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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频文变成甜文——越元冬

时间:2021-07-03 09:49:41  作者:越元冬
  环顾了下四周,浓雾掩盖,瞧不清景物,水声哗哗流淌,她应该是在溪流边上。
  她讨厌白雾。
  薄薄的一层,倒是不介意,这种遮挡人视线的大雾,非常让人不适,心底弥漫开强烈的不安全感。
  她记得,以前在现代也见过大雾。
  因为看不清路,被一辆横冲直撞的汽车给刮伤,去医院治疗,请假了好几天,扣了许多工资。
  本来实习钱就少,那个月她吃土吃得面无人色。
  回忆起一段不愉快的往事,她又吃了一颗从小贩那里买来的低阶治愈丹药。
  治愈丹的效果其实不能叠加,无论是何种草药制成,吃了一堆,最高品质才有效。
  可小贩买来的治愈丹,是甜的。
  她很喜欢这味道,有事没事就吃一个,反正便宜,不心疼。
  姜糖吃了几颗,唇齿间蔓延一股香甜,眯着眼笑。
  溪水潺潺流动的声响下,突然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踩着草叶,缓缓往她靠近。
  自从得到了元婴境界的体验卡,姜糖耳力变得出众,已不再是那个刚刚炼气的小修士。
  动静一出,立即豁然回头看。
  重重白雾间,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乍隐乍现。
  姜糖警惕地站起,随时准备扑过去揍人。
  体修,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极少会有女子主修此术,男子也不多。
  体修靠身体纯粹的力量,太过简朴,道出来都会被人笑话。
  丹修器修太累,整天埋在火炉前,成功率全靠运道。
  傀儡术难度高,控火控水术攻击力量不够……
  修真界的女修更喜爱翩若惊鸿的御剑术,或是沉心静气的医术。
  谷惜糖是个例外,她力排众议,当年坚持修炼体术。
  姜糖沿袭了她的修为,灵力汇聚至手掌,身体绷紧弯曲,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弓箭,伺机待发。
  待白衣女子走近,她蓦然睁大了双眼。
  雾气缭绕,白衣眼角,唇角,鼻子俱流下鲜血,长发遮在面容前,一缕缕的发丝隐隐可见赤红的双眸。
  姜糖身子僵硬。
  这、这不是贞子吗?
  姜糖小心谨慎地往后退,很有礼貌地问候:“您也穿越了?”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微笑,心底在很凶地骂人。
  怎么回事!又是出现她最讨厌的白雾,又来了童年阴影贞子。
  踏马的御虚圣地,你是跟我对着干!
  姜糖觉得不妙,恨不得遁地逃跑。
  一个是法术攻击。
  一个是物理攻击。
  鬼,不都是没有实体的吗?
  她怎么揍。
  去揍空气??
  显而易见,姜糖没有任何胜算。
  “贞子”发出一阵怪笑,咧开嘴时,鲜血如瀑布飞流直下,令人不忍直视。
  姜糖的眼睛有被满目的鲜红给刺到,脚步下意识往后退,可贞子阴魂不散,岂是轻易能摆脱。
  周遭环境更不利。
  思来想去,姜糖顿住,不再后退,眸子灼灼。
  贞子尖啸一声,长发仿佛水草般,疯狂甩动,身形一移,竟直接闪到了她面前。
  开挂啊。
  姜糖最讨厌开挂的人或者鬼,压下扑面而来的恐惧,手腕翻花,凌厉出拳。
  动作虎虎生风,气势汹汹。
  若是人,早已踹飞。
  然而贞子,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
  真的就是打了个空气。
  姜糖气得头顶冒烟。
  贞子咯咯地笑,脸颊肌肤裂开几个口子,更是吓人。
  随着一道阴风,她张大嘴巴扑了过来。
  姜糖灵活地躲闪,形势变得极为被动。
  而且脚腕的疼愈发厉害。
  打了约半个时辰,姜糖体力还算好,不算累,只是心里十分着急,这无穷无尽的应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略微出神,阴风趁势而来。
  贞子爪牙横空一劈,触到她脸颊的一刻,一只戴着护臂的手把她揽进了怀里,躲开了贞子的袭击。
  微凉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别看,别想,你恐惧的便会消失。”
  清润的声线,相似的语调,如山涧的泉流潺潺流泻,轻轻地拂在她的发丝间。
  姜糖浑身一颤,大脑骤然间变得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想,自然什么都不怕。
  下一刻,贞子忽然消失。
  少年似乎没料到贞子消失得这般快,轻啧了一声。
  手指仍旧捂住她的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你领悟得很快。”
  哪里还管得着这些,姜糖迅速掰下他的手,回头看向他。
  雾气弥漫,虚无缥缈地萦绕着,高高扎着马尾,十五六的少年长身玉立,见她转身,唇角微弯,朝她笑了下。
  姜糖乌黑的眼珠顿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意,迅速凝聚成水珠,滚了滚几乎快要落下。
  少年犹豫出声:“你……”
  还不待说完,一个温暖的身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容景……”
 
 
第六十六章 杀气腾腾
  姜糖埋在他胸前, 滚落的泪珠顺着衣襟落下,沾湿后的颜色显得更加浓黑。
  她像极了迷路的小姑娘, 重新找到了回家的路,见到了重要的人。
  终于,找到他了。
  姜糖红着眼眶,委屈巴巴,恨不得永远躺到他怀里,“容景”犹疑片刻后,却一把推开她,往后小退了一步。
  她的眼泪欲落不落, 怔然望向他。
  黑衣少年眼神闪烁了一下, 抱歉地说:“姑娘,我们见过面吗?”
