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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奚奚：“……”
但她脸皮挺厚的。
“噢，正常正常，这世界上又不止一个聪明人。“
系统：【……】
它怀疑乔奚奚在夸她自己。
但它并没有证据。
因为纪周青的突然离开，节目组调整了之后的游戏环节。
纪周青的位置需要人补上，临时联系其他的综艺咖有些来不及，节目组从村民中选出了三个人，让三个村民也参与到了节目的录制过程中来。
效果竟然比纪周青在的时候好很多。
原本，纪周青在离开之后，还抱着那么点儿不服气的心情，偷偷窥探着《一起去旅行》在他离开后的播出数据。
但凡有任何下滑的表现，他都会归因到自己身上。
偏偏在他离开之后，那三个顶替他的村民撑起的直播间实时观看人数都比他高得多。
洛寒声也没有在节目里出现，所以让节目组变好的唯一因素，就是他离开了。
从此以后，《一起去旅行》就成为了纪周青心里的一个疤痕，耻辱柱一般的存在。
它越来越火，对他来说，就成了一种折磨。
…………
这期节目的拍摄过后。
乔奚奚回到青山娱乐总部在的C市。
公司给她签了个和直播平台合作的代言，这几天她每到晚上，都要到公司摄影棚直播。
直播结束后，梁宸端着一杯咖啡在等着乔奚奚。
等乔奚奚出来，他自然而然地就把咖啡递给了她。
蒋长琼从旁经过时，视线投向乔奚奚手里的咖啡，又往下，看了眼乔奚奚的腰，梁宸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凡尔赛地对乔奚奚说道：“奚奚，你又瘦了啊，再瘦就有些皮包骨不好看了，喝完这杯咖啡，我再带你去点好吃的。”
这话是故意说给蒋长琼听的。
他看蒋长琼那样子分明是在诅咒乔奚奚变胖。
蒋长琼一脸不悦地离开了，梁宸心里就很舒心。
这两个经纪人的斗法，乔奚奚看懂了，忍不住笑了，“一会儿说带我去吃好吃的，不能赖账啊。”
“我那话气蒋长琼的，可不是说给你听的，哪家女明星过得和你一样，成天吃吃喝喝的。”
乔奚奚理直气壮，“我又没胖，也没瘦到皮包骨。”
她一顿，“但饭还是要吃的，不然我请你也行。”
梁宸无可奈何，“我请你我请你。”
他和乔奚奚一起来到了一家小饭馆。
有梁宸在，乔奚奚比较收敛，和梁宸两人就点了两人餐。
出了公司，不怕谈话的内容被别人听到，梁宸道：“早就不想看到蒋长琼了，仗着高层里面有他一个学校的学长，在公司里面横行霸道的。”
“有这种人，你比他强一百倍，你才能拿到和同样的资源，心里真堵得慌。”
乔奚奚道：“很快就走了。”
梁宸嘻嘻笑了，“没错，很快就走了。”
“留他一个人在青山娱乐秃头吧，我，不干了！”梁宸大笑着说道，“要是之后能一直像今年一样顺利就好了，到时候，你一个锐比蒋长琼手底下所有的艺人加起来价值都高，那我睡着了都能笑醒。”
梁宸话很多，和他一起出门吃东西，乔奚奚一般都扮演那个默默吃饭的角色。
但听到梁宸说这话，她必须说点什么了，“那我还是希望你能睡得安静一点。”
梁宸：“……”
“我知道你现在就沉迷摆弄你那两块地。”梁宸不能理解，但因为《雾踪》的播出，现在他看乔奚奚也有了一种艺术家的滤镜，放任乔奚奚去做这种稀奇古怪的事，他道，“但要是老天想让你火，你自己也控制不了。”
他翻出手机来，给乔奚奚看《雾踪》这段时间播出的数据，不管是哪个方面，这部剧都是过年后到现在来，最火的那一部。
而乔奚奚饰演的“栾佳月”，是其中讨论度最高的角色。
“栾佳月”本身是一个偏美强惨的角色，不完美，有小毛病，但她的小毛病都有迹可循，和她童年的悲惨经历紧密相关，所以《雾踪》一播出，“栾佳月”就引起了网友大规模的怜爱。
同时也让乔奚奚“妈粉”“姐姐粉”的数量急遽上升。
他们挖出了乔奚奚的出道那默默无闻的五年在做什么。
拍了三部网剧，一部都没能成功播出，在不少剧里打过工当过配角，要么演丫鬟，低着头一闪而过，要么直接没被剧方剪进去，上了一个台综，被节目组当炮灰用恶意剪辑。
