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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安晓璐是个果断的人，她并没有在这些题目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而是选择跳题看向下一道题。
可惜的是下一道题她也不会做。
如果是一两道题不会，对考生产生不了多少心理压力。但安晓璐一连看了好几道题，她却发现自己都不会做。
最后几道题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击溃了安晓璐的心理防线。
完蛋了。
这三个字在安晓璐的脑中浮现出来。
第一堂课的期末考试出师不利，直接影响到了安晓璐接下来的发挥。
更不凑巧的是，连续两节课的期末考试，龙芊芊都恰巧安排在她左边或者右边。
坐在她身边的龙芊芊两堂课都是第一个提早交卷。
而每次当龙芊芊交卷时，安晓璐都才只做了第一面的题目，还剩下三面题目没有做完。
安晓璐越急越紧张越关注龙芊芊，越是做不出题。
做完试卷一身轻松的龙芊芊从安晓璐身边经过时，带来一阵香风。
连续两次第1个交卷的龙芊芊成为了班中最瞩目的对象。
别担心，别担心。
安晓璐自我安慰。
龙芊芊做题做得快，说不定这些题目都是她胡乱瞎做的。龙芊芊的期末考试成绩肯定超不过她。毕竟她可是连续两年期末考试，都在班中排名前三。
安晓璐这么一想，她紧张彷徨的心，才逐渐变得平稳。
午饭前的最后一堂考试，龙芊芊交完卷后不久，黄允也交了卷。
此后的10分钟内，班级里陆续有人开始交卷。
原本拥挤的考场，逐渐变得空荡。
直到考试结束铃响起，安晓璐才堪堪交了卷。
——
临近寒假，京城的风还是一样的大。龙芊芊拢了拢外套，她站在教学楼门口，思考中午吃点什么。
龙芊芊嘴刁。食堂的饭菜对绝大部分同学来说便宜又实惠，但是却不太符合龙芊芊的胃口。龙芊芊总觉得食堂的饭菜油大，吃多了会腻。
龙芊芊迈向教学楼外的脚步微顿。
天太冷，她不想跑到太远的地方吹冷风，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坐坐。
龙芊芊正准备去学校里面的便利店，随便买一点吃的，有个声音喊住了她。
“龙芊芊！”
龙芊芊转身，黄允跑到她身边。
她问：“龙芊芊，你今天还回家吃吗？”
黄允可能是一口气从4楼考试教室跑到1楼，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龙芊芊摇摇头：“午休时间不算太长，所以我想直接在学校附近吃，吃完了可以稍微复习一下。”
今天下午第1节 考的那节课是龙芊芊最没有把握的，所以她需要提前复习，好增加信心。
“这样啊……”黄允的神情若有所思，她看向龙芊芊，“我正好也要在学校附近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饭？”
龙芊芊愣了一愣。
黄允又道：“学校附近有家西餐厅。那家西餐厅味道不错，环境安静，还有包厢，比较适合复习。而且……”
黄允顿了顿：“我想请你吃这顿饭，想谢谢你这段时间给我的帮助。”
龙芊芊眨了眨眼，听见了黄允此刻的心音。
【那家西餐厅对我来说算是比较高档，但对龙芊芊而言……龙芊芊该不会拒绝我吧？】
黄允的心音充满犹疑与局促。
但龙芊芊也能听得出来，黄允想请她吃饭的真诚。
学校附近的评价西餐厅的确不会是龙芊芊的选择，但既然黄允真心想请她吃这顿饭，龙芊芊也不会拒绝。
黄允见龙芊芊迟迟不说话，她原以为龙芊芊会拒绝，心里正是失落。
但谁料龙芊芊开了口。
“既然你想请我吃饭，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吧。”龙芊芊一口应下。
黄允露出笑容，微微舒了一口气。
龙芊芊答应跟她一起吃饭，无疑是间接拉近了她们间的距离。也侧面代表龙芊芊是个随性的人，并不会低视她的身份。
这让黄允安心不少。
那家西餐厅在U大附近不远处，虽然现在还没到饭点，但餐厅内的人也有不少。
龙芊芊和黄允一同进入西餐厅，在餐厅门口，正站着一个店员。
黄允和他打了声招呼：“杨哥，你好。”
被黄允称作“杨哥”的，是个长相粗狂的汉子，身着店员西装制服的他，更像是保镖。
“好久不见。”杨哥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锃亮的牙，他胸前的牌子上，写着“总经理”三个字。