  他露出一副困惑的神色, 似乎不大理解为何她认识自己,知道自己的名字。
  姜糖突然想起来, 四百年前的容景, 还没和她相遇……
  那些温暖的过往, 还未发生。
  所以,她对他来说,仍旧是个陌生人。
  她抹掉了眼泪,脸色以可见的速度低落, 轻声回:“我是谷川隐的女儿,谷惜糖。”
  雾气下的少年眉若点漆,比四百年后多了份青涩, 少了些尖锐的锋芒。
  他若有若无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笑道:“原来是谷师姐。”
  姜糖勉强地回了个笑。
  两人相对而视, 她的心底眼底满满当当地被容景占据,萦绕的雾气逐渐消弭,很快混沌的白散去,露出原本的景象。
  一池清澈的潭水,岸边种几颗桃树,粉色花瓣随风吹落,像一阵花雨。
  姜糖将视线移到桃花处,怔怔地望着,陷进过去和现实的缝隙里,徘徊不定,这时,听到他问:“师姐,只有你一人进圣地吗?”
  她猛地回过神,想起来:“还有闻镜,和一竹!”
  容景蹙眉:“人呢?”
  “我们失散了。”姜糖咬了下唇,“必须得找到他们。”
  她往前走了一步,隐隐的疼痛从脚腕处传来,走路时,变得一瘸一拐。
  “师姐受伤了?”容景跟上去,面带关切。
  过去的容景好温柔,即使对待陌生的同门,依旧体贴得很,不知经历了什么遭遇,让他遽然大变,变成了反复无常的性子。
  姜糖的想法转瞬即逝,须臾后,才回道:“不小心扭到了。”
  若非贞子紧追猛打,这种小伤在高阶治愈丹的加持作用下,早该好了。
  再三闪避时,反复牵扯伤口,恢复的速度显然不像预料中的那么快。
  虽疼,但仍然可忍受。
  她瞅了下他,故意抿紧了唇,小声哭诉:“疼死我了。”
  将三分疼说成了十分疼,她心虚得紧,垂下头,不敢看他。
  “我背你吧。”
  容景弯下身,见此,姜糖顺着杆子往上爬,爬上了他的背。
  少年的气息和四百年后不大一样。
  发间隐隐有月麟香的味道,姜糖嗅了嗅,心想,这味道挺好闻的,不过怎么像女人用的熏香。
  姜糖贴心地保持沉默。
  人嘛,总有点特殊爱好,她理解,能理解。
  容景稳稳当当背她,离了池潭,往密林深处走去。
  一路向她解释:“这里是御虚圣地第一层,周围会窥探你内心最讨厌,最恐惧事物,并化为实体,击碎人内心的心理防线。”
  怪不得。
  差点以为现代的东西跑到了修真界。
  姜糖心情蓦然放松,都是假的,只要努力不去想,他们便不会现身。
  走了许久,空气中的水汽愈发充沛。
  虽说密林古树盘绕,难免潮湿润泽,但湿气过于浓重,不仅空气的水意几乎凝聚成水珠,隐隐还有水声传来。
  两人俱是警觉起来。
  “不好,有异况。”
  话音甫落,前方水声轰轰隆隆,愈来愈大声,两人抬眸一望,汹涌的洪流肆虐咆哮着,夹着折断的树枝和动物的尸体,疯狂向二人奔来。
  张大了嘴巴似贪婪的异兽,将要吞噬他们时,黑衣少年脚尖一点,飞身而上,立在最粗壮的一颗古树顶。
  望着底下奔流,姜糖简直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发大水了。”
  他不作声,唇角竟弯起。
  因在他背后,姜糖没瞧见他诡异反常的笑容。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二人仍立在树顶观望。
  一只高大的楼船远远出现在视角以内,顺流而下,流经古树时,她瞧见了甲板上的人。
  和一竹双手紧握,立在胸前,正在控制船的方向,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滴。
  而一个黑色的小身影,抱膝坐在甲板上,头紧紧埋在腿间,身子微微颤抖。
  姜糖心一紧,下意识从容景身上跳下,飞掠至甲板,“闻镜……你怎么了?”
