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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掉马后师叔他慌了——枫才

时间:2021-10-12 09:12:31  作者:枫才
  于渊望着她,恍然明白了什么:
  漫漫仙途,从接气入体的那一刻开始,历经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大乘、飞升。
  那最后的飞升其实不能称作是一个阶段,只能称作是一个机缘。
  仙者一旦进入大乘,其丹田就像装满的酒坛,修为到达巅峰并开始停滞,只等机缘来临,即可飞升天界。
  天界与凡尘并不互通,玉清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若纵容这份感情发展下去,二人一旦天人相隔,必然滋生心魔。
  对徐令而言,心魔一起,他越是着急去往天界与玉清团圆,越是如藤蔓缠身,越是难增半点修为,搞不好还会被功法反噬,变得疯癫、痴狂,甚至被活生生折磨到身死。
  而对玉清来说,也是如此。
  陷得越深,伤得越重。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两人一起飞升天界,去做一对神仙眷侣。
  可这机会渺茫,她不敢赌。
  于是,她情愿断了徐令的念头,情愿不开始。
  毕竟,她可是他的师尊啊,她总不能真的……
  嫁与他吧?
 
 
第56章 问昭明何为昭明   张不周落马
  是夜, 接到玉清召令的三十三门宗主中,没几位能一宿安眠。
  天刚擦亮,宗主们便各自顶着两只硕大的黑眼圈, 早早候在昭明宫内。
  他们三三两两地围在一处,彼此说话解困, 也聊些当下和未来的形势。
  张不周独自站着,没去凑那些热闹。
  梁桧守在张不周右后侧, 两只手交叠身前,微微倾身,满面担忧地看着他的好道尊。
  张不周脸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还是几天前被徐令揍出来的, 而那其余的伤, 都被他好好地藏在宽袍之下, 一眼瞧去, 看不出任何端倪——
  事到如今,他还在努力维护他的道尊形象。
  梁桧皱眉嗫嚅道:“尊主,我们……该如何是好?”
  张不周双目放空, 兀自咬牙切齿的, 并不睬他。
  梁桧将腰弯得更低,又唤了他一声:“尊主?”
  “现在是问如何是好的时候吗?!时局未定,本尊难道就输了吗?!!”
  张不周忽然爆发, 转过头来朝着梁桧大吼,发梢都随着他的怒火而微微翘起。
  梁桧脸色煞白, 缩了缩脖子。
  窃窃私语声骤止,所有宗主都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梁桧抖若筛糠:“尊、尊主,我不是那个意思……”
  正这当, 昭明宫的大门霍然洞开。
  极强的威压与清澈的灵力一道涌了进来。
  无需抬眼去看,站在正中仙道附近的宗主们便自觉向两侧退开,颜色清浅、质地轻薄的衣摆在仙道两侧翻飞,好像两条平直的雪浪。
  玉清一袭白衣出现在门外,发髻素雅精致,与额间的朱砂红痕相得益彰。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在场所有宗主都不约而同地敛了敛声息,生怕呼气太重,惊扰尊驾。
  玉清带着于渊步入昭明宫,沿着正中避让出来的仙道,缓缓走向高台。
  三十三位宗主拱手齐声道:“恭迎仙尊。”
  余声在画栋雕梁之间四撞,激起千百回音,隆重又肃穆。
  玉清踏上最后一级石阶,那高台之上便自行升起一把两人多高的云纹仙座。
  区区坐具本不足为奇,但它却代表着张不周昼夜想红眼睛的仙尊之位。
  可惜这是玉清独有的尊荣,张不周虽顶着个“道尊”的名头,时常在此作威作福,但这把仙座却从来都没有因他而升起过。
  说来可笑,他每次在昭明宫慷慨升堂、召令众修,都只能站着讲话,连个坐着的地方都不配拥有。
  玉清一掀衣摆落座,整个人的气质与那仙座浑然天成,似是她生来就该坐在这里一般。
  于渊垂手侍立在玉清身侧。
  张不周第一个迈步上前,谄媚笑道:“恭迎仙尊归位,仙尊芳龄永继,福缘绵长。”
  玉清垂眼:“不必,张宗主。本尊可不是什么芳龄永继的仙尊,本尊是霍乱仙界的妖女。
  张不周昨晚辗转一夜,早已打好了腹稿,闻言立刻按下腰身,不疾不徐道:“仙尊恕罪。我等三十三门,也是为了全仙界的清明与太平,才不得不雷厉风行,处处小心提防每一个不寻常的仙众。我等若事先知道那戚瑶是正在历劫的仙尊您,断不会如此苛待的。”
  玉清一笑:“哦?是吗?”
  她眯起眼,狭长优雅的眼尾中充满了危险之色:“你们不正是因为怀疑那壳子底下是本尊,才处处针对戚瑶的吗?”
