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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之后——时星草

时间:2021-09-09 00:29:14  作者:时星草
  他们可以拍余征和谈初在雨中接吻的唯美吻戏,可同样的,安全也存在隐患。
  如果雨势太大,风太大,他们说不定连人影都看不清。
  “要下雨了吧?”
  有工作人员看了眼夜空说。
  关年询问旁边的专业人员,“按照这趋势,是不是待会就会有雨?”
  “是的。”
  气象方面的专业人员点头,“待会应该是有一场雨。”
  因为这一消息,工作人员开始有序行动。
  许稚意和周砚换了套衣服,坐在了越野车顶。
  原故事里,两人是躺在车顶一起看星星,而后有倾盆大雨落下。他们在车顶拥吻,雨势太大,余征提议回车里,他将谈初抱下车顶时,谈初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将人抵在车旁,主动地吻上他的唇。
  感受到余征的回应后,她憋了一路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在雨下无声地哭了出来。
  而余征,也尝到了雨水和她泪水的咸味。
  这几场戏,没办法一气呵成,也没办法一镜到底。
  关导只能一场一场的拍。
  工作人员也早早准备好浴巾毛巾在旁边等着两人。
  “现在还没下雨。”
  关导看向两人,“去车顶躺着吧,有星星了。”
  他喊摄影师,“过来,给两人拍几张海报。”
  拍完海报,许稚意和周砚躺在车顶看星星。
  夜空的星星多了点,风也大了点。
  在关导还没喊开始前,许稚意和周砚在车顶闲聊。
  “周砚。”
  “怎么了?”周砚侧目看她。
  许稚意转头,和他对视看了眼说:“如果你是余征,你会怎么做?”
  周砚微怔,笑了下说:“这个假设不成立。”
  许稚意微哽,“可我现在就想成立。”
  周砚哭笑不得,“不知道。”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闻言,许稚意“哦”了声,想了想说:“如果我是谈初——”
  周砚挑眉,等她下一句,“会怎么样?”
  许稚意摸了下鼻尖,认真说:“我可能也会和她一样。”
  “怎么一样?”周砚诱导她说出下面的话。
  “就——”许稚意抿了下唇,挤在他脑袋旁边说:“也会奋不顾身跟你谈个恋爱,要不是怕耽误你未来不好娶老婆,我可能还会拉着你去结个婚。”
  就算当一天的周太太,她也愿意。
  以前,许稚意总瞻前顾后,总怕这怕那。
  可现在,她好像不了。
  可能是她真的将自己代入到了谈初这个角色里,也可能是找到了和谈初的共同点,激发起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共鸣。
  她做了个假设,如果她是谈初,她或许会比谈初更自私。
  她这个答案,周砚倒是有些意外的。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许稚意看了片刻,嗓音沉沉问:“不是谈初,就不想奋不顾身跟我谈恋爱?”
  许稚意眨眼,没懂他这个逻辑在哪里。
  “我哪里没有跟你谈恋爱了?”
  她虽没奋不顾身,但也是和他偷偷摸摸谈了几年恋爱了不是吗?
  周砚看她,低缓道:“恋爱是谈了。”
  他捏着她的手指,询问:“那你什么时候拉着我去结婚?”
  许稚意一愣,没跟上他思维:“啊?”
  周砚注视着她,云淡风轻说:“我不怕未来不好娶老婆,我不娶别人。”
  许稚意再眨眼,还是有点懵。
  周砚看她这小表情,低头和她碰了碰鼻尖,循循善诱:“这样的话,你准备什么时候拉我去结个婚?”
  “……”
  两人对视半晌。
  许稚意终于反应过来周砚要表达的意思,她看着他琥珀色的瞳仁,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好一会,许稚意才回过神来,“你这句话,是用余征的身份问谈初的,还是周砚的身份问……许稚意的?”
  周砚轻笑,“这两个都是我。”
  许稚意哑言,张了张嘴:“是你,但也不完全是你。”
  她强词夺理。
  周砚勾唇,贴近在她耳边说:“那我用周砚的身份问一遍?”
