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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白日上楼

时间:2021-10-28 10:47:12  作者:白日上楼
  总不能是直接叫她离开她儿子。
  也不一定。
  毕竟疯子的思维不好猜。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等到病房,看到那苍白着一张脸坐在那的宁玉怜时,沈双又觉得:这不过是个犯了病的女人。
  很美,即使上了年纪,也丝毫没有淡化那种美,反而像被人用丹青细细绘制裱好的一幅画,那略带了一丝偏执和疯狂的眼神,只是给画增添了令人心醉和神往的惋惜。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季城这样一个精明的人,为什么会娶一个意志里知道不能娶的女人。
  沈双在看宁玉怜,宁玉怜也在看沈双。
  在她看来,这个女孩有点过分得刺眼了。
  她是年轻的,漂亮的,那双浅色的眼瞳又迷离又妩媚,可偏偏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尤其她睁着眼睛好奇地看过来时,一点恶意也没有。
  她就像一大捧阳光,或者,像冬天阳台上晒肚皮的懒洋洋的猫。
  宁玉怜记得,他儿子小时候就养过这样一只猫。
  不过被她送走了,还告诉他:她丢池子里了。
  宁玉怜现在记得,当时小季远的表情。
  太可爱了,白得像外面的雪娃娃,眼泪也没有。
  “坐。”
  她道。
  沈双没坐:“您找我什么事?”
  “哦,我想让你离开我儿子。”
  沈双:6。
  果真不落俗套。
  开门见山。
  很好。
  “如果我说不呢。”
  “啊,那我换种说法。”宁玉怜不疯的时候,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是迷人的,她弯了弯眼睛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我这个故事,你再决定要不要离开他,怎么样?”
  似乎也不需要沈双的回答,她下一句就是:
  “季城是个伪君子。”
 
 
第152章 过去   他明亮下的污浊
  “季城是个十足的伪君子。”
  宁玉怜用这一句话, 作为故事的开端。
  然后,她讲了一个和季城口中截然不同的故事。
  “我那时很红,红到什么程度呢……”宁玉怜用一种唏嘘的怀念的口吻道, “我落在酒店梳头的梳子,都能被拍出一万多的天价。那时候的一万多是什么概念呢,可以在江城买两套房。”
  “啊, 季远没跟你说过吧,我老家啊,江城的。”
  沈双一愣,这个她确实不知道。
  宁玉怜才不在意她的反应:
  “反正我很红, 港都那边很多开跑车玩快艇的公子哥跟在我屁股后面追,我为什么要看上他季城呢?”
  宁玉怜撇撇嘴,这样的年纪,做这个动作竟然也娇俏无比:“他长得又不好看。”
  这一刻, 沈双突然信她。
  在那时的宁玉怜眼里, 天底下无不可闯之地。
  她以强势的美貌进入演艺圈, 又凭着天生的演技,在短短半年时间获得许多艺人一辈子都可能企及不到的荣耀, 财富在她这,本来就唾手可得。
  “……我那时候有男朋友的, 影帝方新,你知道吧?我们俩那时候感情很好。”
  方新?
  又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娱乐圈里的常青树, 沈双从小看他上春晚就不下八次。
  “很奇怪?你也是圈内人, 难道不知道这种立着单身牌、背地里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不过方新不是这样的,”宁玉怜低头道,“他很好,从不沾花惹草, 是圈子里难得的干净人。”
  “所以,是季先生…拆散了你和方新?”沈双问。
  宁玉怜似笑非笑:“所以我说季城虚伪。”
  “他先给方新安排了新女仔,那女仔天天跟在方新后面哥哥长哥哥短;又买通了狗仔,每天豪车鲜花地追求我,日报上天天写我和他如何如何……我和方新本来就是地下恋情,哪里能抵得过这精心的算计?感情如风流云散,终于在一次吵架后,我们彻底分手。”
  沈双:……
  事实竟然是这样的吗。
  明明季城的故事里,这时,他和宁玉怜已经彼此倾心。
  “和方新分手后,渐渐的,我被季城感动,一个男人要追你时没什么不能做的,我有一次恨他这样逼得紧,就跟他说,你要是现在跳下这个游艇,把我手环捡到,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
  宁玉怜眯起眼睛,似乎还能感受当时的风。
  风吹到脸上,是燥的。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是西方杂志里的希腊女神打扮,手上带着白色蔷薇花束成的手环,而季城穿了那时流行的燕尾服、黑皮鞋。
  那附近据说还是个鲨海。
  听到她这话,季城二话不说,就跳下了海,连鞋子都没脱。
  而当他从水中冒出头,手里拿着那花环,对她畅快大笑时,宁玉怜感觉到了心动的声音。
  “真奇怪啊,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他变得很帅。”
  宁玉怜道,此时说起这个情节,她脸上还有少女的羞涩,“就那一瞬间,我觉得,方新不重要了,娱乐圈也不重要了。”
  “我也跳了下去。”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季城对她喊:“做我女朋友!”
