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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变了——手丁子

时间:2021-08-26 07:25:43  作者:手丁子
  永宁侯自然想到了嘉禾在云州做药材生意的小舅。已派人去找过了,只她小舅也说自己缺货,只能供一点点出来。
  那一点点药材根本不顶用。
  嘉禾听着小舅给的回复叹了口气。这几年她住在小舅家,帮着小舅一起打理生意,小舅心里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小舅经商多年是个重利的药商,时下药材紧缺,有些药甚至千金难求,他自然不会放过囤积居奇大捞一笔的机会。
  说他缺货,嘉禾不信。不过是因为爹爹上来就问他征收药材,他自己花费大把力气攒下的药材,自然不肯白给。
  嘉禾来不及停留,骑着马连夜赶往云州去找小舅,给小舅扣了好几顶人命关天、仁心积德的大帽,外加承诺药不会白给,终于说服小舅让药。
  连夜带着一车药材和小舅身边几个懂药理的手下一道从云州赶往凉州。
  ……
  嘉禾从记忆里回过神来,转身要离开屏风搭的隔间,身后传来沈云亭虚弱的气声:“夫人。”
  嘉禾转过身瞧见沈云亭醒了,提醒道:“放妻书都给了,还叫夫人?”
  沈云亭一顿,面有难色,随即笑了开来:“多谢你……嘉禾。”
  “不必客气,只是为了白城的百姓,救你只是顺带罢了。”嘉禾道,“哦对了,我送来白城的药是赊账的。”
  嘉禾从袖子里摸出账单递给沈云亭,理直气壮道:“这账记在丞相府了,一万两你记得还。”
  沈云亭吃力伸手接过账单,笑了笑:“我一定好好活着,替你还债。”
  嘉禾不免心里道:脸真大……
  嘉禾出了隔间,去帮老大夫煎药了。
  温潭捧着熬好的药进来,正巧碰见嘉禾离去,他探头朝嘉禾望了望,又看了看沈云亭。沈云亭手中正视若珍宝般地捏着张纸条。
  温潭奇怪道:“您拿着什么?”
  沈云亭笑:“债。”
  “呵呵呵。”温潭假笑了几声,没见人欠债还这么高兴的,竟高兴得连病都看上去好了三分。
  沈云亭接过温潭手上的药,轻吹了吹,问道:“外头如何了?”
  温潭道:“夫人带来了粮食药材和帮手,总而言之局面暂时稳下来了。”
  沈云亭舒了口气,温潭道:“今晚夫人在您身边,我就不守着您了,我好些天没回家,我家先生得跟我急。”
  温潭这位夫人神神秘秘的,从不在人前露脸。
  沈云亭是认得温潭的,在他第一次在白城看到温潭时他就认出来了。前世温潭会在几年后中进士,入仕后致力于农桑,之后他种出了一种旱稻,缓解了北地饥荒。
  乃是大邺难得一见的奇才。不过前世温潭年过不惑还未娶。
  沈云亭看着他,朝他道:“好好考科举。”
  温潭顿了顿笑道:“进不进京考科举也无所谓,哪都能为百姓效力。”
  沈云亭默然,若温潭无意入仕他也不欲强求,这辈子很多人和事都改变了。
  *
  过了好几日,朝廷的物资送来了,李询从京城派了人过来接管白城。
  也不知是否因为心情极佳,沈云亭的时疫好的很快。
  凉州军营还有事待他处理,他不能在白城久留。停药后的第一日,他便收拾包袱同嘉禾离开白城。
  走到半道,许多百姓出来送行。
  “多亏了沈相和夫人,我们才能没事。”
  “咱也不会说什么恭维话,这鸡蛋是我家鸡刚生的,相爷您拿好。”
  “夫人,这个送子观音送给你,求子很灵的。祝你和沈相百年好合。”
  白城的百姓很热情,走出城门时,两人满载而归。
  沈云亭朝嘉禾伸了伸道:“夫人,观音像沉,我替你拿。”
  “你又忘了放妻书?”嘉禾瞥了他一眼,骑着马走在他前头,沈云亭追了上去。
  两人骑着马,并肩行过沙丘,回了凉州军营。
  时疫蔓延得很快,虽发现的及时,永宁侯及时采取了措施,但军中仍受到不小的影响。
  嘉禾同沈云亭回来之时,军中全然不似往日那般士气汹汹。
  收治兵将的伤兵营里挤满了染了时疫的兵将。
  士气颓然,沈云亭神色凝重,去找了永宁侯。嘉禾赶去伤兵营帮岑雪卉的忙。
  沈云亭撩起帘子走近永宁侯帐内,见到永宁侯顾不上寒暄,直问:“军中未得时疫者还剩几何?”
