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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有难同当之后——秀木成林

时间:2021-09-08 09:20:59  作者:秀木成林
  上来了。
  他低头提起水壶,给纪棠重新斟了一杯温水,听她嘀嘀咕咕安慰他,他心里舒服了一些,垂眸看纪棠捧着杯子喝水,扶她躺下,掖了掖被子,他忽问:“阿棠,那天抱你出来那人是谁啊?”
  “项青啊。”
  提起项青,纪棠又头疼,对方很明显是有感情的,并且还要继续婚约。
  可问题这份感情和婚约都是原主的呀,不是她的。这就很让人头疼了。直接拒绝不是不行,对方高兴不高兴也影响不了她,但怎么说呢,纪棠还是希望能委婉一点,合理一点。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是其一,另外对方几次舍命相救,纪棠就有点难硬得起心肠来,所以她更希望能有一个和平不伤人心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嘶,反正就很烦。
  当然,这些事情纪棠就放心里自个儿烦的,她肯定不会往外乱说。
  “项青?”
  纪棠唇角翘翘,眼珠转了转,亮晶晶的带着一点小狡黠,瞅他一眼:“表哥呀,你忘啦,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哦。”
  赵徵露出一点恍然大悟的神色,冲她笑了笑:“好了,快睡吧,多休息伤才能好得快。”
  但其实他心里还是生了疑。
  ……
  给纪棠掖好被子,答应了她要回房休息,坐在床沿等她呼吸绵长深睡过去之后,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攒了片刻,双手握着低头抵在眉心,半晌,才小心放回被子里面。
  赵徵起身,出了她的房间。
  沉沉的雨夜,庑廊阴影笼罩着他的上半身,赵徵一出纪棠的房间,脸立即阴下来了。
  柴皇后再孕的消息,对他情绪影响是致命的。
  万幸他还有纪棠。
  否则,他现在绝对不仅仅是这个反应。
  所以他说断不允许旁人夺走她,哪怕是上天哪怕是命运都不可以,是真的。
  若失去她,他真的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军靴沉沉落地,一下接着一下,沿着庑廊绕至设作临时书房的左厢,柴义陈达已经等在门外了。
  赵徵
  率先而入,绕过大书案端坐在首位上。
  数日不眠,赵徵脸色泛着一种沉沉的晦暗之色,因着纪棠伤势的好转,才稍稍见好一些,但总体情绪还是不佳。
  他淡淡道:“说。”
  书房没有点灯,赵徵也没喊人来,隆隆雨夜,电光偶尔闪闪,昏暗的书房内一片沉然肃静。
  柴义先出列,上前一步,单膝下跪:“禀主子,今日军报,房州、沂州,在昨日午间与傍晚分别开城投降!”
  当初没有参与扈伯彰盟军的这七八个州,眼见大势已去,在密州军兵锋抵达之时,已陆续选择开城投降了。如今就剩一个曲州和岙州在负隅顽抗,不过毫无疑问,杜蔼和柴兴要不了多久也会传回捷报的。
  至此,山南几乎已经尽数落入赵徵之手。
  各个文政班子一早就准备妥当了,再有沈鉴云在总体调控,故这几天赵徵专心守着纪棠,也没什么妨碍。
  战报说完,柴义顿了顿,说了西北的消息:“陛下与柴国公围剿瞿通于上野,已传捷报。”
  赵徵冷笑一声,真是迫不及待啊。
  皇帝不等西北大雪化冻,就悍然发动大战,最终成功大破瞿通!
  可惜了,终究还是他更快一步。
  赵徵讥讽一笑。
  他淡淡颔首,表示知道了,柴义接着又说了一些有关上野大战的详情,末了他补充一句:“陛下可能很快就会率军南下池州。”
  赵徵一直面色淡淡听完。
  柴义的汇禀就告一段落了,他拱手,退回原位,侧头看陈达。
  接下来,该陈达了。
  但陈达上去之后,却有些小心翼翼吞吞吐吐的,说话之前,没忍住先窥了一眼赵徵的脸色,又望了望身边的柴义。
  他禀的消息和皇帝和战局都没关系,但扔出来,绝对是颗炸弹啊。
  可他又不能不禀。
  上首赵徵原本在发话,他吩咐陈达:“加派人手,去查那个项青,……”
  余光却看见陈达这么一副战兢的样子,福至心灵,赵徵慢慢站了起来。
  “……有消息了?”
  昏暗的室内,哗啦啦的雨声,“轰隆”一声雷响,闪电过后,室内惨白了一片。
  赵徵慢慢踱步出来,站在陈达面前,陈达膝盖一软,“啪”一声单膝下跪。
  陈达这个表现,赵徵慢慢攥紧了拳,他的心沉沉下坠,半晌,赵徵俯身:“告诉我,是什么?”
