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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偏执狂[快穿]——鱼曰曰

时间:2021-11-07 01:17:26  作者:鱼曰曰
  暗卫怔了下,继而低头:“属下多嘴。”
  楚墨未曾回应,双手紧攥着,死死抿着唇,良久忽然转身朝外走去,却恰好碰见了正要进门的姜蓉蓉。
  “楚墨?”姜蓉蓉的脸色微白,眉心轻蹙着望着他。
  即便她是被威胁着来了此处,可他替她寻到了血丝蛊,她仍是感激的。
  楚墨也看着姜蓉蓉,终一言未发走了出去。
  直到回到书房,楚墨方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紧攥的手张开,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他不会后悔。
  绝对不会。
  楚墨再没去后院,不知道那老者何时离开的,只是午后,又有下属前来进谏要他“登帝”。
  他始终没有说话。
  只是这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女人蜷缩在他怀中,轻声呢喃:“才不要嫁给皇帝。”
  而后,那女人攀上了他的后颈,轻吻着他的唇角对他说:“我好爱你。”
  楚墨气喘吁吁地醒了过来,后背一层薄汗。
  梦境里始终有一团白雾。
  直到最后,他才看清那女人的模样。
  姜斐。
 
 
第45章 炮灰公主09
  楚墨的好感度在经历一番剧烈波动后,最终升到了70.
  姜斐听见系统的报备声时,正在国师府门口的凉亭等着裴卿下朝。
  闻言也不过轻挑了下眉心。
  果然,距离产生的何止是美,还有曾经轻易得到便不珍惜、失去后方才后悔莫及的好感度。
  “外面风大,长宁公主不若回房等着大人?”国师府的下人小心翼翼上前请示。
  姜斐摇摇头:“无碍,我在房中待得太久了,出来吹吹风也挺好。”
  下人终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退了下去。
  近午时,裴卿的马车才缓缓归来。
  裴卿也一袭白衣从容下车。
  他抬头看了眼眼前紧闭的国师府大门,里面一片死寂。
  心中止不住升起阵阵烦厌。
  从出生起便由不得自己选择的命运,一生不得走出京城这所大牢笼,便是人人尊崇的国师之位又如何?
  他宁愿如常人一般,生病受伤,也不想要麒麟蛊带来的无病无秧。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囚雀罢了。
  “大人。”门口的侍卫上前恭敬道。
  裴卿垂眸,平静地走进府中。
  刚转过长廊,他脚步一顿,侧首听了片刻,而后继续前行。
  身侧陡然一阵破风声传来,红影如练朝他袭来,伴随着女子身上的幽香,紧接着响起一声清脆鞭响。
  也驱散了满院的沉寂。
  裴卿脸色变也没变,随意一挥袖便抓住了长鞭,微微用力。
  “哎,是我!”姜斐的声音传来。
  裴卿松了些力道。
  姜斐却趁机将鞭子抽出,又要袭击裴卿。
  裴卿也不见恼,身形如烟飞快移到姜斐眼前,手不经意间敲了下她的手腕。
  姜斐手腕一麻,鞭子自手中掉落。
  裴卿接住鞭子,交给一旁的下人:“公主身体虚弱,不宜动武。”
  姜斐没理会他这番话,只粲笑着朝他走了两步,眉眼晶亮,脆声道:“你回来啦。”
  裴卿一怔,却又在看见她穿着的衣裳时眉心微蹙。
  今日的姜斐穿着一袭红色缎裙,很张扬,眉眼更是明艳绮丽,只是因为寒花毒,带了几分虚弱。
  难道……不论记忆如何变,人的性子始终不曾改变吗?
  “看我干嘛?”姜斐迎着他的目光,耳根微热,而后转了一圈,“我今晨挑的衣裳,好看吗?”
  裴卿沉默片刻:“你以往不爱穿红衣。”
  姜斐愣了愣,脸上的笑也僵住:“什么?”
  裴卿看着她道:“你以往爱穿白衣。”
  “白衣?”姜斐看了眼裴卿身上的衣裳,“可我觉得……我很喜欢身上的这件衣裳……”
  她的声音低了低,下瞬又想到什么,抬头看他,“你喜欢白衣还是红衣?”
  裴卿似没想到她会这般询问,顿了顿沉静道:“白衣。”
  姜斐眯眼一笑:“那我一会儿去换。”
  裴卿看着她微红的耳垂,眉微凝。
  他见过她迷恋楚墨的模样,这失忆之症,莫不是还能改变人的感情?