  永宁侯不做隐瞒,答道:“不到六成。”
  原本十成的兵与突厥交手都惜败一份,如今军中可用兵士只剩六成,如若此刻突厥来袭,我军必败无疑。
  先前以败一局,如若这一仗再败,不仅仅是凉州失守这么简单,突厥人心狠手辣,若如凉州被攻下,屠城烧杀抢掠不可避免。
  永宁侯道:“京中的军队已有一半都随景玄一起来了西北,剩下那半总得留下来护着京城,肃州王李炽也不愿调派援兵支援。”
  “眼下强敌环伺,军中积弱,举目无援,突厥大军眼看着快要攻过来了,已经走投无路。”永宁侯问沈云亭,“你说,该如何做?”
  “博。”沈云亭回道,上前几步坐到书案前,提笔写信,信上书——
  大邺愿交于突厥议和金,只路途遥远,金块尚在运送途中,请求尊贵亲王再多宽限十日。
  沈云亭道:“你派人将此信交于突厥亲王。”
  永宁侯拧眉:“我知你这是缓兵之计,可且不说突厥亲王会不会信,就是短短十日军中将士也不可能全部恢复。”
  沈云亭搁下笔,抬眸眼睛微眯:“此计对别人无用,却对突厥亲王有用。”
  “一则突厥亲王生性贪婪自负,刚愎自用喜欢听人恭维话。二则去岁突厥亲王之子阿木成谋逆,这场谋逆虽最后以阿木成被斩首告终,然突厥境内内乱仍未彻底平息。于突厥亲王而言,此时此刻攻打大邺并非最好的时机。”
  “三则我在信中只写了延缓十日,短短十日不够京城调兵到凉州。这事你我能想到,突厥亲王自然也能想到。”
  “他是聪明人,既知十日之内大邺无法翻出他的手心,自然是愿意等一等的。”
  永宁侯道:“拖了这十日,如若十日后叫不出议和金,突厥照样还是会打过来。”
  “十日,足够翻天了。”沈云亭沉声道。
  永宁侯惊异地盯着沈云亭。
  沈云亭道:“从京城调兵到凉州十日不够,可从凉州来回密州却只需要九日。”
  永宁侯道:“你的意思是从密州调兵过来?”
  沈云亭点头:“是。”
  密州永安王乃是延庆帝的亲弟弟,自延庆帝故去后,便由京城迁到了密州。
  永宁侯道:“永安王与陛下关系并不算亲厚,他未必肯伸出援手。”
  沈云亭道:“他与陛下关系只是不亲厚,与肃王李炽关系极差。两人在京中之时,便常对着干,起因是李炽暗中弄大了他府里侧妃的肚子。自此只要是能让李炽吃瘪之事,永安王定会参与。”
  “前些日子,我去肃王府求援遭狠拒羞辱的消息算算日子也该传到永安王耳中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猜永安王有九成愿意出兵。”
  永宁侯惊道:“你早就设计好了?”
  “嗯,不然明知去肃王府会被羞辱,我还傻傻跑去吗?如若肃王府愿意出兵援助那是最好,如若肃王府不愿意出兵援助,此为后招。”沈云亭敛眸,“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没想到真能用上。”
  永宁侯睁大了眼,眼前这个人年纪轻轻便能坐上丞相之位绝非徒有虚名,谋略、胆识、人心他摸得一清二楚。
  “岳父。”沈云亭唤了他一声。
  永宁侯回过神来应了声:“在。”
  “另外还有件事。”沈云亭道,“劳你派一队信得过的精锐日夜守在军营门前,切勿让军中时疫泛滥的消息传到突厥亲王耳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永宁侯道:“好,我立刻派人。”
  粗略谋划了一番,沈云亭交代完要交代的事,转身离营。
  永宁侯忽叫住他,唤了他的字:“思谦。”
  “还有何事?”沈云亭回头。
  永宁侯顿了片刻,道:“我们小禾心思单纯,你可千万别欺负她。”
  沈云亭忽笑了极轻地应了声:“嗯,让她欺负我。”
  *
  军中患时疫的将士众多,嘉禾投入医帐中一忙就是一整日,待夜里才有时辰休息。
  她卸下身上沾满药汁和血的围裙,摘下面罩,跑去不远处静谧的小水沟边上清洗了一番手和脸。
  眼睫上渗着小水珠,微一睁眼水光潋滟。
  有人从身后递了只水壶上前,道:“夫人辛苦。”
  嘉禾瘪了瘪嘴道:“我说了好多遍了,放妻书都给了别叫我夫人。且眼下军中危急,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沈云亭应道:“我清楚。”
  “所以……”他盯着嘉禾水光潋滟的眼睛,问,“如若这次我们能顺利度过难关,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同我圆满一回?”