  宁玉怜就也喊:“好!”
  “做我女朋友!”
  “好!”
  ……
  “你能想象吗,我们俩像个傻子,喊了一下午。也没鲨鱼来咬我们。”宁玉怜说起这,擦了擦眼泪。
  “后来呢……”
  沈双渐渐被这个故事吸引住。
  “后来啊……”宁玉怜道,“我不知道,男人的热情会耗尽的,我以前演电影,里面有句台词,我一直不懂,后来就懂了。老先生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念台词时,有种让人目不暇给的美丽。
  沈双突然知道,当年能让人跳下鲨海,只为一个手环的美人是什么样的了。
  “我感觉,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了;他越冷淡,我就看得越紧。”宁玉怜笑,“我不知道,为什么季城的热情消失了。他曾经许过的所有诺言、爱意,都慢慢地变成了不耐烦,拒绝,冷淡。”
  “就像一支蜡烛,不,比蜡烛更短。”
  宁玉怜看着沈双,她那双张大的眼睛有种薄冰似的美丽,沈双这时才感觉,季远那双眼睛和她有多么像。
  只是一个疯狂,一个懒怠。
  “季城提了分手。”宁玉怜道,“他说害怕我。”
  “怎么会害怕呢,刚在一起时,他说希望时时刻刻能听到我声音,希望想我时我就能出现在他身边,希望我们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在一起,可后来啊全变了,他说我让他窒息……”
  沈双没有声音,心想,不是窒息。
  只是你天生是极端而敏锐的艺术家,所以不懂,在热情之外有生活,在爱情之外有自己。
  只有爱情的生活,会让人窒息。
  “我怎么能分手呢?”
  宁玉怜道,“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
  “我成功了,那个时候,我就想,老天爷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怀上了季城的孩子,季城答应娶我了。”
  后面的事情,沈双已经知道了。
  强扭来的婚姻,是悲剧。
  而作为悲剧的这个纽带,季远彻底成为了这两人角力的牺牲品。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在爱的期待里出生的。
  “你既然怀上了季远,为什么又不好好待他呢?”沈双幽幽地问。
  “季城害怕我,恐惧我,他不肯回家,”宁玉怜表现得像个委屈的孩子,“我只是想让他回家。”
  “你想让他回家,你就逼你自己的孩子哭,逼你自己的孩子生病,高兴时哄你欢心,不高兴时就将他关在地下室?”沈双感到愤怒,“他不是玩具,也不是你的所有品,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会痛会哭会笑的的人!”
  沈双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湿了。
  宁玉怜道:“可我的心太难过了,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的心时时刻刻都在炼狱,是没办法顾忌周围的。”
  “季城说我是神经病,是,我是神经病,但是是他把我变成这样的,他娶了我,却无视我,还有季远,他明明是我儿子,却对他妈妈所遭受的一切视若无睹,他不肯哭,不肯帮他妈妈把爸爸叫回来,他就是个冷血的怪物,孽种!”
  “他不该出生的!”
  宁玉怜道。
  “疯子。”沈双站了起来。
  宁玉怜哈哈笑了起来:“你以为,季远能好到哪儿去?流着我这疯子的血,你以为他就是正常人吗?”
  沈双不想再说了,转身就走,却听背后那人喊:“沈又又,你知道七年前,季远为什么追求你么?”
