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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与枪炮[女穿男]——且行且笑

时间:2021-07-02 09:53:50  作者:且行且笑
  她是京都本地人,有一个弟弟,母亲早亡,只父亲抚养他们,平日里便是做工帮家庭维持生计。
  冲田春政本以为她会抱怨着这一切,却见她笑道:“其实比我的家庭条件还要差的比比皆是,家人能够平安我已经很满足了。”
  “能够这样想,确实是一个豁达的女子。”
  忽然的,小野惠理子低了头不吭声了,低声道:“担不起豁达,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家就在前方,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了。”
  “好,再见。”送别惠理子后,回到宿舍时已经十点多了,头开始隐隐作痛,洗漱一番便草草睡去。
  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连续过了两天古井无波的日子。直到第三天一早,打开门时,便见邮箱里塞了一张订阅的报纸,上面赫然写着。
  #奉天城内完全占领#、#朝鲜第二十师团出动#、# 第八十联队出动准备#、# 中日冲突的经过#。
  我孙子丸买了早点正从外面回来,看到冲田春政拿着一张报纸一脸严肃,当即伸头看了一眼,大笑道:“这个石原莞尔还真是干了‘下克上’的事情。”
  “你觉得他干的很对?”冲田春政挑眉看他。
 
 
第十九章 
  我孙子丸是宿舍里的头号军迷,立志要努力研发新型机枪,只不过研究之路漫漫修远。
  大概是目前所学并不能达到可以研究的地步,所以平日里比之冲田和上原他们努力学习的程度也毫不逊色。当然作为军迷,除了学习对于国家实事,他也颇为关注。
  我孙子丸耐心读着报纸,没有看到冲田春政的眼神,毫不犹豫的道:“我佩服成功‘下克上’的人,不过他有些莽撞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虽然不赞同,却也并不认为这是错误的决定,只是觉得不是最好的时机。
  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主动参加侵略的战争,拿自己的性命去搏杀去为别人侵占土地,没几个人自愿去做这样的事。他想起了三浦严一的那句话:“ 如果我发现我所参与的战争只是侵略,我会就地解决我自己。”
  “照你这么说,这是侵略了?”冲田春政看着他冷淡出声提醒他这件事情的根本性质。
  “……”我孙子丸听见冲田君这样说,终于视线离开报纸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仍旧一脸严肃,想了想随即进了门,伸手把门关严实了。
  “冲田君,你可不是愚民,你看懂形势却为何要问我这种问题。日本这些年发展的就是军事力量,走的就是扩张疆土的道路,我从来不否认这是侵略。”
  “你知道这是侵略,还能那样心安理得的研究新型枪支?”冲田春政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肉里。
  “我知道你和上原都是和平主义者,可是日本对支那的侵占是势在必行,石原莞尔走了一步大家都想走却不敢走的棋。日本自古以来国土狭小,而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为何不趁此千年难遇的机会扩张领土呢?”我孙子丸从小学到大学皆受军国主义熏陶,所以在他看来出身冲田家族的他,也应该和他一样是信仰军国主义的。
  所以他说了一句似乎很符合军国主义价值观的话。
  可是这样的三观言论听的冲田春政脊背生寒,那种对战争的喜好毫无掩饰,借达尔文法则对侵占别人领土的行为作强行解释还觉得理所当然,真的是被洗脑的无可救药。
  “我认为这是石原莞尔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他的下克上‘事变’如果成功了,那么日本当局一定会给予他升职并且作为英雄宣传。日后势必会出现很多类似‘下克上’事件,高层必然会因为频出此类事件出现混乱乃至‘事变’,且不说战事等外因,仅仅是决策问题就足够成为一个很大的失败因素,要知道船身不稳定是航行不了多远的。”
  “你认为日本会失败?”我孙子丸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明明战事只是刚刚开始,他竟然就说会失败。
  “你之前已经说了日本国土狭小,你觉得仅凭这样狭小的国土,不及中国五分之一的人口,哪怕装备再先进,只要中国坚持不投降,那么日本不是会失败,而是必败。”冲田春政将这番话说出来,竟是有些舒爽,长久以来的压抑感也随之发泄了出来。
  我孙子丸被他这副说辞惊住了,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反驳他,他知道当年甲午海战赢得侥幸,只想着如果中国还是那副模样而且如今装备更先进那么赢应该不成问题。
  “不会的,按照往常的历史来看,只要日本强硬一点,中国不会有那种骨气死不投降的。”这番话他已然全是在自我安慰了,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抬起头来,有些生气。
  冲田春政见他喊了一句:“石原莞尔你这个陆军马鹿!”
