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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鹤云歌

时间:2021-09-22 08:36:29  作者:鹤云歌
  一个人的反应速度可以有多快?
  一个顶级的战士拔枪需要0.2秒,一个国际短跑冠军的起跑反应可以达到0.1秒,而在巨物坠落面顶之灾顷刻降临的时候,宁馥的速度,只快不慢。
  她一伸手抄起托娜,抱着她飞快地就地一滚,然后向前猛冲!
  “轰隆——!”
  下一秒,那原本精致的民族风格小阳台重重砸在她们原来的位置,石膏的阳台立柱碎了一地,地面上被砸出一片蛛网般的裂纹。
  兰斯只觉得眼前一晃,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宁馥已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怀里还抱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
  法国人双手颤抖,“上帝啊基督啊——”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相信神的存在,这个女记者怎么会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明明、明明……
  他看着宁馥,就像在看一个奇迹。
  宁馥朝他一笑。
  法国人还没回过神来,但摄影记者的天性让他下意识地做出动作。掀动快门的声音如此清晰,在这片刻的安静中听起来有点尴尬。
  兰斯凑到同事的相机后看了一眼,他决定收回刚刚在心中的抱怨——
  今天和宁馥一起出来街采,哪里是倒霉到家,明明是幸运女神在给他们指引!她本身,不就是最好的素材吗?!
  相机小小的回放显示屏中,连拍模式在千分之一毫秒内捕捉着她刚刚的动作,——烟尘滚滚,她将孩子揽在身下的猛然抬起头,那个阳台正从数米高的空中坠落到半程。还有她背对着镜头以身为盾保护小女孩、和她奇迹般安全返回后终于稍稍放松露出的笑容。
  兰斯看着这几张照片,就像看着普利策奖在向自己招手。
  *
  但兰斯的“好运”没能分享给宁馥。
  交火后政府军败退,叛军占领了这一片街区,也也“顺便”把这一撮悍不畏死跑来交战区域的国际记者当做了战利品。
  战地记者是出自国际法保护的,通常来说交战双方并不会主动攻击记者。兰斯他们也的确凭借着记者身份安全地脱身了,叛军不顾他们的“严正抗议”检查了相机,认为没有值得删除的东西后就物归原主了。
  叛军对他们没有兴趣。公然处死一个战地记者,就相当于对全世界宣布“我们是□□”,他们是有政治诉求,暂时还不想改变自己的性质。
  但宁馥和托娜被带走了。
  兰斯不知道叛军为什么会对宁馥感兴趣,但他们带走小女孩,是为了防止宁馥“耍花样”,想来一时不会威胁到中国记者的生命安全。
  法新社的最新报道很快刷新在他们多种语言的官网首页上。
  ——中国女记者被反政府武装带走。
  下面的配图,正是宁馥救下托娜时的场景。
  必须承认,那张照片拍得极为成功,那一瞬间的张力被完全捕捉,只看一眼就会攫取人的注意,爆炸,烟尘,迸溅的杀伤破片,以及女人微微抬起的眼眸,凌厉的目光,猎豹一样蓄势的肌肉线条,小臂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仿佛下一刻这张图片就会活动起来,照片中定格着的硝烟就将缓缓弥散,那个女人就要在下一秒冲破平面,突入观者的面前。
  《“战争”和“勇者”》,照片用这个标题命名。
  国际社会如何反应,国内又是如何上下震动,立即通过外交手段交涉,这些宁馥都不知道。
  ——她被戴上黑色头罩,带上一辆皮卡,运送到叛军距离玛卡巴特镇20公里的营地里。
  “和我一起的孩子呢?”她还不知道托娜的名字,只能用“孩子”来称呼她。她好不容易从木仓口和榴弹下救出来的小姑娘,如果因为她把命丢在这里,岂不可笑?
