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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占我便宜！”
系统：……不是，现在是说这个时候吗？
系统欲哭无泪，觉得它觉得它养了十几年的小姑娘有点傻。
“行行行，不占你便宜，你没跪吧？”
叶栀问：“要是我跪了会怎么样？”
叶栀比较想知道，要是她跪了，这个灰不溜丢的东西能得到什么好处。
现在看来，这东西显然不是空间原本该有的，应该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跑来，想占有这里的东西。
她想，书中空间被女主误打误撞的打开，后来告诉女主使用空间方法的，肯定是这个东西。而它告诉女主使用空间，于此同时，它通过女主得到了它想要的。
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女主得到的空间跟她不一样。她记得，女主只拿到了一个空无一物的空间而已，根本没有竹林，也没有小木屋，更没有这个黑不溜的的东西。
果不其然。
系统说：“要是你跪了，你祖宗留给你的东西就没了！”
系统说完，觉得被坑了。
下一秒，它就听到叶栀惊呼：“这东西是我祖宗留下来的？”
系统觉得它每次遇见叶栀总没好事，又说漏嘴了吧？
要是回去被主系统知道，它真的完蛋了。
系统努力补救：“你听错了。”
叶栀：“我信你个鬼！”
系统：……现在的宿主真难带！
“行吧，行吧。说回重点，你真的没跪吧？”
叶栀得意的哼了声，十分的傲娇：“哪能！我一进来，它就吓我，想让我跪下，但我……”怕疼没说，叶栀觉得说了，肯定会被系统嘲笑。关键时刻，她狠狠的压住说下去的字词。
系统没听到后续，问：“但你什么？赶紧的，着急死人了。”
“你又不是人，你是‘统’！”
系统：……好气，但还要保持微笑。
“我都说没有啦。它让我跪下的时候，被我机智的躲过去了，但是，我受伤了。”叶栀想起刚才为了躲避下跪，她碰到的手肘，她撸起袖子一看，手肘关节处青中透紫，紫中带黑，都流血了。
叶栀又想哭了。
系统看到她手肘的伤口，也更气了。
娘的，它统子要保护的人，竟然被杂碎弄伤？
它紧抓黑色光球的手，更加的用力，还暗地里带上了雷电。
雷电是阴邪之物最怕的，原本努力不让自己出声的黑色光球，顿时忍不了了。实在是太疼了，这个使者竟然敢私自动用私刑？
“痛痛痛！你犯规！”
黑色光球突然出声，又吓了叶栀一跳。叶栀觉得，她今天受惊吓的次数，真的比她来到七零年代还要多。
叶栀气愤的命令系统：“打它！”
系统也听话，叶栀说，它就做。不仅打了黑色光球，还用雷电电得它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叶栀气顺了。
系统看见叶栀气顺，且没又下跪，它的气也顺了。
它过去拍了拍叶栀的肩膀：“干得很好，值得表扬。”
“好在你没给这杂碎下跪，不然你的东西都归它了。那你的空间，你的所有东西都不是你的了。”
叶栀抓住关键点问系统：“你确定是这样？那为什么书中女主能得到空间，而里面的东西都没有了。”
叶栀知道系统明白她问什么，因为书中内容就是系统给她。
系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它怕被怼，想左右言他，但被叶栀发现，叶栀拿出投诉按钮，当着它的面威胁。
系统：……统生真的太艰难了。
系统十分人性化的叹了一口气，“哎！小乖乖啊，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能太相信眼前的东西了。”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你应该也发现了吧。你认识的人，跟书中的人都有很大的不同。”
这是真的，叶栀严肃的点头，“然后呢？”
“你还不懂？所谓书中的世界，不过是一些人的幻想成真。而这个东西……”系统把手抬起，把已经缩小到只有拇指大小的黑色光球放开，“就是让一些人梦想成真的关键。”
“我送你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因为你跟这个世界有缘之外，还因为它的规则发生变异了，它需要人把它掰回正道，而你就是这个人。你属于这个世界，应该说，你因为这个东西离开了这个世界，后来被我捡到了，然后现在把你送回来。”
叶栀：“我……”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你就是叶栀，叶栀就是你。你在这个世界越久，你失去的记忆，就会回来的。所以，别怕。”
“那，那我第一世呢？”叶栀还是有点怕，她觉得有什么脱离了她的认知。
