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的尸体被盗这不是一件小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说这件事瞒的很好。想也知道五条为了保存他的尸体不被炮制成咒物花了多大心思,既然如此,那现在也没必要把事情捅出去引发骚动,
还是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出去比较好。
“……虽然不知道你们遇见了什么,但是不要冲动,杏,悟,”夜蛾老师沉默了片刻,“杰已经死了,不管你们见到是什么,那都不是真的。”
“我们当然有数了,”五条语气轻快,但是脸上扯出的笑容一瞬间有如野兽一般狰狞可怖,“但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必须得付出代价。”
“杏学姐!五条前辈!”
灰原大概是顺着芘的阵仗找到我们的,一个急刹把车停在路口高声喊道:“我带你们去目的地!”
“那就先挂了,夜蛾老师,”我扒着五条的胳膊凑上去对夜蛾老师说,“一切有我们两个,你不用担心。”
“我和你们两个一起去。”
灰原等我们上车之后,一边启动引擎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不行!”
我果断拒绝了他:“太危险了。你现在用不了咒术也没有咒力只能看见咒灵,去涉谷对你来说风险太大了,会有能使用咒力的辅佐人员过来,等到了涉谷之后你就回高专去。”
“杏学姐……”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打断他的话:“你就当我双标好了,我不可能让你陷入那样的危机之中的。”
“我来的不是候,鸡妈妈?”
伏黑甚尔的身影在副驾驶座凝聚,曲着胳膊撑在门把手上,从车内后视镜上瞥了我一眼:“打扰到你们的谈话了?”
“我还以为得多花两道令咒才能把你喊来。”我看了伏黑甚尔一眼,对他这次反应这么快不置可否:“你要在我这边还是去惠那边?你要去惠那边我也不介意你和莫德雷德换个位置。”
“我不介意,”伏黑甚尔耸了耸肩,“反正都是一样的报酬,当然是随你安排了,老板。”
五条突然露出嫌恶的表情,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拉了过去大声抗议:“你该不会是想让这家伙和我一起进去吧?!”
“他是对人形特攻,”我试图委婉地劝服五条,“虽然生前没有咒具无法杀死咒灵,但是死后只要和人形沾上边的他都是特攻,他和你一起进去更安全一点。”
五条悟的抗议声顿更大了:“你是觉得那些咒
灵有可能对我造成伤害吗?!”
他露出一种自己好像被侮辱了的表情:“你别把我想的这么菜好不好?!”
“毕竟有普通人在那里,如果他们把普通人挟持成人质,对你来说就太束手束脚了。”我试图安抚炸毛的五条:“伏黑甚尔潜行和你一起进去能够最快的解决目标,毕竟有无辜的平民在场,尽快解决战斗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是人类也不算咒灵,再加上天予咒缚的原因,就算他进入了账里面被发现了多半也只会被当成普通人进去。其他人的关注都在你身上,他很快就能清理掉目标,到候解除了帐我也方便进去。”
“那种场合不适合你发挥吧。”
五条悟像是相当客观地这么说。
“不适合难道我就不去了吗?!”我一瞬间咬紧牙根,骤然又忪怔了下来:“你也好灰原也好,只要有我在,就别想一个人去冒任何风险!”
“煽情到这种程度也差不多够了吧?你真的不觉得肉麻吗?你是什么保护欲过头的老母鸡吗?”
伏黑甚尔百无聊赖地吐槽,被我瞪了一眼之后才收回看着后视镜的视线举起手敷衍了两声:“是是是你给钱你说了算,当我不存在好了。”
说罢他就相当干脆地灵子化消失在副驾驶座上,掩耳盗铃地做出自己不在的伪装。
“总之就这么说定了,”我不容反驳地从五条悟臂弯里挣脱出来,在他张嘴要反驳我之前一把掐住他的脸威胁,“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半夜带着录音机到你床头在你耳边放夜蛾老师自制的校规朗诵版!”
