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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娇嫁纨绔——起跃

时间:2021-08-09 08:27:18  作者:起跃
  今儿是春杏守夜, 见这大晚上了, 世子爷还往外走,脸上刚露出了诧异,还未出声相问,便听范伸道,“夫人已睡了,熄灯便是。”
  春杏赶紧点头。
  再回过神来,范伸人已经出了门槛,一脚迈入了夜色中,赶往了大理寺。
  上了马车后,范伸才闭上了眼睛,睡了一会。
  今儿皇上已经同意了太子翻案。
  案子由大理寺主审。
  陈年旧案翻起来,颇费时辰,今日范伸从宫中回来之后,特意让人交代了阮大人,让其将二十几年前秦家和振国公府的卷宗,一件不漏地全部都调出来。
  说是太子明儿会过来取。
  昨夜大理寺才糟了一劫,朱侯爷是在大理寺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虽说人如今死了,却也不是大理寺的人追回来的。
  今日一日,大理寺的人个个脸上都无光。
  做起事来谨慎了又谨慎,尤其是阮大人,接到了范伸的吩咐后,一夜都没歇息,一直在大理寺翻查当年秦家和振国公府的案例。
  阮大人虽有些急功近利,但能被皇上看中的人,脑子定也不会差,一番查下来,心头便有了底
  这案子,没法细查。
  当年结案时的证据和证词,虽样样不差,却经不起推敲。
  就连秦将军和国公府的供词上,都没有两人的画押,而私藏火药这事儿,也很牵强。
  替太子谋逆。
  太子再蠢,也不会犯这等错,只要他在那位置上坐着,不让陛下抓到任何把柄,即便陛下想废,也找不出理由。
  怎可能去煽动秦裴两家,将自己送到陛下的手里。
  且,秦裴两家一直以忠良自居,自来不参与党争,就算秦裴两家当真站了太子,以两家的能力和头脑,也不至于策划出如此轻率的谋逆之道。
  而当年秦家和振国公府,皆为朝中大将,手中的权力不容小窥,却突然被朱侯爷搜府,直接指出了火药的所藏地。
  当初朱侯爷也不过是个大理寺的寺正。
  若非上头有人给他撑腰,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去得罪两个大人物。
  替他撑腰之人,也不难想,火药案的卷宗上,明白的写着主审人是陛下。
  阮大人想到了这些,背心便是一阵发凉。
  那火药案,确实是冤案。
  但并非是朱侯爷蒙骗了陛下,故意陷害忠良,而是陛下早就知情,不仅知情,恐怕这一切的背后皆为陛下所授意……
  秦裴两家权力过大,陛下忌惮实属常情。
  但如今为何又要替其翻案。
  阮大人一时没闹明白,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脸色一阵发白后,便也不敢再动了,收好了卷宗坐在堂内一直等着范伸。
  本以为要等到明儿了,谁知大理寺门前突地一阵动静。
  一束灯火慢慢地靠近,等那光亮溢进了屋内,台阶上响起了脚步声,阮大人这才一愣,忙地从那案前起身,急急忙忙地走到了门前。
  房门一打开,阮大人面上便是一喜,知道范伸今夜多半也是睡不着。
  这案子当真棘手,若范大人今儿不来,明儿早上被太子的人赶了个先,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
  范伸一连几日都住在了大理寺,配合着太子的调查。
  每回府,也没进宫。
  到了第五日,文王终于找上门来了。
  没带府兵,也没坐马车,一人骑马而来,到了大理寺门前,翻身下马,直接冲着门前的侍卫道,“本王知道范大人在里面,别来拦着本王。”
  落了半个月的雨,终于放了晴,大理寺上回被大火烧过一回,还未恢复过来,门前的砖墙上还余有漆黑的灰迹。
  文王几步闯进去,一路直接上了大堂,找到了范伸。
  屋内阮大人正在同范伸汇报事务,听到动静回头,见是文王,面色一紧还未来得及行礼,当场便被文往给撵了出去。
  阮大人一走,文王自个儿上前将那门给关上。
  再转过身,又急步走到了案前,看着正在俯身写着呈文的范伸,神色着急地道,“范大人能否相告,到底是出了何事?”