  “对了!”姜斐转过头看着他,控诉道,“今日膳房做的饭菜好难吃,没有一样可口的。”
  裴卿敛眸望着她:“做了什么?”
  “芹菜和莲子。”
  裴卿脚步一顿,这些均是蓉蓉爱吃的,他吩咐膳房做的。
  “怎么了?”姜斐不解。
  裴卿摇摇头:“你以往爱吃这些。”
  “啊?”姜斐怔了怔,再没说话,只沉默着跟在裴卿身后走着。
  裴卿回眸望了她一眼,她也只低着头,容色微紧。
  直到进了正厅,姜斐突然低声问道,“比起以往,我是不是变化很大?”
  裴卿闻言,转头朝她看去,她依旧低垂着头,神色间满是失落:“公主为何这么问?”
  姜斐抿了抿唇:“那你是不是只喜欢以前的我?”
  裴卿默了默,眼神恍惚了下,如同透过她在看着旁人,良久道:“一会儿我亲自下厨,你可愿吃?”
  姜斐猛地抬头,眼神微亮,而后用力点了点头。
  裴卿颔首淡笑了下,起身回了内室更衣。
  姜斐回了客房,换上一袭白衣后,径自去了膳房。
  裴卿果然已经在那里了。
  不得不说,美人便是下厨都赏心悦目。
  裴卿身上的禁欲清离都被膳房里的烟火气削减了不少,白玉石般的手指剥起莲子更是如拈花一般,动作好看的紧。
  姜斐安静地看着他,瞥见他的额头升起一层薄汗,顺手拿过绢帕擦拭了下。
  裴卿一怔,转过头看着她,而后目光微紧。
  一袭白衣的姜斐,比起红衣的她少了张扬,多了几分温柔,她的样貌是得天独厚的精致,肌肤莹白如玉。
  眉眼内敛时……也越发像姜蓉蓉了。
  姜斐也顷刻反应过来,手仍放在他的额头上,下瞬忙收回手:“我只是……见你忙碌,腾不出手……”
  说着,她又想到什么:“这身好看吗,比刚刚那件如何?”
  裴卿看着她,莫名觉得……她这样的样貌,本该配最夺目的红。
  却终究颔首:“好看。”
  姜斐笑了起来。
  裴卿收回目光淡淡道:“以后,便都这般打扮吧,”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喜欢。”
  姜斐双眸晶亮,点点头。
  裴卿笑:“用膳吧。”
  午膳起初很安静,只是当姜斐夹起一颗莲子时,眉头紧锁,如上刑一般:“我以往为何爱吃这种东西?”
  裴卿看了莲子一眼:“祛火。”
  姜斐默默将莲子咽了下去,又突然想到什么:“我以前最喜欢什么花?”原主最爱兰花。
  裴卿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口饭菜:“桃花。”
  “那我以前最爱玩什么?”策马游街。
  裴卿沉思片刻:“你曾说你爱玩后院的秋千。”
  “那我……”
  “食不言。”裴卿终忍无可忍地看她一眼。
  姜斐抿唇看着他,安静了。
  裴卿低头继续用着午膳。
  姜斐仍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裴卿无奈,抬头看着她:“最后一个问题。”
  姜斐眼睛一亮:“我可不可以只吃莲子,不吃芹菜?”
  裴卿怔了怔,看了眼她碗中的芹菜,没有说话。
  姜斐最终在他的目光下,慢慢低头将碗中的芹菜吃了下去,神色艰难。
  裴卿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动作,轻笑一声,突然觉得有人吵着却也不错。转瞬却已经反应过来,神色微凛。
  再抬眸,正对上姜斐的视线,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小声道:“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你?”
  裴卿拿着碗筷的手微有凝滞,而后轻描淡写地抬头:“怎么?”
  “没什么,”姜斐摇摇头,“只是觉得……我看见你开心便很开心,应当是很喜欢你的。”
  裴卿再未多言,只抬头看着姜斐低垂的头,许久半眯双眸。
  她以前不喜欢他,他亦然。
  哪怕他们曾有婚约,也没半分感情。
  而她为何……转变如此大?
