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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上位记——屋里的星星

时间:2021-09-07 09:38:57  作者:屋里的星星
  他将王妃放置在床上,无声地坐了半晌,他低头看向王妃。
  王妃脸上皆是泪痕,青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说不出的狼狈不堪。
  稍顿,付煜伸手将王妃脸上的青丝别过,他站起身,冷眼看向一旁的秀琦:
  “打水,给王妃净面。”
  稍顿了下,他垂眸看向王妃睡眠中也不安蹙起的眉尖,堪堪添了句:
  “备上安神汤,让她好好睡一觉。”
  秀琦跪在地上应是,才擦了把眼泪,起身退了出去。
  付煜走出房间时,外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张盛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盛对殿下的心思其实知晓几分。
  对王妃,殿下是怜惜的,可难免也有几分怨气。
  即使落在后宫中,后妃有孕,贵为皇后娘娘也得一脸欢喜,若露出一丝不喜,恐就会被圣上不喜。
  姜韵姑娘有孕,那是天大的喜事。
  王妃却为此,气得早产,导致府上嫡子胎死腹中。
  那不仅是王妃一人的孩子,也是殿下盼了多年,才盼到的嫡子。
  如今只因王妃善妒不容人,却落得如此结果,这叫殿下如何不怨?
  所以,殿下早知晓王妃无事后,安排好小郡主一事,就回了前院,何尝不是对王妃的不满?
  可适才,王妃的一段话,却是摆明了,嫡子出事,另有他因。
  王妃小产,殿下不好怪罪王妃。
  可殿下心底的怒意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这背后的凶手却讨不得好了。
  张盛心中其实隐隐猜得到是谁。
  他知晓,殿下必然也猜得到的。
  这后院中,有能力在正院中做手脚的,能有几人?
  不过一二罢了。
  可那人膝下有府中唯一的男孩,只要没有证据,谁又能动弹得了她?
  付煜暗沉着脸色,张盛能想明白的事,他自然能想明白。
  他眉心拢着抹烦躁和不耐。
  王妃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她恨不得让背后之人给她的孩子赔命。
  可即使有证据,顾及到付铭,他也不可能待李侧妃严惩。
  付煜深深吸了口气。
  可若非李侧妃料到此般结果,怎会敢如此行事?
  终究是他往日过于放纵她了。
  半晌,张盛迟疑道:“殿下,这可要如何查?”
  不怪他这般问。
  王妃昏迷时,根本无人察觉到王妃被害,产房和正院皆被清扫过了,即使有证据残留,过了一日一夜,恐也寻不到了。
  付煜眉眼未抬,他只寒声说了两个字:
  “彻查。”
  张盛震惊,半晌,他才堪堪问:“那晗西苑……”
  付煜眸子寒凉,直接打断他的话:
  “查!”
  事关嫡子,他不可能敷衍了事。
  况且,若当真是她所为,他如此轻拿轻放,恐会越发涨了她的气焰。
  王妃腹中嫡子未得保住。
  可府中却还有旁人身怀有孕。
  那人不似王妃,身边有层层倚仗,若想护那人周全,就容不得付煜有一丝疏忽。
 
 
第53章 
  “你们干什么!”
  晗西苑中, 李侧妃被扶着走出来,她动作些许不自然。
  她素来矜贵,昨日在正院中跪了半晌, 午时回来后就发现膝盖处青紫一片, 安铀替她用药酒揉按了许久, 近乎傍晚,她才入睡。
  还未清醒, 就听外间吵闹声,李侧妃匆匆披了件外衫, 就被安铀扶了出来。
  李侧妃拧着秀眉,她不着痕迹地捏紧衣袖, 视线越过张盛,落在他身后的侍卫身上,她脸色变了几番,最终还是青着脸色:
  “张公公带这么多人,来本妃的晗西苑是要作甚?”
  即使强行忍着,她话中也依旧透着一股怒气。
  昨日在正院跪了许久, 她心中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若非今日王妃那边传来好消息,才让她心中稍稍有了些许安慰。
  可如今, 张盛这般行事,却着实叫她生了怒意。
  带着人横冲进她的晗西苑,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
  这方动静传进侧院,一个小人横冲直撞地跑过来, 身后嬷嬷脸色慌乱地追着, 不停地喊:
  “小世子!您慢点!等等奴婢!”
