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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糯米的尾巴

时间:2021-09-21 05:52:52  作者:糯米的尾巴
  两人拉钩为誓,幼小的时缨站在驿道旁,逐渐成为一个看不清的黑点。
  他回来了。
  他从未食言。
 
 
第34章 岐王怎会突然相中时缨?……
  夤夜, 卫王府。
  子时已过,屋内却是灯火通明。
  卫王坐立难安,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走到桌前, 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试图以此浇灭心头的焦躁,但却适得其反。
  左右无人, 他将空杯狠狠掷在地上,刹那间四分五裂。
  半下午的时候,皇帝传他进宫,告知他岐王点名要时三娘, 劝他以大局为重,让出未婚妻,待这阵风头过去、岐王离开京城,再为他另寻良配。
  他闻言大吃一惊, 虽然母亲早先暗示过, 时缨其实并非她和父亲满意的卫王妃人选, 他迟早须得迎娶一位世家贵女,但他万没想到, 这桩婚事竟会直接作罢。
  岐王怎会突然相中时缨?
  莫非是为了针对他,想让他和安国公府难堪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父母主意已定,他只能认下, 露出几分真假参半的无奈, 以及对时缨的怜惜与不舍。
  倒也不是完全装样,他虽嫌弃时缨无趣,可终归是相处近十年的未婚夫妻,而且他颇为喜欢她那张脸, 不止一次想象过与她洞房花烛的情形。
  将如花似玉的美人拱手相让,他难免有些不甘。
  但权衡利弊,他自然不会做出忤逆父母之事,半推半就接受了现实,在宫里用过晚膳,才吹着凉爽夜风乘车回到王府。
  婚事既已取消,他乐得轻松,本想换身行头去别宅,给弯弯个惊喜逗她开心,谁知还没出门,属下就慌里慌张地跑来,告诉他通济坊的宅子走水,火势之大,甚至惊动了武侯铺。
  弯弯从慈恩寺回来之后,因簪子遗失再度出门,旋即凭空蒸发,随行的下人也都不见踪影。
  他当即派人去慈恩寺搜查,自己在府中焦灼难耐地等待消息。
  忍不住疑神疑鬼,此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平日里小心谨慎,不大可能露马脚,弯弯也低调,出门的次数都寥寥无几,更别说招惹仇家。
  他急得团团转,却束手无策,只得一遍遍地往门外看去。
  就在他望眼欲穿、耐心即将告罄之际,手下快步走来,跪地禀报道:“殿下,属下们无用,未能找到弯弯姑娘和同行的婢女车夫,听僧人说,那个时间段,安国公府的时三娘和时四娘、还有荣昌王世子皆在寺中。”
  卫王脑子一嗡,无数念头划过,整个人犹如被冰水当头浇下。
  时缨?她不是去别庄养病,怎会突然回长安?难不成弯弯遇见她们,被她看到了真容?
  他无法将宅子失火、弯弯下落不明与时缨联系在一起,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
  总不可能是荣昌王世子搞的鬼,荣昌王府跟他无冤无仇,慕潇犯不着得罪他、自找麻烦。
  属下见他面无血色,小心翼翼道:“殿下?”
  卫王回过神,摆摆手:“无碍,你先下去吧。”
  属下迟疑:“那弯弯姑娘……还要再继续找吗?”
  卫王叹了口气:“不必了。这个时辰,大肆搜寻难免会引人注意。”
  而且她所在的地方,他的人还不一定能摸得过去。
  “是。”属下应声告退。
  卫王撑着额头坐在桌边,思绪已是一片混乱。
  倘若如他料想,弯弯的存在被时缨知晓,她会作何反应?
  他从未见过时缨动怒,因她在他面前简直像个没脾气的假人,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只会点头称是。念及此,他心中稍安,觉着以时缨的性子,应当不会主动将事情闹大。
  待他赶明去安国公府探探她的口风,如果弯弯是她带走,他只消说几句好话哄一哄她,定能叫她原谅他的作为。
  弯弯原本就是她的替身,若非她“可望而不可即”,他又何须“舍近求远”?
  而且她还不知自己即将被嫁给岐王,那么作为未过门的卫王妃,她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名声扫地,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他越想越觉得在理,一颗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只要不是有人发觉他的秘密、设局暗算他就好。
  应付时缨一个闺阁女子,以他的本事,简直绰绰有余。
  -
  翌日,五月初一。
  时缨起来之后,例行去正院请安。
  今日有早朝,时文柏已经离去,林氏屏退下人,开门见山道:“阿鸾,皎皎的孪生姊妹还活着,此事当真?”
