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里没丢东西!
查监控才知道怎么回事,把一家子可不得气死。老爷子赶紧给报警,没主人允许,随便进人家的家,想干什么呀?
这种的你说怎么办?你就是再耽搁你的事,可说到底就是掐了两朵花。
宝琼烦死这些人了,跟林墨和林砚叨叨叨个没完。
林墨被弄的烦了:“你就说你想怎么办?”
“赶走她们!”
林墨看她:“简单!”
宝琼把林砚挤走,坐在林墨的旁边,“你说!只要能把她们赶走,我以身相许都行。”
“那还是算了!”林墨重新拿书。
宝琼一把给抢了,“我也没那么差吧!”
林墨不理她,林砚在一边吭哧吭哧的笑。
宝琼白眼一翻,“你家点点要吃一万年的龟粮我都包了,成吗?”
成!
林墨问她,“李晨曦的妈妈也不想租给这些人,对吧?”
对!租给别人,也一样能挣。虽然少了一点,但是晨曦能回家,这就比什么都强。
“自主权在那个叫李舟舟的人身上,这是关键点。”
没错,“她说不合她心意她就要闹!闹的房子租不出去。”
“她说话不用管!”林墨就道,“李晨曦跟她妈妈拿李舟舟没办法,那就找个拿李舟舟有办法的人去。”
谁?谁拿李舟舟有办法?
林砚啪的一下打在宝琼的头上,“傻呀?”
宝琼马上就喊:“阿姨,林砚又打我!”
“你也打他!”接话的是张兰,“你阿姨没在家。”这三个孩子,天天的打打闹闹的,多大了,还这样。
林砚瞪宝琼,“你都知道我打了你了,你找我妈告状。那李舟舟不干人事的事,咋就不能找人家干爹干妈告状了。”
我告状管用?
“你告状不管用,可要是小区里的人都养成了给干爹干妈告干闺女的习惯呢?”
可人家郭家爷爷奶奶可以不认呀!
“他们说认就认,说不认就不认了?”林砚点了点宝琼,“他们得要脸!要不然这么多人背后都得讲究他的。郭家还得做生意,郭家老爷子出门还得跟人交际,就那么个小小的李舟舟,人家犯得上因为这个小人物,损了他的颜面吗?”
有点懂了!
林砚提醒她,“只要你们家不怕得罪郭家就行。”
嗤!我家为啥要怕得罪他们家?
宝琼说着就跑了,林砚抓了个苹果就啃,然后用胳膊撞了他哥一下,“哥,你借刀杀人!”
我杀谁了?
“你借宝琼的手,把舟舟赶出小区了。你嫌每次姥爷出门都被那女人给盯着。”说是帮宝琼,可帮宝琼出气的办法多了,为什么引着她冲着舟舟去。
林墨把手里的书收了,看了这白痴弟弟一眼,“办法是多了,可只这办法最容易操作,且她性格直,她干这事合适,不容易招人怨!其他办法她干不了,那就得你去,或者我去,我没法保证一定不沾手,那就只能选第一种了,懂吗?”
我并不是很信你这种解释。
林墨起身,回房前留了一句,“还有,你话太多了!看懂了不戳破是涵养,看懂了戳破了是不懂规矩,可最怕的是没看懂却以为看懂了然后给戳破了……那就尴尬了,看着像卖蠢!”
林砚运气运气再运气,然后喊了一声,“妈――我哥欺负我――”
林雨桐才一进家门,就听见林砚的告状声。
“又怎么了?”
林墨下去迎接父母去了,一米七八的瘦高少年规规矩矩的站在玄关边上,“没事,我把他的糖吃了一个……”
“林砚,你又吃糖了!牙不疼了是不是?”
林砚下了一半的楼梯,转身就往楼上窜,卧室还有棒棒糖没藏呢,别叫老妈给逮住了。
结果老妈也太利索了吧,他都已经够快了,可刚把糖塞被窝里,老妈就跟上来了,一把掀开被子,全给没收了,“今晚上的糖醋里脊也没你的份了。”
叫你偷吃!
这熊孩子,在家还能看的住。可在学校就不行,他自己不买,但是他同学买呀!谁给他糖他都吃!然后吃的里面有了一颗虫牙,这又藏糖。
四爷在客厅看着桐桐连拖鞋都没穿直接窜出去追孩子去了,一眨眼,又跑下来了,手里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棒棒糖,边走边跟他抱怨,“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
肯定像你!
四爷的眼神看的是桐桐,桐桐看了看棒棒糖,顺手剥了一个,“要吃吗?”