  付铭冲进李侧妃怀中, 小脸上皱在一起, 似有些害怕和慌乱,紧紧抱住了李侧妃的腿:“母妃……”
  李侧妃忙蹲下来,环住付铭,轻声哄着:
  “别怕别怕,没事。”
  这时,他身后的嬷嬷终于追了上来,噼里啪啦地跪了一地,李侧妃脸色难堪瞪向她们:
  “连小世子都看不住!本妃养你们何用!”
  那些奴才根本不敢说旁话,只道:
  “娘娘息怒!”
  张盛领着人,冷眼旁观着李侧妃的作态。
  正院的嫡子刚刚没了,如今他只觉这几声“小世子”莫名有些刺耳。
  他稍埋下头。
  张盛做事素来知晓分寸,还未有证据证明李侧妃害了王妃,他进晗西苑,自不会闹出很大动静。
  可小公子却听见他的动静,一脸慌乱地跑出来?
  张盛心中稍稍摇头。
  这番作态,他哪里会不知晓,有人特意通知了小公子?
  他没再看眼前母慈子孝的画面,恭恭敬敬地上前一步,却直接打断了李侧妃的训话:
  “侧妃娘娘,殿下有令,让奴才搜查后院,还请侧妃娘娘包容一下。”
  李侧妃的话顿住,她眯着眸子抬起头:
  “搜查后院?”
  她拧起眉心,似是不解:“府中发生了何事,殿下为何要忽然搜查后院?”
  李侧妃脸上不懂声色,环着付铭的手却不自觉用了些力道。
  付铭有些不舒服地皱起小脸。
  张盛还不想得罪李侧妃,他讪笑了下:
  “有人在王妃娘娘生产时作祟,导致嫡子丧命,殿下大怒,命奴才彻查后院,必要揪出这人,给王妃娘娘一个交代。”
  李侧妃脸色稍僵,脱口道:
  “王妃醒了?”
  张盛低了低头,没回答这话。
  须臾,他说:“奴才还要去别的院子,所以……”
  李侧妃呼吸稍沉,她紧紧盯着张盛,可张盛只恭敬地笑着,她顿时知晓,今日,这院子,张盛是搜定了。
  她心中冷笑。
  若没有殿下的授意,只一个张盛,也敢在她的晗西苑放肆?
  李侧妃冷下脸,侧过身子:
  “张公公既然铁了心要搜查,又何必多问。”
  张盛朝她躬了躬腰,却没接这话,直接转身对侍卫吩咐了几声,余光觑见付铭,他顿了下,才叮嘱了句:
  “都小心些,别弄乱侧妃娘娘的院子。”
  尚算给足了李侧妃的脸面。
  可即使如此,李侧妃脸色依旧没有好看一分,她扭过头,不动声色地和安铀对视一眼。
  安铀不着痕迹地低下头。
  大约半炷香后,那些搜查院子的侍卫还未回来,从院子外就匆匆跑进来一人,脸色凝重地对张盛道:
  “张公公,兰清招了!”
  张盛些许惊讶,他觑了眼李侧妃。
  要知晓,这叫兰清的婢女,嘴可不是一般的硬,昨日,他用了多少手段,这奴才只一顾喊着冤枉,一个字都不肯说。
  今日倒是愿意招了?
  恰好这时,搜查院落的侍卫回来,对张盛轻轻摇了摇头。
  一旁的李侧妃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紧绷的后背才些许放松,她冷呵了一声:
  “张公公可有收获?”
  张盛本就没抱希望,会在晗西苑搜出什么。
  如今也不觉得失望。
  他朝李侧妃拱了拱手:“扰了侧妃娘娘的清净,娘娘恕罪,奴才还要去旁的主子处,就先行告退。”
  李侧妃冷着脸,却没有阻拦。
  待张盛等人身影消失后,忽地,她怀中的付铭难受道:
  “母妃,我疼。”
  方才在不知不觉中,她将付铭勒得很紧,如今听这一声,李侧妃终于回神,忙松开力道,蹙眉道:“哪里疼,让母妃看看。”
  付铭摇头,然后仰着脸看向李侧妃,他说:
  “母妃是在紧张吗?”
  他觉得刚刚母妃的表情,就像是他每次偷吃糕点,被母妃查问的时候。
  紧张得什么都顾不得。
  李侧妃脸色稍顿,遂后,她若无其事地嗔睨向他:
  “说什么呢?”
  “时间不早了,快和嬷嬷回去休息吧。”
  说罢,她给付铭的嬷嬷使了个眼色,等嬷嬷将付铭抱走后,李侧妃才沉下脸色。
  安铀偷偷觑了眼她脸色,压低声道:
  “主子放心,兰清知道该如何说的。”
  李侧妃干扯了扯唇角。
  半晌,她忽地冷呵了一声,似透着些许自嘲。
  吓得安铀稍咽了咽口水,一脸不解:“主子这是怎么了?”