  她感到难以置信,神色间略显怀疑,却掺杂着无法遮掩的期待。
  时缨将昨晚说给陈嬷嬷的话复述了一遍:“阿娘,是真是假总要去找找看,倘若她确实被困在秦楼楚馆,我们及早与她相认,也能尽快救她脱离苦海。”
  林氏陷入沉默,时缨不由追问:“阿爹怎么说?”
  “他不肯相信。”林氏叹息道,没告诉她自己还挨了时文柏一顿责备。
  时文柏不知她当年执意离开杭州北上的因由,以为她心血来潮去拜佛,才不慎在寺中生产,直说她胡闹,还对她隐瞒另一个孩子的死讯、将其葬在荒郊野外颇为不满。
  林氏无心争辩,只顾抽抽搭搭地用手帕擦眼泪。今非昔比,曾经对她唯命是从的时文柏早已不复存在,反倒是她想保住自己位子,须得在他面前忍气吞声。
  实际上,当年她是抱着求死的决心,才将那个孩子草草掩埋,之后,若非兄长找来,强行将她带回林家,她本打算带着四个女儿驾车冲下悬崖峭壁,让时文柏余生都被悔恨折磨。
  现在她彻底想通,何必为了个负心汉跟自个过不去,她偏要好好活着,做锦衣玉食的诰命夫人,将属于她的东西牢牢攥在手里,免得便宜了那些不上台面的贱妾。
  “阿娘,”时缨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阿爹不信,您何不自己去找?毕竟她也是您的亲生女儿,您难道忍心看她沦落风尘、任人欺凌吗?”
  “我……”林氏无言以对,半晌,她终于鼓起勇气,起身道,“我出门一趟,你切莫对老爷提起。”
  时缨应下,告辞离开。
  她真假参半地编造了弯弯的事,一来是为试探父母,根据他们的态度决定如何安排弯弯认祖归宗,二来,也是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
  父亲的考量不得而知,但十有八/九,他是觉得弯弯在风月场待过,认这样一个女儿有辱门楣,故而拒绝去寻人。
  至于母亲,终究还是存着些许良心,若能劝服,或许将来关键时候,母亲会站在她和时绮一边。
  时缨如实想着,返回自己的院落。
  前脚刚进门,没坐多久就接到通报,卫王大驾光临,称要见她。
  -
  卫王突然到访,时文柏、林氏和时维都不在府中,只有杨氏携一众女眷及丈夫的庶弟们前来迎接。
  这是卫王头一次来安国公府,众人不敢怠慢,前呼后拥地将他引至堂屋。
  卫王内里七上八下,有些心不在焉,勉强客套了几句,便不再兜圈子:“本王今日不请自来,是有事想与阿鸾相谈,时夫人无需给安国公和时员外传信,本王跟阿鸾说过就走,不会久留。”
  “遵命。”杨氏行礼退下,其余人跟在她身后,将屋子留给卫王和时缨。
  偌大的空间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卫王斟酌言辞,关切道:“阿鸾,我听说你突发急症,实在担心得紧,你现在如何了?不妨让宫里的奉御来瞧瞧。”
  “劳殿下挂心,臣女已经痊愈。”时缨明知他来意,却佯作糊涂,全然无视了他的暗示。
  以前她还不觉得,现在想来,卫王口口声声说在乎她,但无一例外都是嘴上功夫,此番她“养病”,他也从未想过去别庄探望她一回。
  还不如岐王。
  卫王一时语塞,见她的表情滴水不漏,居然有些怀疑是自己多心,弯弯的事与她没有半分干系。
  可是,时间地点动机全部符合的只有她一人,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试探道:“你怎么不在别庄多休息几日?万一病情复发,岂不是要……要影响我们婚事?”
  顿了顿:“我放心不下你,便想着过来看看。”
  “殿下好意,臣女自然明白。”时缨不慌不忙地与他打太极,“只是殿下何须亲自莅临鄙府,您日理万机,若因此耽搁了重要事务,臣女定会深感惭愧。”
  “旁的事情哪有你重要。”卫王温声劝慰,心想这么扯皮也不是个办法,便暗示道,“我原打算昨天就来探望你,但你不在府上,阿鸾,你病刚好,怎么也不注意着点?……对了,你去了何处?”
