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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桑——闲听落花

时间:2021-08-14 10:40:46  作者:闲听落花
  这人要是死了,十万银子也就没了,那她这一趟,这亏损就太大了。
  “没事。”文诚忍着后背的剧痛,转头四看,“这是哪儿?”
  “北洞县城。”
  顿了顿,李桑柔带着几分尴尬道:
  “大常伤的不轻,金毛和黑马也都带了伤,这样的伏击,再有一回,我们肯定撑不住。
  我的意思,你得亮出身份了。”
  李桑柔的话顿了顿,眼皮微垂。
  “照理说,我们只管走镖,不该多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儿,可这会儿……”
  李桑柔抬眼看向文诚,一脸苦笑。
  “实在没办法了。
  这北洞县紧邻建乐城,不管北洞县县令是谁的人,你亮明了身份,再怎么着,他也不敢明刀明枪的对付你。
  再说,亮出身份,你的人找你也方便。”
  “好!就交给你了。”文诚答的极其干脆。
  “亮哪个身份?”
  李桑柔一句话问的文诚一怔。
  “当初接镖时,你说你要防的那个永平侯,再蠢,也不会为了杀一个王府幕僚,在建乐城边上动用那么多重弓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猜到我的身份了?”
  沉默片刻,文诚直视着李桑柔问道。
  “你是睿亲王世子,不是他的幕僚。”李桑柔看着他。
  “嗯,我姓顾,单名晞,字悦道。”
  “就亮这个身份?”李桑柔眉梢微挑。
  她还真猜对了!
  “好。”
  李桑柔刚要站起来,远处传来一片尖利的呼呵声。
  “闲杂人等闪开!快闪开!官府捉拿人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快闪开!”
  李桑柔脸色变了,抄起手弩,一边往手腕上扣,一边冲到窗前,透过窗户缝往外看。
  她这是二楼拐角,一面窗下是客栈正门所在的热闹街道,另一面则对着客栈后面的一条深巷。
  这会儿,那条热闹街道两头,都有望不到头的衙役和厢兵,叮叮咣咣的奔跑过来。
  “黑马,你背上文爷,金毛跟着我,大常跟在黑马后面,你别往前冲了。”
  李桑柔一边吩咐,一边抄起油灯,将灯油洒在被子上。
  金毛几个都是跟她跟惯了的,见她抄油灯,金毛急忙摸火镰打火,火星迸到灯油上,火苗立刻窜起来。
  李桑柔抓起已经烧起来的被子,一脚踹开房门,将被子扔到门外木栏杆上
  火立刻沿着木柱往上舔,李桑柔看着火起来了,猛一脚将雄雄燃烧的栏杆踢到楼下,转身进屋,关上门,纵身跳到客栈侧边的深巷子里。
  黑马先用绳子将顾晞顺下去,跟着跳下,背起顾晞,几步跟上李桑柔,往巷子外狂奔。
  几个人从巷子里冲出来,迎面撞上了几个厢兵,李桑柔眼疾手快,扬手射杀了一个,大常迎着另几个厢兵直冲上去,抡圆胳膊打的几个人飞了出去。
  “黑马,问他们是什么人,竟敢劫杀朝廷命官!”李桑柔叫道。
  “呔!尔等何人!竟敢惊动我家大官爷!”
  黑马猛一声暴呵,惊的顾晞一个愣神,随即忍不住想大笑出声。
  他这是唱戏呢!
  “我是睿亲王世子,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顾晞,赵丰年呢?让他来见我!”
  顾晞气势如虹,声色俱厉。
  对面一下子安静了,厢兵们齐齐呆看着被黑马背在背后的顾晞。
  “世子爷出使南梁,还没回来呢!
  大胆贼人!竟敢冒充世子爷,杀了他!”
  厢兵们后面传出个声音,却看不到人。
  前排的厢兵顿时凌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定,队形也有些乱了。
  “是不是世子爷,叫你们县令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李桑柔高声喊了句。
  黑马伸长脖子赶紧接道:“就是!呔!快快叫你们县太爷出来跪啊迎啊呀呀呀!”
  顾晞的尊贵冷厉被黑马这一句’啊呀呀’扫的一干二净。
  厢兵们哄笑起来。
  “操他娘,这年头,连戏子都敢杀人越货了!还敢冒充世子爷!”
  李桑柔气的恨不能一脚把黑马踩成一滩烂泥!
  “快杀了他们!杀一个赏银一千!杀两个赏银五千,杀了他们!”