五条悟被我捏的皮肉泛红,像只猫一样咕噜了两声就干脆闭了嘴一声不吭,只是看起来还不大高兴地抓下我的手放在掌心里头翻来覆去地揉搓,又相当恶趣味地和我五指相扣,然后用手指用力挤了挤我的手指根部。
我顿痛呼出声,反手甩开他的手一拳朝他脸上捣去,心中纳闷这个王八羔子怎么都过去十年了他整人的手段还和以前别无一二。再转头一想,他这十年过了和没过一个样,童颜没变连幼稚都没有变,和他计较这个我仿佛有那个什么大病。
“杏学姐,五条
前辈,你们两个在车上这么打闹很危险的。”灰原提醒了一句,骤然踩下油门一个加速:“那我就先回去问一下硝子前辈夏油前辈那边有没有出现问题,她一个人在学校未免有点不太安全,而且今天之后大概会有很多伤病患需要救助……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什么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灰原。”
五条把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我本来想把他顶下去,但是感觉他大半个重量都压了上来,大概是想稍微放松一下的意思,考虑到他的社畜程度,也就随他去了。
“有我们两个在,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说到这里,他又瞥了眼副驾驶座,啧了一声:“反正就是不会有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五其实在杏的面前更接近十年前的DK五状态,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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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回战(二十八)
涉谷站的周围已经暂时被清空,至少一眼看过去没有什么人烟也没有什么风险,对涉谷站这么一个往常人来人往的交通枢纽来说,这种状况可以说是相当的罕见了。
但是对五条悟来说,更加罕见的状况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也不足以让他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觉得未免有些厌烦。
针对他的手段和行为一直以来都不算少见,只是相对来说他到底是个咒术师,又是御三家的家主之一,还是咒术界的最强,即便是这种小动作,大部分人也只敢在暗地里悄悄地做。虽然基本上来说只能起到恶心人的作用,但有时候做多了总是不免让他觉得这群人大概真的是身居高位悠闲久了,每天有事没事就想来找他的茬。
如果不是当初花了大力气弄好了政教分离,如今这种状况大概还有的烦了。
五条悟闲庭信步地穿过比肩继踵的人群,寻着残秽留下来的痕迹,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那两个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特级咒灵。
看起来也没有变强多少……旁边那个似乎是九相图受肉之后的宿主,但就算加上九相图,对他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啦。
漏瑚看着五条悟,背后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作为真正和五条悟交手过的人,他非常清楚五条悟实力到底如何。那个拖延五条悟二十分钟的任务听起来就像是在白日做梦,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况且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本来就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如果五条悟一直存在,那就意味着他们接下来的所有计划都无法进行,因为五条悟本身就是这样蛮横又不讲道理的存在。
所以就算搭上性命,也必须在今天把五条悟封印到狱门疆之中。
况且也不是没有机会……
想到唯一一个被留在外面的人,漏瑚心中又有了几分底气。
虽然外面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个女人对五条悟
“非要用这么不聪明的办法吗?我还以为你们稍微会有点长进呢,秃子。”
五条悟双手插兜表情无所谓地看着面前的咒灵:“就算人数变多了也没有意义。垃圾终究只是垃圾,多一点也不会产生质变。”
“有本事的话就来试试啊,五条悟。”漏瑚一瞬间又被五条悟激起了火气,面上的独眼布满了血丝,露出相当狰狞的表情:“你难道不在意这里所有人的性命了吗?!”
“有什么关系,”五条悟觉得他们大概是把自己想的太没用了点,“在那之前我就可以解决掉你们了。”
把普通人关在这里的意义他也懂,不过是想让他因此变得束手束脚。但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意义,在造成更多的牺牲之前,他就能够把这两个咒灵祓除了。
况且虽然他不喜欢那个家伙,但是……
“看热闹我就要告诉杏扣你工资哦,”五条悟的指尖凝聚出一点光芒对准漏瑚,口中也不知道在对谁说,“看在你这么没用的份上,咒胎九相图那个受肉的家伙就交给你了。”
“你难道以为我们什么准备都没做吗?!”
