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说:“我妈当然适合上镜啊!像我妈这么美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啊!”
一两句话哄得董婧慈眉开眼笑的,说:“那我改天去你大哥家里串串门。”
司雨乐不可支:“妈,看不出来你还想上镜露脸啊?你早说啊,早说单独给你拍个纪录片。”
“去去去,别埋汰我。”
话虽如此,董婧慈年轻时候可是一个大美人。她是言情书网出身,自幼很少抛头露面,但骨子里的性格和司雨有点相似,都是十分热情开朗的人。
司雨成年以后一直都还是和父母一块儿住的,她名下也有房产,但自幼她就是父母的小棉袄,一想到自己离开父母搬出去住,老爸老妈就两个人守着这大豪宅太寂寞孤单,于是司雨便一直住在这里。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司一闻作为司家的长子能力自然不用多说,而司雨也不差。别看司雨在家里嘻嘻哈哈像个开心果似的不着调,但她自幼钢琴技能已经拉满,大学时每年都是全额奖学金,实习期间司雨就去了国内最大的一家M机构当老板助理。在工作的这两年时间里司雨学得不少东西,如今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自己挑起大梁当节目总策划。
在看到镜头里大哥和大嫂讨论到明信片的问题时,司雨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明信片?
什么明信片?
是她小时候看过的那张明信片吗?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于是司雨晚饭也顾不得吃,抓着老妈董婧慈的手问:“妈!哥以前的东西都还在他房间里吧?”
董婧慈不明所以,道:“你哥的东西谁敢动啊,都原封不动的在他房间呢。”
随即司雨也顾不得乘坐电梯上五楼老哥的房间,咚咚咚地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跑,直接找阿姨打开了她哥的卧室。
董婧慈看着女儿在楼梯上的身影,笑着说:“你慢点跑。”
时至今日,司雨还非常清楚记得,她哥偷偷藏在抽屉里的那张明信片。
只不过那时候的司雨还小,甚至还并不能完全理解那张明信片上文字的含义。当时她只是以为这张明信片和其他明信片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反正都是写一句话寄给某个人。
而今再偷偷打开抽屉,翻开书本里面藏着的那张明信片。
司雨终于了然,这张已经有些微泛黄明信片上写的是:【理想型永远是你,阿茵。】
所以,司一闻从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周茵!
司雨是多么了解她哥的为人啊,像司一闻这种闷闷的性格,天塌下来的事情都放在自己的心里。可见他当时是真的喜欢惨了周茵,才会写下这么一句话。
理想型永远是你,阿茵。
可是,这张明信片为什么又没有送出去?这中间又有多少的阴错阳差?
岁月如梭,一晃数年过去。原本两个已经天南地北的人,却因为家族联姻重新走到了一起。
现在司一闻真的娶了周茵为妻,如愿以偿。
司雨当场脑补了一场爱恨情仇百万字言情剧。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现实远超偶像剧吧!
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她要磕死了啊!
怎么办!司雨好想立马就把这张明信片就送到大嫂周茵面前,并且告诉大嫂:看!我哥那时候就认定你了!
可转念一想,不可。
如果司雨真的做了这种事,司一闻可能会手刃亲妹妹吧。
为了自己这条宝贵的小命,司雨决定还是不要铤而走险。
有关写明信片给周茵的事情,司一闻非但不会承认,并且以他的性格,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对周茵说。
已经过期的信件,并没有寄出去的必要。
并且,错过了就是错过,再提起只不过是唏嘘一场。
所以在周茵质问司一闻将明信片送给谁的时候,他只是淡然地回答:“忘了。”
这可急坏了在pad前磕得津津有味的司雨。
司雨真情实感地对着pad里他哥那副冷淡的嘴脸疯狂尖叫:“你还装你还装!偷偷喜欢嫂子那么多年!连表白都不敢!居然还不敢承认!你算什么男人啊喂!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要不是我嫂子不嫌弃你,你这辈子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董婧慈见女儿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好奇问:“小雨,你在念经啊?”
司雨说:“我在夸我哥长得可真俊呢!”
