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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枝(重生)——喃喃果

时间:2021-06-14 08:47:44  作者:喃喃果
  太后听完, 眼前不禁一亮。
  “如果这些都是她的肺腑之言,此人可交。”
  她原本还担心新来的皇后是个野心勃勃之人,现在看来,若是那些话能兑现一半,阿莞与晏清的路都会好走许多。
  “既然这林小姐这样说了,哀家就先暂退一步,看她究竟如何。”
  虞莞点了点头,皇后与太后之间也是有权柄之争的。太后如果主动容让,恰可考较一番林小姐是否言行合一,真的能如她自己所言那般不恋权势。
  太后想起了什么,又嘱咐道:“你们也不可表面与她走得太近,日子久了,皇帝恐怕也会不高兴。”
  这些虞莞自然也能想到,但她还是笑着感谢了太后:“若没有您帮忙参详,我们定想不到这般细致周全。”
  太后哪看不出来虞莞话里的名堂,不过她并未反驳,而是道:“那你们有什么拿不准的,尽可来找哀家看看便是。”
  临走之际,虞莞犹豫再三,还是请托太后:“请您务必在陛下大婚之前,拖住薛元清娶妻。”
  “这事不难。”太后摆了摆手:“快回长信宫吧。在哀家这呆久了,晏清回头就要亲自上门来接人了。”
  虞莞连忙头也不回地出了康宁宫。
  “害羞了这是?”太后与身边的嬷嬷道。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让虞莞听个正着。
  她脚步加快了些,跨过门槛之后倩影很快消失不见。
  太后含笑目送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这孩子,又心软了。”她对身边的嬷嬷说道。
  那嬷嬷感佩般地一叹:“皇子妃果然仁善。”
  先是特地前来,特地为了林小姐说情,生怕太后届时迁怒于她,误伤无辜。又在听闻薛元清侍妾有孕之后,拜托太后拖住他娶妻的步子。
  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薛元清一狠心去母留子么?
  依他蠢毒的脾性,如果他娶了新妻倒真的有可能这么做,把失母的幼儿抱到皇子妃膝下、充作嫡子养大。
  连一个无辜侍妾的命她都怜悯……
  太后也跟着一叹:“这孩子的性子,适合当皇后。”
  那嬷嬷却笑道:“太后此言恐怕差矣。”
  “嫁给了二殿下,皇子妃不管是什么性子,都适合当皇后的。”
  太后也忍不住笑出声:“你说得在理,倒是哀家着相了。”
  如果三宫六院皆被空置,虞莞再怜悯无辜,又能怜悯谁了去?即使她是个善妒小心眼的性子,也没有谁可以嫉妒的。
  -
  虞莞并不知道太后与嬷嬷的议论。她虽然知晓将来多半是薛晏清登位御极,对于自己以后要当皇后一事,是从未想到过的。
  而眼下的皇后之位,却是个烫手山芋,谁握在手里都要兵荒马乱。
  许是帝命在手,礼部的效率空前高转。距离封后明旨不过十数天,典礼的事宜就已一切停妥了。
  京城之中,时不时可看见红绸委地,老百姓仿佛也被熙和帝娶后的喜气感染,在典礼当日竟然挤挤挨挨地堆在路边,围观了起来。
  凤轿早在林府门口等候。此时,原本略显破落清苦的府邸已被修葺一新,看上去颇为气派,令百姓心中羡慕不已。
  不多时,几个宫廷御用的喜娘挽着一个红衣女子,前呼后拥而出。女子拢起三重长袖,并未盖上红盖头,而是头戴皇后仪制的攒东珠点翠九凤宝冠,款步而出。每走一步,金玉摇曳碰撞之声就响起一次,极为清脆悦耳。拖地的九幅嫁衣仿佛有凤凰即将展翅欲飞,行走之间扬起雍容之姿。
  百姓看了两眼就起哄起来,这想必就是他们的国母。
  见了皇后的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皇帝的样貌气度来。
  能与如此佳人般配,今上想必也英武不凡,是个气度盖世的男子罢?
  禁军们左右巡视了一圈,也放任了百姓们大逆不道的猜测。今天毕竟是大喜的日子,不必揭发什么晦气事给人添堵。
  人群中,只有一个书生打扮,面容清俊之人泛起苦笑。
  虞蔚兰想起万寿节上见过皇帝的匆匆一瞥,再如何摒弃偏见,也难以认同周围百姓“天生一对”的称赞之语。
  只不过,心声不能诉之于口,否则只怕会给林小姐带来麻烦。
  他静默地凝视着林又雨被几个喜娘搀扶着,裹在厚重的礼服之间上了轿子。
  临走之时,林又雨忽然抬头,向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被注视的那片百姓登时欢呼起来:“皇后娘娘方才看我们了!”