不等他说要吃,糖被塞嘴里了!
咦?还挺好吃的。
四爷点头,含着往里走。
林雨桐自己也吃了一个,“真挺好吃的!”酸酸甜甜的,好些年没吃了,原来现在的糖都这么好吃了。
林砚站在楼梯上,看着糖被他老妈转手给藏了。等老妈上楼换衣服了,他翻箱倒柜的在厨房里翻,怎么就是没有呢!
“找什么呢?”
还没找到,老妈就又下来了。
“哦!”林砚拿着不知道是啥罐子的罐子,“我就是看看……看看家里还有番茄酱没?”
找番茄酱干什么呀?“不是要吃糖醋里脊吗?”
林雨桐轻哼一声,“今儿给你们做一道不要番茄酱的糖醋里脊。”
林墨爱吃这种口感的,“酸甜的很干净,没有杂七杂八的味道。”
林砚觉得可惜,“应该多留点汤汁,这个拌饭很好吃。”
好吃也不给你多吃,吃完记得刷牙。
哦!好的!
吃完饭了,林墨想起一件事来,“爸,您那个学生今天过来送节礼了。”
哪个学生?送的什么节礼?
“在古今园上班那个,送寒食节的礼。”林墨从厨房出来,“我说我会转达她的问候,她很客气告辞了,没说别的话。东西我叫张婶收起来了。”
张兰正在厨房,就道,“一篮子水果,两瓶稠酒,在储物间放着呢。”
哦!行!知道了。现在这寒食节都开始送礼了?
林雨桐过去一瞧,那稠酒还真就打着寒食节礼品包装的照片。但也是规规矩矩的东西,没别的意思。
林雨桐从花格子要了白惠的号码,那边马上同过了。想起之前看到的关于白惠的人事资料,她的生日也不远了。林雨桐给发了一个红包:快生日了,你们老师给红包,不能不收。
白惠拿着手机半晌回了一句:我才多大,生日没什么要紧的。
生日哪有不要紧的?以后你跟林墨和林砚一样,每年生日都提前给一个红包,买你们喜欢的东西。别不好意思,我的学生里,也有两个跟你一样,年年我都给红包的。他们可没不好意思!拿着吧,老师给的不用不好意思。长了一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白惠能说什么呢?这是说把自己看作孩子,她的学生又两个跟自己一样,怎么个一样法?肯定是父母缘浅!别人有父母帮着过生日,如今,是老师代履父母职责。这个红包,能不收吗?
她到底是点开,收了。
然后手放在手机上,点出两个字:谢谢!
紧跟着有把感叹号换成逗号,添了两个字:师母。
谢谢,师母!
林墨的眼里闪过一丝什么,认真的看向妈妈,特郑重的叫了一声:“妈!”
嗯?
“您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他一本正经的夸奖。
林雨桐怔愣了半晌,看了四爷一眼,然后回复儿子:谢谢夸奖?
“不客气!”然后人家起身,准备上楼去了。临走又跟他爸说,“爸――”
嗯!
“找另一半,果然是聪明的比漂亮的要靠谱。”
他爸可认真的回了一句:“也不能这么说,我一直觉得应该找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你妈就是这样的!”
林雨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四爷看向林墨眼里带着的戏谑,她才反应过来,这熊孩子给他爸挖坑了。
她抓起靠枕就朝这小子扔过去,“说谁不好看呢!”
林墨接了靠枕给老妈放好,带着笑意上楼去了。
这熊孩子,看着一板一眼的,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冒出来皮一下。
这个刚走,那个就出来了,马屁精上线,“妈,我们班的同学都说,咱们学校的女老师加起来都没您好看。”
哼!你们班的同学变的可真快。早前不是还说,你们美术老师美的惨无人道。
“没有!她那种美怎么能您比呢。”然后那么大的个子了,往沙发上一躺,毛茸茸的脑袋就枕在妈妈的腿上,往怀里凑,“妈,我说真的!你看我哥,我哥就比较遗传您,他们班可多女生都追他呢……”
马屁精和告状精随时切换,煞是自如!
林雨桐揉着小儿子的耳朵,这个小憨憨,你看你哥告你吃糖,不留半点痕迹。你再看看你,这状告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所以,玩去吧!回头你哥不高兴了,他还得告你!
林砚不走,说宝琼咋了,哥哥给宝琼出什么主意了,嘚吧嘚吧,嘚吧的他爸不耐烦了,才把人给撵走了。
而宝琼也真的把那伙子讨厌的人给撵走了!
