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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废太子的心尖宠——白云期

时间:2021-09-04 09:03:24  作者:白云期
  太子便是储君, 该守护这一份基业,承担这一份责任。苏如辰是大雍太子,过去多年都如众人期望的一般, 如众人之愿,称众人之心, 做一颗固定轨迹运转的星辰。
  如今。
  却是选了另一条路。
  昭觉寺前。
  苏如辰缓缓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佛塔,独身前来,已是做好万全之策,追随他前来的,只有昔日教授他的夫子伴读。
  曾经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萧瑟。
  他拾级而上,经过长长阶梯。
  前方出现熟悉身影, 几名老臣忽然跪地重重相请, 头颅触地。
  “臣等知道殿下是因皇上, 是因外家做的事情才伤透了心。当今皇上刚愎自用, 不听忠臣之谏,虽是做出广纳谏言之象, 实则好大喜功。当今皇后娘娘更是因此而起,因此而兴, 因此而衰……”
  几人双膝一沉,朝地面跪了下去。
  “老臣知道,太子殿下是伤透了心,殿下这么多年为宽皇上之心, 宽众人之心才一直沉潜。殿下并非如众人所言的贪慕女色, 殿下一直苦闷,在深宫里面,连知心人都没有……”
  几人喉咙一哽, 望着苏如辰的脸,突然难以说下去。
  他们是东宫的幕僚之臣,一直辅佐苏如辰,一直看着苏如辰长大……
  苏如辰一心想要出家,众人瞠目结舌。他们同样震撼,而震撼之余,又是不甘心。
  殿下素有谋略,不该是这一种形式……
  几名老臣跪地进谏。
  许多人跟着跪地,齐齐以声势威逼,大有长跪不起之势。
  这一生到底是要什么。
  酒色财气,万人之上?
  苏如辰都是体验过一遍,而越是体验到最后,就更是觉得可笑。
  他双眸似悲似喜,躬身把为首之人扶了起来,话语如同清风朗月。细细品去,流露一分凉薄。
  “我累了。”
  “夫子既然认为我值得追随,也追随了我这么多年的选择,为什么到这么时候,不愿意认同我的抉择。我当真累了。”
  苏如辰很少说这些,话语落到老者心里,传来一阵阵的心悸。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三哥……起码他得到的都是他想要的。我从小时候就很羡慕他,羡慕他有一个这般的娘亲,羡慕有人甘愿真心为他而死,又能得到所爱之人。”
  苏如辰往佛寺走了几步。
  身后的人露出惊骇之色,留在原地。
  小厮忽然跑了过来,挥着手里的一封丝帛。他朝小厮看去,小厮把丝帛递过来。
  “是衡王殿下送来的东西,衡王殿下也许是顾念与殿下的兄弟之情,终归是有人记挂殿下……”
  苏如辰眼里无悲无喜,待到看清那内容之后,抿了抿唇,忽然大笑起来,一边大笑,一边大步向佛寺走去。
  佛寺之中晨钟暮鼓,淡淡磬声。
  苏如辰头也不回,就如彻悟一般。
  小厮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朝那布帛看了两眼,忽然急匆匆的朝苏如辰追赶而去。
  字迹似是阴暗阴鸷,而笔锋陡然一转,又带几分凌厉之气。
  所写的字赫然是“好自为之”。
  其下又是“离她远点”。
  苏如辰难得有了真心的笑声,一路长笑着走入佛寺之中,似是酒醉,似是疏狂。
  寸寸长发随刀片落在地上。
  苏如辰端坐蒲团之上,僧袍着身。又缓缓合目,双手合十。
  如此众生众相,万般皆空……
  才是真的清净了。
  柳府。
  柳珂握着苏如辰给自己的一封和离书,不敢置信。
  她生是苏家妇,死是苏家妇,为什么苏如辰能够如此下得狠心。
  竟是用无出的名义,将她休弃……
  柳珂一向是京中才女,又是家族倾尽人力资源培养而出的女儿。她跟许多心怀不轨的姨娘庶女争斗,才有现在的地位……
  现在苏如辰要把她从云端里打到泥泞里,把她看成浊泥一样的玩意儿。
  又怎么可能?