  最近几日文王过得很不好。
  这种不好,与以往被皇上关禁闭,被朱贵妃罚不同。
  是一种即将失去某种东西之前,内心滋生出来的真正的恐慌。
  文王一向从不计较这些,最近却感觉到了,他的父皇,乃至父皇身边的每一个人,对他的态度都有了变化。
  他想知道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何。
  起初他恨母妃,恨其看不透朱家,恨她为了朱家宁愿抛弃了自个儿,如今他却又不明白父皇了。
  朱侯爷从大理寺逃了出来,原本就是死囚,母妃杀了他,并无过错,为何父皇事后却让人将她关在了荣华殿。
  甚至连自己都不愿意见。
  那日父皇将他从王府接出来后,两人说了很多话,他都听进去了。
  十八年来,他难得听进去了一回,好不容易决心以后不再惹他生气,打算做一个让人敬佩的皇子了,然还没来得及看到父皇脸上的欣慰,还没听到父皇夸他一声。
  突然就不理他了。
  王公公不让他进,他便站在外面,大声地冲着里头一声一声地喊着,“父皇”,他不信父皇没听到。
  他是听到了,只是不想见自己。
  文王问了很多人,都没有人能告诉他,这才来找了范伸。
 
 
第105章 
  文王问完了, 范伸才抬起头看着他,也没回答,缓缓地起身, 直接问他,“王爷想要我做些什么?”
  文王脸上的神色顿时一急,整个人都开始了焦躁不安。
  他只想知道父皇为何要将母妃关起来,又为何不愿意见他,这一路走来, 此时对范伸已是满腹依赖, “本王想见父皇。”
  若是范伸能让他见到父皇,他便亲自去问。
  范伸这回却没应, 似乎不太明白地看着他,“王爷想要见陛下, 进宫便是,谁拦着了?”
  一说到这, 文王气儿便焉了, 一脸的挫败之色再无往日半点的嚣张跋扈, 脚步轻轻往后一退,才有气无力地道, “父皇根本就不愿意见本王。”
  范伸垂头看着案前的呈文,并没有说话。
  文王看着他, 藏了一肚子的话,见到范伸似乎才终于有了地儿倾诉,“本王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皇那晚将我接回乾武殿, 还曾推心置腹地同我谈过话, 说这辈子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和我还有母妃一家人和和睦睦, 一辈子都不分心,还让我不要去惹母妃生气,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其他的就交给他来谋划。”文王说到这,眼里突地有了湿意,也不怕被范伸笑话,直言道,“这江山将来是谁来坐,本王一点也不在意。”
  说完又自嘲了一声道,“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本王自己岂能不清楚,根本就不是掌管天下的那块料,本王脑子愚笨,更讨厌同朝堂那堆子老奸巨猾的人算计来算计去,若真坐上了那位置,我大周朝多半也就完了,本王也不是个瞎子,东宫的太子无论是能力本事,还是在百姓之中的名望,都比本王更适合。”
  他从来没想过要去争夺那个位置。
  只想过他逍遥自在的日子。
  他也曾不只一回同父皇表明过心意。
  那晚他原本也打算同父皇好好说说,可看到父皇眼里对他的期待时,文王头一回没有说出口。
  怕父皇对他失望。
  从前他什么都不在意时,父皇在他身后不断的鞭策,如今他在意了,父皇却突然不理他了。
  他就知道,人一旦长大懂事之后,便没有一时安分日子可过。
  他讨厌这种感觉,是以,他选择了逍遥自在的活着,想永远做一个闲散王爷。
  如今这一切好像要破灭了,他怎可能不着急。
  若是父皇是因为他的自暴自弃,而不愿意见他,那他这回就去争。
  不管结果如何,就如同父皇所说的那般,一家人好好的。
  文王一通心里话说完,屋子内便又陷入了安静。
  良久,范伸才轻声道,“王爷是皇族龙脉,断不用如此自贬,王爷有王爷的本事,不必伤怀……”
  这等场面话,文王听到多了,不想从范伸嘴里再听一回,直接一声打断道,“范大人可有什么法子,让本王能见到父皇?”