*
如今周茵的作息早就养成了越夜越精神的习惯。
但司一闻打算纠正一下她这种不健康的作息。
两人在白天的时候达成一致共识,周茵决定明天早上早点起床。
可真的要上床睡时,周茵又想反悔。
晚上八点三十分,司一闻洗漱完毕躺上了床,朝周茵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过来睡觉。”
周茵疯狂摇头:“达咩!不要!我肯定睡不着的!”
司一闻说:“知道你现在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可以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周茵还是不肯,嘀咕着:“我还要看蔡文昊的直播呢。还有,你看看现在哪个年轻人八点半就上床睡觉的啊?”
司一闻幽幽地说:“你也不年轻了。”
周茵简直不敢相信:“司一闻!你是在说我老的意思吗?”
司一闻否认:“没有。”
周茵一脸认真:“你刚才明明就是说我不年轻了!难道不是说我老的意思吗?你给我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打心底里嫌弃我老了?”
司一闻依然否认:“没有。”
可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周茵觉得简直就是在敷衍。
周茵跑到梳妆台前坐着,点开化妆间前面的灯来,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的这张脸,并且沉醉其中:“这是多么完美的一张脸,没有皱纹没有鱼尾纹没有法令纹。怎么就会有人那么不知好歹,有那么美若天仙的老婆在身边,居然还嫌弃?我看某个人啊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船在水中不知流,只怪身在彼福中,福去又把泪来流。”[ps:最后一句谚语]
这话当然是说给司一闻听的。
但是,坐在镜头前的后期工作人员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帮人忍俊不禁:“福去又把泪来流是什么鬼啊哈哈哈哈!”
“周茵真的好可爱啊!”
“妈呀,我一个女人都好喜欢她的性格。”
“快看,司一闻在旁边笑得那叫一个宠溺哦!”
“这两个人快锁死吧!我已经预见了节目剪辑出来后的效果了!”
司一闻靠在床上一脸笑意,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继而翻身下床,二话不说朝周茵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调侃归调侃,但当司一闻真的将周茵抱了起来,她立马小心谨慎起来:“你干嘛?”
“抱你上床睡觉。”
“我自己会走!”
“可是你不听话。”
床垫柔软又弹性,司一闻好像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将周茵扔在了床上。
周茵像是被扔在了蹦床上似的还上下弹了好几下,头发也乱了,气急败坏地对司一闻说:“你这个人霸道、野蛮、粗暴、专横、独裁、不讲道理……”
在周茵如机关枪一样的嘴巴还在扫射各种词汇的时候,司一闻忽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啊啊啊啊啊!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被这个画面杀得那叫一个猝不及防,一帮人抱在一起尖叫鸡。
“不行不行!不能再继续了!广电不会让播出的!”
“天呐天呐!这才是成年人应该看的!”
“怎么办啊!我入了这对夫妇cp的坑!”
“我死了我死了!”
“给我往死里亲好吗!”
真的,再没有什么比磕真人夫妇更带感的事情了。毕竟他们的拥抱接吻和亲昵都是真情实感。
不过司一闻知道分寸,知道房间里有摄像头,他也只是吻住周茵的唇,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操作。
周茵却怕得要死,立马乖得跟个小学鸡似的缩在床上不敢动弹。
“老实了?”司一闻哑着声问。
周茵乖乖地点点头。
她的这种老实源于无数次夫妻“打架”过后的教训。
周茵深深明白自己打不过司一闻。
司一闻扬眉:“睡吗?”
周茵乖乖地摇摇头:“我就看十分钟直播,就十分钟好吗!”
司一闻心软:“看吧,就十分钟。”
周茵趴在床上点开直播,正巧蔡文昊出现。
今晚蔡文昊出席代言X无糖饮料的线上直播活动,他一袭白色运动套装,看起来青春洋溢。
周茵忍不住想要舔屏:“不愧是妈妈的崽崽,真好看!”
X无糖饮料近来风很大,他家算是营销咖,一夜之间线上铺天盖地的宣传,几乎占据各大app首页,迅速在年轻群体当中眼熟起来。由于主打无糖的健康理念,这款饮料也的确十分受到年轻人的追捧,市场很快被打开。
而现在X无糖饮料选择了蔡文昊代言,也算是很符合年轻市场的选择。
今晚的这场直播吸引了无数小星星来围观支持。
司一闻靠在床上看财报,忽然听周茵这一声尖叫,微微拧了拧眉。他看了眼周茵手机屏幕上的人,隐约记得,这个人似乎是一个当红的流量明星。
追星要一起追才快乐,周茵点开辛咛的微信对她说:【蔡文昊代言X无糖饮料,我给你买一百箱!】
一向对于周茵花钱不予置评的司一闻忽然开口:“买一百箱?你钱多少烧得慌?”