  李侧妃只面无表情,没有搭理她。
  张盛态度说明了很多问题。
  殿下怀疑她。
  她自认这件事,她许做得张扬,可却一分证据未留。
  后院那般多的人,殿下凭甚觉得害了王妃的人就一定是她?
  无非就是,从未信过她罢了。
  张盛退出晗西苑后,就紧拧眉心,朝柴房的方向去。
  府中可不兴设牢房甚么的,所以,兰清就被扔进了柴房。
  他拧眉问适才的小太监:“兰清供的是何人?”
  那小太监顿了下,才低声说:
  “……是秋篱院的陈良娣。”
  话音甫落,张盛险些愣住,那小太监看见他脸色,顿时干笑了声。
  哪止张盛不信,兰清说出陈良娣时,当时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他们在府中伺候久了,难免对后院主子都有几分了解。
  若说这陈良娣,当真可以说是府中最不争不抢的第一人了。
  往日,除了李侧妃被王妃刁难时,近乎很少会看见她出头。
  张盛步子顿住,忽地转了身。
  小太监一愣:“公公不去审问兰清了吗?”
  张盛呵笑:
  “连陈良娣都被供出来,再审问,恐怕也不会有旁的结果了。”
  小太监疑惑,可张盛却没再解释,他步子匆匆地回了前院,将消息禀报给了付煜。
  付煜眉梢微动,似没听清:
  “谁?”
  张盛低头:“兰清供的是陈良娣。”
  人证摆在这里,即使他们皆觉得不信,也得顺着线索查下去。
  付煜些许沉默。
  半晌,他才摇了摇头:“继续查。”
  前院侧厢房中,铃铛难忍脸上的惊讶,她觑向一脸平静的姜韵,憋了半晌,终究是没有忍住:
  “姐姐,这、这陈良娣可是侧妃娘娘的人,那兰清怎么会供出她来?”
  她委实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府中有些主子许是投靠了李侧妃,但在铃铛看来,那些侍妾主子加起来,对侧妃娘娘来说,都不如一个陈良娣得用。
  可偏生这次被兰清供出来的人,就是陈良娣。
  姜韵如今有孕,厨房的人不敢怠慢,晚膳后又送了些糕点来。
  姜韵端着杯盏,她有孕,用不得茶叶,是以,杯中只是清水,她低眉顺眼地轻抿着。
  铃铛一脸不解,姜韵轻抬起眸子,只温声问了一句:
  “没有一丁点的证据能够证明害了王妃的人是侧妃,你为何认定了侧妃就是凶手?”
  她对李侧妃生了恼意,是因李侧妃昨日在府前的作态,摆明了用她有孕刺激王妃一事和其有关系。
  铃铛稍怔,脱口二出:
  “可除了侧妃,还会是谁?”
  姜韵只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在宫中待的时间长了,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万事皆看其得利者。
  嫡子身故,对李侧妃来说的确有利,可如今所有人皆认为是她害了王妃。
  这般结果,对李侧妃当真是好事?
  而且……
  姜韵稍稍垂下眸眼,她徐徐轻声说了句:
  “能在正院中做手脚的,可不止李侧妃一人。”
  反而在她看来,这整个王府中,最不容易往正院做手脚的,恐就是李侧妃了。
  铃铛惊讶,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除了李侧妃,还能有谁在正院插了人手。
  她瘪了瘪唇,泄了气般,四处看了眼,压低声道:
  “姐姐,您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人?”
  话落,铃铛就见女子眉眼轻抬,摇了摇头:“我怀疑谁,并不重要。”
  “你只要知道最后殿下查出了谁,谁就是凶手。”
  姜韵并不是敷衍铃铛。
  她进府不过半年余,近乎日日皆待在前院,对后院情形也只隐隐知晓个大概。
  哪里猜得到是何人害了王妃?
  在众人都在惊讶,最后兰清招出的居然是陈良娣时,安铀也隐隐觉得些许不妥,她堪堪迟疑:
  “奴婢有一事不解,想请主子替奴婢解惑。”
  李侧妃觑了她一眼,就知她想问什么。
  她娆人的眉眼浮上一抹烦躁。
  “自王妃闭门不出,你可有数过陈良娣来了几趟晗西苑?”
  安铀一顿,她意识到主子话中何意,有些不敢置信:
  “陈良娣想背主?”
  李侧妃冷笑:“恐怕她从来不觉得本妃是她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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