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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多梨

时间:2021-10-13 09:25:16  作者:多梨
  景玉点头。
  克劳斯站直身体,向史蒂芬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过来。
  史蒂芬毫不设防,走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克劳斯走到有着巨大蝴蝶雕刻的石柱后面。
  史蒂芬还以为克劳斯同意了,兴致勃勃地问:“你想玩什么——唔!!!!”
  确保景玉视线被石柱遮挡之后,克劳斯一手拽住史蒂芬的领带和衬衫领口,狠狠地压在巨大的石柱上。
  史蒂芬的后脑勺重重撞上去,疼的他怀疑自己的头骨被撞出凹槽。
  没等他回过神,一拳重重打在他右脸颊上,剧痛从牙齿的部位传来,史蒂芬疼的吸了口气,嘴巴里泛出浓烈的血腥味,他感觉到自己牙齿的松动。
  牙齿有两颗脱落。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黑色西装、温莎领衬衫的克劳斯先生,系着绅士的温莎结,金色卷发有着美丽的光泽,此刻正冷静地将嘴巴流血的史蒂芬按在柱子上。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史蒂芬感受到他的怒气。
  史蒂芬毫不怀疑,如果克劳斯佩枪的话,此刻会直接轰了他脑袋。
  他有点腿软。
  克劳斯平静地说:“史蒂芬,你严重冒犯了我和我的女伴。”
  “如果不想和可怜的约瑟芬夫人一样依靠轮椅的话,现在立刻离开。”
  “滚。”
  史蒂芬第一次听克劳斯使用“fuck off”这个词语。
  克劳斯招手。
  不远处的侍者靠近,连’先生’这个词,发音都在颤。
  克劳斯拿走托盘上的叠好的白色餐巾,仔细给史蒂芬擦拭着他唇角的血液。
  然后,捏住他下巴,下颌骨的剧烈疼痛让史蒂芬只能被迫张口。
  克劳斯将染着史蒂芬血液的餐巾塞到他的嘴巴中,压过他脱落牙齿的伤口,史蒂芬疼的浑身颤栗,然而嘴巴被餐巾完全堵住,发不出声音。
  “还有,”克劳斯礼貌地说,“以后对我说话,请使用’您’。”
 
 
第35章 三十五颗
  众所周知,幸运女神总喜欢眷顾新手。
  景玉兴致勃勃地玩上两把,手气很好,成功赢了这一局。
  她刚才也赢了点小钱,但是和这次的筹码不能比。
  景玉第一次尝到快速赚到这么多钱的感觉,当工作人员询问她是否要继续的时候,她想了想,摇头:“不了,谢谢。”
  克劳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景玉开心地和他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克劳斯夸赞了她的聪明和运气,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想玩的。
  景玉不觉着累,相反的,她还有些亢奋。刚才那些精密的计算让她高度集中精力,现在还处于那种状态里面。
  “刚刚和你打招呼的那个先生呢?”景玉有些好奇,“他去哪里了?”
  “回酒店了,”克劳斯含笑看着景玉,“饿吗?”
  经过他提醒,景玉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吃,肚子的确有点空空。
  她自然地牵上克劳斯的手,感觉到他手有点凉,像是刚刚洗过手。
  克劳斯先生不喜欢与人触碰,在这种地方多洗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安可里有个Botero餐厅,中间立着一座由费尔南多·波特罗本人创作的巨大雕塑,算得上是一个标志性建筑物。景玉经过时,看到有几个人在对着雕塑自拍,准备发到IG上。
  克劳斯给景玉点了一杯创新时令鸡尾酒,景玉已经养成习惯了,她尝了一口,慢慢品,告诉克劳斯:“里面加了苦艾酒吗?”
