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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的滋润日子——骨生迷

时间:2021-07-04 09:54:49  作者:骨生迷
  那小徒弟看着也不过十二三岁,脸晒得黑黑的,眼睛大大的,逢人先笑,生得倒颇为机灵。
  王氏看到牙行打发个半大孩子来招呼自己,心里就不是很乐意了。
  不过小徒弟会来事儿,见了他便笑道:“夫人安好,小子昨儿个远远地瞧着您就觉得您是个有福相的,看着比画像上的观音娘娘还慈眉善目呢。没想到真有机会招呼您,真是小子的福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氏被她哄得也笑起来,不过还是道:“你师父呢?怎么今儿个只让你这孩子来了?”
  小徒弟也不好直接说他师父瞧不上王氏这样的主顾,便解释说:“师父今天恰好家里有些事,让我先带您再看看。您别看我年纪小,我打小在街上晃荡着长大的,不说寒山镇,就是咱们整个青山县,也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王氏还是不乐意,顾茵就劝道:“娘,反正咱们都来了。不若跟着这小哥走一遭,总好过白跑一场。”
  “来都来了”这个理由还是挺充分的,客栈住着每天都要往外花银钱,租房子这事能早一日是一日,王氏也就点了头。
  那小徒弟见顾茵是个好说话的,便转而同她道:“谢谢姐姐帮我说话,不敢担姐姐一声小哥,姐姐唤我小二黑就成。”
  寒暄过后,小二黑便接着道:“昨儿个夫人看的是靠近码头的地方,那里地段便宜,但确实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今天我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那里虽没有那么便利,价格也贵一些,但是会更安全一些。”
  说着话小二黑便引路把他们带到了镇南地段的缁衣巷。
  这处并不宽敞,初入巷时道路逼仄狭窄,只容两个成年人通过,约莫走了一刻多钟,才见一片密集林立的低矮房屋。
  王氏看着就不是很满意,“这地方又小又挤,屋子也是破破烂烂的,还不如我昨天看的呢。就这还比旁的地方价格贵,你这孩子不会是糊弄我们吧?”
  小二黑这日是第一次自己办事儿,正是想要表现的时候,闻言便立刻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处虽然破旧,但确实是有它好的道理。”
  小黑子把他们带到其中一个小院子前头,压低了声音道:“这院子左边这户人家,可有一个秀才!这右面的邻居,那更不得了,是咱们镇子上鼎鼎有名的关捕头!”
  看着王氏和顾茵不为所动,他接着推销:“关捕头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虽然来咱们镇子上才几年,但经他手底下的大小案子就没有破不了的。且他为人也好,铁面无私,也从不摆谱,县太爷见了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有他在隔壁住着,保管没人敢起贼胆!”
  这倒是说到了王氏和顾音的心坎上,他们孤儿寡母的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绝对安全的舒适环境。
  顾茵和王氏又进去仔细看了看,这小院子一共就品字形三间大屋,正中间一间堂屋后头连着灶房,左右两边各是睡觉的屋子,几间屋子中间是个小小的天井并茅房。
  王氏之前说此处又小又挤,但那是跟前一天她去看的,鱼龙混杂之地的屋子做对比,若是和王家二老留给她的北屋比,则已经是大了几倍不止。
  总体来说这院子还算宽敞,朝向也不错,但看着已经有些年头,墙皮都往下掉了。居住条件和原先的坝头村武家差不离。
  王氏又仔细问了价格,小黑子方才还说得头头是道的,此时便有些吞吞吐吐地道:“这、这一个屋子只按年租,一年要……四两银子。”
  王氏登时就挑眉骂道:“你这孩子我前头看你老实,怎么把我们当傻子骗?!这屋子破烂成这样了,你要我们一年四两?!昨儿个我看的比这大、比这新的,一年也就要二三两银子!别说旁边住着的只是秀才和捕头,便是县太爷住着,也不好这么坐地起价的!”
  小二黑被王氏嚷的有些懵,顾茵连忙拉了王氏一把,“娘,这价钱在牙行都能查到的。又不是他自己凭空叫价,咱们别为难他。”
  她又对被吓傻了的小二黑笑了笑,“我娘就是嗓门大,其实人很好的,也不是骂你。”
  小二黑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也知道价钱有些贵。但是主家就是要这个价钱,夫人和姐姐都是喜欢这里,我再去帮忙讲讲价?”
  王氏抄着双手看向顾茵,问她怎么看。
  顾茵就压低声音道:“安全第一,这房子破也就破了,但是四两确实贵了,不若让小二黑去商量一下,要是和娘昨天看的那些一个价格咱们就租下来?”