黄允道：“我带我的朋友一起吃饭，麻烦你安排一个包厢。我们吃晚饭，想在这里复习一会儿。”
龙芊芊站在黄允身后，不动声色。
“你们来得真巧，要是再晚一会儿，我这的包厢就全都被这附近的学生给借完了。”杨哥道，“最近期末考试，好多学生在我这复习。”
杨哥边说着边带着龙芊芊和黄允来到一个空包厢前。
“正好这间是最后一间空着的，你们进去吧，想吃什么随便点。”杨哥道。
龙芊芊不是这家西餐厅的熟客，她也不知道这家店有什么好吃的。
但是龙芊芊见黄允对这里还挺熟悉，所以龙芊芊道：“黄允你看着点吧。我跟你点一样的……”
杨哥主动地热情开口：“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店吧。”
龙芊芊点点头。
杨哥道：“那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龙芊芊摇摇头。
杨哥道：“你是黄允妹妹第一个带来的朋友。那我就随手给你们做几道，菜单上没有的，我的拿手好菜，怎么样？”
黄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对杨哥道：“杨哥，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杨哥很自然地揉揉黄允的发，黄云耳根微红。
杨哥道：“今天店里正好新进了新鲜的菜，比较适合做我的拿手好菜。它们都已经处理好了，所以做起来一点都不麻烦。”
“你们等着，我很快能做好。”
杨哥笑笑，转身离开包厢。
包厢陷入安静，黄允耳根的红晕还未褪去。
龙芊芊挑眉，她手撑着下巴：“黄允，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黄允抬头一看龙芊芊的表情，知道龙芊芊肯定想多了。
“之前我在这家西餐厅里打工一段时间，想要还外婆的医药费。所以和杨哥关系比较熟。后来你给我介绍了工作，所以我就辞去了杨哥这里的工作。我和杨哥现在是好朋友关系。”
“是嘛——”
龙芊芊故意拖长了语气的尾调。
可在龙芊芊眼中看来，一向对男生敬而远之的黄允，竟然乖乖地愿意被杨哥亲昵地揉脑袋，杨哥长相阳刚，有别样的帅气。
黄允春心萌动也很正常。
黄允恼羞成怒，想要伸手堵住龙芊芊的嘴，直到龙芊芊举手投降。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黄允才善罢甘休。
龙芊芊问：“你知道杨哥的拿手好菜是什么吗？”
“这个嘛……”黄允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黄允道：“但你放心，杨哥的厨艺很好，而且量大实惠。除了大学城附近的学生，每天都会有很多其它城市的客人驱车，来这里吃杨哥做的菜。”
“有些似乎是杨哥以前的熟客，会来这里点一些菜单上没有的菜。我想，那些菜就是杨哥的拿手好菜吧？”
黄允说着，眼眸闪闪发亮。
“我只吃过一次杨哥做的菜……”
黄允在西餐厅刚打工不久的某一天，她中午没有买到学校的包子，前一天又去了医院帮外婆擦身洗衣
所以晚上饿着肚子干活的她突然低血糖，在工作的时候腿脚发软，直接倒地。
好在杨哥及时给她吃了块巧克力，还让她在员工休息室的床上睡了一觉。
等到黄云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西餐厅打烊的时间了。
杨哥在那个时候，给她做了一碗小粥和一些他腌制的小菜。
“我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白粥，又糯又香甜。杨哥腌的小菜也很好吃，尤其是麻辣蛤蜊，一点腥气都没有，鲜得不行。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黄允说得神乎其神。
但龙芊芊只当那时候的黄允太饿，人饿着肚子时，才会觉得什么都好吃。
龙芊芊吃惯了米○林餐厅主厨做的晚餐，再加上庄明蓉的厨艺堪称一绝，因此龙芊芊的舌头格外挑剔。
毕竟吃惯了好东西，再稍微品尝差一点的美食，谁都能够尝得出来次等的缺陷。
她们正聊着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一丝香气顺着门外飘了进来，龙芊芊眼眸微凉。
杨哥给她们做的东西很齐全。
前菜有蔬菜沙拉，主食有奶油鸡汁烩饭，番茄海鲜烩面，黑胡椒菲力，例汤是酥皮奶油汤，甜点是提拉米苏蛋糕。