  “没错,你的味觉和记忆力真棒,”克劳斯微笑着将剩下的配料也告诉她,“还加了白兰地,和一些果酱。”
  景玉那个专门售卖啤酒的网店经营的还算不错。
  社会实践已经结束,景玉所在的组拿到的最高分,她有点坏心眼地看了下仝臻他们组的分数,并不理想,可以说的上差劲。
  这让景玉更加开心。
  景玉和自己的小组成员认真讨论了一番,其中有两个人选择退出,他们家中有钱,并不在乎这个小小的啤酒生意,而剩下的人——包括玛蒂娜和希尔格,都选择留下来。
  景玉按照一开始的投资比例,把那两个人的钱结清,和剩下的小组成员,一同继续经营这个啤酒品牌,他们雇用了专业的客服和发货人员,不必什么事情都自己动手。
  景玉想要在新季度引入新的酒,但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厂。
  她吃了一点新鲜意面,一些明火烤肉,以及克劳斯特别要求的水果蔬菜沙拉,这些东西把她的胃填的满满当当。等准备离开的时候,景玉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嗝。
  她立刻用纸巾捂住嘴巴,抱歉地看着克劳斯:“对不起先生,我好像有点失礼。”
  “没有,”克劳斯笑,“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淑女打嗝这么有趣。”
  景玉下意识想告诉他是“爱屋及乌”,话都到舌头尖尖上了,自己仔细一琢磨,好像有点不对味,又咽下去。
  快乐地将她能触碰到的项目玩了个儿遍,克劳斯还带着景玉去了豪赌客才会去的贵宾厅,这里的高额博/彩令景玉头脑发昏。
  她现如今银行账户中所有的钱,以及克劳斯送她的那么多珠宝加起来,可能只能玩一、两场的筹码。
  这才是寻常人不能涉足的领域。
  克劳斯先生显然是这里的贵宾,跟在他身边的景玉也受到同样热情的招待。她在心里算了下这一场豪赌的价格,肉疼到扯住克劳斯先生的衣袖:“先生——”
  克劳斯拍了拍她的手。
  “别担心,”他说,“既然答应了什么都让你玩一玩,那就不能食言。”
  景玉说:“但是吧,您不觉着新手不适合这种吗?”
  她真的好心疼钱钱。
  万一输了,她接下来的四年都不会开心。
  克劳斯说:“我出钱。”
  景玉:“好耶!”
  按照这边的规矩,只玩一场就离开,显然并不符合规则。
  但克劳斯先生可以打破规则。
  景玉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她顺利地坐在了桌子旁边,仍旧是玩21点,四人局,其他三个都是老手,也都认识克劳斯,其中一个,还和克劳斯轻轻地击了拳。
  景玉第一次玩这么大的,手掌心都在发汗。
  克劳斯让人多加了一个位置,他做了景玉的“军师”,陪她一起玩。
  发牌的时候,景玉就开始紧张了。
  赌桌这样大,处处都有监控,她脚上的高跟鞋穿的久了,有点点累。
  想要脱掉鞋子,又不合适。
  她只能小声用中文抱怨:“先生,我脚有点不舒服。”
  克劳斯看到了她漂亮的脚,蠢蠢欲动地想从高跟鞋中拿出来。
  克劳斯失笑,示意她脱掉高跟鞋,赤着脚踩在他皮鞋上。
  景玉这才觉着有点放松,好像脱掉了舒服。她拿到牌,克劳斯倾身过来看。
  为了配合她的身高,克劳斯右手越过她的背部,撑在座椅的扶手上;左手不动声色地搭在她腿上,压了压她不自觉撑开的裙摆,避免被下面藏着的摄像头拍摄到。
  景玉虽然是新手,但她牢牢记着克劳斯先生的提醒,要板着一张脸,不能让老手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漏洞。
  新人运再加上克劳斯先生的指导,景玉这把玩的很漂亮,当筹码在她身边快要堆成小山的时候,她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先生!”
  克劳斯及时压住她激动的肩膀,要不安分的小龙坐好,给她穿高跟鞋。
  这些赢来的筹码很快变成了大额的兑换支票,当景玉拿走时,她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
  尤其是,当克劳斯告诉她,这笔她赢回的钱都属于她后。
  景玉眼睛都要冒出金灿灿的光芒了。
  她感情真挚地告诉克劳斯:“先生,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了。”
  克劳斯明显不赞同:“这个比喻并不合适。”
  克劳斯压低身体,他的唇贴着景玉的耳朵,低声用中文说:“哪里有妹妹会向自己亲哥哥张腿的呢?”