  二三两的价格也不低,但两边邻居是秀才和捕头,为了自家的安全,这银钱多掏得不冤枉。
  王氏没吱声,算是默许了她的说法。
  顾茵便开口道:“那麻烦你跑一趟了,四两确实贵了。我娘的意思是约莫二三两,你看……”
  “不麻烦不麻烦,”小二黑说着又嗫喏起来,因着顾茵看着和善,他才又硬着头皮往下说道:“这个价格我去谈,但是主家还要求得见见租客,所以夫人和姐姐都得随我一起去才成。”
  “这主家恁得这般多事儿!”王氏又是一通抱怨,还是被顾茵劝着才没继续抱怨。
  小二黑对顾茵讨好地笑了笑,而后便立刻去敲隔壁的门。
  “谁啊?”没多会儿,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个矮矮胖胖、头戴布巾的圆脸中年妇人。
  小二黑连忙拱手作了个揖,赔笑道:“许婶儿,是我。我带人来看屋子了!”
  许氏见到是他,声音也柔和了一些,“是你小子啊。怎么你师父没来?”
  “师父今天事忙,想着我也大了,就给我一次历练机会。”
  “你小子历练一次也不容易,但我和你师父说过的,我儿子可是秀才,要静心读书的。可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租的。”
  “婶子说的我都记着哩,这次看屋子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夫人带着个年轻漂亮的姐姐,家里另外一个孩子,人口简单,肯定不会吵到青川哥读书!”
  说着话小二黑还往旁边让了让,让许氏看他带来的顾茵和王氏。
  那许氏一直懒懒散散、慢慢悠悠的,闻言便缓缓地掀了掀眼皮去看——
  这一看之下,许氏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拔高了一个八度,“王宝芸!”
  王氏还在和顾茵商量着屋子的事,听到有人喊她便循声望去,一望之下也嚷了起来——
  “许金钗!”
  两人竟是旧相识!
  小二黑见到这情景,还以为事情成了一半,忍不住笑起来,“原来许婶儿和武夫人认识啊!”
  许氏叉着腰呸了一声,“谁跟这泼皮货认识!”
  王氏也不甘示弱地呸回去,“谁认识你这泼皮货!”
  两人互瞪一眼,王氏掉头就走,许氏也砰一声把门关上。
  顾茵和小二黑夹在中间一头雾水,两人一阵无言地对视一眼,而后一边一个去询问情况了。
  王氏步履生风,顾茵一直追到客栈在把人追上。
  “真晦气!”王氏进了屋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径自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了,才接着道:“早知道那屋子是那泼皮货家的,就不该去看!”
  顾茵追着她后面进来,抄起水碗也灌了两口水,才算是缓过气来。
  王氏看她跑的小脸都发白了,也是一阵心疼,伸手给她捋着后背说:“你这孩子也是死心眼,我又没地方去,肯定是回客栈,你慢慢地走回来不就成了?追我干啥?”
  顾茵重重地呼吸了几下,“我看娘就走在我前头几步的距离,还以为能追上呢。谁知道娘越走越快,我就不自觉跑起来了……娘,您和那位许婶子是有过节吗?”
  王氏又重重地呸了一声,“我就不认识她!”
  顾茵:……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顾茵转头看到小武安正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就去给小家伙穿衣服。
  顾茵和王氏是一大早出的门,所以就没把他喊起来。
  看到自家娘亲铁青着脸,小武安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轻声问顾茵说:“嫂嫂,谁又惹娘不高兴了?”
  顾茵摇摇头,而后一边偷看王氏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娘不肯和我说呢,好像是有什么秘密。”
  “这有啥秘密?”王氏接过话茬,咬牙切齿地道:“那个许金钗,就是个蠢货!”
  ……
  与此同时,缁衣巷里,许青川听到自家大门被砰一声关上后,也从书房出来询问她娘发生了什么事。
  许氏也在抚着胸口狠狠骂道:“那个王宝芸,就是个蠢货!”
 
 
第11章 
  王氏和许氏并没有什么过节,相反,二十多年前,两人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
  两家家世相仿,王家二老宝贝王氏这个老来女,许家父母则更是把许氏这独女看成命根子。如珠似宝养大的两个女孩儿偶然相识,趣味相投,一见如故。
  两人好到什么程度呢?因为那时候她们最喜欢青色,便约定好以后第一个孩子的名字里都要带一个“青”字。
  后来王氏离经叛道地自由恋爱了,许氏也芳心暗许了一个穷秀才。
  只是两人看对方的意中人怎么看都不满意,说是嗤之以鼻也不为过。
  许氏说武爹太穷,一个无家无业的小货郎敢打商户家小姐的主意,还不肯入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氏则嫌许氏喜欢的那个秀才既清高又病弱,一心扑在功名上,俗务一概不懂,肯定要让许氏受苦!