  厢兵背后的声音又冒出来,透着狠厉和急慌。
  厢兵们两眼放光,你挤我、我挨你,一手盾牌,一手长刀,一步一步压上来。
  大常上前一步,挡在站在最前的李桑柔面前,双手握拳,猛的吼了一声,厢兵们脚步一顿,片刻,又开始一步一步往前压。
  李桑柔身后,客栈那幢木楼里猛的窜出条长长的火舌,呼啸着窜向半空,火焰爆吐,火星四溅。
  在火舌的呼啸声中,李桑柔板动手弩,走在最前的两个厢兵应声而倒。
  厢兵们惊恐的尖叫着,连连后退。
  “快叫弓箭手!快!”
  李桑柔脚尖点地,正准备冲杀上去,厢兵背后,远远的,尖利的哨音一声紧过一声:
  “秦王车驾!回避!回避!”
  顾晞轻轻吐了口气,总算来了。
  “你的人?”
  李桑柔顿住脚,头也不回的问了句。
  “是!”
  “这里!这里!”
  黑马听到顾晞一个是字,立刻扯着嗓子跳脚狂叫。
  得了指引,哨音直冲而来。
  一个银甲白马的少年冲在最前,一路上挥动长枪,用枪杆拍开挡在他前面的众厢兵,眨眼功夫就冲到了顾晞面前。
  马没停稳,银甲少年就纵身跳下,扑前半跪:“世子爷,您,我还以为您……”
  银甲少年话没说完,眼泪差点出来。
  “咱家世子爷没事……唉?大常!”
  黑马一边放顾晞下来,一边一脸笑凑上去接话,刚接了半句话,眼角瞄见大常身子摇了几摇,一声尖叫,甩开顾晞,急扑过去,没扶住大常,却被轰然倒地的大常压的仰面倒下,痛的惨叫连连。
  “俺滴个娘唉!压死……了……死……了……”
  顾晞靠着黑马,被黑马这一甩,措不及防,摔了个结结实实,两眼冒金星。
  金毛离的略远,见大常轰然倒下,急的眼睛都红了,往前急扑,却被大常的脚绊住脚,一头砸在大常身上,压的最底下的黑马又是一阵痛苦的’娘唉’。
  李桑柔一步上前,伸手按在大常腕脉上,片刻,微微松了口气,脱力了,性命无碍。
  放心了大常,李桑柔忙转头看向顾晞。
  顾晞已经被银甲少年扶起来,正一脸狠厉的对围在他周围的一群人不停的发号施令。
  李桑柔放松下来,长长舒了口气,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大常身边。
  她们几个背着晕迷不醒的顾晞,绕了不知道多少冤枉路,后半夜才赶到北洞县城,天蒙蒙亮时进了城,不过给顾晞重新包扎伤口,换个药的功夫,就又被人围上了。
  这会儿松下这口气,她就累的实在站不住了。
  顾晞被一顶软轿抬进了城外的北洞县驿,大常和李桑柔几个,也同样被抬进了县驿。
  李桑柔看着大夫给大常查看好伤势,诊了脉,听大夫说确实是失血过多,脱力晕倒,这才放了心,洗个澡,收拾好自己的伤口,倒头直睡到第二天。
 
 
第3章 故人
  李桑柔一觉醒来,拉开帘子。
  窗外阳光灿烂,绿树摇映,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李桑柔痛痛快快伸足了懒腰,慢悠悠穿衣梳洗,拉开门,一个喜眉笑眼的清秀小厮迎上来见礼。
  “小的如意,给李姑娘请安。”
  “如意?这名字真吉祥,你是谁的小厮?”
  李桑柔了了大事,睡足了觉,心情很好,上下打量着如意:
  上好的天青绸长衫,腰间系的是丝绦、丝履雪白……没有喉结。
  “小的在世子爷身边当差,世子爷吩咐小的在这儿候着李姑娘醒了,先侍候姑娘用早饭,再请姑娘过去说话儿。”
  如意一双眼睛黑亮灵动,话声清晰悦耳。
  能在顾晞这样的贵人身边当差,自然都是聪明的可人儿。
  “我先去看看大常。”
  “是!常爷就在外院,李姑娘这边请。”
  如意一句多话没有,转身就引着李桑柔往外院去。
  李桑柔嘴角弯出丝丝笑意。
  下人们的嘴脸,常常是主人态度的真实表达。
  大常已经醒了,金毛和黑马正一人拿着一根红参争的面红耳赤。
  “我告诉你就是这么吃!”
  “屁!从来没听说这红参能生啃的!”
