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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频文变成甜文——越元冬

时间:2021-07-03 09:49:41  作者:越元冬
  “罢了,无关紧要的人,你也无须多用心,用心为我炼丹。”帝王不以为意,指尖捏着一粒小小丹药,双眼亮得惊人。
  定禅咬牙说是。
  姜糖和闻镜又等了一日。
  这次闻镜很有耐心,反倒是她,坐也坐不住,压着烦躁的情绪在他身边打转:“帝王不肯见我们,我得想个办法。”
  他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微凉的温度让她冷静下来,偏头道:“有没有一种入梦的办法?”
  闻镜:“有的。”
  “你快教我。”姜糖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把我们当神棍,今晚我偏要使出个神棍的办法来。”
  闻镜:“我来。”
  他想替她揽下这活。
  但姜糖坚持道:“不行,我非得亲自糊弄他一番,好叫我熄灭满腔的气。”
  她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
  闻镜于是作罢,很有耐心地教她。
  庆幸的是在这术法简单易学,再加上她比任何时候都要专心认真,他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指导,在入夜前终于让她学会,并且能够融会贯通。
  夜深人静,月亮如圆盘高挂,树叶晃动个不停,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清凉的月光透过树叶以及窗棱的间隙,洒到了未燃烛的屋内。
  一个男人身影坐在床沿,侧着身子,专注凝望床上入定的女人。
  她双目紧闭,周身萦绕淡白的雾气,长久保持静止不动,风吹入室内,甚至连她的头发丝都没吹起。
  帝王的梦最初是惨烈的灰暗。
  童年不受器重,在宫女太监们的冷漠粗心照料下长大,挣扎爬到帝王的宝座,这一路艰辛繁难,他好不容易夺取权势地位,上位不到三年,身体却迅速衰败。
  不甘拖着病体苟延残喘,帝王千辛万苦想尽办法,求一个修真之道。
  广邑都城郊外建造了四座神寺,他每隔三天,依次跪拜过去。
  神寺里的并非姜糖想象中的菩萨,而是传说里的上古神仙。
  异世界和她的世界,差别甚大。
  每座神寺摆设了四位神仙的彩雕塑像,今日梦境,帝王找的便是传闻上古为百姓赐福,守卫妖界与人界边缘的女神轻玉。
  即便是在梦里,他照旧诚心叩拜,这份修道的渴求,令姜糖叹为观止。
  帝王沿着台阶,一路叩首,额头上渗出血液,依然面色不改。
  来到轻玉塑像前,他跪在地上祈祷:“仙人在上,吾一生历尽沧桑,愿死前求得仙人怜悯,赐福于我,获取修真之道。”
  大概是失望久了,他没报什么希望,轻轻闭眼合掌,完成三个拜神仪式后,站起身子。
  正当要转身之际,余光里见一道烁金的光芒闪烁。
  他当场楞了须臾,豁然回首,神态庄严满怀慈悲的轻玉竟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眸,泥制的女神嘴唇含笑,身上渡着神圣的圣光,令人不敢直视。
  帝王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手狠狠颤抖。
  他莫不是在做梦,真的见到了神仙显灵。
  轻玉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你果真诚心追求仙路?”
  帝王连忙喊是。
  “既然如此,为何对近在咫尺的仙人视若无睹?”轻玉眨了下眼,故作沉重地叹息,“修仙看缘,可见这份缘,与你不够深重。”
  语气含了三分遗憾,七分淡薄,直白地表示,你就要错过修仙了,该回哪回哪去吧。
  帝王急了:“仙人所说,我听不大懂,追寻仙路一年以来,我一片赤子之心,甚至不曾伤害那些坑蒙拐骗之人,何曾,何曾……”
  说着说着,他猛地一顿,好像了悟到了什么。
  近来唯有那两位进了宫,未曾召见过。
  帝王脸色一白,唇角翕动,忙想解释,蓦地抬头看,轻玉却闭上了眼,恢复到初始的泥像状态。
  怎么唤都换不出来。
  他脸色已经到了惨白如纸的地步,眼前天旋地转,半晌,他大喘着气起身,后背额上满是汗水。
  这天深夜,守在床边的宫女被一阵急喊声惊醒。
  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她目瞪口呆,职责在身,尽管心里担惊受怕,却装作镇定地递上外袍。
  帝王披头散发地从床上跳下,口里急呼:“来人,来人,为我召见两位仙人。”
  他胡乱披上外袍,待推开门,看到屋外夜色浓重,燥热的脑子忽而被一盆水浇醒。
  夜深,他不能打搅两位仙人。
  宫女战战兢兢跟在身边,见帝王神神叨叨地念词,只觉得他疯了。
 
 
第八十八章 完结章
  翌日一早, 宦官奉帝王之令,请姜糖和闻镜前去朝安殿。
  甚至用了专门请王侯将相的官轿, 可见帝王对他们的重视。
  一路上,宫女宦官迎面走来,皆低头欠身,面色恭敬有礼,姜糖趴在官轿的轿帘上,思索等下该用什么言语来糊弄这位眼神不大好使的帝王。
  闻镜端坐着,淡淡问道:“昨夜你入梦做了什么?”
