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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初云之初

时间:2021-08-21 09:07:17  作者:初云之初
  李世民说:“他就是这样,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去打儿子,早就习惯了,今天他这么生气,恐怕得打一宿。”
  正说着,就听胡亥的哭喊声停了,二人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愣是没听见声音再传过来。
  “不会真是给气死了吧?”
  高祖站起身来:“走,去看看!”
  李世民也跟了上去。
  嬴政的府邸离这里不算远,二人骑马前去,刚拐过街角,就见始皇高大阴沉的身影正站在门前,刘彻不知道打哪儿搬过去一把椅子,正坐在上边乐颠颠的跟始皇吵架。
  嬴政:“你晚年昏庸,兴巫蛊之乱!”
  刘彻:“你跟寡妇共分天下!”
  嬴政:“你宠信方士,连女儿都被栾大骗走了!”
  刘彻:“你跟寡妇共分天下!”
  嬴政:“你强兵黩武,以至于户口减半,流民四起,骏马锐减,不得再征西域!”
  刘彻:“你跟寡妇共分天下!”
  嬴政恼怒至极:“我们能不提寡妇这件事吗?!”
  刘彻看了他一眼,说:“你跟荆轲抢女人,帮荆轲养儿子!”
  嬴政反唇相讥:“凤凰男没资格这么说朕!”
  刘彻笑嘻嘻道:“可是凤凰男没跟寡妇共分天下啊!”
  嬴政:“……”
  嬴政脸色铁青,头顶乌云,手掌捂着心口,强撑着不肯在仇寇面前倒下。
  李世民跟高祖满头黑线,下马近前去劝:“干什么呢这是,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李世民拍了拍嬴政肩,叫他进府去打胡亥消消气,高祖则劝着刘彻回去:“都曾是人间帝皇,大晚上在这儿骂街,多难看,走吧走吧。”
  刘彻自觉胜了一仗,吹着口哨,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高祖同李世民对视一眼,齐齐苦笑出声。
  ……
  朱元璋一通威逼利诱,从系统嘴里边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心情实在郁郁,叹一口气,转身上了房顶。
  他年轻的时候,每每心绪沉郁,就喜欢到房顶上去躲清静,这习惯也就只有老马知道,也时常默默的在他身边陪着。
  再后来他老了,她也去了,他再也没有一个人上过房顶。
  夜风呼啸,倘若他还是人,这时候大抵会觉得冷,只是人成了鬼,现在也感觉不到这些了。
  屋顶上很高,视线也好,朱元璋放目远眺,能窥见左右邻居院子里的场景。
  那边嬴政提着马鞭在打儿子,神情阴鸷含怒,恨不能生食其肉,另一边李世民和李元达聚在一起喝酒,抱头哭他们的皇后和儿女。
  朱棣打嬴政门前经过,听见里边动静之后眉头拧个疙瘩,唯恐自己有样学样揍他个兔崽子,狗狗祟祟的到了门前,发觉自己不在,这才快步回他自己房里去。
  皇帝的悲欢并不相通,朱元璋只觉得他们吵闹。
  在屋顶坐了一宿,第二天朱元璋设宴请众皇帝来做客,李世民跟李元达要好,两人挨在一起,嬴政跟刘彻两看相厌,分别坐在他们两边。
  朱元璋在夜色里呆了一宿,身上还有未曾散去的寒霜之气,亲自帮众皇帝烫了壶酒斟上,说:“诸位在人间时威震四方,称制天下,现下到了地府,虽得享长生,再无病痛,但终究有意难全之事,若有机缘回故旧之国去,诸君可愿前往?”
  皇帝们听罢,精神齐齐为之一振,下意识打量四遭,刘彻眼疾手快,顺势将房门掩上,在众皇帝明亮双眸中低声道:“此话怎讲?”
  朱元璋自袖中拎出来一个葛优瘫的光团:“用它!我已经仔细审过了,此物名为系统,可沟通万方世界,我一人之力不足,但若是集合诸君之力,几经周转之后,未尝不和重回故国,弥补遗憾。”
  嬴政不觉往前凑了凑身体:“当真有这般神奇?”
  李世民也道:“能叫我再回大唐去?”
  “一次两次肯定不行,但是多穿几次就有可能,”朱元璋环视一圈,目光灼灼,难掩威势:“我要去,谁想试试看?”
  众皇帝在人间或多或少都有未尽之憾,若真能再回故国,重来一次,当真是大大美事。
  几双眼眸彼此交汇,无一人退缩,众皇帝齐齐拍板,断然道:“干了,算我一个!”
  ……
  阎罗殿巍峨高耸,立于幽冥焰火之上,今日在殿中值守的却是楚江王。
  鬼差送了今日被押抵地府的新鬼名录,另有投胎名册提交,楚江王刚翻了几页,就听有阴差张皇来报:“不好了不好了!那群人间皇帝带着系统跑路了!”