  “老子可是大家出身……”
  “得了吧你!”
  “老大!老大来了!老大你给评评理……”
  黑马面对屋门,一眼看到李桑柔进来,象看到救星一般。
  “老大,您得好好管管他,非说这红参直接啃就行,你唬我就算了,也不怕害了大常哥?”
  金毛也跳过来,冲黑马挥着手里的红参。
  “大常怎么样了?”李桑柔没理他俩,径直走到炕前。
  大常脸色苍白,精神却不错,“我没事了。”
  李桑柔掀开薄被,细细查看了一遍伤口,这才回头问黑马和金毛。
  “哪儿来的红参?世子送过来的?”
  “不是,是文四爷,就是昨天白盔白甲、威风凛凛的那个!”金毛一脸崇拜。
  他看戏,最喜欢白盔白甲,个个又威风又好看,原来真是这样!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黑马撇嘴斜着金毛。
  “肯定是世子爷让他送来的,他就是个跑腿的!
  要不是世子爷,他认识你是谁?你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你见过世面?”金毛一句不让。
  “把这红参切成薄片给大常吃,一天吃三五片就行了,不要多吃。”
  李桑柔不理会黑马和金毛的斗嘴,只吩咐正事。
  “听到了吧!”
  黑马挥舞着手里的红参,满脸红光。
  “我就说,直接吃!你非得跟我犟,我告诉你……”
  “黑马去厨房,要只一年左右的大公鸡,放上十来片红参,炖锅鸡汤给大常喝。”
  李桑柔从黑马手里拿过红参,递给金毛。
  “把这两根都切了,你和黑马也吃几天。”
  李桑柔出来,跟着如意去吃了早饭,往隔壁的正院去见顾晞。
  驿站内护卫林立,正院门口雁翅般钉着十几对锦衣侍卫。
  进了院门,沿着两边游廊,锦衣侍卫五步一对。
  天井里,大太阳底下,垂手站着十几个服色不一的文武官员。
  李桑柔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一边走一边来回转着头细细打量。
  她是头一回见到这个时代最上层的威严奢华。
  离正屋门口不远,帘子掀起,一个满脸灰败的中年官员踉跄而出,两眼直直怔怔,擦过李桑柔,一路踉跄了出去。
  李桑柔站住,目光尾随着中年官员,看了片刻,才抬脚进屋。
  也许是因为屋里冰块放的太多,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顾晞头戴金冠,穿着件靛蓝底缂丝团花长衫,半躺半坐在榻上,脸色苍白阴沉。
  榻前,一边站着昨天的银甲少年,一件杏黄长衫,微圆的脸上带着笑,没有了昨天的杀气,看起来竟然一团和气。
  另一边站着位青衫男子,颀长而白皙,过瘦过白,显的有几分病弱,却另添了一股令人心软的忧郁飘逸。
  李桑柔直直盯着青衫男子,如五雷轰顶。
  是他!
  他也来了?
  迎着李桑柔直勾勾的目光,青衫男子眉梢微挑,下意识的看向顾晞。
  顾晞眉毛高挑,惊讶的看着李桑柔直直的双眼和满脸的震惊,片刻,看向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迎着顾晞的目光,摊开手,摇了摇头。
  李桑柔恍过神,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见过守真?”顾晞盯着李桑柔问道。
  “嗯?”李桑柔心神恍惚,被顾晞问的一个怔神,竟然没反应过来。
  “他就是文诚,字守真,我的记室参军,一路上,我借用的就是他的身份。
  姑娘见过守真?”
  顾晞指着青衫男子解释了一句,再次问道。
  “他如果没见过我,我大约也没见过他。他很像我一位故人。”
  李桑柔看了眼打量着她的文诚,垂下眼帘,冲顾晞欠身答话。
  顾晞再看了眼文诚,喔了一声,指着昨天的银甲少年介绍道:
  “他也姓文,名顺之字致和,是我的护卫统领。”
  “文四爷。”
  李桑柔冲文顺之欠身致意。
  “不敢当,姑娘称我致和就行。”
  文顺之忙拱手还礼,一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一团和气里又添了几分稚气。
  “这是十万银。”
  顾晞示意文诚。
  文诚拿出个大红封,却递给了文顺之,文顺之接过,递给李桑柔。
  顾晞斜眼看着文诚将大红封递给文顺之,再看着李桑柔接过大红封,打开,拿出银票子,捻开数了数,再放进去。
  “多谢。”李桑柔冲顾晞拱了拱手。
  “姑娘有什么打算?”顾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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