  她说得不急不缓,声调不轻不重,台下五六位宗主却听得膝盖一软,险些当场跪倒在地。
  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张不周垂头听着,满目都是被当众戳穿后、蠢蠢欲动的杀意;可当他再抬起眼时,却又是一脸的人畜无害,话也说得茫然又无辜:“弟子愚钝,不知仙尊言下何意。若是……”
  他话音骤止,一双眼无措地横扫高台之下,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仙尊入劫的这十年,弟子为了仙界琐事呕心沥血、焚膏继晷,终是抵不过仙尊分毫,可……没有功劳也总有些苦劳……”
  他说着说着,当真挤出三两点泪花:“仙尊若是嫌怨弟子办事不力,大可直接赐罪降罚,何必去污弟子的赤诚之心……”
  玉清有滋有味地看着他演完,才深吸一口气:“算了。”
  她对上张不周的眼,笑了一下:“是本尊信口污蔑、戕害忠良了。”
  张不周哀哀垂眼,梁桧望着他的背影,眸中钦佩之意简直多得快要溢出来——
  不愧是张真君、不愧是他的好道尊,随随便便几句话竟把仙尊都给说得认了错。
  “认了错”的玉清转过头,向着阶下众修:“本尊今日召诸位前来,一是阔别十载,想与诸位同僚好好见上一面,说两句体己话;二是此前收到了两件东西,想拿来与诸位一观。”
  她说着,向旁侧张手,于渊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只锦囊,递到她手中。
  玉清拉开锦囊的收口,从中拿出一纸书信、一条腰佩:“张宗主,你好生认认,这又是谁伪造假证,想污你清白了?”
  她抬眼,阶下的柳吟风也正好抬头看她。
  四道目光在空中交汇,玉清率先转开眼,勾起指节将这两样东西一弹。
  登时便有境界高的宗主皱了皱鼻子:“好重的邪气。”
  “好像是……垂花宗的味道。”
  另一位宗主附和道。
  “就是那妖宗的味道,我也闻见了!”
  应和的人越来越多,张不周望着那两样东西,终于绷不住地回头瞪了梁桧一眼。
  梁桧诚惶诚恐,连连摇头,甚至伸出手想去抓张不周的袖摆,求他明鉴。
  可张不周一甩手臂,躲开了他的手。
  梁桧是想说:这两样东西他都依着命令,好好地交到垂花宗先宗主燕息的手上了,他亲眼看着燕息收下的,断断不会有误,按理说,这阅后即焚、见后立毁的物件,绝对不可能流传出来的……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玉清捻着那张纸看:“张宗主,需要本尊把这传信的内容念出来吗?这一、二、三、四、五……还有不少人的大名也在这张纸上呢……”
  此言一出,所有涉及到的宗主都背后一凉,忍不住一眼一眼去瞟张不周,或埋怨、或惶恐,皆希望他赶快站出来颠倒一番黑白。
  张不周原是打算咬死不认,岂料玉清抢先一步,慢悠悠地道:“本尊知道的内情,远比你们想象得多,只要本尊想查,自有千种万种办法掘地三尺,你们瞒不了本尊。”
  她默了一阵,直等到阶下心怀鬼胎之人大汗淋漓、就快要受不住的时候,才开口续道:“这样吧,你们从前做了错事,就只会迭声叫本尊开恩,那本尊这次便开一回恩。”
  她抬了抬手指:“首个供认不韪的,本尊既往不咎;此后认罪的,交代出的事实越多,罪名越轻;最后一个认罪的,抱歉,罪罚加倍。”
  她收回手指:“当然,你们也可以大仁大义同进同退,只不过,叫本尊一个一个列证揪出来的,当以最重罪罚论处。”
  她微微一笑:“现在,可以开始了。”
  她这一笑,比怒骂更骇人,阶下清清白白的宗主们都被她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更遑论那些有愧之流了。
  涉事宗主各自心下盘算:
  玉清的话说得很微妙,他们拿不准她手中攥有多少信息,甚至都不知道她捻着的那张纸上,究竟有哪几位的大名。
  眼下这形式,比起玉清,他们其实更怕彼此,他们怕旁人都招了,把自己剩下受最重的处罚。
  而且,谁不想要那个免罪的名额呢?
  偌大的昭明宫内并没有沉寂太久,便有三四位宗主同时跪地,争先恐后地大呼己罪,甚至要动起拳脚。
  玉清眯起眼:“肃静。”
  她尾音拉得长长的,声量不怎么高,那几位宗主闻言齐齐闭了嘴,眼巴巴地将她瞧着。
  玉清随手指了下距她最近的一位:“你先来。”
  被她指中的宗主如蒙大赦,连忙叩首道:“仙尊明察,我等的确与垂花宗有染,罪该万死,但……那都是张不周以道尊之名逼迫我们的!”
