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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心动——荔雾

时间:2021-10-17 01:06:49  作者:荔雾
  “……好吧。”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身侧的男人放慢了步速配合她的步调,姜嘉弥走得不算太难受,装一装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只能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
  这就是快乐的代价吗?
  走廊很安静,只有两人踩着地毯的沙沙脚步声。也正因为这样,一言不发的沉默中发酵出一点暧.昧与压迫感。
  两个人之间仿佛有某种感应,可没有谁出声点破,也都没有阻止。
  进电梯时他虚扶了一下她的后腰,而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手蓦地落下去将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撑在她头顶的轿厢墙壁上。
  他的手几乎能横亘她的腰,体型的差距与荷尔蒙的压制像烙印似地烫了她一下。
  明明他们在酒店房间这种更暧.昧、更容易擦.枪走.火的地方都冷静理智,可现在……
  呼吸转瞬交.缠,唇与唇刚相碰的那一瞬间,电梯猝不及防地停住,显然中途有人要上来了。
  “……周先生!”
  姜嘉弥匆匆推开他,飞快整理自己的仪容。很快门开了,走进来的中年女人自然而然地站到他们之间的空位上,将他们分隔开。
  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映照出分立两侧、终于回归陌生人距离的两人。
  电梯里很安静,姜嘉弥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由急促一点点变缓。
  她没抬眸去看他映在电梯门上的身影,却忍不住去回想刚才那个匆匆结束的吻。
  如果电梯中途没停,那又会发展到哪一步?不过她都下楼决定要走了,总不可能还折返回去吧?
  一切止步于昨晚就很完美了。
  没一会儿,电梯停在一楼。这次姜嘉弥没回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后走了出去。
  铺着暗色地毯的电梯轿厢里只剩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静静伫立。
  男人盯着她步伐匆匆的背影,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刚才被扯乱的衬衣,长指抵住领结缓缓推紧。
  忽然,他动作一顿,微微偏头后指尖探向颈侧衬衣领下的位置。
  抓痕已经结了痂,只剩细微而模糊的疼痛感。
  他指腹轻轻摩.挲痂痕,神态有了微妙的变化,似笑非笑地继续注视着已经走远了的身影。
  直至电梯门缓缓闭合,彻底隔绝一切。
 
 
第2章 .  再遇   嘉弥,你好。
  出了酒店,姜嘉弥直接打车回姜家,路上她跟好朋友陈嬗分享自己昨晚的经历。
  听完两人去酒店前的全过程,陈嬗总结:“我怎么觉得这人对你是有预谋的?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或者见过?”
  “没有啊,真见过怎么可能没印象呢。”
  “也是。”陈嬗说,“你还是太嫩了,也就喝了酒才有胆子做这种事。他那样的情场老手,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哪有那么差劲嘛。”
  “那我问你,要是你们还有机会再见,你会考虑跟他再来一次吗?”
  某一瞬间姜嘉弥有点动摇,忙义正严辞地开口:“肯定不会的。”
  她身边多数都是同龄人,那人一看就和她们不是一个圈子的,应该很难再有交集。
  “姜姜,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
  “你觉得我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人吗?”
  “意志坚不坚定我不知道,但你耳根子软呀。”
  闻言,姜嘉弥默默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嘀咕道:“也不是很软嘛。”
  两人嘻嘻哈哈闲聊了一路。
  姜嘉弥本来就睡眠不足,这下几乎快要筋疲力尽,到家后径直上楼准备补觉。
  “昨天又去哪儿疯了?怎么蔫得跟小白菜似的?”姜言东好笑道,全然不知道自家小白菜已经被猪拱了。
  “辛妍她朋友的店开了,我们一起去捧场,然后在她家玩儿得有点晚。”姜嘉弥甜甜地朝自己老爸笑了笑,维持着一贯的乖女儿形象。
  “那零花钱还够不够?”
  “够,我现在自己还赚着钱呢!”
  当然,她那点钱在姜言东眼里大概不够看。
  姜言东笑呵呵的,也没打击她的积极性,“那不够了再找爸爸要。哦,对了,明天我有个朋友要过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朋友?”姜嘉弥随口问,“什么朋友?”
  “去年生意合作的时候熟悉起来的,还是你们学校奖学金的投资人。”
  “奖学金?是惟森奖学金吗?”