 
 
第83章 意料之外
  周遭忽静了下来, 沈云亭屏息望着嘉禾,心下忐忑,浓长的眼睫微微颤着。
  越简单的人的心思他越难猜透。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嘉禾道。
  西北夜风刮起沈云亭身上衣袍, 凉意席卷全身。
  嘉禾道:“重生了可是过去的伤痛不会因为重新活过来就消失不见。即使重新活过来, 我还是那个我, 没有变得更聪慧更美。”
  “那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嘉禾抬眸望向沈云亭,“我想是有的。重新活过代表着我还可以重新选择将来要走什么样的路。”
  “若是我愿意选择你,一定是我从心里接受你,而不是因为强迫、同情、不甘、仇恨,只会是因为你值得被选择。”
  沈云亭轻声“嗯”了声:“那你愿意吗?”
  “我……”嘉禾正欲开口,不远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嘉禾朝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 瞥见一截灰色衣角, 红着脸掩唇咳了几声。
  骆远拄着拐杖嘿嘿笑着走了上来:“不好意思,路过打扰了。”
  骆远的时疫已经痊愈,在战场上受的伤也渐渐开始恢复。
  “伤兵营缺人少, 我先去忙了。”嘉禾低头抿唇窘迫地跑开了。
  沈云亭扫了骆远一眼,凉飕飕来了句:“你路过的可正巧。”
  骆远白了他一眼,拄着拐杖慢悠悠走了。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沈云亭, 他就是故意的, 偏要给你使点绊子。
  军中时疫比想象中更严重,因着感染时疫的多是带伤的士兵,用药需更谨慎, 恢复也比寻常人要慢。
  嘉禾每日起早贪黑,煎药配药,替伤兵包扎伤口,忙得连话都顾不上同沈云亭说。
  另一头, 沈云亭收到了来自突厥亲王和密州永安王的回信。
  一切皆在他意料之中。
  永宁侯营帐内,沈云亭问永宁侯恭声问:“密州援兵已在赶来的路上,若是有了密州的援兵,岳父觉得我军能有几分胜算?”
  永宁侯驻守凉州二十年,论对凉州局势和敌我两边兵力的了解程度,无人能出其右。
  永宁侯神色凝重道:“七成。”
  沈云亭深思片刻后问:“如若战败,岳父以为最坏的处境是什么?”
  永宁侯直言道:“屠城,生灵涂炭。”
  沈云亭默不作声沉思,永宁侯上前拍了拍沈云亭的肩膀。
  沈云亭一顿,却听永宁侯道:“放心,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突厥人野蛮残忍,骨子里带着侵略性和征服欲,一旦城破,屠城是必然,越是拼死抵抗,突厥人杀得就越狠。”
  “如若到时真的抵挡不住。”永宁侯抬手取下头上将军战盔郑重道,“我便以凉州主帅之名,靠降突厥。”
  “输死抵抗固然气节可追,可赔上凉州几十万人的性命去换一份气节,这些人中间有尚未经人事嗷嗷待哺的婴孩,有对未来充满渴望的少男少女,有含饴弄孙守着家门的老者……这些人都死了不值当。”
  “我嘛一条老命,在战场上捡回过好几次命,这些年算是多活的,赔了也就赔了。小禾有你,景玄也成家了,陛下看在我永宁侯府多年功绩上不会太过为难他们。”
  永宁侯说得轻巧。一生杀敌铁骨铮铮,最后双膝屈服于敌人铁蹄之下,保住了全城人的命,等来了援军,自己却因屈辱以身殉国。
  沈云亭想起了前世保家卫国驰骋沙场的永宁侯,到头来却落得埋骨他乡受千万人唾骂的下场。
  他沉下眼道:“我们会渡过难关的。”
  至少现在还有七分胜算。
  军中悄然准备着大战的来临,嘉禾一头扎进了伤兵营里,沈云亭忙着排兵布阵。骆远伤刚好便投入了前线阵营,扬言要亲手灭了突厥亲王的气性。
  康复的伤兵越来越多,密州的援军也在赶来的路上,日出日落,一切皆在稳步行进。
  到了第九日,清晨时分沈云亭便派人在军营门前守着等着密州军来会师。
  可没等到半个人影,到了夜里从密州传来了一份紧急军情——
  密州军路上突遇地震,山石封路需绕道前行,耽搁数日。
  这便意味着,凉州失去了援军。
  刚才收到密州军的急信,守城门的将士急跑着来报——
  “前方来报,突厥亲王带着二十万大军压境了。”
  我军能战者尚只有七成,算下来不过十五万将士,原先十成兵力尚不能敌,如今堪堪只剩七成,胜算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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