  范大人是父皇的亲信,很多话不能说,他能理解,也不勉强他,只想让他替自己寻个机会,见上父皇一面,他自己去问。
  文王抬起头,急切又期待的看着范伸,而范伸的目光却依旧没有动容,抱歉的道,“王爷恕罪,若是王爷进宫都不能见到陛下,臣又能有什么办法。”
  文王一愣,你看着范伸缓缓转过去的头,热涨的心,一瞬凉了下来。
  他身边所有人都是这么同他说的,如今范伸也是。
  他还以为范大人会是个例外……
  那失望来的猝不及防,文王一时接受不了,再一次看着范伸,轻唤了一声,“范大人……”
  “王爷若没有其他事,下官还要忙手头的案子。”范伸没待他说完 ,绝情地一声打断,掐断了文王所有的希望。
  文王呆呆地立在那了一阵,看着范伸在他跟前,重新落座,伏案继续写起了呈文,心头突地一股悲凉升起。
  那股仿佛失去所有的凄凉和恐慌,再一次袭来,比起以往任何一回都要让他心慌意乱。
  文王猛地转过身,走出了大堂。
  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了,彻底地没有了依仗后,文王倒是愈发坚定了,他必须要见到父皇。
  只有见到父皇,弄清楚这其中的缘故,让父皇重新拾起对他的关爱,他身边这些人的态度,包括范伸对他的态度,才会恢复到如前。
  如今的他,谁也靠不住,只能他自个儿想办法。
  文王一走,严二便看向了范伸,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主子,王爷那当真不管了吗……”
  这要是知道了真相,那位头脑简单的王爷,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范伸头也没抬,“那是他自己的事。”
  只要活着一日,又怎可能永辈子安宁。
  谁不是如此。
  只不过文王的悲剧,是他亲手给的。
  然又如何?
  ***
  文王从大理寺出来后,走到了半路,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
  去寻太子。
  听宫中的人说,父皇这几日都召见了太子,只要跟在太子身后进了乾武殿,他便有机会见到父皇。
  文王没有回府,当下调转马头再次进宫去了东宫。
  太子听文王说想去看父皇,很是爽快,“待会儿孤正好要去一趟乾武殿,皇弟也一道,有什么话,同父皇早日说开便是。”完了还添了一句,“父皇一向都很疼你,不会当真同你置气。”
  文王终于找了个能进乾武殿的机会,心头一喜,早就忘记了父皇曾经交代过他,太子此人太过于狡诈,心思极深,千万要小心的告诫,由衷地感谢道,“多谢皇兄。”
  午后太子便带着文王去了乾武殿。
  太子走在前,文王跟在后。
  到了门口,王公公见是太子,忙地笑脸迎上去,走近了突地才看到太子身后的文王,等王公公反应过来,想要将其拦下,却已来不及了,不仅文王硬闯了进去,就连太子也堵住了他的脚步,疑惑地问他,“往日父皇最疼皇弟,这回不知皇弟到底是惹了什么事,竟让父皇如此生气?”
  王公公答不上来。
  太子便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就让皇弟同父皇解释清楚,公公不必一直都拦着……”
  王公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文王闯了进去。
  皇上今儿的精神不错,或者说,这几日的精神都不错。
  最近太子日日都来。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之前的恩怨,先是以君臣相处,皇上问了太子的政务,太子一一禀报,没有任何隐瞒。
  日子久了,皇上便有意无意地偶尔提上一句,关心起了他的起居。
  到了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缓和到了能一同下棋的地步,昨儿太子走后,王公公便见皇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道笑容,直夸太子的棋艺精湛。
  王公公便这才提了一嘴,“太子殿下同陛下,倒是越来越像。”
  皇上竟没反驳。
  看着太子留下来的棋局,沉思了一阵,也不知道心头是如何想的,突地又向王公公问起了韩皇后的情况。
  “皇后娘娘的性子沉稳,不爱走动,一直都在院子里呆着呢。”
  皇上的脸上有了几分不自在,他同太子的恩怨已经修复了不少,可同韩皇后,怕是没那么容易,“昨儿薛侍郎刚进贡了一只鹦鹉给朕,正好皇后娘娘不喜走动,你拿给她,解解闷……”
  王公公躬身领命,当日就将鹦鹉送到了韩皇后的福寿宫。
  回来同皇上禀报时,脸上还带着喜气,“娘娘收下了。”
  皇上的眼睛也明显亮了亮。
  然眸子一闪,脑子里又出现了朱贵妃那张泪脸,过了好几日了,还是头一回问起了王公公,“荣华殿情况如何了?”
  王公公一愣,如实禀报,“娘娘这几日一直囔囔着见陛下,一口一个冤枉,奴才怕事情泄漏出来,没敢让宫女和太监近身……”
  王公公说完,赶紧道,“奴才这就去瞧瞧娘娘。”
  才走出去两步,便被皇上唤了止住,“你回来。”
  冤枉什么。
  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事情,她还能有什么冤枉。
  他那般呵护她,掏心掏肺的对她……
  她到底是何时同朱侯爷开始,苟且的……皇上想不明白,也没有让人去查。
  只要一想到那糟心之事,皇上的心口便如同梗了一根刺,呼吸都不通畅了,哪里还能承受得了那些细节。
  这辈子最在乎的东西,一夜之间突然成了他最大的一个污点,换作谁,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
  想了难受,便不去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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