她等她爸休息的时候拉着她爸上外面散步,偶尔郭家夫妇去了。在小区里没遇上,没关系呀,周末可以跟爸妈一起去高尔夫球场。那么些体面人,宝琼就说了,“……舟舟姐说是您的女儿呢!那您可得管管她,她老欺负我!还找了那些假名媛欺负我,我爸的那一盆宝贝兰花,错开季节开花了,多稀罕呀!给掐了!后来我爸花了五百多万从东南亚找了一盆,才算把这嘛事给了了……”
干爹干闺女这种事,真正上的了台面的企业家,谁干这没品的事。
能干出这事的,多是些不上不下的。
别管这种干闺女是哪种干闺女,这要是真的,那这个人身上,就得贴上一个‘没品’的标签。
嘴上不说,心里是鄙夷的!不愿意跟你平等交往的。
郭杨妈赶紧接了一句:“是一个老友的侄女!谁想到这个孩子这么不懂事!当时就是遗憾,没个女儿,跟老友的一句玩笑话,那孩子怎么还当真了呢?”
“那您不知道,小区里都知道您是她干妈!西三栋的周阿姨门口的藤萝被人捋完了,把她给气坏了,找过去舟舟姐还骂了周阿姨几句,周阿姨还说,郭杨这小伙子挺有家教的,怎么这家的姑娘就是这个样子……还说回头找您理论呢,怕是她出差没回来,没碰上。”
这个周阿姨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哥哥在京里管的事可大着呢。
郭杨妈赶紧道:“这个孩子,怎么在外面这么败坏我们家的名誉呢?”
宝琼爸爸这才说闺女,“这孩子,这么大说话还是这么直,多早晚才能长大,可愁死人了。”然后安慰郭家两口子,“闺女都不好教,回去慢慢教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事。”
把郭家两口子说的呀,好像那个舟舟真成了家里的孩子似得。
回去的车上,郭杨妈就说郭杨爸,“小区里不能留这个姑娘了,半点分寸也没有!我不管你怎么处理,反正我不想再见到她。这样的人,我劝你也不要养,太口无遮拦了!要找人,你还是找个懂分寸,知情识趣的。但是前提得说好,别折腾出孩子来,我就不管。”
说的这都是什么呀!
“海外有分公司,我给安排出去就完了。”
宝琼到家的时候,晨曦给她发了消息:舟舟要出国了,说是郭家海外的分公司。
耶!
宝琼连鞋也不换了,就要往出跑。
她爸叫住她,“跟我进来。”哦!
换了鞋跟进去,她爸坐着,她站着,然后低着头,看她爸。
“今儿当众揭人短的法子是谁教你的。”
“这怎么是当众揭人短呢?这叫借力打力!”她还振振有词!
她爸冷笑,“我的闺女一根肠子通到底,什么时候还知道借力打力了?谁给你出的主意!”
宝琼摇头,坚贞的很,坚决不出卖小伙伴。
她爸白眼翻她,“还瞒着?是不是林家那俩小子?”
宝琼愕然的看她爸,“你怎么知道?”
这个傻闺女!
她爸气的呀,“你也长点心眼,怎么整天傻乎乎的!你们几个一般大小,你爸也不重男轻女,这将来公司除了你能交给谁去?你不长心眼,人家能把你卖了!你说你叫我怎么放心?”
“有职业经理人,干嘛叫我去管?”宝琼无比的惊愕,“找能干的人为我赚钱就行了,我为什么要那么辛苦?”
她妈在一边插话,“林家俩孩子的品性都挺好的,你喜欢跟哪个一个玩?”
宝琼的眼睛睁的更大,他们经常开玩笑,说什么要以身相许,可那都是玩的!她完全没这个意思,那俩更没这个意思!她都这么大了,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懂吗?她惊悚的很,“难道你们找个女婿,就觉得比经理人更靠谱吗?我告诉你们,错!那样风险更大!想也别想!”她也不出去找林墨和林砚玩了,撒丫子就往楼上跑,跑上去了又跑下来扔下一句,“你们也不老,还能再生一个!再生一个吧,我不怕分家产!”
可饶了我吧!人家有喜欢的人了呢!
她不是肚子里能藏话的,头一天忍着没说,第二天就跟林墨和林砚都说了。三个人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一人一包辣条,一边啃着,一边说着,“我爸我妈差点没吓死我。”
林砚逗她,“你们家万贯家财!看看哥们,哥们愿意呀!”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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