  惹得周围几片围观的百姓纷纷投来妒羡交加的目光。
  混乱的欢呼声中,只有虞蔚兰一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方才林小姐……看的是他么?
  -
  林又雨上了喜轿之后,被几个力大无比的内侍稳稳地抬着,缓缓向前行进。
  轿外的喜娘们不时道:“娘娘,已到了午门。”
  “娘娘,已经过宣阳门了。”
  若说,方才她心中还是一片忐忑不安,匆匆一瞥时看见虞蔚兰的身影,却让这些忐忑彻底偃旗息鼓下来。
  此刻,她心中正如这平缓的轿子一般,是一片坦途。
  皇后迎进门之后,并非直接入主中宫,而是先要与皇帝一起主持封后的仪式,再参加群臣宴饮,宣告身份。
  越是隆重,越说明了皇帝对新后的看重。
  林又雨的凤轿刚才入宫,尧夏阁中,百官们已经纷纷到齐,占满了座位。
  为首的几个股肱之臣们坐在最前端,一个个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皇帝当时与他们只商量了皇子封王一事,并未提及“立后”半个字。
  前者只是依例行事,后者才是石破天惊、搅动朝堂的大事。结果皇帝只与几位中书密议之后,就拍板定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怎不使他们颜面扫地?
  几人不敢直接与皇帝叫板,却记恨上了未曾谋面的新后,早把她打上“狐狸精”的烙印。
  他们扫了一旁封了承恩公的林昌一眼,心中恼怒难当。
  殊不知,林昌心中更是有苦说不出。一道封后圣旨如晴天霹雳,他蒙荫获封承恩公,却被迫辞去了御史台官一职。
  曾经的同僚们碍于声名,纷纷与他这个新晋外戚断了交情。这几天前来拜访的,无一不是蝇营狗苟的投机之辈。
  ——都是从前他弹劾之对象,现在却不得不虚以委蛇。
  又等了半个时辰,待帝后一道登临玉阶、告祭祖庙,交付印玺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尧夏阁。
  此时,皇室诸人也一齐到了。
  依旧是类似的排位,除了熙和帝身边多了一个瑞气千条、雍容宁静的女子。
  此外,曾经煊赫一时的陈贵妃、柳皇子妃也不见了身影。
  薛元清孤家寡人般坐在席位之上,迎着众人目光检视,好不尴尬。
  虞莞暗中瞧了一眼长阶之下,满座衣冠顶戴之中,曾经的柳詹事已经不见了踪影。三品太子詹事的位置换了另一个面容敦肃的人。
  她暗叹一声,诸多罪魁祸首之间,只有薛元清还好端端地坐在上首,果然是熙和帝偏心太过。
  就这,他还有诸多的不满足,被众人的目光扫视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皇帝今天娶妻,尤其是林又雨穿上皇后衣冠之后,容貌更加动人,他不由得更加开怀。
  他大方地挥手:“赐宴罢。”
  相似的地方,相似的座次。上一回万寿节上见血的阴影犹存,百官们原本还在心中捏了一把汗。
  不料,这一次的宴饮竟然格外顺利,他们一颗心渐渐落回肚子里,拾起了察言观色的老本行。
  皇长子与次子不睦,这是公认之事。
  至于新后……
  他们敏锐地留意到,敬酒送菜之时,林皇后目光数度与虞皇子妃相触,又双双撇开。
  莫非,这皇子立嗣之争,要从二龙夺珠,变成三足鼎立了不成?
 
 
第61章 进攻
  在天子脚下做官儿的, 别的本事不提,揣度圣意堪称是看家本领。
  他们心如明镜:皇帝立后、遏制年长皇子的意图太明显不过。
  不说皇室,就是寻常百姓的家中, 哪个成年的儿子乐意喊同龄的姑娘一声“娘”?又有哪个姑娘愿意刚一嫁进来就多了几个已经成家立业、构成威胁的儿子?