反倒是她火了之后，之前有些和她合作过的剧方想重新和她攀升关系，有导演公开赞赏乔奚奚在演配角的时候就很敬业，蹭热搜，结果网友们兴致冲冲地点进去看，却发现那个导演微博置顶着自己的新剧，而他说乔奚奚做配角很敬业的那部剧里，连乔奚奚的影子都没有。
就是想蹭个热搜宣传新剧。
那个导演理所当然地招来了一片骂声。
不过这也足以说明，现在乔奚奚的路人缘是好的。
梁宸翻着，越看越是身心舒适，能带出一个乔奚奚这种艺人，他经纪人的履历也就足够光鲜亮丽了。
“这片子结束，之后找你的综艺和剧方都不会少，甚至，现在联系我的就不少，公司那边不让接。”
梁宸抬眸看了乔奚奚一眼，“他们也在观望你的态度，估计过一阵，会找你看续约的新合同。”
乔奚奚比了个“OK”。
梁宸继续翻着微博。
他经常浏览和乔奚奚有关的话题，首页推送也大多和乔奚奚相关。
看到一条带着#一起去旅行#话题的微博，梁宸皱起眉头，多看了几眼。
他点开一张图片，指着上面跟在乔奚奚身后的洛寒枫，问道：“这小孩是谁？”
乔奚奚抬眸扫了一眼，“洛寒枫。”
“上次拍摄认识的，唔，别看他长得挺帅的，真的是素人。”
梁宸听到这个名字，再看着洛寒枫眉眼，心里了然一片，“他哥，应该是洛寒声吧。”
洛寒声这个名字，乔奚奚倒是熟悉。
外面的路人几乎也都知道这个名字，更何况乔奚奚这个在娱乐圈里混的。
她倒是没有特别的惊讶。
洛寒枫虽然年纪小，是素人，但面对着镜头的时候一点儿都不露怯，对设备走位也熟悉，她是确认了好几遍，才得知他是真的一点儿都无心娱乐圈，那态度像是对娱乐圈一点儿好奇心都没有，她那时候心里隐约就在猜测，他应该早就接触过这个圈子。
他哥是洛寒声，那她的困惑就迎刃而解了。
洛寒枫确实早就知道娱乐圈是什么样子了。
“就是不知道是亲哥还是表哥。”
梁宸看向乔奚奚。
一副等着乔奚奚替他解惑的模样。
乔奚奚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也是一头雾水：？
梁宸渐渐反应过来，“你不知道？”
乔奚奚：“……”
她的经纪人的眼神，像是她犯了天大的罪过。
“我该知道？”
“他们的姓也不常见，名字就差一个字。再说了，你小时候没看过《归君如梦》吗？里面那个小孩是洛寒声啊，他十几岁就大火了，你不知道那时候的小男孩都因为这部剧，有个英雄梦吗？”
乔奚奚算了一下时间。
“我那段时间可能正在好好学习。”
“不然我奶奶不让我出去学舞蹈。”
她小时候经常跟着院长奶奶一起看古典舞的视频，也想学舞蹈，院长奶奶说她考到第一就送她去，搞得她那一整个学期都特别努力。
虽然最后她得到了学舞蹈的机会，但她从小到大都有个毛病，就是做事特别的三分钟热度，虽然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但学了三天，见和她想象得不一样，天天除了压腿就是压腿，不会像仙女一样转圈圈蹦来蹦去，没她想象的那么漂亮，就想跑。
但一想到是她好不容易努力了大半年才得到的机会，放弃了好可惜，再加上院长奶奶那边时不时提醒她为了得到学舞蹈的机会付出的一整年努力，她到最后都没放弃。
长大之后再回看这段经历，她完完全全是中了院长奶奶的计。
梁宸挺无奈地看着乔奚奚。
“真不知道你那好人缘是哪里来的，碰到洛寒枫都反应不过来他是洛寒声的弟弟。”
乔奚奚厚着脸皮笑了，“人缘好，大概是我比较可爱吧。”
梁宸没好气地跟着笑了几声。
乔奚奚顶着她那张漂亮的面孔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是会让人觉得可爱的，这点他无法否认。
不过他有些可惜，“要是早知道你能碰见洛寒声的弟弟，我得让你帮我要张签名，我小时候可迷《归君》了，进圈子也稍微抱着点见到《归君》全部的主演，要齐签名的念头，但洛寒声半退圈的状态，我都找不着他人。”
乔奚奚用纸巾擦了擦手，拿起了手机，“没事啊，我现在帮你问问。”
“问洛寒枫？”
“不是啊。”乔奚奚又否认了一次，“这种事情直接问本人比较好吧，而且问洛寒枫也联系不到啊，他放完假就回去上学了。”