  他紧盯着许稚意,一字一句道:“小许同学,你准备什么时候拉我去结个婚?”
  安静许久。
  许稚意开口,“你这是在求婚吗?”
  周砚微怔,正想说不算,许稚意率先道:“你也太没诚意了吧,鲜花戒指都没有就想让我和你领证?你果然是个渣男。”
  这下,错愕的是周砚。
  他目光灼灼看着许稚意,瞳眸里满是意外和惊喜,“你愿意?”
  问出这个问题时,周砚其实做好了被许稚意一口拒绝的心理准备。但他呢,就是想探探她口风。
  她要是说过几年再说,那他就等着过几年再提。她要是说还不想结婚,那一定是他做的不够好,没给够她安全感,他再努力努力。
  总之,他不急。
  反正无论怎么算,人迟早都是自己的。女朋友好,周太太更好,她喜欢哪个身份就哪个身份。
  如果她不愿意结婚的话,周砚不介意和她谈一辈子恋爱。
  看周砚惊讶的表情,许稚意不由反省起自己,她什么时候表露出极度不愿意的念头吗?
  应该没有吧。
  但她知道,在他们这段感情里,她和周砚都不算是很有安全感。她的不安来源于对未来的不确定,她怕有变故。而周砚的,来源于自己。
  思及此,许稚意忏悔了三秒。
  是她的错,让男朋友那么没有安全感。
  想了会,许稚意抬眸看向还在等自己答案的人,她抿了抿唇,组织好语言,“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吗?”
  周砚:“……”
  她是没说,但许稚意连恋爱都不想公开。周砚自然而然就认为,她也不想和自己结婚。
  许稚意看他,轻哼道:“你污蔑我。”
  她伸手,戳了戳周砚的脸颊,“周老师,污蔑女朋友算什么——”
  罪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周砚忽然伸手一把将人拽入了怀里。
  猝不及防,许稚意撞到他胸膛。
  两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小,让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下意识看了过来。
  “卧槽。”
  有人小声说:“周老师和许老师做什么呢?”
  “小情侣调情,别管别管。”
  “大家吃糖就行。”
  “……”
  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窃窃私语声,许稚意窘迫到了极点。
  她抬手,捶了下周砚肩膀,控诉他,“你干吗?”
  周砚任由她打自己,深呼吸了一下问:“真的愿意?”
  许稚意看他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的模糊,有些于心不忍。
  她和他对视半晌,傲娇道:“看你诚意。”
  周砚仰头,亲了下她的唇,“什么诚意?”
  闻言,许稚意瞪圆了眼,“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诚意当然是要你自己想,我告诉你的有什么意思。”
  周砚被她逗笑,扣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有一搭没一搭的亲着她唇角,嗓音沉沉道:“知道了。”
  他捏着许稚意耳垂玩着,问:“我努力让小许同学满意。”
  许稚意睨他一眼,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她总觉得再说下去,自己会迷迷糊糊被周砚骗走。
  甚至可能被骗走,还得帮他数钱。
  -
  深夜。
  在关年喊开拍时,许稚意和周砚转变角色,成为了谈初和余征。
  越野车顶很宽很大,能容纳下他们俩人。谈初和余征头对着头侧躺着,她将脑袋放在余征肩膀。
  侧头时,他们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偶尔,唇瓣还能擦过对方的脸颊。
  他们躺在车顶看星星,看着看着,他们的唇不自觉朝对方贴近,亲吻。
  这个姿势过分别扭,但却非常唯美。
  关年紧盯着监视器看着,在心里暗暗点头,这一幕也可能用作海报宣传。
  拍完这场,两人坐在车顶等雨来。
  没过多久,雷声响动。
  谈初眼睫微动,看向夜空,“余征,是不是要下雨了?”
  余征应:“应该是。”
  他说:“回车里吗?”
  谈初摇头,“我想淋淋雨。”
  她看他,“你先回车里?”
  余征抬手,一把攥住她手腕,目光深邃:“赶我走?”
  “我没有。”
  谈初看着他的眼睛,“你要和我一起淋雨吗?”