漏瑚大喊一声,巨蟒一般的藤蔓从地底钻出顶碎了坚硬的钢筋混凝土,隆隆作响自下而上贯穿整个涉谷站。惨烈的尖叫从人群中爆发,骤然炸开的血肉之躯劈头盖脸浇了周围人一身,一瞬间引发了无数连锁反应,让此起彼伏的尖叫比网速还要快地一瞬间铺满了整个地铁站。
也就是在这时漏瑚撤去了原本挡在出入口的挡板,人群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瞬间冲到五条悟面前将他淹没在其中。五条悟一手抓住一个踉跄着冲到自己面前的人的肩膀,正打算说不要乱跑,被他抓住肩膀的男人脑袋突然就来个180度大转弯直勾勾朝他看过来,真个人分崩离析变成一张雪白的渔网直接朝他兜头罩下。
五条悟一开始以为是什么针对他的术式,但是解下眼罩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这是早有准备安插在普通人之中的傀儡。
而且伪装的也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如果不花点心思辨认,就算是六眼乍一眼看过去也可能忽略过去。
果然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五条悟一边在心中这么想着,一
边沉下了面色。
雪白的发丝扫在同样堆雪一般的睫毛上,苍蓝的眼瞳不悲不喜注视着面前人潮汹涌的五条悟看起来就像一尊冰冷的神像在云端俯瞰脚下众生。但随着他脸上裂开张狂的弧度,冷肃的无悲无喜也转为凶兽一般残忍凶戾的狰狞,让他一瞬间看起来比咒灵还要恐怖几分。
以至于原本不由自主随波逐流撞到他身边来的人在见到他的表情之后突然间有了几分胆寒,几乎是本能地绕开他的位置,朝一旁躲了开来。
伏黑甚尔并没有因为五条悟的话动手。左右他也不着急,虽然作为刺客的他从体质上来说更接近狂战士,但他说到底还是个尽职尽责矜矜业业的好刺客,因此在找到机会一击必杀之前,他也不会轻易出手。
——毕竟这是从他现在这位御主身上吃到的教训,要是没有好好吸取教训,那他之前也算是白死一次了。
不过咒胎九相图的这个术式……怎么感觉怪加茂的?
之前可没有听说过九相图和加茂家有什么关系。
“想要拖延他二十分钟可不是一件这么容易就能实现的事情。”
只是制造了一个使魔在羂索身边的摩根勒菲从自己投放的人形傀儡视角中看见了那个比咒灵还要凶恶、活脱脱他才是反派的五条悟,语气中却又含着浑不在意的笑意说:“他可是一个非常擅长利用自己优势的聪明人。”
“虽然勉强了一点,但是漏瑚他们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依旧披着夏油杰皮囊远远操控着这一切的诅咒师悠然道,“实在不行,还是有后备的方法的。你做的傀儡混在这么多人中,如果悟不想看到有大范围的伤亡造成,势必要花点时间去辨认。到底不是一个体系,对他来说要想全部分辨出来,终归是要花上一点时间的。”
“外面的那个不管了吗?”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我和真人让杏看到我们的原因,”羂索笑着轻声细语地说,“多多少少也能让他们两个分点心。把自己的弱点袒露的太彻底可不太好,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容易吃亏的。”
夏油杰自然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不然他
也不会在窃取夏油杰的尸体之后隐姓埋名到现在。
但是自从在上一个世界之中被二宫杏看到他附体在妖王身上之后,羂索就已经在心中把这个计划对五条悟能造成的影响大打折扣。
他之所以隐姓埋名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在这一天出其不意出现在五条悟面前,好能够顺利把他封印进狱门疆之中。但是前提就是五条悟对此不能有任何察觉,不然这个计划的效果性就会大打折扣。
因此二宫杏就是他的第二个备选计划。
只是因为二宫杏诅咒的原因,他虽然拥有了这具身体,但是夏油杰原本的灵魂并没有完全消失,这就是最麻烦的一点。
如果他要对二宫杏下手,那个一直沉睡在这个身体里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的灵魂说不定会醒过来——其实在对上五条悟的时候,羂索也觉得夏油杰原本的灵魂说不定会醒过来,只是加上二宫杏后概率更大了点,所以为了压制住夏油杰的灵魂,他才去找了圣杯。
虽然依仗着诅咒延续下来的灵魂重新复苏的可能性不大,但终归还是会有可能。他不介意去赌运气,但是这种没必要的风险他是不打算去冒的,所以才特地花了点心思找到圣杯作为后手。
如果夏油杰不识时务的在那个时候醒过来,那他正好把残余下来的这点灵魂清理干净。
“用圣杯来做这种事情虽然稍微有些大材小用,不过相比起用来实现其他不切实际的愿望,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摩根勒菲知道自己这个合作者的性格,贪婪而又冷静,只是在面对圣杯的时候冷静依旧能够压制住贪婪,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值得稍微让人高看一眼。
“自己的愿望,当然要自己亲手实现才更有意义,”羂索无所谓地说,“圣杯也只不过是一个道具。即便号称万能许愿机,但是被一个道具牵着鼻子走,那未免也太下乘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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