  人来人往,灯光璀璨,衣冠楚楚的克劳斯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景玉说着隐秘的话:“宝贝,你该庆幸自己并不是我亲妹妹。”
  -
  拉斯维加斯大道大约有4英里长,这儿是罪恶之城的中心,吸引着无数世界各地的游客。
  南加州游客最爱的Hard Rock 有着热闹非凡的“Rehab”夏季泳池派对,有着艺术家手工吹制2000朵花玻璃雕塑的百丽宫、无论白天黑夜都聚集着好莱坞“物质女孩”的大都会……克劳斯先生带着景玉,几乎参观了所有的赌场,而在这么多纸醉金迷中,景玉彻底地见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打扮成女神的女招待,高耸的喷泉,倾倒的红酒杯,镶嵌着无数钻石的手包。
  用两万加仑盐水精心打造的水族馆,里面有着六十多种来自红海或者斐济的海洋生物,隔着一层冰凉透明的玻璃,景玉脸颊和两只手都贴在玻璃上,冰凉和火热矛盾共存,一只说不出名字的小海鱼游过来,好奇地看着她,隔着玻璃试图啄她出汗的指尖。
  身后的克劳斯先生抱住她的腿,唇触碰她的蝴蝶骨。
  从夜色将暮到午夜,每隔一小时,环礁湖中都会有一场炽热爆裂的人工火山爆发,绚烂美丽。
  在一行行不停增加的数字和筹码碰撞声音中,景玉越来越记不清楚和她打牌的、那一张张形形色色的脸。
  唯独记着克劳斯先生温热的手。
  在拉斯维加斯的最后一天,克劳斯带景玉参观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典当行。
  这儿并没有赌场那样豪华,工作人员礼貌地询问克劳斯先生,是否有需要典当的东西,他们有专业的评估师进行估价,
  克劳斯微笑着谢过他,委婉表示,自己想多看看。
  这些典当行都和赌场有着密切的合作,很多豪赌客红了眼睛,会来这里典当自己身上的东西。这些高价、昂贵的东西,到了这里甚至只能换到不到原本十五分之一的价格。
  景玉看到了一些熟面孔。
  前两天还坐在桌子上大赢特赢的人,现在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穿着名贵的西装,将自己身上所有能拿来卖钱的小物件都抛到桌子上。
  对比如此明显,景玉牙齿磨了一下,尖锐地疼。
  她理解先生带她来的用意,没有什么比让她亲眼看到更加直观。
  所以他不会告诉景玉危害,而是直接让她看。
  越是容易得到的金钱,也越容易失去。
  天底下没有白捡的馅饼儿。
  即将离开典当行的时候,景玉还遇到一个熟人。
  莎拉。
  有着火焰红的头发,穿着打扮都像1950年生活在上西区的女人,漂亮美丽。
  13个月前,景玉在佛罗伦萨五月节中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莎拉还是克劳斯先生一个朋友的情妇。
  莎拉还将景玉当作克劳斯的情妇。
  现在的莎拉已经没有当时那股美丽和优雅的姿态,火焰红的头发有点乱,正在急切地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用力摘下来,放到评估师面前。
  或许是对方给的价钱令她很不满意,莎拉和对方激烈地吵起来,被工作人员请了出去。
  景玉看着她,就好像看到曾经被抛弃的另外一个情妇。
  就像看着悬崖上急速坠落的一只鸟,景玉一眼看到她的未来。
  克劳斯顺着景玉的目光看过去,这个好记性的男人,已经记不得莎拉了:“你们认识?”?
  “不,”景玉摇摇头,想了想,又点头,“先生,我们在佛罗伦萨见过。”
  这一点提醒了克劳斯,而被赶出来的莎拉也看到他,泪水涟涟:“克劳斯先生!”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景玉看着此刻的莎拉,感触万千。
  景玉叫停工作人员。
  她请饥肠辘辘的莎拉吃了一顿午饭。
  关于景玉的“日行一善”,克劳斯先生什么都没有说,他点了杯酒,看着玻璃窗外。
  暮色一点一点降落,雨水落下来,灯光照着这片朦胧,装扮成“猫王”的人挽着亮片裙歌女离开。
  他并没有对景玉泛滥的同情心进行点评,毕竟景玉大多数帮助的对象都是同性,这点尚在克劳斯先生的理解范围之内。
  莎拉显然饿坏了,她的吃相也并不文雅,很快吃完了一盘意大利面后,她用纸巾擦拭着嘴唇,问景玉:“我可以和克劳斯先生谈谈吗?我有些事情……关于罗曼先生的一些秘密,想要询问一下克劳斯先生。”
  罗曼是克劳斯朋友的名字,也是莎拉的前任金主。
  景玉同意了。
  她主动让出位置,去了店里另一片位置,点杯饮品。
  等她离开,莎拉迫切地看向克劳斯:“先生,罗曼和我提起过……您,我大概知道您选择Jemma小姐是为了什么。”
  白骑士情结。
  这还是莎拉无意间从罗曼那边偷听过的秘密,克劳斯先生有着特殊的白骑士情结。
  他会从拯救他人中得到愉悦感和成就感。
  而景玉小姐,其实是克劳斯先生聘请来为自己疗愈的人选。
  方才……也是克劳斯出面,景玉小姐才会请她吃晚饭的吧。
  豪赌之后的人几乎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如今的莎拉急切寻找下一个可以依附的目标。
  她过惯了声色犬马的生活,早就成了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的藤蔓,又染上赌/瘾……毫无可以独立生存的能力,只能像市场中的肉,在彻底腐烂前焦急地等待着买主。
  莎拉想,克劳斯先生应当不会介意再供养一个。
  毕竟莎拉的前任金主就是如此,同时供养好几个人。
  克劳斯没说话。
  “我知道现在说出来或许有些冒犯,但是,先生,我认为我或许比Jemma小姐更适合现在的您,”莎拉靠近他,火焰红的眼睛看着他,“您能从我这里得到您想要的所有,我什么都可以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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