  “对,虽然是他私人出资,但是是以企业名义设立的。”
  姜嘉弥趴在栏杆上,托着脸微微歪头,“那你这个朋友挺大方的嘛,私人赞助的奖学金很少有这么高的数额。”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周辅导员好像告诉她这回的惟森奖学金也有她一份,因为她绩点排名又在奖学金划定的百分比里。
  “他是淮大商学院的校友,不止奖学金,有栋楼也是他捐赠的。”
  她随意应道:“这个我听同学提起过。”
  看出她兴趣不大,姜言东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好了,不是困了吗,我就不拉着你聊天了,快去睡觉吧。”
  姜嘉弥乖乖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饭前,醒来后正好收到一条新的微信消息,是校艺术团的副团长来游说她参加今年的校庆晚会。
  姜嘉弥没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晚上散步时,她跟姜言东顺口提了这事。
  姜言东很高兴,“好好好,到时候爸爸去看你表演。”
  “那我让他们给我留票。”
  “你妈妈是不是也要去?”
  姜嘉弥笑容僵硬了一瞬,“我还没问她呢。”
  “她平时虽然忙,但这点时间肯定会抽出来的。”姜言东神色如常,像是没看出她的异样,也没有多问什么。
  晚上睡前,姜嘉弥跟梁荷打了个视频电话,母女俩简单聊了会儿。
  “嘉弥,你肩上是什么?被虫子咬了?”梁荷冷不防随口问道。
  姜嘉弥心里一跳,僵硬地拉起滑落的睡衣领口,“可能是晚上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被蚊子咬的……怪不得我觉得有点痒。”
  梁荷拍打着脸上的护肤品,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姜嘉弥暗自忐忑,目光飘忽。
  “妈妈不是质问你。”梁荷从梳妆台前起身,拿着手机躺到了床上,“记得做好措施,保护好自己,其他的随你开心。”
  “知道啦知道啦!”姜嘉弥抱住软绵绵的被子,被角正好盖住泛红的脸。
  ……
  睡了一觉后,第二天起床时姜嘉弥倒不觉得累了,肌肉的酸痛感却变得更加明显,每动弹一下都提醒着她前一晚发生过什么。
  对此陈嬗很有经验,“你这是缺乏锻炼。”
  “那是要多跑步多运动吗?”她顿时苦了脸,可怜兮兮的,“不要啊,我最讨厌跑步了。”
  闻言,陈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说的锻炼可不是你那个锻炼,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姜嘉弥这才反应过来‘锻炼’的含义,轻咳一声佯装淡定,“或许吧。”
  不过这种事也很难发生第二次吧。毕竟那晚如果有任何一个细节不同,最终可能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比如她没喝个半醉,他没有不经意似地看她几次,她也没因为错失在吧台和他搭话的机会而心痒痒,又或者她没有在出去透气时和他偶遇。
  那么她就不会坐在突然打开的喷泉前被淋湿,更不会让他替自己挡住水花,还借了她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
  后来她仗着自己半醉,央求他开车带自己兜风。
  “你应该回去把湿衣服换下来。”男人说。
  她盯着他额角的湿发,明明湿衣服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却借口说夏天气温高,衣服很快就会干。
  “不想进去,里面好闷。”
  话音落下,他们静静地看着彼此。
  半晌,他才不置可否地略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回答:“我车上有干净毛巾。”
  她如愿以偿地朝他笑笑,忽然又迟疑起来,“我包还在里面……”
  要走的话就必须要回去拿包,可如果要回去拿包,她去他车上借用毛巾的借口也就不成立了。
  姜嘉弥抿着唇,迟疑地抬眸盯着他,可怜兮兮的。
  他轻笑,“放心,我不走,就在这等你。”
  于是她偷偷溜回酒吧取走了自己的东西,在夜色中奔向他。夜风吹动她的头发时,很有一种私奔的刺激意味。
  他开着车沿着江边绕了好几圈,最后车停在路边,他们于漫不经心的对话中忽然沉默下来,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吻在了一起。
  车开开停停,吻断断续续,停车成了一种暗号,最后……
  陈嬗说的对,她这样的胆量与冲动是酒后限定。
  姜嘉弥回过神,揉了揉自己热乎乎的耳朵。
  ……
  下午姜嘉弥坐在二楼书房里看书,直到佣人上楼来叫她下去,说客人已经到了。