  两人大吵一架后各自嫁人,王氏跟着武爹去了坝头村,许氏则招了书生入赘,和爹娘搬去了别处。自此断了联系,再未通信。没想到时移世易,二十多年后,两人居然都前后回到了寒山镇。
  “她要得意死了,方才小二黑是不是说她儿子是秀才?该个秀才儿子,她那眼睛不得长到天上去?!”
  王氏越说越气,干脆躺回床上面朝里生闷气去了。
  顾茵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她还当自家婆婆是遇到了什么仇家呢,敢情是昔日的闺蜜。
  没多会儿小二黑后脚也到了,他唯恐因为自己搅黄了一桩生意,所以先回去知会了他师父,让师父出面去许氏那里周全,而后又马不停蹄地过来致歉。
  “我真不知道夫人和许婶子有过节,夫人念在我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原谅我一回。”
  王氏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说话,只朝外同他摆摆手,表示这件事和他无关。
  小二黑急的都快哭了,又转头看向顾茵解释:“我只听师父说夫人想要便宜宽敞又安全的屋子,这才领着你们去了许婶子那里。一来是那边有关捕头,二来许婶子家也是寡母带个儿子,和您几位的境况有些像,这才……”
  王氏嚯地坐起了身,“什么?她也守寡了?”
  许家的事在镇子上也不算秘密,所以小二黑就道:“许婶子从前是镇上富户的独女,后来招婿入赘,一起搬到州府去了。但是好像没过几年,许家就生意失败了,许婶子的夫君也染病去世,他就带着青川哥回到咱们镇子上了。”
  王氏又急道:“她家生意失败了,男人又死了,她还有个要读书的儿子,她怎么活?”
  小二黑被她不觉拔高的声音吓到了,退后两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缁衣巷那三个连在一起的院子都是许婶子的。一间他们住着,一间租给了关捕头,另一间就是今天我带您看的那间。”
  王氏直接从床上下了来,鞋也顾不上穿,骂道:“我让她不要嫁不要嫁!她就是不听我的,守寡的日子这么好过的嘛!她那个人又懒又馋,只几间屋子的租子够她花销嘛?!”
  王氏围着屋里转了好几个圈,而后猛地转头看向顾茵,“你跟小二黑去牙行签契,就说是你特别喜欢那里,那屋子一年四两咱们租了!”
  ………………
  缁衣巷里,小二黑的师父也上了许家的门致歉。
  许氏已经和儿子骂完了一通王氏,看到小二黑师父又挂下了脸。
  这买卖虽然是小二黑师父不耐烦推给徒弟的,但买卖事小,坏了名声可就事儿大了。
  所以小二黑师父特别客气地先帮徒弟道歉,又解释道:“我那小徒弟不懂事,只想着武夫人他们和您家境况相似,也符合您的要求,就冒冒然把人带来了。您且饶他一回。”
  许氏还在气恼,听到他这话愣了愣,问他说:“什么叫和我家境况相似?”
  王家的事虽然发生在前两日,但寒山镇拢共就这么大,做牙行的自然消息灵通,自然便把王氏请了族长出面才从兄嫂手中分到了一笔银钱的事说了个明白。
  许氏听了也沉默了,好半晌后她直接起身,走到门口又觉得不对,转头看向许青川道:“儿啊,你去一趟牙行,就说……我也不知道咋个说,你随便编个由头,反正那屋子我只要他们二两银子一年。”
  …………
  这天快中午时分,顾茵带着小二黑,许青川带着小二黑师父,四个人在牙行碰了头。
  小二黑见了师父先缩脖子,而后便立刻讨好地笑道:“师父,武夫人改口了,要租那院子呢。”
  许氏租金要价高,还对租客挑挑拣拣的,成了牙行里一个老大难的差事。
  王氏出钱低,对居住环境要求颇高,也是一件苦差事。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老大难,小二黑觉得自己这次算是立下了功。
  小二黑师父敲了他一个毛栗子,哼声道:“也是你小子运道好,许家也改主意了。要是你小子砸了我的招牌,哼哼……”
  小二黑连忙说不敢,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太嫩,竟然事先没做好背景调查,险些惹出大乱。
  而另一边,顾茵和许青川也见着了,两人知道了双方长辈的旧事,因此第一件事便是代替自家母亲致歉。
  顾茵白皙秀美,许青川清俊挺拔,年纪相仿的两人光是站在一处便是一道好风景。
  小二黑看地径自傻笑,又偷偷同他师父耳语道:“师父,这武家的姐姐和青川哥看着好登对啊。你说他们要是……咱们是不是还能再收一封媒人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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