  “哦?”
  玉清转眼去望张不周,张不周两手紧攥成拳,手背青筋胀得可怖,他瞪着眼,恶狠狠地看着发言的宗主。
  玉清笑了一声:“你继续。”
  “梁桧与那张不周蛇鼠一窝,暗中从妖宗学了不少巫蛊邪术回来,真成了张不周的一把好厉害的刀。他们逼迫我等与之狼狈为奸,如有不从,便使蛊残害我等门下弟子,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才……”
  玉清眼瞧着那宗主拜了下去:“我等朝生暮死尚不足惜,还望仙尊怜爱我等门下弟子,孩子们无比清白无辜,不能让他们因我等一念之差而招致牵连!”
  玉清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而后抬眼扫视众修:“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跪地认罪的宗主们连连点头,更有甚者,直接挽起袖子,给玉清看他手臂上的虫洞:“弟子此前抵死不从,便被梁桧那厮算计种下毒蛊,至今仍不时隐隐作痛。弟子一宗之主尚且如此,那被他们二人下蛊牵制的仙者,岂止千百之数!”
  玉清心疼地“啧”了一声,温和摆手:“快把衣袖放下吧。”
  她转眼向张不周:“事已至此,张宗主,你还有何解释?”
  张不周惯善负隅顽抗,至今仍满腹谎话托辞,正巧玉清问他,他便想借力打力,再混淆一波视听。
  岂料他刚刚张嘴,玉清就转回眼去:“看来,张宗主是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张不周:???
  玉清拍了拍手:“来人,把这颠倒黑白的叛徒给本尊拖去死牢。”
  登时便有十数魁梧修士从门外而来,人手一条缚仙索,一把将张不周按实在地上,捆得像个端午的粽子。
  “粽子”还在挣扎大喊:“玉清,别以为除掉我,你就能稳坐仙尊之位了!我告诉你,这仙界怨你恨你之人不在少数,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迟早沦落个众叛亲离、万劫不复的下场!”
  玉清笑得很有礼貌:“多谢祝福。”
  那一笑稍纵即逝,她再转过眼来,面上无悲无喜,一如峨眉西岭千秋不化的冻雪:“宗主张不周,言行无状,上害尊者,下戕后生,为祸仙界十余载,罪不容诛。择日挞神魂、剔仙骨,放逐凡间,生生世世不得再踏仙门,望我仙界众生以此为戒。”
  她顿了一顿,补充道:“梁桧与之同罪。其余同谋,待本尊清理名目,再做论处。”
  阶下众修眼观鼻,鼻观心,齐齐拱手道:“仙尊圣明。”
  柳吟风笑吟吟地瞧着张不周被拖了出去,这才随众人向高台翩翩示礼。
  玉清瞧着柳吟风,缓缓松出一口气——
  总算是了了二人共同的心事。
 
 
第57章 周饶画影三十年   师尊是令儿的光
  昭明宫事毕, 玉清遣散众修,独坐了一阵,便招来一朵云, 慢悠悠地向四弦别苑的方向飘。
  她并未提前知会,于是, 当她降临时,柳吟风仍坐在院中, 全情投入地弹琵琶。
  他今日弹的曲子颇有些欢快与喜气,似是在庆祝什么顶好的事情。
  玉清背着手站在一边,无意打断。
  直到一曲终了, 柳吟风舒气抬眼之时, 才猛地发现自己的院子里, 居然长出好大一个仙尊。
  他拎起琵琶, 掀袍欲拜。
  玉清微微抬手:“吟风, 不必多礼。本尊很喜欢你弹的琵琶。”
  柳吟风执着地拜了一拜,才道:“得与仙尊以知音相论,实在是弟子的福气。”
  玉清笑着等他起身, 复道:“张不周之事, 本尊能处理得这般顺遂威风,还要多谢你的证据。”
  柳吟风忙道不敢。
  玉清:“张不周的势力,本尊后续会一点一点调查清理, 直至连根拔起。在此期间,本尊还有一事需要你多加费心。”
  柳吟风抱着琵琶:“仙尊尽管吩咐。”
  玉清:“三十三门这一制度亟待清肃翻新, 你年纪轻轻的,便有忧心仙界的眼光和觉悟,此事交由你做,本尊放心。”
  柳吟风颔首:“承蒙仙尊厚爱, 不胜欣喜。”
  他抬起头,笑眼弯弯:“弟子会尽快敲定一套新的评价方法,拿给仙尊过目。”
  玉清:“你宗门事务繁重,此事倒也不必着急。”
  她顿了一顿,另起话头:“对了,俞宗主的身体可还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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