  柳珂改换妆容,细细描眉上妆,把昔日闺阁之中的衣服挑出来,捡了应时的放入箱笼。做了这些之后,她走出门去,面对落井下石的姐妹,与这些人演一些姐妹的戏码。
  又成了昔日的柳家大姑娘。
  这些人都等着看柳珂的笑话,可谁知道柳珂跟从前一般,威势更盛了呢。
  到底是太子妃。
  哪怕是落魄了,也绝非她们能够得罪……
  柳府的叔伯婆姨都过来见过柳珂,朝着柳珂行礼,等知道了和离之事,又是纷纷变了脸色。
  柳珂在厅堂之内应对这些人,又私下见了自己父母,她对答如流,得到了这些人的支持,挑不出半点错处。
  她回到昔日的闺房。
  丫鬟朝柳珂看去,道:“姑娘,哪怕咱们如今又回来了,咱们还可以争,还可以赢……”
  她以往跟着柳珂,一直是护主的恶仆。
  如今经历风尘,眉间含着一股老气。
  “这一局棋没下到最后,还没到说放弃的时候。”
  “谁说我是府里的囚鸟,该被这些人磋磨?”柳珂坐在梳妆台之前,慢慢拔下钗环,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眉目之间流露一抹厉色。
  “不过是被休弃而已,我能嫁入东宫之内,能嫁入皇家,那为何不能再来一次,再入东宫……”
  她慢慢握紧眉笔,眉笔陡然折断,一时间咔嚓的声音响起。
  室内顿时流露一股冷意。
  “总要让他们知道,不是谁都能用我做筏子,踩着我的头顶上去。他们该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
  柳珂回家之后,少有走动,她让相好的女眷为自己出面,又让闺阁里的朋友出面,潜移默化改善自己的声名。
  等到消除影响之后,她才挽了妇人的发髻出门,一面是去往书院,派人资助贫寒的学子,一面亲自赈济贫民,施粥送药。
  柳珂乃是柳家嫡女,德容兼备。太子甚有佛缘,休书写得清清楚楚,并非是因柳珂德行有亏,而是因苏如辰遁入空门,才让她回家,再寻良人……
  柳珂是遭了无妄之灾。
  太子去往方外,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如辰出家之事牵涉甚多。
  皇帝从前忌惮自己的子嗣,只想以制衡之术,维持自己的地位。如今因为苏如辰之事,又添了几根白发。
  兴许是老来病如丝。
  皇帝以往康健,如今生出许多病痛,才慢慢想到天伦之事。他命太医为自己医治,又派人暗中搜寻民间的良医,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盛公公站在皇帝身前,禀告道:“这些人都是邻近几州之内的名医,都说皇上是积劳成疾,心悸加深,需要好好的食疗,不是一时之功……”
  “这应以食疗辅助药石,才能慢慢痊愈……”
  这些天里,皇帝一直是食欲不振,到今日早膳都未用。盛公公再三请命,才让皇帝用了些膳食。此时朝皇帝看去,皇帝脸色苍老,白发更多,眼里更添一丝憔悴。
  不似四十多岁的壮年之时。
  更像是五六十岁的垂垂老者了。
  盛公公站在床榻之前,亲自端了药碗为皇帝侍疾。他望着皇帝病怏怏的脸色,不知为何……
  心里竟有一种诡异之感。
  皇帝这一病,病的太蹊跷。
  当年元后忽然得了重疾,如今日的皇帝一般,如何都没办法查出来,最终郁郁而亡。
  今日皇帝的病情,难道是与当年的元后有关……
  是元后的鬼魂作祟?
  盛公公心头忽然跳了一跳。
  他想到当时的一些传闻,眼里闪过丝丝忧色,顿时低下头去……
  就这么退下了。
  苏廷等到年节之后便要回去,可谁知道,皇帝自年节之后骤然病重起来。
  连连发生皇后入冷宫,太子出家之事。
  如今储君之位空缺,几位皇子都想要争这个位置。论资历,论功绩,论朝野之中的人心,都没人比得过苏廷。
  哪怕是皇帝立了储君。
  也得问过前朝的百官,问过苏廷的同意。
  接下来的几月里,皇帝召见过苏廷几次,又是要苏廷与王妃早早生出子嗣,又是赏赐苏廷,又是安抚其他的皇子,常常与这些人见面,如同一个慈父。
  对此,苏廷神色始终是淡淡的。
  都是制衡之道,谋略之道而已。
  一时时局罢了。
  这几日京城里的桃花开了。
  衡王府里的花渐开起来,姹紫嫣红。
  余清清很少管京城之中的事情,这几月里都是在医馆之中诊治百姓,注意到苏廷眉间的沉沉风霜,忽然摘了花过来。
  苏廷的神色陡然一软。
  “这桃花开的真香,入味了一般。难道是桃花下的花魂成了精,偷偷跟着殿下?”