仅是半小时的功夫，便全都上齐了。
上菜的不是杨哥，而是一个西餐厅的店员。
店员和黄允也挺熟的，她对黄允道：“店里现在开始陆续来客人了，所以杨哥要在厨房里面忙着。他说，你准备离开时，先去前台找他。”
黄允点点头。
包厢门再次关上。
龙芊芊迫不及待地开动。
她率先吃的，是摆在奶油鸡汁烩饭。
寻常的西餐主厨，讲究做饭精致。
但杨哥做饭的态度如其人，做饭粗犷。
米饭上放着大块大块的鸡肉块和蘑菇，看上去便令人食指大动。
龙芊芊舀了一勺放入口中，米饭柔软香甜，每一粒米上都挂着香浓的奶油酱汁。细细品尝时，可以尝出酱汁中鸡汤的鲜美。
而番茄海鲜烩面，杨哥选用极其新鲜的青口贝，章鱼足和大虾，其中虾是事先剥了壳处理好的。
虾仁很新鲜，入口Q弹。面煮得软中带硬，嚼劲十足。
菲力牛排虽然不是龙芊芊吃过最上等的牛肉，但是杨哥的厨艺足够弥补肉质差异中带来的丁点不足。
剩下的蔬菜沙拉，酥皮浓汤和提拉米苏，也各有各的优点。
龙芊芊心中微微惊讶，她没有想到学校附近一家小小的西餐厅，居然隐藏着一个厨艺丝毫不亚于米○林大厨的人。
不过龙芊芊并没有将内心想法对黄允说出。
因为她看得出来，黄允，乃至这家西餐厅里面的店员们，肯定都不知道杨哥的厨艺已经达到了这番程度。
在黄允看来，杨哥只是一个做饭比较好吃的厨师而已。
不过，作为米其林大厨，虽然能获得名利，但也有着他们无法摆脱的桎梏。
龙芊芊想，杨哥应该是想过得随心，所以他才在大学城附近开一家评价西餐厅吧？
“芊芊，谢谢你这段时间给我的帮助。”黄允道，“外婆的病情最近成功控制住了。医生说她只需要再在医院里观察一个星期，如果病情没有复发，她可以顺利出院了。”
黄允是真心实意地感激龙芊芊，要不是龙芊芊出手帮助，黄允倾尽全力，也救不回她外婆。
龙芊芊微微一笑：“祝你的外婆早日康复。”
两人聊了一会儿，黄允谈到了有关工作室的事情。
黄允道：“所以我最近想了一个新的策划案，这个策划案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一定改进。如果可以顺利实施，至少可以节约一千万的宣传费用。”
一千万对于每一个娱乐公司或者是工作室而言，都不算是一个小数字。它足以让娱乐公司和工作室，培养出一个流量曝光度还算不错的小明星了。黄允如果在任何一家娱乐公司或者工作室提出可以“节约一千万宣传费用”的改进策划案，黄允足以受到那些娱乐公司许多高层的重视与追捧。
但是不巧，黄允遇到的顶头上司是龙芊芊。
龙芊芊最不缺钱。
她对着黄允轻轻叹了口气。
龙芊芊想，黄允到底和她认识没多久，她还不够了解她。
黄允看着龙芊芊叹气的动作，神色紧张。
难道龙芊芊觉得她的预算案只能省下一千万，太少了吗？
她回去该仔细想想，营销策划还有什么改进的地方，可以再抠出两千万的预算……
“我不需要省钱，因为我最不缺钱。我给你五千万的预算，是希望你将这些钱花得一干二净，最大程度带给阮羽足够的曝光。”
“我请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节约钱的。”
黄允从小到大勤俭节约。
所以龙芊芊冷不丁给她这么预算做一个营销策划，黄允便不自禁地压缩各项营销成本，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节约虽好，但适当地扩大预算且将钱花在刀刃上，才是最佳处理方式。
这也算是对黄允的变向历练。
黄允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龙芊芊让她放手去做，她也应该学着放手去做。
这样一来，可以增加她的胆识，也能学会将思维不仅局限于勤俭节约。
就在这时，龙芊芊又对黄允说了她昨晚和成航做的决定。
“昨天晚上我和阮羽经纪人聊了一下。我们决定给阮羽的专辑歌曲中，主打歌增加到两个MV，然后再将阮羽剩下的4首歌，各增加一支MV的制作。至于价格……如果你缺预算，可以直接找我，问我要钱。”
黄允愣了一愣：“那么关于MV的制作团队……”
龙芊芊不假思索：“当然是要按照最高配置进行制作。”
黄允听到龙芊芊的话，面露犹豫的神情。
五千万的费用对于阮羽之前的营销规划来说绰绰有余，但是如果再加上5首MV，最高配置的制作……
五千万的营销费用可能仍不太够，还需要龙芊芊继续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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