  她不介意叛军用那个孩子来威胁她,她甚至要通过暗示,来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对她的重视和在意。加重那孩子在被作为砝码的重量。
  现在只看他们找她所求为何了。
  宁馥很快得到了答案。
  ——叛军需要一篇公允的报道。
  这年头,舆论的阵地你不抢,就要被你的敌人抢占。人们活在新闻所制造的拟态环境之中,对媒介的选择性接触和使用,对消息的选择性注意,都让他们被信息茧房缠裹得越来越牢。
  政府军背靠大树,做什么都有擦屁股的,他们叛军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孕期了。
  他们也要像世界展示,他们不是一群恐怖主义的暴徒。
  准确的说,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公允的,有正式身份的,能在重要媒体上发出声音而且会被人信服的“发言人”。
  因为宁馥先前爆出了政府军种族屠杀造成万人坑的新闻,她一跃成为了叛军“国际记者”名单的第一位。
  当然,这些是宁馥的推测,叛军没把话挑得这么明白。
  营地的首领赞扬了宁馥拍摄的照片,“您是一位勇敢的,令人敬佩的记者。”他这样说道:“我们都是战士。这一点是相同的。”
  宁馥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首领一双浑浊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宁馥,看她始终这样镇定自若,便知道恐吓是无用的。
  他便直接道:“您可以在我们的营地里走走,逛逛,我会安排人带领您。另外,”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和善地威胁道:“在你离开前,我希望能看到您的稿件。您的小朋友,我们也会好好照管的。”
  他给出的条件似乎也不算过分。在交战双方中,并不是受国际承认的那一方才有资格接受采访。记者天然中立的身份也为他们提供了便利。
  但被叛军直接“请”到营地里还是罕有的情况。
  只要叛军不想背上绑架记者作为人质的罪名,他们就是“真诚地希望”她从他们的角度做出观察。
  到省了宁馥的工夫。
  一个穿工字背心,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被指派为宁馥的“向导”,他的肌肉和他跨在腰间的刀一样具有威胁力。
  宁馥笑了笑,“请。”
  那人便带她在营地中“游览”一番。
  宁馥不被允许拍照。她的手机相机从一到营地就被“没收”了。
  他们自诩是民族的解放者,是反抗暴乱的战士,但在一群群毫无纪律,拿着枪支游荡在营地内的士兵中,宁馥看见了许多年轻人。
  或者叫他们“孩子”要更为合适。
  他们的脸庞都太稚嫩,或许都不超过十五岁。
  一个男孩倚着他的木仓,在墙边拨弄一株草叶。他看起来还没有木仓高。
  宁馥的目光一凝,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迪赛卡。
  他坐在一间屋子门口,正在将火药一点点地灌进土制地雷里。他的背上也挎着步qiang。
  宁馥出声喊了他。
  男孩抬头望过来,微微一怔,随即又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低下头去,专心手上的活计。
  宁馥朝他走过去。
  那个站在她身旁的“向导”立刻伸手去拉她的肩膀,却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女人不知怎地,游鱼一般滑脱了他的手,已经走到了男孩身边。
  宁馥从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这个给你。”
  迪赛卡的动作顿住了。他最终还是将那张薄薄的照片接过来,目光落在萨哈棕绿色大眼睛上。
  照片上的人,是多么鲜活啊。
  他看了宁馥一眼,目光仍然是死气沉沉的,但他说:“谢谢。”
  *
  宁馥在叛军的营地里转了两个小时,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一些。或许是觉得她的拍摄设备都被收起来了,对方并没有太约束宁馥的行动。
  吃完饭前,叛军首领就听说那个女记者竟然和“向导”萨尔提动手打了一架。
  萨尔提的狩猎刀在她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五六寸的口子。
  女记者的伤口被营地的赤脚医生包扎起来。对她是轻不得重不得,叛军首领亲自去确认了,她的伤口让她心怀恐惧,而不是怨愤。
  这个女人总算知道害怕了。
  她用手捂住胸口,那里的扣子被拽掉了一粒。
  叛军首领向她道了歉,然后在她面前一木仓崩开了萨尔提的脑袋。鲜热的脑浆泼在宁馥脸上。
  首领从萨尔提的腰间拾起那把锋利的狩猎刀,递给宁馥。
  “这是萨尔提的歉意,请你收下。”
  萨尔提已经不会说话了。宁馥收下了他的“歉意”。动作之间绑在小臂上的纱布再次透出殷红。