  沈双的脚步停住了。
  她缓缓转过头来,却见宁玉怜睁着那双和季远如出一辙的多情的眼睛道:“因为…无聊啊。”
  沈双一愣,心跳漏了一拍,像骤然停止。
  “你说什么?”
  宁玉怜“咯咯咯”笑:“不然呢?沈又又,你不一会以为,奇迹会随便降临在灰姑娘身上吧。这个世界早就没童话了。”
  “宁玉怜!”
  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冰冷的,压抑的,夹杂着某种怒火与恐惧。
  沈双缓缓地抬起头来,像是第一次看清楚这个季远。
  英俊,潇洒。
  和七年前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有星星,那他一定是最亮的一颗。
  可这颗星星怎么能这么……恶劣。
  “是因为无聊吗,季远?”她问,“七年前你追求我?”
  季远没有说话。
  他想笑,但笑不出来,只勉强弯了弯。
  “说话!”沈双道。
  “是。”
  季远道,像个遭受刑徒的囚徒。
  沈双猛地走了过去,季远一把抓住她。
  “你放手。”沈双去掰他,眼睛都红了。
  “不放。”季远抓她,在沈双的捶打中抱住她,表现得从未有过的慌乱,“不,沈双,我不能放,我一放你就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
  他紧紧地抱着她,嘴里道:“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什么?”沈双道,“解释你七年前,怎么因为无聊而戏弄我?”
  “不,不是的,我可以解释。”
  宁玉怜在后面笑:“沈又又,不要听他的,我的儿子啊,不仅继承了我的疯,还继承了季城的狡猾。七年前,你们在一起,是他临时起意;分手,还是因为他临时起意。”
  “你闭嘴!”季远突然道。
  宁玉怜被他吼得眼眶都红了:“你吼我?季远,你为了一个女人吼我?”
  季远不理身后的人,捧住沈双脸,看着那双已经开始簌簌流泪的眼睛。
  他道:“你别听她说,听我说。”
  “是,七年前我追你,确实是临时起意,那时我姥爷刚去世,我得到了了一个,一个…”
  他似乎努力想说,却又说不出口,脖子上青筋直跳,痛苦的模样,让沈双险些以为下一秒,他就会爆炸。
  “…一个神奇的东西,我那时很麻木、很痛苦,确实,这很虚妄,我自己都不信,就像一个游戏,我擅自开始,现在再回想,就像是着了魔。可我后来想想,再来一次还会是你,因为我第一次看见的是你的眼睛,很美,像干净的星空。”
  “骗人!骗人!”宁玉怜道,“不要信他!”
  “那分手呢?”
  沈双问。
  而后,她发现,季远那双足以照亮星空的眼睛露出个似笑的表情,但他又笑不出来,于是,那表情显得有些滑稽:“因为,我…是个胆小鬼。”
  他道。
  “胆小鬼?”
  “是,”季远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一副破罐破摔的样,“我怕我爱上你。”
  沈双的眼泪止住了。
  她下意识看向旁边愤怒地看着他们的宁玉怜。
  她下不来床,一双美丽的眼睛状若疯癫,而这疯癫全是因为……
  “是,我恐惧,我害怕变成她这样的人。”季远垂下眼睛,“毕竟,我身上流着她的血。”
  沈双眨了眨眼睛,在这一刻,隔着七年的时空,她竟然与季远那一刻的心相通。
  一个不被期待与祝福的孩子,在可能爱来临时,有可能产生巨大的恐惧,让他逃跑。
  因为所有给过他的示范,都是痛苦与谬误。
  他不曾见识过真正的爱。
  季远抿紧了嘴,似乎袒露真实让他有种被剥壳的痛苦,他道:“在剧院时,你笨拙地跳舞,我很喜欢。”
  “在我生日会时,你变得太亮了,太刺眼了,这不是我这种黑暗里生存的生物所能拥有的。”
  “所以,我逃跑了。”
  “那你为什么不记得我?”沈双问。
  “因为不想记得。”
  “但我的心记得,所以你再出现,即使我无数次抗拒,但也还是任由你在我身边。”
  “沈又又,我就是个胆小鬼。”
  他悲哀地道。
  沈双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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