  楚江王大吃一惊:“什么?!”
  ……
  短暂的晕眩混沌之后,高祖的意识回归,略一定神,便发现自己此时正同其余几位皇帝一道坐在石凳之上,周遭都是浩无边际的白雾。
  嬴政若有所思道:“看来,这便是进入他方世界之后,我等身处的意识空间。”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这时候白雾上空缓缓飘落下一张白绢,李世民手抚胡须,笑道:“想必是这方世界的本源意识了。”
  朱元璋目光欣然,难掩盼冀:“却不知是如何洪钟大吕,发人深省。”
  高祖伸手将那张白绢借住,垂眸看了一眼,眉头登时拧个疙瘩,脸色愤慨。
  众皇帝见他神情有异,忙凑头过去,定睛细看,便见白绢上只写了两行字:
  驸马,公主已被杖毙。
  从她身上掉下来一块玉佩,是您找了十年的那块。
  “……”高祖:“?????”
  “……”众皇帝:“?????”
  高祖:“公主已被杖毙?”
  嬴政:“还是被驸马杖毙的?”
  刘彻:“驸马是觉得活着没意思,想跟全家人一起解脱吗?”
  李世民:“敢杖毙我爱女,祖坟都给他刨了!”
  朱元璋:“别这样,太残忍了,心平气和的剥掉他的皮不好吗。”
 
 
第4章 驸马,公主已被杖毙
  高祖满头黑线的对着那行字看了会儿,忍不住道:“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话音刚落,他眼前视线猛地一花,恍惚过后回过神来,便见自己身处内廷之中,雕梁画栋,玉宇琼楼,几个严妆宫人垂手侍立一侧,沉默如几尊泥塑。
  地砖上有破碎的瓷片和洒落的茶水,几名内侍半蹲在地上收拾,旁边守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内侍守着,见他睁眼,忙近前一步,毕恭毕敬道:“临近午时,陛下往何处去用膳?在太极殿,还是往贵妃娘娘所在的甘露殿?”
  太极殿,甘露殿,名字都颇不俗,却不是朕的河清殿。
  高祖料想自己此刻已经进入到那方不怎么聪明的世界之中,眼底异色一闪即逝,却不做声,摆手示意那内侍退下,以手支颐,撑住了额头。
  这是个史书上不曾记载过的朝代,国号为安。
  而他现在就是大安朝的开国之君,栾正焕。
  此人乡野出身,祖上曾经做过屠夫,因前朝暴政,苛捐杂税甚多,难以为生,父母过世之后,便落草当了山寇,很是招揽了一些人手,再后来被节度使庞威招安,做了他麾下偏将。
  栾正焕骁勇善战,粗中有细,人又讲义气,身边很快就汇集起一股力量,逐渐取代庞威,成为了这支队伍的领头人。
  前朝末帝昏庸,为权臣毒杀,各方军阀顺势起兵,逐鹿天下,经过十年大乱之后,栾正焕扫平各方势力,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安,年号永宁。
  栾正焕武功出众,以一当百,虽说有借过庞威这股东风的势,但这天下终究是他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做不得假,可打天下跟坐天下是两回事,刀枪斧戟能逐鹿天下,却不能使人心归附,百姓顺服。
  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缺的是什么,所以登基之初便优待士人,广招清流名士来京,一是为了彰显自己求贤纳才之心,二来也是为了安抚百姓,以示兵祸已休,尽可以安居乐业。
  这步棋倒是没什么错处,只是以高祖看来,栾正焕的做法却有些过犹不及。
  他本就是个粗人武夫,硬跟那些名流名士融合在一起,倒像是陶瓷罐子跟邢窑白瓷摆在一起似的,怎么着都不伦不类。
  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没什么文化底蕴,所欲栾正焕对待这些饱读诗书的大儒名士,总有种微妙的低了一头的自卑感,身为天子,倒好像是要求着那群名士出仕似的。
  这缺点只能说是因为出身和识见不足带来的,而另一个缺点,那就纯粹是男人好色的本性在作祟了。
  栾正焕落草时娶妻苗氏,那时候正值兵荒马乱,苗家举家逃难,苗氏和弟弟则被继母趁机丢下了,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带着个六七岁的小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栾正焕给了他们俩一口饭吃,也给自己添了个媳妇。
  苗氏的父亲在县衙里当班头,算是个不入品的小吏,家里边虽然没什么丫鬟仆役伺候,但好歹也是识几个字,人长得不算多好看,但起码五官周正。
  栾正焕鼻直口方,堪称相貌堂堂,虽说是个土匪,但从来都是打劫贪官豪绅,也没用武力逼迫威胁人,品性在及格线以上。
  都这种时候了,俩人谁也没嫌弃谁,叫山寨里边的兄弟们见证着拜了天地,做了夫妻。
  以高祖的眼光来看,苗氏待栾正焕没的说,温柔贤淑,家里边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栾正焕兄弟们家里边也照顾的十分细致,即便是后来栾正焕成了一方枭雄,她也堪称是合格的主母。