  她迟疑地蹲下身。
  听到动静,他身子一僵,撇开脸,声音带了丝不同以往的脆弱:“别看我。”
  “好,我不看你。”
  姜糖不再说话,默默靠近他,拥抱他,给他安慰和力量。
  船下滔滔汩汩,水流奔涌,船上两人拥抱,落日余晖下,安静得多了几分温暖。
  “容景”抱着手臂,沉默地看着这幅画面,唇角讥讽地翘起。
  多可笑,原来那个站在修真界巅峰,暴虐嗜杀的尊主,也会有如此孱弱的时刻。
  而那个绿衣少女,简单的一个拥抱,竟真能安抚他的心。
  容景没让任何人发现他的情绪,当和一竹得空望过来时,立即收敛了表情。
  渐渐地,不知过了多久,闻镜终于恢复平静,心里产生了几分别扭。
  被她看见了脆弱的姿态,他神色懊恼,反手拥住她,化被动为主动,假装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怕水,可不想让她觉察到他有害怕的东西。
  更希望,他在她心里,永远是一个能保护她,带给她安全感的高大男人。
  只可惜现在变成了小时候。
  没了身高优势,圣地又戳穿了他心底隐秘的恐惧。
  闻镜神色晦暗,拥住她的手紧了紧。
  见他恢复过来后,姜糖反而不迁就了,立即松手站起身。
  与此同时,遮住了容景的身形。
  闻镜坐在地上,从这个角度,姜糖挡住了光线,落下的阴影罩住他整个人。
  姜糖:“终于碰面了。”
  鸦黑的长睫低垂着,他的音调萧瑟:“我找了你很久,你去哪里了?”
  “我在一处桃花林里,”姜糖把他从地面拉起来,“遇见了一个同门。”
  闻镜不是很感兴趣地嗯了一声。
  姜糖毫无所觉,兴奋地回头,指向身后道:“跟你们介绍一下——”
  闻镜神色懒洋洋,循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待看到身后站着的黑衣少年。
  他的目光陡然凝滞。
  同时,姜糖激动地拔高了声音:“这是容景!”
  黑衣少年长发如瀑,夕阳下,脸颊渡上一层金黄的光芒,朝他们笑得灿烂。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笑,熟悉的身形。
  闻镜瞳孔紧缩,浑身僵硬,接下来,姜糖所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不可置信地侧头,反问了一句:“容景?”
  姜糖点头如捣蒜,悄悄附在耳畔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闻镜荒谬地望了她一眼,紧紧咬住口里的软肉,咬得生疼,重复地喃喃:“他是容景???”
  不大理解他奇怪的反应,姜糖颔首:“是啊,确实是容景。”
  眼前熟稔的面容,似细密的刺,猛地扎进了他的眼里。
  姜糖望着他,笑容满面的神情,更像是一把刀,生生剥开血肉,沿着筋脉传递到五脏六腑。
  他的嘴角垂下一点弧度,除此之外,表情掩饰得很好,没让任何人发觉异常。
  他甚至能心平气和地问:“你确定不是圣地的假象?”
  “应该不是,”姜糖眼眸弯弯,“他就是爹爹新收的弟子。”
  说着,她快步走向容景。
  她一离去,闻镜的唇紧紧绷成一条直线,目光如刀,落到前方的容景身上。
  浑身的杀气,像是开了闸的洪流,疯狂奔泻。
  离得最近的和一竹,最先感受到外露的杀气,她侧首望去,那张稚嫩无辜的脸,变得阴沉如水,莫名危险。
  被汹涌的杀气所震慑,她战栗着身子,远离了几步。
  姜糖还未察觉,反而觉得开心满足。
  这下子,她的愿望已经实现,寻到容景,闻镜也不再是那个残暴的大魔王。
  世界和平了。
  姜糖神色欢快,才走到容景身边不久,脚下一晃,像是踩空了般,身体骤然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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