  陈达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小小声说:“潘明他们回了乐京,在暗线的配合之下,多方探听,最后在卫国公府老总管儿媳口中,得悉,得悉,平昌侯纪宴与卫国公项北于四年前一次宴后,恍惚已定下了儿女亲事,……”
  “……项公子是纪先生的未婚夫。”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陈达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书房之内,瞬间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陈达眼前赵徵青筋暴突的拳头,骤然一动,“锵”一声寒芒一动!他骤然抽出腰间佩剑,重重一挥!
  “噼嘭”一声巨响,陈达身边的多宝阁直接被砍成两半,飞起轰然落地,赵徵指着他厉声叱道:“你胡说八道!!!”
 
 
第68章 
  哗啦啦一夜的雨, 次日终于雨停了,泛灰的积云在天空缓慢流动着。
  没有阳光。
  没感到春光的明媚,反倒有残冬的阴冷挥之不去。
  一如此刻被临时征作中军行辕的寿州州衙门。
  气氛的压抑由里蔓延到外, 连守门的卫兵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偏偏这个时候,项青来了。
  其实这些天, 他来过多次。
  他和纪谨目前也在寿州城,两人所属的营部也有不少兵丁陷入地陷伤亡的, 由于天雨人多, 紧急治疗后的伤患都挪往寿州城安置。
  纪谨也受了些伤,目前在卧床, 所以没来, 不过项青不敢让他过分担心,只把纪棠的伤势往轻里说。
  他一个人挑两个人的事,忙碌得不可开交,心里却还记挂着纪棠, 每天至少抽空私下过来一次。
  卫兵不敢不放他进来,因为怕引人注意。但也不敢把他往主院放, 纪先生未过危险期, 主院风声鹤唳,谁敢节外生枝啊?
  于是只好用军医的话搪塞他, 说纪先生得静养, 最好不要有人员频繁进出, 反正就死活不放行。
  但今天却挡不住了, 因为很明显行辕内前几日那种极端低气压已经过去了,也糊弄不了项青。
  院外一阵喧哗骚动,赵徵眼睫动了动,陈达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进来禀:“殿下, 项小将军来了。”
  卫兵搪塞不住,项青一路直入主院,现正在主院院门外,被赵徵亲卫强硬阻截。
  双方刚争执两句,忽闻听有军靴落地的声音,沓沓沓一下接一下又急又重,玄黑铠甲鲜红帅氅,高大挺拔脊背笔直,来人眉峰凌厉,面无表情间却隐隐压抑着一种山雨欲来的阴鸷。
  靖王,赵徵。
  赵徵大踏步而至,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之上。
  他冷冷看着项青。
  两个男人目光相触,冷冷对峙了片刻,项青抬手抱了抱拳,淡淡道:“六娘受伤颇重,现已脱危,末将前来探视。”
  赵徵下颚紧绷,深褐琉璃色的眼眸仿佛覆上了一层冰,  “不必。”
  他断言拒绝了他,并冷冷道:“她不需要你的探视,项公子可还记得卫国公府的立场?”
  一句话就把项青堵住了。
  卫国公府属皇帝阵营,而纪棠的意愿他们都知道,是断断不希望和从前扯上瓜葛的,赵徵所在必然少不了皇帝的眼哨,项青一次能避过,两次三次也能,但次数一旦多了,终究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若为她好,不来才是真的好。
  不管项青有多少牵挂和道理,一句话就被堵死了。
  他眯着看打量眼前的靖王,很明显,今天对方也不会放他进去的。
  项青再次相见,也没了上次那种恭谨,因为现在他们并不是王将关系。
  都是男人,在赵徵出现从他怀里夺走纪棠那一瞬,他就明白了。
  “靖王殿下这是不允许我进院探视了?”
  赵徵冷冷:“王辕帅帐,军中重地。”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项青,他有一个问题要问对方。
  可不用赵徵问起,项青勾唇一扯,毫无笑意,刷地锋利视线扫向对方,他慢慢道:“六娘为靖王殿下分忧多矣,我以为,亲眷探视,靖王应当会体恤一二。”
  至于是什么亲眷,项青盯着他,一字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旧年父亲与纪伯父,已为我和六娘定下婚盟。”
  寂静的庭院前,檐下偶尔滴答一声水声,项青嘴唇一张一翕,明明是轻言慢语,落在赵徵耳中,却大鼓重锤,“轰”一声!
  脑内嗡嗡作响。
  赵徵倏地攒紧拳!