  但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发达了也一样,栾正焕今年三十七,苗氏比他小两岁,也三十五了。
  本来就不算是什么美人,早年又饱经风霜,即便后来成了人上人擅加保养,看起来也是容颜憔悴,皱纹早生,宛如四十妇人。
  栾正焕还没称帝的时候身边就纳了几个妾,有庞威送的,有底下人孝敬的,还有亲附他的势力送女儿过去以示忠心的,这时候相对来说倒是还好,妾侍们虽然不乏门第较高的,但栾正焕心里边有杆秤,知道谁主谁次,跟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们也都认苗氏这个大嫂。
  但是在他称帝之后,后宫选秀添了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称霸一方时栾正焕身边的女人有富商送的,有属下进献的,门第高也高不到哪儿去,还有死了丈夫的寡妇被他收容,但称帝之后就不一样了。
  出身簪缨世家的贵女,清流名门家的美人,甚至还有前朝的两位公主,搁从前从他身边经过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的、高高在上的女人都成了他的宫嫔、他的附属,栾正焕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贵女们,举止是那样的娴静,言谈是那样高雅,斟茶时露出一截手腕,凝白如玉,细滑如脂,苗氏这样小门小户出来、只粗略识得几个字的女人跟她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格格不入。
  他开始嫌弃苗氏了。
  后来登基之时,栾正焕虽然也册封苗氏为皇后,但更多的是为了安抚旧人和苗氏所出的几个孩子,在那之后,他很少再去探望苗氏,更不会再在苗氏处过夜,反而经常在新入宫的美人之中流连。
  从前追随起事的将领们私下劝诫,栾正焕嘴上答应,心里边却愈加的不耐烦。
  相伴了二十年的丈夫如此薄情,苗皇后实在伤心,上个月中秋节时对月伤怀,便流露出几分倦怠之意。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贵妃秦氏却借题发挥,说皇后心存怨怼,不敬天子,藐视君上,其余宫妃们也纷纷出言附和,煽风点火。
  栾正焕此前被几个老部下劝了又劝,心里早就憋了三分怒气,酒进了肚子发酵片刻,那怒气便被催化到了十分,居然不管不顾,下令驱逐苗皇后出宫,返回娘家,无令不得擅出。
  苗皇后错愕伤心,大失颜面,回到娘家之后便卧病不起,她所出的几个孩子更是心生怨愤,此后几次同栾正焕争执,再加上秦贵妃与宫中其余妃嫔们在旁边吹风,苗皇后与她所出儿女们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
  就在不久之前,跟随栾正焕打天下的谋臣廖元晏入宫拜谒,便问:“若有一日,臣在宫中酒后失礼,将桌席打翻,陛下是否会降罪于臣?”
  栾正焕不假思索:“你我旧时兄弟,情同手足,朕怎么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见怪?”
  廖元晏又道:“假若臣在宫宴之上跟同僚打起来了呢,陛下是否会降罪下狱?”
  栾正焕笑着说:“元宴是君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即便是一时之间有什么误会,事后说开也便罢了。”
  廖元晏道:“陛下会见罪于臣吗?”
  栾正焕思忖几瞬,摇头道:“若是闹的厉害了,当时或许会生气,过后也就罢了,你我君臣相知相得,又怎么会因为些许小事而生出嫌隙来?”
  廖元晏三呼万岁,然后跪下身去,诚恳道:“臣跟随陛下不过十余年,远远逊色于皇后殿下,即便如此,陛下尚且如此宽宏大量,何以待皇后如此苛刻?如今陛下坐拥四海,称制天下,却不该忘记当年在山寨里为您浆洗衣服、侍奉饭食的发妻啊。”
  栾正焕不曾想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为苗皇后求情,登时大怒,脸色阴沉,令他即刻退下。
  廖元晏再求,栾正焕怒气更盛,摔了面前茶盏,吩咐内侍请他出去。
  如此再三,廖元晏终于起身,道是家中老母年迈,须得奉养,现在天下太平,海内澄清,他尽了臣子的责任,也该辞官回家去尽一尽人子的孝心了。
  栾正焕此时怒火中烧,哪里还想得这么多,听廖元晏这样说,当即便点头应了,又心烦意乱的挥挥手打发他出去。
  廖元晏最后向他一拜,起身退了出去。
  将这长长的一段回忆看完,系统空间内外皆是默然无语。
  这么过了一刻钟,朱元璋先自愤愤道:“这厮当真是猪油蒙了心,听小老婆撺掇欺辱老妻,什么东西,老朱的后宫里要是有人敢这么欺负老马,皮都给她扒了!”
  李世民也皱眉道:“患难夫妻怎可轻弃?栾正焕无德,秦氏狐媚祸水,不可留也!”
  嬴政皱眉不语,刘彻则道:“长此以往,君臣离心,于朝野也是大大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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