  昨晚,姜糖睁开眼睛后, 嘴巴严丝合缝, 半点不透露,掀开被子立即滚进去睡觉, 只露出一颗脑袋,甜甜朝他笑。
  撒娇般的嘟囔了几句, 偏偏不肯说实话。
  他想打探, 从来都是无人敢隐瞒, 或者用刑罚逼问,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然后面对她,不需她多说,只要笑容一出, 他顿时歇了旁敲侧击的心思。
  脸上现出一种无奈纵容的表情。
  姜糖用被子裹住自己,说:“你就饶了我吧!”
  他抓住床栏一角,俯身抱住她, 忽然吻上了笑时微启的唇瓣。
  含糊道:“不想饶。”
  显然,她的饶恕,和他的饶恕, 不是同一种含义。
  足足闹了半晚上,第二日,他又恢复了冷静理智,再一次问出心底的疑问。
  她又使出重复的招数。
  这会儿却不大管用了,他的阈值不断提高,显然几句撒娇已经无法阻止。
  姜糖精神不大好,咬了一颗提神静心的丹药后,想了下其实也没必要瞒着,只好慢吞吞道:“我扮成女神轻玉,吓唬他几句,他就马不停蹄来召见人了。”
  他微凉的手指捏了下她的耳廓,声音清凌凌的,“糖糖真聪明。”
  眸中仿若盛着一汪春水,几乎能把人溺死。
  姜糖抿嘴笑得开心。
  两人腻歪了片刻,不断后退的黑瓦红墙突然静止,官轿随着宦官们的脚步止住,停在了一道巍峨的拱门前。
  与此同时,一座相似的轿子停在他们身后,待人都下了轿,才发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定禅。
  宦官唤了声“道长”,请三人一同进入。
  姜糖偷觑了定禅一眼,此人面容宽厚,眼神却极为警惕精明,目光若有若无地瞥了他们几眼。
  定禅心道,等会面见圣上,一定要找个法子赶走他们。
  敢和他来抢气运,他恶狠狠想,非得让你们有去无回。
  但他没料到,使用岐影妖镜,污蔑他们二人为妖孽时,情况与他想象得大不同。
  设想中,帝王震怒,二人被当场斩杀,结果一阵沉默的热风吹过,殿内寂静无声,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帝王蹙眉看他,眼神反而带上了对他的怀疑。
  显然,比起定禅,他更相信女神显灵,对姜糖和闻镜的身份坚信不疑。
  帝王冷声:“你莫不是脑子糊涂了,哪里来的妖孽。你面前站着的是两位仙人。”
  说是修为高深,却分辨不出仙人,这让帝王眼光锐利地凝在定禅身上,带着探究和疑忌。
  能历经阴谋诡计爬上帝位的男人,终于从定禅的惑乱中清醒过来,一时间眼神晦暗不明。
  定禅强装镇定:“我所说皆真,圣上切勿被妖孽迷惑了心神。”
  妖孽反说旁人是妖孽。
  闻镜陡然笑出了声,把这当做笑话般,笑声阵阵,引得帝王和定禅同看向他。
  他却不说话,挑眉望着姜糖。
  被充满期盼的目光一看,她表演欲上身,几步上前,食指遽然指向定禅,话语似重锤,重重捶地:“圣上,这位才是名副其实的妖道,骗了您整整一个月,他制作的丹药可不是什么修仙丹,而是夺取气运的魔丹!”
  此话半真半假。
  妖道是真,夺取气运是真,但万万不是所谓魔丹。
  定禅目光陡变,厉声喝道:“胡言乱语!”
  他上前一步,想为自己辩解,帝王却脸色大变,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目光紧盯姜糖,“继续说!”
  姜糖被三道目光注视着,面色不改,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丹药,正是帝王近来每日必服的修仙丹。
  定禅脸色青红交接。
  她指尖收拢,捏碎了这颗丹药,然后令人惊奇的是,它竟然化作了团团黑气,在殿内横冲直撞,过后似被一种奇妙的东西吸引,冲着帝王的方向飞去。
  帝王连喊:“快快快,收了这魔丹。”
  此话一出,闻镜掠身闪到了帝王身侧,衣袍擦过冰冷的座椅,魔丹化作的黑气被他握在手中痛苦尖啸。
  帝王吓得魂飞魄散,亲眼见到此黑发黑眸的男人,轻易消灭了手中挣扎的黑气。
  愈来愈淡,最后彻底消散。
  紧接着,配合闻镜出手,姜糖痛心道:“妖道夺取气运,为的是阿谀奉承大魔王。一旦大魔王吸收完属于您的帝王气运,山河破败,迟早国破家亡。”
  帝王浑身颤栗,已经抖得跟摇筛子一样。
  她再接再厉:“届时大魔王出世,生灵涂炭,您罪孽加身,恐怕再难修炼成仙。”
  谎话不打草稿的道出来,现场唯一被瞒在鼓里的,唯有帝王。
  而闻镜知晓世上无大魔王。
  定禅已经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两眼射出怒火,直直瞪着姜糖。
  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闭嘴!简直鬼话连篇!”
