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甜转头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在度假村穿睡裙……”
“咳咳咳……”冷甜拼命咳嗽,“我那不是不知道他喜欢我嘛。”
“但不管怎么说啊,男人老了以后,x能力就会下降得很快,你可要做好准备。”倪月说。
“我喜欢他,真的是因为喜欢他的内心,至于其他的我一点都不在乎。”冷甜说。
“不过……也可以试试。”冷甜狡黠地笑了笑,“其实我昨天就已经试探了他一下。”
“然后呢?”
“可是他的掌心实在太舒服了,我被他揉着揉着,就睡着了。”冷甜一脸无辜。
“……”
***
夜晚。
夏风吹动着窗帘微微飘扬,冷甜穿着白裙子,在傅斯良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去看看电视,一会儿又去浇浇花。
傅斯良一直在桌子上处理最后的文件,也不知道看到没有。
冷甜看了看他,就跑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
“甜甜,做什么?”
冷甜不说话,只是绕到他跟前,吻着他的唇,又含住他的耳垂。
然后她坐在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腰。
他呼吸很快就急促起来。
冷甜想去吻他的喉结。
“乖,我在工作。”
他艰难把她放下,柔声说道。
“傅斯良……”
她眨眼看了看他,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说了什么。
傅斯良猛地看她,半晌,眼中闪过无奈。
“……乖,下去吧。”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想把她放下来。
冷甜皱眉。
她就坐在他腿上,“那我跟你一起工作。”
接着,她就坐在他怀里,后背抵住他的胸膛,看着他的电脑。
傅斯良哪里工作得下去。
让她坐在身前了一会儿,他就把她抱下去,冷甜转身,猛地吻住他。
她的吻十分甘甜,又如烈火般迅猛。
接着,她去吻住他的锁骨,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不可以。”
他皱了皱眉,低头看她,这次是很明确的拒绝。
冷甜咬唇。
她赌气走到一边,没理他。
她也没看见,傅斯良虽然对着键盘,也再没敲下一个字。
***
许久,傅斯良工作完。
冷甜看了看他,猛地转过身,抱住他。
她拼命吻他的唇,然后把手伸向他。
她的动作这么生涩又稚嫩。
他按住她的手:“冷甜,这样不行……”
他的声音十分压抑,可以看得出忍得很辛苦。
冷甜咬唇:“傅斯良,你还是在安慰我,是不是?”
她大声说:“你之前的告白,和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在安慰我,是不是?”
他一字一句:“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肯做?”
他转身,背对着她。
“这不一样,甜甜,你要认清现实。”
他说,
“我可以给你一切物质上的保证,但是这点没有必要,等我死后,你大可以去找其他男人,我跟你做了才是耽误你。”
冷甜眼眶有些湿润。
她一字一句,声音颤抖:“傅斯良,你这个懦夫。”
***
晚上,冷甜独自在房间里没有下来。
傅斯良在外面敲门,叫她下来吃饭,她也没理他。
他过了一会儿,在外面好脾气地说:
“甜甜,不要生气了。”
房间里还是没有声音。
傅斯良抿了抿唇,推门进来。
冷甜正独自背对着他,一副宁死也不肯说话的架势。
“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
许久她说。
傅斯良蹙眉。
半晌,他叹了口气:“……你如果这样做了,真的不后悔吗?”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你以为我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懂,我不后悔。”冷甜猛地转过身,“就算未来的某一天有了变故,但这一刻,我是心甘情愿的。”
他眼底颤了颤,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在了怀里。
然后猛地吻她。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主动吻她,他的吻来得如此火热和剧烈,冷甜完全无法招架。
她想说话,他捧起她的脸。
“来。”
他把她拉到身上,在她耳边说,
“我教你。”
星辰降落。
夜的柔和包裹了星星,在这温柔的夜晚里,云酝酿出了温暖的空间,风儿温柔地吹着,将一切融进心里。
“如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也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拥有你。”
即将结束之时,冷甜拽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
“傅斯良,你记住,我永远不后悔。”
***
“My mother said I\'m too romantic/She said:You’re dancing in the movies /I almost started to believe her/Then I saw you and I knew
(我母亲曾说我太浪漫/她说:你就像荧幕的男主角一样痴情/我差点信了她的话/直到遇见你那一刻,我才明白她是对的)
Maybe it\'s \'cause I got a little bit older/Maybe it\'s all that I\'ve been through/I\'d like to think it\'s how you lean on my shoulder/And how I see myself with you
(或许因为我已不再年少/或许半生的经历让我蜕变成长/我还是想体会你靠在我肩头的感觉/静静和你甜蜜相守)
Fire on fire would normally kill us/With this much desire together we\'re winners
(熊熊烈焰,让我们欲/仙/欲/死。对彼此的渴望,让我们战无不胜)(注:引自Sam S/mith《Fire On Fire》。)
结束后,冷甜躺在傅斯良怀里,随便玩他的手机。
她找到音乐软件里最常听的一首播放,然后看着歌词,微笑起来。
“这首歌是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去电影院那天。”傅斯良低声说。
冷甜点点头,音乐结束后,又不自觉播放了一遍。
傅斯良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轻轻叫她,声音有几分朦胧:
“甜甜……”
“我在呢。”
冷甜抬头,吻了吻他的舌尖。
听到她的回应,他才搂紧了她,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包含万物,如同星河般广阔。
此时不需要语言。
而后,冷甜抱住他的腰:“我还想再来一次……”
他的喘息加深。
第二十九章 像是大雨过后晴朗的天宽阔……
第二天清晨, 冷甜醒来,觉得浑身有些疲倦。
“傅斯良,你还挺厉害的嘛。”
她揉了揉头发, 笑着说。
傅斯良笑而不语。
然后, 他问:“有没有弄疼你?”