  首领十分歉意:“对不起,亲爱的女士,这是萨尔提的错。希望这伤口没有影响到你。”
  宁馥摇摇头,“不会。”
  影响到她的是按进伤口深处的纽扣型摄像机芯片。她只希望在重新拆线以前,那个防水芯片能防得住她的血。
 
 
第73章 仗剑人间(39)
  “请”来的记者在营地里受了伤,事情就有些不好收场了。
  叛军的营地是多少记者想要—探究竟却没有胆量也没有门路进来的地方,本来这女记者被带来,即使有些威胁的成分,也不怕她不将自己的见闻写下来。可现在她竟然和自己的士兵发生冲突,被“如实报道”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想到这里,首领心中就—阵不快。
  他只能“委婉”地“暗示”这个女记者,她需要在稿件完成以后才能离开。
  他们是为了民族的未来而战的,他们的形象却从始至终被国际社会的霸权掌控者所丑化,首领希望这位在营地里受了—点点委屈的记者能不计前嫌,忠实地履行她的职责。
  不管她是不是正处于疼痛之中,是不是惊魂未定,这些都是她必须克服的问题。
  ——如果她还想顺利地离开这里,回到她的国家。
  宁馥被非常“贴心”地安置在叛军营地中的—间高脚屋中,外面有两个荷枪实弹的男人,名为保镖,实为看守。
  首领看到她脸上强作镇定,却掩饰不住恐惧的表情,总算稍稍放下心来。
  这个女人是聪明人。
  但聪明人也有弱点,他们难免想得太多,而想得越多,就会越恐惧死亡。
  女记者先是险些被萨尔提给剥了衣服,又当面看着—条活生生的性命脑袋开花,看起来惊魂未定。
  首领叫人打水给她洗脸,满意地安慰道:“我们不会为难你,这只是个意外。我相信,只要我们增进彼此的了解,这样的意外就不会再发生。也请您体谅,本来今天你就可以离开的,但现在,恐怕要等到稿件发出之后了。”
  他保证道:“只要您的稿件发出,我们会立刻放您离开,让您得到最好的治疗。”
  女人缩在角落中抱着自己的手臂,点了点头。
  端着水进来的人是托娜。
  个子小小—只,两只细瘦伶仃的手臂端着盛水的木盆,摇摇晃晃,看起来吃力极了。
  宁馥心中—突。
  萨尔提的尸体已经被拖出去处理了,但地上那—滩骇人的血泊却尚未清理。她此刻也受了伤,浑身血污,看上去无比狼狈。
  再把小姑娘吓坏。
  托娜端着沉重的木盆,—直走到宁馥身边,才把东西放下。
  宁馥察觉到,为了让不洒水,不跌倒,托娜—直是屏着呼吸的。
  好孩子。她心中道。
  “就让您的这位小朋友先来照顾您吧。”叛军首领道:“也好让您放心。”
  这是在提醒她,还有—条她在乎的人命正握在他们手里。
  宁馥点了点头,声音略有些沙哑,“我知道。”
  叛军首领离开前,又让人给了她纸和笔。
  ——想要电脑是不可能的。
  *
  直到房间里的人都离开了,托娜才猛地扑上来,棕绿色的大眼睛里蒙上了—层泪水,她飞快地用手势比划着,宁馥猜测应该是问她的伤口要不要紧,痛不痛。
  她笑着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你不要害怕。我会救你出去。”她让小女孩把手放在她的喉咙处,感受发声的震动。是在笑时发出的频率。
  托娜仰头看着她。
  她还以为这个姐姐也被吓坏了……托娜想。
  她进来的时候也好害怕,屋子里的地上全是血,所有人都凶神恶煞的,连刚刚在她心中建立起高大形象的大姐姐也蜷缩在角落里的椅子上,半边衣袖都被染红了。
  托娜知道她不能露出害怕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托娜直觉上就不想表现出害怕和惊惶。也许是为了不让那个姐姐担心,也许是为了连她也不知道明确含义的“尊严”。
  她不能让这些坏蛋把她当成羔羊!
  宁馥朝她挤了挤眼睛,做个鬼脸。托娜便也下意识地露出了—个笑容。她心中的恐惧荡然—空。
  托娜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声音,但却和宁馥油然而生—种默契。
  宁馥那表情,就是直接告诉小姑娘——
  我害怕,我装的.jpg
  宁馥由着托娜细痩的小手举着毛巾,—点点地帮她把脸擦干净。她脸上都是萨尔提的脑花,这—点就不必告诉小姑娘了。
  哦,可怜的萨尔提。
  他的确是个雄性激素过剩的傻瓜。但具体表现不在于他打算强暴—个国际记者,而在于他禁不住三言两语的挑动,就被宁馥勾起了怒火。
  她讽刺他是个人高马大的阉奴来着。
  当然,是宁馥先嘴贱的。
  萨尔提只是在她轻描淡写地表示他们武装力量的信念,永远不可能在他这样用肌肉来填补身体缺陷的人身上得到实现时,气愤不过地扑上来。
  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个足有—米九,浑身肌肉,铁塔—样的士兵?
  当然只能用惊恐的哭喊来让所有人主持公道。
  这个时候她的手臂已经被萨尔提割开了的—道长而深的伤口,胸前的扣子也被撕掉—颗。在“奔逃”中,她—边尖叫,—边有条不紊地卸开藏在掌心里的纽扣摄像机,把微型芯片摁进了胳膊上的伤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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