  今日一看,果然。
  林皇后不负皇帝的期望。站上了搭好的戏台子。
  一顿佳肴下来,她不仅没摆出皇后本该有的母仪天下的架子,更是连个眼神都吝惜。
  仿佛将两位皇子视作无物。
  熙和帝笑得胡子都卷翘起来,暗道:果然是年轻小娘子, 格外有气性。不爱讨好他的儿子, 而是端起了女主人的架子。
  ——这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心中满意, 不由得对林又雨其人更加看重了几分。
  百官见状,心中各自有了计较。
  皇后名正言顺, 却初来乍到、膝下无子。薛元清占了长子的位置,母妃与妻子却双双失势,想来最近很不得圣心。
  而看似名份上不占优势的薛晏清却是唯一完好之人, 岳父是朝中二品大员, 又与太后联系匪浅。
  他们自不可能知晓发生在熙和帝与薛晏清父子之间, 仿佛宣告了决裂的对话, 自然认为眼下的薛晏清看似不显山不露水, 实则占尽了优势。
  ……是以,出宫开府以后,皇次子府上是收到的拜帖竟然是最少的。
  虞莞不由得啼笑皆非。
  她原是准备好, 搬出宫闱之后有一段时日忙于应酬、不得空闲的。逆料诸多命妇仿佛忘记了这处府邸,潮水般地涌入一街之隔的皇长子府中。
  “世情本就如此。”薛晏清凝声道。
  为庆贺新后进门, 熙和帝停了半月的朝会。是以从长信宫迁居开府之后,他大约还有一旬的时间不用早朝,而是歇在府中。
  一来二去, 自然发现虞莞的处境。
  虞莞颔首:“想必是觉得我们得了圣眷,不想锦上添花,而是想烧烧冷灶、雪中送炭罢。”
  自然会一股脑的涌向薛元清那处。
  他现在没有母族和妻族帮衬,势力堪称一无所有。握在手中的筹码,唯独侍妾肚中一个不知男女的孩子。
  “何况,还有皇子妃的位置空置呢。”她想了想,补充道。
  皇帝在处理柳氏之时,堪称雷厉风行之极。皇妃被废、主谋斩首。不过一夕之间,原本衣冠满堂、煊赫一时的柳家已经门庭破落、鞍马稀疏。
  闻之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这个结果最大限度地保留了薛元清续娶的可能。不得不说,这又是熙和帝再一次为子女计之深远之举。
  听了虞莞的分析,薛晏清缓缓点头。他最爱看此刻妻子眼中盈满的光点。
  他忍不住想,日后自己登临了那个位置。一定不顾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要把奏折一本本念给她听。
  他最爱虞莞这种神采飞扬的模样。
  “柳舒圆的痕迹被抹掉了,也没有留下一子半女,对于后面进门的那位来说是个好消息。再者,众人皆知柳舒圆是因为犯了事情,才会被陛下清算。后面那位不须太过,只需要一般贤惠就可以压倒……”
  虞莞正说得头头是道,不期然看见了薛晏清。
  他眸中含着清浅笑意,仿佛有情意默默流动,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
  ……显然是已经走神了。
  虞莞顿了下,轻咳一声。
  薛晏清接收到了妻子不满的讯号,却并没有收敛半分:“听闻有几家大臣,已经瞧上了正妃的位置。”
  虞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对它投来的灼灼目光无可奈何。
  随后,听到薛晏清说的内容,她心中一惊:“有哪几家?”
  “户部侍郎方氏、湖广巡抚唐氏,还有右仆射刘氏。”薛晏清问道:“其中,可有你的闺友?”
  虞莞摇了摇头:“我闺中与拾翠为伴,并无什么闺友。只是……”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些皆是几代相传的世家,不知与当年的卫氏是否有关?”
  薛晏清点了点头,略显沉重。
  “这些想必都是与卫氏之祸脱不开关系的,自然不敢站在你我身后。”虞莞站起了身,了然一叹。
  也因此,他们才会把女儿押在对立的薛元清身上,搏一个从龙之功。
  她静立片刻,随即岔开了话题:“林小姐之处,也有些消息递给我。”
  林又雨虽与虞莞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但是中间有了太后作为周转,再加上宫门守卫之处有薛晏清的人把守。
  因此,传递消息、互通有无也很是方便。
  虞莞回想了一番信中林又雨的近况:“比起薛元清,她那处现在才是真正的热衙门。”
  “林府从前不过四品台官,从不结党。并不奇怪。”薛晏清道。
  “是啊。”
  毕竟从常人的目光看去,眼下站位不稳、宫中无依无靠的林皇后,才是最需要襄助的对象。如此千载难逢之机,他们又怎会不伸出援手,雪中送炭呢?
  “她说,给她送生子秘方的就有三家命妇,偷偷送壮阳秘药的就更多了。”
  虞莞忍不住哂然一笑。皇帝如今不过四十出头,竟已被诸大臣认定了人道不能么?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而薛晏清注视着她,眸中笑意又深了些。
  妻子语出惊人,他并不意外。
  那些偶然淘得的话本之中,许多极尽缠绵悱恻之语。妻子若是都一一看过,那就早该通了人事。
  只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是——
  她既然通晓了人事,为何被微微一逗就羞窘得满面通红呢?
  恐怕虞莞自己也无法回答。她纵使有了上一辈子的经历,重生之后甫一嫁给薛晏清之时,心中的无措羞赧也多得离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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