  “……”所以他说了这么长的话,就得了这么个结果?冲田春政很是无语。
  “现在只期待高层能够狠狠地惩罚一下这个胆敢‘下克上’猴急火燎的马鹿!”
  “……”冲田春政见他生气的样子,不由得小声嗤了一下,作为一个擅长扎刀子的,打击我孙子丸他毫不手软,“你天真了,就像你说的他做的是高层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你觉得高层会惩罚这样一个‘功臣’吗?只怕升官还是连升三级。”
  见他闷闷的不吭声了,冲田春政从小火炉上舀了一碗稀饭,就着早点吃了起来,我孙子丸恨恨喝了一口粥,复而又叹了一口气:“唉……”
  冲田春政匆匆吃完了早点,拿了一把伞出了门,今天正好休息,是该出门归还前天借的那把伞了,那几日里浑浑噩噩的竟是忘了这件事情。
  他可不想继续与浑身写满了丧的我孙子丸待在一起,虽然这个丧是他一手写上去的。
  可爱的妹子和变态的战争狂人,任谁也不会选后者的吧。
  撩起门帘,冲田春政进了酒馆,白天上午客人并不多,只零星一两个,扫视了几圈,却不见小野惠理子。问了问收账员,才得知原来那日的事件发生后第二天她就自己辞职了。
  虽然收账员极力否认,可是他还是觉得与自己那天的打架有关。
  当即来到了那天与小野惠理子分开的岔路口,可惜了,那天黑夜又下雨,他根本就没在意她走的哪条岔路口。
  他那么就这样没法寻问她并且赔礼道歉,更没法归还雨伞了?
  正往回走,在墙角的拐弯处冲田春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着一盆浆洗干净的衣服迎面走来。
  是了,那边有一条可以浆洗衣服的湖,周边的居民都会选择在哪里清洗大物件衣物。
  惠理子听见了呼喊她名字的声音,抬头一看正是冲田春政,似乎她没想到会再次碰见他,有些惊讶:“冲田君?你怎么来了?”
  冲田春政抬了抬右手:“我是来归还雨伞的,前几天有些忙碌,忘记了,今天正好得了空。”
  惠理子了悟,接过了雨伞。
  “真是对不住惠理子小姐,那天在下喝多了酒,本可以有更好的方式解决问题,却选择了打架,让你失去了这份工作。”冲田春政很是抱歉,那天他确实是冲动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打架是双方的。
  小野惠理子捂嘴轻笑:“冲田君原来是在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内疚吗?其实我早就打算辞退了。”
  “?”
  “因为我很快要结婚了,所以这份工作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继续做下去的。”小野惠理子谈起结婚一脸幸福的笑容,看起来确实很满意这个婚事。
  不过她看似乎也不过就十七八而已。
  “结婚这样早吗?”
  “我今年十六岁,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
  “……”到了结婚的年龄,就要开始迫不及待的准备结婚事宜了吗?
  “冲田君应该也快要结婚了吧?订婚了吗?”在她看来冲田春政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按照一般人家应该会在这个时间安排婚事,所以她问的很理所当然。
  “……咳咳,是的。”冲田春政虽然回了是,但是他心中还是存着侥幸的,虽然这个时代日本人喜欢早早的结婚生育,但是他和家人达成了毕业后才结婚的约定,而且未来梨佳比他还要低一届,也就意味着他还可以继续‘浪’一年。
  “冲田君善良有担当,想必那个女孩子会很幸福的。”
 
 
第二十章 
  只折了一小一支金桂,香气便浓郁的弥漫了整个屋子,离上次还伞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桌上的一本厚厚的《材料力学》翻了近四分之三,钢笔的墨水用尽,冲田春政抬手揉了揉额头。
  抬眼看向窗外,视线不经意的落向了被放置在高高摞起书本上的粉色信纸。
  他将钢笔吸满了墨水,又仔细阅读了一遍未来梨佳的信,琢磨着语句和条理,拿出一张信笺开始写回信,抓着头开始写日常,可是细数下来不过是看书学习做研究,有什么好写呢。
  自从冲田春政那次与我孙子丸谈论了一番后,他便常常拉着他一起聊天,谈天说地聊人生感想,冲田春政可不想和他一起谈人生谈理想,只是倾听然后淡淡敷衍过去。
  果不其然,一切如他所说,石原莞尔升官了,从中佐晋为大佐军衔,升任参谋本部战争指导课课长。我孙子丸那几日痛心疾首天天嘴里大呼“马鹿”,随后拉着他跑去饮酒。
  日子过得很快,手里头的研究也没有放下,自从研究了电池后,他觉得当前还是以发展生产力为主。毕竟生产力得不到提高,居民生活水平提不上去,其他产品也没有闲钱购买。