系统看着这样的叶栀，又想叹气了，不过到了这一刻，它也不打算再隐瞒了，系统道：“那一世不过是一场梦。与其说是一世，还不如说是我为了跟你相遇，制造的一场梦而已。你的第一世，不算存在过。”
怪不得，她记得现代的所有记忆，但总觉得格格不入，没有丝毫留恋。
“那，古代呢？”叶栀连指尖都颤抖了。
系统叹气，看到叶栀这个样子，令系统回想起它第一次遇见叶栀的场景。当时的小姑娘也是这么的害怕，明明害怕得手指间都发抖了，却偏偏故作镇静，却偏偏还学着勇士跟它谈判。
可爱，又可怜。
系统把她拉到木屋里唯一的木椅坐下，系统道：“古代是真的。当初这玩意把你从身体弄出来，你不过三岁，灵魂太弱了，我只能用尽一切办法把你养起来，而借尸还魂是最直接的办法。”
“于是我就动用了特权，先用梦境制造与你相遇，再把你放在古代调养，等你这边的身体成熟，能适应灵魂归位，我就让你回来。”
“你真正活着的时间，其实跟你现在的年龄差不多。你没有发现吗？不管在哪一世，你都能非常的适应你当下的年龄，这就是证据。”
“我之前一直没告诉你，一直欺骗你，不过是担心你真正的灵魂承受不住惊吓。现在，你长大了。”
最后那句话含着舍不得的欣慰，系统才是真正看着叶栀慢慢正大的人啊。
随着系统的诉说，叶栀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灵魂，突然绽放出光彩。迎合着这个小木屋散发出来的柔光，叶栀就像打开了某种枷锁，终于露出了真正的自我。
叶栀终于觉醒了她真正的记忆。
她记得了。
她三岁以前生活在一个很富裕很美满的家庭里，但因为政策的原因，因为她家族的缘故，她的父亲为了保全她，把家里明面的东西都散了，都捐给了国家，然后再制造一场意外离开。
叶栀记得离开原本的家庭后，他们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逃亡，似乎被谁追杀一样，直到后来实在是追杀频繁。为了确保她的安危，叶栀的父亲就决定把叶栀送走，就有了后来另外一个叶家的收养。
在被叶家收养的当晚，她熟练的打开了木盒子的暗层，在拿出照片看父母时，她受伤的手碰到了玉佩，然后……
然后什么，叶栀的记忆很混乱。她似乎被强行拉入了某种恐怖的黑暗，被谁问了很多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
因为回答不上，她最后好像很痛，头痛，身体痛，最后……就不记得了。
那之后应该是被系统救了，然后伪装成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孤独女性，然后再被假装砸死，再穿到了古代养魂。
觉醒记忆的叶栀许久都反应不过来，系统也没催，它知道叶栀需要时间去适应真正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这个空间的时间跟外面同步，等到深夜，系统看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就走到叶栀面前。
系统投影在这个时空的身高很高，居高临下时看着叶栀似乎觉得她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当年认识的小小一只。它当时之所以会接收叶栀，帮助这个时空恢复正常，除了它无聊想接任务之外，更重要的是，它要还它千年前欠下的恩情。
叶家千年后有一灭绝的灾难，这是系统成为系统前算到的。
它本以为偿还恩情很简单，现在看来也麻烦，系统发现它对眼前这个相处了十几年的小姑娘，产生了心软。
这不管对于系统，还是对于它本身，都不是很好的现象。
系统藏在面具下的脸，变幻莫测，最后看着小姑娘懵懂的眼神，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统生艰难。
回去就辞去系统这个职位吧，它不干了。
系统深处修长的手指，往叶栀额头弹了一下，这一下藏着只有系统才发现的金光，金光没入叶栀的额头很快就融入了她的灵魂。
叶栀终于醒来了，她眼里懵懂退散，换发出前所未有的清明。
系统这一手在修仙时期被称为‘蜕变’，能让一个修炼白痴瞬间踏入修真行列。
叶栀不知道系统对自己做了什么，她抱着头，看着系统，下意识的熟稔怼人：“你怎么又弹我额头！”
系统：……
不是，我不就是刚认识的时候看你傻乎乎的就弹了那么几年，你有必要记仇到现在吗？
叶栀觉得有必要，刚认识那会儿，系统还是现在这副模样，总是在夜深人静无聊的时候出来弹她额头，好像她的额头就是棉花一样，弹得她都发恼，要咬统了，系统才松手。
而她之所有这么会怼人，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他！
叶栀傲娇的哼了哼，“你，不许再弹我额头，不然我扯你面具。”
系统：……
得得得，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不过，系统藏在面具下的双眼，划过连它都没发现的落寞。