  她应声,放下书站起身。
  腰及以下的位置还有些不适,所以她下楼时刻意放慢了动作,以免牵扯到腿.根酸痛的肌肉。
  脚下还剩最后几级台阶时,姜嘉弥看见了客厅里的那道陌生背影。
  对方肩宽腿长,穿着最简单的衬衣西裤,正低头端详着落地玻璃柜里放着的照片。她记得那些照片都是她的单人照,以及跟姜言东的合影。
  多看几眼后,她总觉得这背影有点眼熟。
  “嘉弥?”姜言衷看见了楼梯上的她,出声喊道。
  她笑起来,“爸。”
  “快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话音落下,客厅里的陌生男人身形微微一顿,也跟着转身望了过来。
  从这一秒开始,一切仿佛变成了慢镜头,和前天晚上在酒吧外喷泉池边的情形渐渐重合。彼时他站在路灯下,指间夹着烟转身,而现在他站在姜家的客厅里。
  姜嘉弥脑子里“嗡”的一声,脸上的笑僵顿时住了。
  ……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单手插在裤袋里,姿态闲适随意,脸上的笑也淡淡的,跟昨天在电梯里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有些意外似地挑了挑眉。
  “嘉弥,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姜言东笑着朝她招手,“这就是爸爸的那位朋友,也是你们学院奖学金的投资人。”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渐渐隐去了脸上情绪的端倪,接着客套而绅士地朝她伸出右手,一派斯文的正人君子模样。
  “周叙深。”他自我介绍,笑容愈深,“嘉弥,你好。”
 
 
第3章 .  爸爸的朋友   难不成她要叫他叔叔吗?……
  周叙深?
  姜嘉弥脑子里的齿轮像是终于运转归位,“咔嗒”一声连贯了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
  怪不得她会觉得耳熟,以前姜言东曾经随口提起过,学院里也有人在聊天时说起这位奖学金赞助人的名字,老师甚至用惟森集团的商业竞争手段作为课堂案例。
  姜嘉弥呆呆地动了动琥珀色的眼珠,和男人四目相对,仍处于震惊之中。
  他轻轻勾着唇,眉梢微挑。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对自己的称呼。
  “嘉弥”这个称呼被他这么慢条斯理地叫出口,多了难以察觉的暗示与暧.昧,也让她有一种说谎被抓包的尴尬。
  “我们可以只交换名字。”——那晚他是这么对她说的。
  而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叫姜弥。”她说。
  她说了谎。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既然都不追究更多有关彼此的信息,那么给一个“化名”也无关紧要吧?或许他告诉她的名字也是假的?
  ——那一晚,姜嘉弥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
  可她没料到他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重逢,而且‘周叙深’这个名字也是真的!
  这感觉就像是某天放纵自我拉着陌生人做了件坏事,以为事后可以一拍两散,包括家人在内也没人会知情,结果对方却和家长一起找上门来了。
  “叙深,这是我女儿嘉弥。”介绍完,姜言东目露疑惑,半开玩笑道,“嘉弥,怎么这个表情,难不成你们以前见过?”
  他站在后面看不清周叙深的表情,只能看见姜嘉弥睁大眼站在原地没动。
  姜嘉弥猛地回过神,心跳急促凌乱,“没有,没见过。”
  话音刚落,周叙深伸到她面前的手示意性地往上抬了抬,同时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伸出手。
  他停在半空的修长大手一动不动,耐心极好,一直等到她的手轻轻贴上去后才不紧不慢地收拢五指,将她的手握住。
  肌.肤纹路蹭出一点微妙的触感,他手的温度略高于她,两人掌心紧贴时轻轻摩.挲,渐渐升温,烫得她满脑子旖.旎春.光。
  “的确是第一次见。”交握片刻,周叙深就很有分寸地松开了她,“不过却常常听言东哥说他有个可爱的女儿。”
  姜言东笑呵呵的,“这下你知道我不是自夸了吧。”
  他若有所思地勾唇,“确实很可爱。”
  那种带着压迫感的天然气场似乎被他有意识地收敛了,但他们之间却仿佛有某种天敌与猎物的磁场。
  姜嘉弥一阵羞耻,悄悄深呼吸才没让脸上的温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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