  “慈恩寺。”时缨如实道,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臣女与殿下婚期在即,便去祈求佛祖保佑诸事顺遂,殿下对臣女永不厌弃。”
  卫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何必多此一举,你我相识多年,你还不知我的心意吗?我……”
  “殿下心中唯有臣女一人,臣女自然明白,只是习惯使然,想谋个吉利罢了。”时缨的表情依旧滴水不漏,没有质疑,也没有刻意讨好,与以往别无两样。
  以至于卫王根本听不出她是阴阳怪气还是的确无辜。
  他犹豫地望着她,试图透过她完美无缺的外表找到一丝破绽,但却是徒劳。
  没有失望,没有怨恨,没有被欺骗后的恼怒,全然不似已经得知弯弯的存在。
  但也没有任何属于新嫁娘的羞涩及喜悦,嘴里说着吉祥话,眼中却不见半分情意。
  弯弯可怜楚楚的眼眸浮上脑海,他心头也像是燃起一把火,焚烧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时缨未缠着他要个解释,或许确是冤枉,但他若就此离去,万一她这么做是为了息事宁人,打算对弯弯痛下杀手,他一念之差,岂不是失去了救她性命的最后机会?
  还是说,他来得太迟,弯弯已经……
  “殿下,”时缨道,“您若无其他吩咐,还请移驾回府,婚前本就需要避嫌,今日之事传出去,外面定会以为是臣女无理取闹,仗着生病非要见您。”
  “外面”二字令卫王如梦初醒,差点脱口而出的质问顿时烟消云散。
  是了,他差点在冲动之下做出蠢事。
  就算他跟时缨做不成夫妻,婚前私养外室都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行为,如果时缨尚且被蒙在鼓里,他却不计后果地捅破窗户纸,她一气之下声张出去,他岂非自寻死路?
  届时外面会怎么说?人们又会如何看他?
  他深吸口气,按捺对弯弯的愧疚,低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了,阿鸾,回见。”
  时缨送他离开,行至门前,她停住,似笑非笑道:“臣女差点忘了告诉殿下,说来奇怪,昨日在慈恩寺,臣女偶遇一位年轻姑娘,居然长得和舍妹一模一样,若非舍妹就在旁边,臣女定会认错人。您说,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卫王身形一僵,瞬间呆在了原地。
 
 
第35章 “退婚吧。”……
  时缨说罢, 若无其事地打开门,仿佛只是随口分享了一件趣闻。
  卫王却站着没动,他逐字逐句体会她所言, 目光灼灼地观察她的表情,似乎要将她的脸盯出个洞来。
  时缨面露不解:“殿下?”
  卫王内心挣扎片刻,末了斟酌言辞, 故作轻松道:“兴许你看走了眼,这世上怎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千真万确,臣女怎敢欺骗殿下。”时缨依旧容色淡淡,“臣女还请那位姑娘到厢房一叙, 她和舍妹并肩而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就像没看到卫王顷刻间如遭雷击的面孔,垂首行礼:“臣女恭送殿下。”
  卫王终于按捺不住,扯着她的胳膊退回屋内, 反手关上门, 压低声音道:“阿鸾, 她在何处?”
  “谁?”时缨不着痕迹地挣开,状似反应了一下, 才讶然道,“殿下说那位姑娘?难不成您认识她?可她并非出身高门望族, 只是居住在城南的普通百姓,不知殿下怎会与她……”
  “阿鸾!”卫王不耐烦地打断她, 索性破罐破摔道,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他这么快就破功,着实有些出乎意料,然而时缨只觉得讽刺。
  方才他分明决定放弃弯弯,若非她主动说开, 想必他已经离去。
  现在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也不知是当真挂念弯弯,还是唯恐她想借此拿捏住他的把柄、对他行不利之事。
  但打从他问出这句话起,他就将自己置于了被动,只能任由她牵着走。
  时缨占据上风,语速都有意无意放慢,肆无忌惮地挑战着他的忍耐:“殿下何出此言?臣女见她的衣服好看,闲聊了几句,之后便与她分别。殿下心地善良,体恤平民百姓,臣女自然不敢有异议,但她和舍妹长相别无二致,臣女觉着亲切还来不及,又怎会无缘无故刁难她?”
  卫王被她堵得无言以对,心头火起,却只能忍气吞声。
  他回忆属下所说,弯弯是离开慈恩寺回到别宅,再度出门的时候失去了行踪,不由思及那根丢失的簪子。
  事已至此,他无法继续自欺欺人地相信她,便压下焦灼,缓和语气道:“阿鸾,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时缨明知故问:“殿下要解释什么?”
  卫王理亏,耐着性子道:“你既然看到她的容貌,必然也望见了簪子……我先前赠予你,千秋节被令妹拿走的那根,她的发簪有点类似。你是不是因此认定她与我不清不楚,就将她带走了?”
  他说得极尽委婉,却仍感到颜面尽失,话音落下,不安地等待着时缨的反应。
  哪知她笑了笑:“怎会?臣女并未留意她的簪子,而且就算一样,可能也只是凑巧,殿下放心,臣女绝非捕风捉影之人。”
  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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