  冲田春政开始着手研究起机械流水线,尤其是牵引件、驱动装置。这些是流水线的关键部分,而仅仅是牵引件就让他费心不少,一时间各种图纸资料堆满一桌。相比之下,平日学校里的课业也不过是小菜而已。
  幸好由于之前的专利让他收获颇多,账上余钱除掉购买器材和场地的费用开销,竟然还余下一大笔钱。第一次的,冲田春政觉得自己是个隐藏的有钱人。
  就在冲田春政埋头忙碌流水线技术时,1932年的春节悄然来了。
  1932年的重大事件与历史一模一样。满洲国建立,殖民地蓬勃发展。贫穷的日本人们纷纷前往满洲国探索机遇,以求改变命运。
  当个人利益与国家捆绑在了一起,他们对于国家的所作所为更多的是相信。
  流水线的进展工作也因为他的孜孜不倦开始有了突破和进展,不过再取得了重要突破后,冲田春政便不得不将它暂时放下,准备毕业论文和课业。
  直到1933年夏,在忙碌了很久以后,冲田春政成功的从京都大学毕业了。
  1933年夏,这一年,冲田春政二十岁了,妹妹冲田纯子也已经是十四岁的豆蔻少女,也不在向以前那样天天拽着他的袖子找他打桥牌耍游戏,不再和以前那样依赖他了。
  察觉到自己妹妹的变化,冲田春政桑心了好久,成熟起来的纯子让他有些伤感时光。按照这个时代女子出嫁的岁数,还有两年多纯子便也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了,只要一想到纯子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走到另一个家庭去生活,他便不禁觉得心痛。
  七月炎炎,某日许久没有找他谈话的父亲冲田近,竟是喊他谈话了,他记得上一次他喊他谈话还是在他16岁的时候,是四年前。
  于是冲田春政抿着唇,盯着坐在对面喝茶的父亲,心中猜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
  喝了一杯苦茶后,冲田近悠悠的发话了:“春政,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等你毕业了便于未来家族的女儿结婚。”
  “嗯,记得。”冲田春政并不意外,心中也隐约猜到了这次冲田近喊他谈话的大概内容。
  “那就好,我想打算趁着暑假给你们完婚。”
  “!”冲田春政睁大了好看的眸子,有些难以置信,“父亲,未来梨佳学业还没有结业,这样会不会耽误她学习?”
  “虽然他们家庭开明,可是未来小姐也十九岁了,早到适婚年龄了。只要结婚后继续回学校,学习也不会耽搁。”冲田近没想到自家儿子看起来似乎有些想拒绝结婚的意思。
  “父亲,首先,未来梨佳还未毕业,既然她已经与我定亲了,又何须急这一时,在学业还未结束时就结婚?况且我今年才二十岁,还不想这样早就去结婚,我想先立业后成家。”
  这些年冲田春政的努力与成就他都看在心里,也时常为他取得的成绩而骄傲着。知道他天资聪慧,是一个有远见的人。
  一个优秀的儿子说自己想要先立业后成家,作为父亲的冲田近,心头一下子便柔软了起来。
  确实如他所说,未来家的孩子还在学习,结婚并不适合,只是考虑到未来家的孩子今年已经十九岁,故此才提了起来。
  “你说说你想怎么立业?”
  “我知道家族有会社在中国东北奉天,我想去那里历练一下,到时候梨佳毕业了,我自然会回国与她成婚。”
  冲田春政说的合情合理,只不过气氛仍旧沉默了,他清楚冲田近担心的是什么,虽然现在东三省已经在日本人掌控,可是民间的抗日力量依旧不可小觑,在哪里生活对于普通日本人而言毫无疑问是危险的。
  良久,当他看着冲田近眉头微皱,随即又松展开来,他便知道他被应许了。
  “既然如此就依你,只不过你要当心,那里虽然机遇大,但是并不足够安全。”
  听着冲田近的这句话,他不由得心情雀跃,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是犹如新年放鞭炮一般,非常开心。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冲田春政开始准备去中国的计划了,办理身份信息以及带足了金条。毕竟出国在外,言语不通,他的父亲不甚放心,安排了一个会说中文的职员与他同行。甚至难得的多嘱咐了几句,遇事一定要找大使馆之类的话。
  会中文的职员叫小林英男,是一名技术工程师,本来他也是打算去奉天,如此便也正好和他一道。
  对于这份安排冲田春政欣然接受,为了能去奉天,他不介意多一个人陪他一起。
  于是在写信告别了朋友后,他开始坐上了去中国的轮船,经历了三天的航行,轮船终于在大连港口靠岸。
  脚踏上这块土地上时,他已然不知不觉的流了泪。阔别十五年的故土,再一次踏上时他已然是另一种人生,身处另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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