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第七十九章
孩子终归要长大, 它也要学着放手了。
系统心里突然升起人类做父母的不舍，它觉得新奇的同时，又觉得不怎么好受, 正要烦躁时, 见小姑娘还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又想叹气了。
它在纠结, 要不要告诉她, 这次相见, 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了。
但看着小姑娘, 它又舍不得，系统总觉得她会哭鼻子。
每次她一哭鼻子, 它就头疼，比被主系统奴役更头疼。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还想弹我额头！”叶栀捂着额头往后躲，可她忘记她现在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 根本没地方可以给她躲藏，她一往后, 就卡在了椅背上, 十分的好玩。
系统隐隐犯疼的额头似乎又好了，它眼里划过笑意, 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总爱哭鼻子的小姑娘吧。让她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相见其实挺好的，起码小姑娘不会忘记自己。
系统声音了满出笑意, 它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会弹你额头？”
“不啊！”
系统刚要得意, 就听见叶栀说：“你还是个傻乎乎的系统。”
叶栀说完便捂着嘴, 笑得眉眼弯弯。
可不是傻乎乎的么, 总是能被她套到话，还总能被她怼到。
小姑娘可乐的样子，让系统舍不得对她动手。
真的长大了啊, 以前开始的时候，她哪里有这个胆子跟它这么说话，都是它纵容的。
系统也忍不住的跟着乐呵，更是不想说要离开的话了。
“得了，得了，傻乎乎就傻乎乎，反正你是我养大的，你也傻乎乎。”
叶栀：……好气，但好像真的无法反驳。
叶栀气呼呼的想转移话题，可想来想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视线落在了黑色光球上。
黑色光球已经无法动弹了，即使被系统扔到了地面，也只是黑乎乎的一团，要不是它身上还有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光在闪烁，叶栀都以为它归西了。
“这个东西，是写书人？”叶栀记得刚才系统说的，它是让人梦想成真的关键。
系统嫌弃的撇了黑不溜丢的一团，嫌弃道：“不是，写书人是获利最大的人。它只不过是利用那个人在特殊情况下产生的特殊能力，让彼此的欲望都成真而已。”
获利最大的人……是女主。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女主是在女配来到清河村才开始大放光芒的，但这一世她回来了，她不再按女主想的去做，那么一切都回归了正途。
叶栀刚要松一口气，她猛地想起沈家，还有沈清归的生死关，心脏跳得特快。
她刚要开头，系统就突然哼了一声，“别问，我不知道。”
“骗人，还有你不知道的吗？”
在叶栀眼里，系统虽坑，看着好像不着四六一样，但最后关头还是它最厉害，最无所不能的。
叶栀想都不想的否认令系统得意又愉悦，但这次……他真的是不知道。
系统虽然不想承认，但关于沈清归这个人，它真的勘察不到过去和未来。它开始能告诉叶栀关于沈清归的生死关，只不过是通过书中内容推算的，但再往后，它真的算不出来。
沈清归这个人……
系统犹豫了，叶栀凑到系统面前，扒拉着它的狐狸面具。面具是不可能扒拉得下来的，小的时候叶栀就试过无数次。她抓着狐狸面具，好奇：“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系统傲娇的哼了声。
叶栀：……得，真的不知道。
“好吧，不过我觉得清归的生死关可能跟特务有关。”叶栀拉着系统分析，动作娴熟得一点儿都没生疏。
系统因为叶栀关心沈清归的憋屈，总算减轻了不少，回话：“按道理是。”
“书中的内容是根据女主臆想而衍生的另外一条规则线，它能力虽然大，但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你只要根据你现在的看到的，查到的去推算思考，你总会找到你想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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