  ……
  到半上午的时候,积云终于薄了,窗外的天光亮了一些,吱吱喳喳,几声鸟雀唱鸣。
  纪棠一觉睡到八九点,醒来精神奕奕,就是浑身骨头疼。她伤口愈合挺好的,就是躺好几天骨头都感觉生锈了,简直闲得蛋疼。
  她伤的腿,又不是脑子和手,哦,左臂淤青挺厉害的,但疼劲也过去大半了,这到底这不是啥伤。
  百无聊赖,又闲不住,她就琢磨着想干点活了,毕竟现在外头肯定忙得不可开交,单单就看沈鉴云柴兴他们连过来看看她都还
  没能抽得出时间,就知道了。
  她正琢磨着要怎么和赵徵说说,让他同意才好,赵徵就来了。
  “阿棠?”
  他站在门槛外,立了片刻,才举步进屋,他勉强扯了扯唇,吩咐六子叫人端早膳上来。
  桌子搬过来,他坐在床沿陪她一起吃了早膳,再看着她喝了一碗药。
  纪棠正打算和他商量一下有关适量工作的事情,不妨却发现,赵徵静静坐在床沿,脊背绷紧,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阿棠。”
  赵徵尽全力压抑着情绪,才等她吃了早饭服完药,那早点入口,他味同嚼腊,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他束袖下的手握成拳,攒紧极紧极紧,他再次问她:“项青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很突兀,也有点奇怪,纪棠捻蜜饯的手一顿,诧异回头:“表哥啊。”
  “除了表哥呢?”
  纪棠看赵徵,她是足够了解他的,她已经感觉他情绪很不对了,那双漂亮的琉璃色眼眸此刻颜色很深,一道道黑色花纹深沉沉的像是个看不见底的旋涡,就像平静的水面下压抑着一头蛰伏的巨大凶兽般。
  纪棠心头一突,她倒是不怕的,不管什么事她都不会怕他,只她纳闷之余又有点担心:“阿徵,你怎么了?”
  她靠过来,伸手拉他的手,才发现他紧紧攒着拳,青筋暴突,关节发白。
  她一惊。
  赵徵紧紧盯着她,他听到自己沙哑着声音问:“……阿棠,那个项青是不是你的未婚夫?”
  纪棠:“……”
  骤不及防,她吓了一跳,连蜜饯盒都失手打翻了,目瞪口呆,回头盯着赵徵半晌,他怎么知道的?!
  她的反应,赵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怕陈达上禀,哪怕暗部查探,哪怕项青亲口承认,证据确凿,但他依然心存一丝侥幸,只要纪棠告诉他不是,他就相信她!
  可现在……
  “轰”一声,简直就像一记重锤,赵徵眼前一黑,他心口梗了一下就是窒息般拧着的疼,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
  但万幸,纪棠马上就告
  诉他了:“额,其实,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故意瞒你的,只是我想着,……”
  纪棠挠挠头:“等以后解除了,就没这回事了,所以才不打算告诉你们了。”
  多麻烦啊,那边的事情其实她一点都不想沾的,更甭提带入朋友圈了。
  赵徵一怔,随后大喜:“阿棠,你是说……”
  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赵徵瞬间睁大眼睛,他反手握紧她手,“你是说你想解除婚约?!”
  “你是一开始就打算要解除,所以才没有告诉我?是不是?!”
  赵徵声音陡然提高,人感觉瞬间活过来了,简直劫后余生,喜出望外,种种情绪顷刻交织在一起,他简直又惊又喜,从昨夜积攒至今的那种毁天灭地般的阴霾冰翳压抑刹那就一扫而空,等纪棠肯定地点点头,他也反应过来了。
  他阿棠怎会对那个姓项的有心思?
  她对那人一向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他忙问:“那是不是他纠缠于你?不肯罢休?!”
  狂喜一瞬之后,便是覆顶的愤怒,赵徵眉目一厉,他想起刚刚和项青的对话,倘若不是阿棠的意愿,那就是那个姓项的了?
  他冷冷挑唇,眉目杀意凛然,他对纪棠说:“我杀了他!”
  蓦他站起,快步掉头而去!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如今这个项青,正正就是触碰到了赵徵的逆鳞!
  谁也不能夺走他的阿棠!连上苍都不行,更何况人,赵徵本就对项青心生杀意!此刻怒发冲冠,杀意更是如同惊涛骇浪,一发不可收拾!!
  他该死!!
  赵徵声音不高,只眉目间的阴鸷有如实质,纪棠多了解他啊,赵徵这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打算去杀了项青。
  “……”
  纪棠大惊失色:“阿徵,阿徵,喂喂!!”
  可赵徵根本不听,步履极快已冲出了房门,他回头对她说:“阿棠你放心,不会有人知晓了,他断不可能再有机会纠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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