  余征还没回答,大雨倾盆而下。
  他看着面前被雨淋湿的人,低头堵住她的唇。
  两人坐在车顶,在大雨下亲吻。
  他们的头发被打湿,他们的衣服被淋湿,雨顺着两人脸颊轮廓往下,让他们尝到了雨水的咸味。
  关年将镜头拉近,拍两人接吻的画面。
  两人亲吻时发出的声音混着雨声,和他们的喘息声一起,收录进镜头里。
  关年:“卡。”
  他从监视器上抬头,看向两人,“这场戏过了。”
  许稚意和周砚瞬间分开。
  周砚抬手,第一时间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雨伞给许稚意挡着。
  “你给自己撑。”许稚意嗓子有点哑,“那边还有伞。”
  周砚:“不用。”
  他看她,“冷不冷?”
  在藏区这边拍雨戏,是有些冷的。
  许稚意摇了摇头,“还好。”
  因为下一场戏要接着,两人也没去换躲雨,就坐在车顶等着。
  到关年说开拍,余征从车顶跳到地面,而后朝谈初张开双手,他要抱她下来。
  谈初其实有点怕。
  她眼眸里透露着害怕,她怕自己摔跤,她怕自己摔下去了,连最后一段旅程都没办法走完。
  她在雨下挣扎着,余征没有催她,他依旧张开着双手,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在等她。
  许久后,谈初终于怯生生地朝他伸出了手。
  余征也信守承诺,将她稳稳当当接住,接到自己怀里。
  脚踩地,谈初的安全感回来。
  在余征要去拉车门让她上车时,她勾住他的脖颈,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为了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为了不让余征发现,她吻上他的唇。
  余征有片刻的怔楞,但很快他便反客为主。
  他将谈初抱起,抵着车门,含住她的唇,舌尖抵入,他舔砥过她的唇齿,尝到了和雨水不一样的味道。
  关年紧锁眉头,注意着周砚和许稚意的表情变化。
  他们是真的将自己代入到了故事的主人公里,微表情的变化,错愕疑惑,恐慌和害怕,在激吻下,还能全部给出来。
  许稚意是真哭了。
  她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谁。就像她此刻一样,她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许稚意,还是谈初。
  一想到“她”未来会跟面前这个人分开,她就想极尽全力将他抓住,抱住。
  -
  两场吻戏拍完,两人换上干净的衣服,坐上车拍最难的一场戏。
  为保持效果,她和周砚的头发还有点湿。剧本里,两人在车外吻过后,都在车里换了干净的衣服,他们总不能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做爱。
  换好衣服,两人坐在驾驶座看窗外的大雨。
  谈初坐在余征身上,后背抵着方向盘,姿势暧昧。
  关导还没喊开始,许稚意和周砚小声讨论,“这场戏好难拍。”
  周砚看她,“这样坐着舒服吗?”
  许稚意:“其实不太舒服。”
  她好奇,“为什么他们俩不到后面坐?”
  周砚一脸无辜看她,“不知道。”
  许稚意:“……”
  周砚想了想,“大概是为了待会钻去后面?”
  “……”
  安静几秒,许稚意凑周砚耳边咕哝,“你们男人是不是坏主意都很多?”
  周砚扣着她的腰肢,“我们男人?”
  “就是你们男人。”许稚意道:“这在车里做,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周砚一本正经回答,“是编剧想出来的。”
  两人咕哝着聊天,对话全被收录到了关年这边。
  听着他们的讨论,他哭笑不得,“周砚,你们俩准备一下,马上开拍了。”
  关年叮嘱,“最好一次过,实在不行两次。”
  “……”
  拍摄继续。
  谈初和余征看着窗外的大雨,余征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在给她擦头发。
  擦了会,谈初接过,给他搓了搓他利落的短发。
  擦了会,她摸上余征的头发,笑盈盈说:“余征,你头发好软啊。”
  “喜欢?”余征目光灼灼望着她,看着她哭的有些泛红的眼睛。
  “嗯。”谈初点头,轻声说:“我听人说头发软的人心也很软。”
  她勾着余征的脖颈,和他对视着,“你的心软吗?”
  余征伸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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