  “两位仙人快除掉妖孽,吾必定重重有赏!”
  帝王指着定禅,缩身子,生怕他冲过来生吞了了自己,是想到殿内还有两位仙人,才勉强压制住了逃跑的恐惧。
  望见帝王的反应,定禅心一凉,知道大势已去,仰头大吼,较为黝黑的皮肤皲裂,勾勒出可怖细纹,身形随之暴涨。
  姜糖眼睁睁地看着,他变成了一只大乌龟。
  大得快挤不下朝安殿。
  乌龟妖张大嘴巴,一股口臭扑面而来,里面细细密密的牙齿,令她头皮发麻。
  倒不是害怕,更像是密集恐惧症。
  她偏头移开目光,闪躲掉他的第一道攻击,跳至到了他坚壳后背上。
  这时,闻镜已经出手,凛冽的寒光一闪,戳瞎了它的一只眼睛。
  姜糖拳头击地,裹挟着千钧力量,仅仅两拳,便让乌龟妖的千年坚壳碎裂。
  闻镜戳瞎了它的另一只眼睛。
  两人配合默契,此妖虽千年妖孽,修的是夺气运之道,不知害了人界多少国家,但在大乘境和化神境修士眼中,像是蚂蚁撼动大象,自不量力。
  不到半盏茶,乌龟妖重重落地,地面浮起纷飞灰尘,阳光下跳跃不定。
  朝安殿的动静大得惊人,已引来几位守卫和宫女,远远躲在门口,趁主子没发现,悄悄看了几眼。
  众人的目光凝在乌龟坚壳上的一男一女。
  男人黑袍猎猎,神色冷静。
  女子转动手腕,和他对望,手指比了个奇怪的姿势。
  他回了个足以令众人失神的微笑,面具之下,微露出的下颌弧线美好漂亮。
  妖孽已除,帝王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正要给他们封赏。
  姜糖却道:“圣上有所不知,妖孽虽除,魔王未消灭。”
  帝王忧心忡忡:“可有解决的办法?”
  “魔王以人界气运为生,被他吃下的气运,必须从他口中吐出来,届时,他的力量不足为惧。”
  帝王:“请说,吾必在所不辞。”
  “世间百姓的磨难灾乱,都是魔王夺取气运引发的后果。世人不知魔王现世,您需要昭告天下,尤其是失去家人重病垂危的百姓,循循善诱地指出,这位是害他们的元凶。”
  姜糖掏出一张画像:“魔王的画像,您记得让画师临摹。”
  递出去的几秒内,闻镜瞥到了画中人的模样,正是自己眼中盛满暴戾的表情。
  闻镜:“……”
  他瞬间了悟她一系列的操作,心中被一股难以表达的情绪冲撞着,敛下眼眸,唇角微微翘起。
  帝王接过画:“此魔王的眼神着实吓人,若小儿老人看人,怕是会做噩梦,甚至吓得生病也有可能。”
  姜糖歪头道:“那就别让他们看,告诉他们,这魔王叫做——闻镜。”
  闻镜笑了一声,她望向他,表情古怪精灵地变化。
  他这才掩饰地轻咳。
  帝王并不在意几声动静,全神贯注地想着魔王,又问:“告诉百姓,对魔王有什么效果?”
  “家国气运,由百姓而生。若百姓们抵触魔王,他便没了夺取的机会,吞下去的气运也可被排斥出。”
  姜糖编造了个大魔王,顺带有理有据地瞎扯理由。
  果然,此话一出,帝王神色肃然,忙唤人下去准备。
  批量画人像,提笔写圣诏,筹谋预备了十天,第十天终于把祸乱实打实地扣到了闻镜的身上。
  这十天,姜糖为帝王疗养身体,恢复了他的精力。
  至于修仙,她离开前,只说:“修仙之路艰难险阻,需要您放弃帝王之位,您肯吗?”
  帝王无话可说:“……”
  姜糖叹息:“圣上无非是追求长寿,不甘拖着病弱身体入土,我有一枚延绵益寿高阶丹,可以赠予您。”
  “寿命能有多长?”帝王迫切地问。
  姜糖:“一百五十年不再话下,若您保养身体,多运动多吃蔬菜还能再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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