  少女盈盈站在树下,忽然倾身过来,忽然把那桃花簪在他的发间,而手边微微一划,轻抚了抚他的秀发,凑到鼻尖嗅了嗅。
  她笑意灼灼,似能望进他的心里。
  苏廷看了余清清一眼,忽然咬了咬唇,而过了一瞬,眼底露出些微绯色。
  他把桃花取下来,簪到余清清发髻,亲了亲她的头发。
  一时间温情弥漫,尽是脉脉。
  ……
  时间一晃过去,转眼间已是三月。
  三月初三便是上巳节。
  流觞曲水,祈福之日。
  柳太傅当众上书,他在朝堂之间德高望重,如今正逢春闱放榜之日,不如以宫廷名义,举办兰江诗会,邀请翰林学士,春闱得了榜的进士,高门闺秀前往兰江赴宴。
  一则是为如今的皇帝祈福,去除病气,二则是宴请如今的文武百官,君臣同乐。
  因是上巳节,皇帝令众人前去,自己随之亲至。柳太傅一向是合皇帝的眼缘,此事便交由提议的柳家人主办,等落实下去,又是柳府之人派发请柬,布置现场。
  皇帝朱批同意,由柳太傅与礼部商量筹办。
  这一切都井然有序。
  待到三月初三的那一日。
  衡王府内。
  晨光熹微。
  余清清醒来的时候,才靠在迎枕边,就被侍女送过来的衣服吓了一跳。
  苏廷派人送来的衣着真是……
  太漂亮了些。
  红衣如血,又如流动的火焰,腕间饰以轻纱,难以遮住的艳色。配的是明晃晃的金饰,除了璎珞金锁外,还压着金莲。
  纤云拂过了帐幔,为余清清宽衣。
  “如今姑娘出席宴会,自然该让其他女子知道姑娘仙子一般的容貌,殿下如何的宠爱姑娘,姑娘又是如何的显赫地位……”
  “京中之人昔日踩低捧高,奚落姑娘。这是殿下的意思,让她们明白与姑娘之间的差距……”
  她这一番话说起来。
  余清清倒是想起来了。
  先前苏廷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过去被宫人奚落,都是他的错处。她是他的发妻,便一切都该最好,着盛装,着盛名,该举世无双,被人尊敬……
  难道……
  苏廷便是因此送来这般着装。
  不过是外人的眼光而已。
  他居然这么在意。
  为了自己,这般……用心的吗?
 
 
第72章 “小女请殿下指教。”……
  纤云为余清清梳了头发。
  她取出一套头面首饰, 又给余清清涂了些口脂。待到余清清梳妆完毕之后,才让余清清出来。
  余清清往常都是随意的挽了一个纂儿,如今带着一副头面, 好几次去拨那钗环。纤云拔下了珠钗,换了些府内的绢花。
  京中时兴金银玉器, 少有戴绢花的。
  如今余清清戴着,倒显得她出水芙蓉一般,远远胜过别人的珠光宝气。
  更贴合余清清的年纪了。
  余清清跟苏廷一起用过膳食,坐了马车去往兰江宴。皇帝兴致由来,赐了皇家御园芳华苑为之举办,京中文人趋之若鹜,千金难求一帖。
  等到春闱放榜后, 兰江盛宴已是名满京城。许多女眷随家人来到这里, 京中人倾城而出, 处处鲜衣健马, 才俊名流齐至。
  这些女眷都想要嫁一个好人家,都精心打扮, 远远相看自己将来的夫婿。如今春回大地,兰江池畔烟水明媚, 人群之中,有两人最为风流醒目。
  苏廷与余清清相携而行,对其他人都是不假辞色,对余清清却是柔和。
  这些女眷原来对苏廷有些觊觎之心。
  如今见他们鹣鲽情深, 都是羡慕。
  待到宴会开始, 皇帝亲自勉励一番春试的进士,替前三甲簪花,说了几句太平气象的话, 便起身往御驾歇息之处。
  之后的事情是如常进行。
  男女客们纷纷离席,各寻其伴的游玩,才俊们都成群结队地赋诗,在素屏之间品评诗文。
  余清清少有去到御园的时候,不禁多看了两眼,待到走到园里之时,有一只狸奴蹿过来。
  雪白的狸奴像是在躲什么,很是慌张,飞快的窜上树,一名孩童过来,取了腰间的鞭子抽着狸奴,又朝余清清怒目而视。
  “滚滚滚,别挡路!”
  孩童身后跟着下人,下人亦是三五成群,为着突然跑出来的狸奴气势汹汹。
  像是从家里带了狸奴出来,又太过残虐,把狸奴吓跑了。
  余清清一眼就看出,狸奴的肚腹都是伤痕,那孩童腰间缠的软鞭都是血液,沾着白毛。
  如此残忍……
  余清清一看便要皱眉,想要说什么,那孩童见她没有避让,一甩腰间的软鞭,就要朝她抽过来:“我姐姐可是东宫太子妃,我爹爹是当今太傅,你怎么敢拦我的路,没眼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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