周茵说:“我要身体力行支持我偶像啊!一瓶饮料才几个钱啊,都不够我买一个包的。”
司一闻问:“一百箱饮料你打算喝到猴年马月?”
一箱二十四瓶饮料,一百箱就是两千四百瓶。就算一个人一天喝一瓶,也要喝上六年多时间。
但一瓶饮料的保质期只有十二个月。
周茵若无其事地准备下单,说:“我知道自己喝不完,所以才买给辛咛的呀。”
司一闻:“周茵,追星要理智。你可以喜欢蔡文昊,但最好换一种方式。”
周茵捂着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司一闻问:“如果这个蔡文昊不代言这款饮料,你是不是也不会买?”
周茵:“当然啦。”
司一闻点点头:“好。”
不多时,辛咛回复周茵消息:【周茵你疯了啊!一百箱我家里都没地方放!】
周茵:【那你想想办法,可以送给你的助理还有其他员工啊什么的】
辛咛:【别给我买啊,我这会儿没空。】
周茵:【你在干嘛?】
辛咛:【在和商之尧谈恋爱。】
周茵:【滚吧。】
十分钟很快过去,司一闻牌计时器无情地对周茵说:“睡觉。”
周茵看过偶像,也心满意足,乖乖地锁上手机。
只见,司一闻拿起了床头柜上他的那个手机,继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撤销所有蔡文昊相关代言。”
周茵瞳孔地震:“司一闻!你凭什么啊!你以为自己是老大吗?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吗?”
司一闻挂断电话,慢条斯理地对周茵说:“凭我是集团最大的股东,的确什么事情都是我说了算。”
周茵:“啊啊啊!司一闻我要跟你绝交!立刻!马上!”
第41章 吃醋
周茵气得再梦里狠狠和司一闻打了一架,这一次她翻身农奴把歌唱,骑在他的身上耀武扬威,最后求饶的人变成了司一闻。司一闻在她身下嘤嘤嘤地撒娇:“求求你,不要了,不要了。”
周茵得意洋洋:“快说!谁是老大!”
司一闻嘤嘤嘤:“茵茵是老大!”
周茵眉开眼笑:“那家里以后谁说了算!”
司一闻嘤嘤嘤:“茵茵说了算!”
……
周茵这个美梦做着做着就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把自己给笑醒了。
然后,周茵睁开眼就看到司一闻单手拄着脑袋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注视着她。
清晨丈夫司一闻这张帅得冷清性感的脸一瞬间让周茵清醒,她莫名有些心虚。
司一闻双眸里带着无声的宠溺,薄唇唇角自然上扬:“梦到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
周茵说:“忘了。”
她可不能说梦到自己骑在司一闻身上的事情。
万一以后两人打架的时候他真的要她那样做,那她恐怕第二天真的没有办法下地。
好在司一闻也并不在意她梦到的是什么,清冷地说:“醒了就起床吧。”
周茵连忙把眼睛一闭,翻个身说:“别跟我说话,我们现在是绝交状态!”
司一闻也真的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下了床。
昨晚周茵气呼呼地背对司一闻不说话,后来生闷气一直生到了凌晨一点。
等到她自己生完闷气一转头,发现司一闻居然睡得那叫一个香啊!于是她就更气了!
周茵忽然再次发作,看着平静安稳熟睡的他,故意嚷嚷着:“司一闻,我要去卫生间,你快醒醒陪我去,我一个人好害怕。”
几乎是周茵喊出司一闻这三个字,他就醒了。
司一闻难得脸上有片刻懵懂的时候,却也并未恼怒。他下意识抱着周茵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继而伸手点开床头那盏暖橘色的小灯,起身对周茵说:“来,我抱你去。”
本想借此出气的周茵忽然心里有些暖暖的,她站起来,像个孩子似的站在床上张开双手抱着司一闻的脖颈。司一闻则轻轻松松托着她的屁股,直接将她抱到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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