冷甜摇头。
“那我今天去公司,办理注销事宜, 你在家里等我。”
“好。”
***
吃完早餐,傅斯良出门了。
冷甜目送他离开, 忽然想去买菜, 给他做一顿中午饭。
冷甜做饭的水平向来不咋样, 但是如果是给傅斯良做, 她可以也愿意学。
冷甜买完菜回来,经过一个街心花园。
花园里有人在晨练, 还有几个看上去八九十岁的老人坐在长椅上,手拄着拐杖,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再也起不来了。
无法像年轻人一样热烈活动。
冷甜心里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渐渐走近了他们。
正在这时, 一个大妈走到一个拄拐杖的老人身前。
大妈说:“张老头, 你儿子回来了。”
老人脸上有老年斑, 整个人的身型消瘦干枯, 他向前俯身, 听大妈说话。
大妈加大声音又说了一遍, 但老人似乎还没有听清, 他身子又往前倾了倾,露出疑惑的表情。
大妈说:“你儿子回来了!”
老人还是一脸疑惑,急得大妈上手比划了很久, 老人也没听懂。
大妈叹了一声,走了。
冷甜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突然,猛地跑回了家。
她打开门,傅斯良已经在家了,正坐在桌前含笑望着她。
冷甜放下东西,跑到他面前,一字一句:
“傅斯良,你的恋人回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冲她笑了笑:“我知道。”
冷甜依然一副焦急的神情,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你的恋人回来了。”
少女眼眸定定地看着他,仿佛真的要听他的回答。
他依然温和地微笑,毫不闪避地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回答:“我知道。”
冷甜这才笑了。
她扑到他怀里,猛地抱住他,不愿松手: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你吗?”
“是不是在楼下遇到了类似的事情?”傅斯良问。
“你太聪明了。”冷甜微叹。
她抱着他的腰,听着他的心跳:“其实,我很庆幸能在这个时候遇到你,你还能走、能跑,这就已经足够了。这世间很多相爱的人只能见短短几面,以后就再也无缘见面。比起其他人,我们已经算非常幸运了。我这次真的明白了。”
他喉结滚了滚,点头。
“甜甜,我很爱你。”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低声说。
“我也是。”
冷甜笑着道。
傅斯良很少会说这么直白的话,他的话语也都很简单,但他的爱都在漫漫日常的细节里,在他的眼神里。
“注销公司的事情办好了吗?”冷甜问。
“差不多了。一周之后,我们就可以去美国。”傅斯良说。
“太好了。”冷甜抱着他,喃喃说,“我们去美国以后,就住在一个大别墅里,那里只有我和你,白天我们去修剪花草,晚上,你就给我讲全世界的历史故事。”
“好。”傅斯良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你想听什么故事?”
“从最初的故事讲起。”冷甜回想着她看过他的历史书,“从凯撒大帝讲到拿破仑的崛起,从夏朝讲到民国。讲中国和全世界的辉煌。”
“好。”
他笃定地说,微笑着吻了下她。
***
一周后,天朗气清。
冷甜和傅斯良登上飞机,飞往美国纽约。
飞机上,他温柔地给她戴上眼罩,为她盖毯子。
十二小时后,冷甜和傅斯良到了纽约的大别墅。
这是一栋较之H省傅氏庄园稍小的别墅,虽然没有之前的辉煌奢华,却充满着两人之间独有的温情,何况这里房间设备也都一应俱全,足以作为今后人生的住所。
“我们可以继续买红豆衫和两生花的种子,重新种上。”冷甜说。
他笑着答应。
接着,两个人把行李放进屋里,由于没带什么东西,收拾得也很快。
冷甜收拾了一会儿,傅斯良坐在椅子上:
“你等一下,我胃有些不舒服。”
冷甜知道傅斯良面对她时的性格。
他说“没事”时就是“有些不舒服”;他说“有些不舒服”时就是“很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她马上来到他身前,担忧地问。
“不用。”他回答得貌似很轻松,“你先把轻便的东西收拾了,我歇一会儿来帮你。”
冷甜哪里收拾得下去。
她把他扶到床上,冲了药,又看着他睡下。
***
第二天醒来,傅斯良似乎好一些了。
但冷甜还是想让他多休息一阵子。
“我出去买东西,你在家里休息一天吧。”
傅斯良没有拒绝。
冷甜出了门。一边走路,一边想,看来他是真的很难受,下午一定要拉他去做检查。
冷甜到了超市,挑了很多花花绿绿的食品和生活用品。
而就在结账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中国男人排在她前面,衣着有些眼熟。
冷家从前在H省是权贵家族之一,H省又是非常发达的经济大省,富商们会经常在美国往来,碰上也并非不常见。
冷甜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但那人看着她,却愣了一下。
“冷小姐?”
“您是?”
“我是穆祺,先前您父亲的生意合伙人。”男人上前几步,摘下帽子道。
冷甜想起来了。
这个穆祺是她父亲的朋友,之前她也见过几面。
“您好。”
穆祺蹙了蹙眉,看她:“我在网上看到,您和傅先生公开了关系?”
冷甜点头:“是的。”
“你们两个……没有什么矛盾吧?”穆祺欲言又止,最后把帽子换到左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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