梁宸惊讶到面前的汤都快打翻了，“本人？！”
“是啊。”乔奚奚赶紧护住她这大几千买的手机，见那汤碗里的汤最终没有溅出来，她舒了一口气。
举着手机给梁宸看，“上期节目不止遇到他弟了，也遇到他了。”
梁宸激动地抢过手机来。
乔奚奚发的消息是：
[你好，我的经纪人是《归君如梦》和你的影迷，请问下次遇到你的时候，可以找你要张签名吗？我自带纸笔]
梁宸的热情被打消了一半。
下次遇到太难了，洛寒声这几年几乎就没露过面。
梁宸思考着要不要给乔奚奚报个话术班什么的，让她别一天天打直球，多少也尊重一下这圈子里话不直说的风格。
签名看来是无望了，说不定，连回乔奚奚都不会回。
手中，乔奚奚的手机一震，多了一条消息。
[可以]
[不用遇到了，我这有签好名的《归舟》碟片，可以寄给你的经纪人]
[方便透露一下经纪人地址吗？]
“方便，当然方便！”
梁宸太过激动，没能控制住音量，乔奚奚对他说：“你矜持一点，别把餐厅里的人都吓跑了。”
梁宸把乔奚奚手机往她手里塞，“你快回。”
他说着自己家在哪，让乔奚奚把他的地址发给了洛寒声。
乔奚奚照做了，梁宸见她一直在那打字，不由得有些着急，“你打字怎么这么慢？”
梁宸绕过来，在乔奚奚身后，弯腰看着她的手机屏幕。
【洛寒声】：收到，过两天有空会寄出
【乔奚奚】：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乔奚奚】：不过……包邮还是到付？
梁宸：“……”
他现在想掐断乔奚奚的脖子！为什么要问包邮还是到付！他偶像给他签名！他已经累到了偶像的手，不能再殃及偶像的钱包了！
还有，乔奚奚为什么说了那么多个谢谢，吵到他偶像眼睛了！
“撤回，你给我撤回。”梁宸说着话，手指伸出去，点乔奚奚的屏幕。
“我是想说让他到付。”乔奚奚笑着往一旁躲，“我哪有那么财迷，别抢了别抢了，我得赶紧发条消息，不能让你爱豆误会了。”
梁宸特别无奈的，坐回到另一侧。
他有些头疼地看着乔奚奚，情不自禁问，“你那些妈粉姐姐粉，知道你私底下这么让你的经纪人头秃吗？”
乔奚奚坚定落实着亲兄弟明算账的原则，“我刚刚帮你要到了签名，你不该贬低我的价值，而是应该赞扬我。”
被系统影响着，她差点脱口而出，用一百字小作文。
但乔奚奚及时刹住了脚。
“赞扬你。”梁宸眼巴巴地看着手机屏幕，“他回什么了？”
“是条语音。”乔奚奚点开语音条。
能听到对方像是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又道：“好。”
回的是乔奚奚在问包邮还是到付之后又发过去的那句：我经纪人说一定要到付。
梁宸这下满意了，但又有些遗憾。
“要是哪天我能成为首富就好了，这样我肯定花钱砸死洛寒声，让他再拍一部武侠，回馈影迷。”
武侠这两个字倒是瞬间让梁宸从追星状态回到了工作状态，他想起来一件事，“奚奚，你拍的那部《千山鹤影》，是不是也快上了？”
乔奚奚摇了摇头，“要走暑期档，还要几个月。”
梁宸想了想，“那估计得在和公司的合约到期之后了。”
…………
晚上，忙完所有的事，回家的时候，系统一路上都在说话。
【宿主，系统是焦源梓的粉丝，系统想要签名】
【宿主，系统是夏影的粉丝，系统想要签名】
【宿主，系统是顾炎深的粉丝，系统想要签名】
【……】
它一连说了十几条。
把娱乐圈里正当红的明星都点名了个遍。
乔奚奚怀疑它的程序是卡Bug了，一直在那重复着差不多的话。
她等回到家，立刻开始抹泪，眼睛红红，“统儿，统儿，你是怎么了？”
系统吵了她一路，她也吵了回去，“你是真的把我当成哆啦A梦的口袋了吗？可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类，我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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