  姜斐仍吃着饭菜,不经意抬头,看了眼裴卿头顶的好感度一点点涨到了5,又慢慢回落到0。
  她:“……”
  ……
  之后一段时间,姜斐可谓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日子。
  不同的是,衣,是裴卿亲自挑的,饭,是裴卿亲自做的。
  清一色的白衣,和姜蓉蓉爱吃的饭菜。
  房中多了株桃枝,后院的秋千移到了她的院中,便是连走路姿势,裴卿都会纠正一番。
  只除了一样——
  姜斐记忆中,姜蓉蓉是不会耍长鞭的,她倒是不知裴卿为何没让她不准碰鞭子。
  裴卿虽然说她身子虚弱,不能动武。
  可她依旧每日在他下朝回府时,不定藏在哪里偷袭一番。
  却无一例外偷袭从未成功过,裴卿偶尔还会对她放放水,她的长鞭倒是耍的越发流利。
  而每次裴卿下厨,周围除了姜斐必无人敢接近,因此,她便承担了打下手的任务。
  冷清的国师府,倒是也逐渐多了些热闹。
  这日,裴卿如常在膳房,看着锅中逐渐翻滚的油。
  这段时日,姜斐越发像蓉蓉了。
  只除了……她善舞长鞭。
  裴卿垂眸,他本该让她再不碰长鞭,却莫名的没有开口。
  为何呢?
  也许是因为那日在国师府外,他满心冷清孤寂时,她一鞭子抽来,将那些死寂抽离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一袭红影吧。
  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裴卿转眸看去,他的贴身侍卫跑了进来,离他不远处站定,小声道:“大人,大魏那边来的密函,说是楚墨将姜姑娘护的紧密,但似乎……姜姑娘身上的寒花毒已解。”
  裴卿微顿,手中的铜勺掉入油中,溅起大片油花,落在他的手背上,顷刻间一阵剧痛。
  “大人?”侍卫大惊。
  裴卿没有应声,神色仍有些恍惚。
  有太久没听见蓉蓉的消息了,她身上的寒花毒已解……
  甚好。
  “你没事吧?”门口陡然传来女子的低呼声。
  裴卿回神。
  姜斐正逆着光站在那里,一袭白裳,目光担忧地看着他的手背。
  像极了姜蓉蓉。
  蓉蓉此刻……也会这样陪在楚墨身边吗?
  就像曾经那般喜欢楚墨的姜斐,如今却甘愿当一个赝品陪在自己身边。
  可凭什么,得到赝品的人是他?
  裴卿的手不觉紧攥。
  侍卫早已退了出去。
  姜斐走上前来,拉过他的手刚要仔细查看:“烫的好严重……”
  话未说完,裴卿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回去。
  姜斐一愣,怔怔看了他一眼,脸色微白,却依旧道:“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先回房中我给你上药……”
  裴卿反应过来,看了眼姜斐,又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声音缓和了些:“不用,左右过一两日总会好的。”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受伤都好的极快,算是麒麟蛊给一个“囚雀”的补偿。
  姜斐不解地看着伤口:“就算一两日后会好,”她抬头,轻轻笑了下,眼眶却悄然红了,“那你也会疼啊!”
  裴卿神色一滞,紧盯着她的双眸。
  幼时,初初受伤时,周围人也是这般担忧,可是后来,知道他伤口好得极快,知道他鲜少疾病缠身,便不会再上心了。
  他自己也是如此。
  很疼,但疼也不过几日而已。
  “我给你擦药吧。”姜斐拉着他的手,“房中还有清凉膏。”
  裴卿沉默良久,最终只低低道:“嗯。”
  姜斐笑了起来,带着他朝房中走去。
  裴卿的手背上大片热油烫过的红,不少已经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姜斐小心将伤口处理干净后,便以手指蘸了点清凉膏轻柔擦着。
  药膏擦在手背上,带着丝凉意,缓解了些许灼痛。
  裴卿一动不动,只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以及……她低下头时,滑落肩侧的长发,如绸缎。
  “好了。”姜斐松了一口气,抬头道。
  却一眼对上了裴卿的目光。
  她神色一僵,一时之间未能移开视线,只安静回望着他:“裴卿。”她低声唤他。
  裴卿未曾言语,只凝望着她的容色。
  她的眼角仍微微泛着红,因为他手背的伤。
  脸颊微白,唇却泛着殷红的光泽。
  裴卿的目光一沉,下瞬反应过来,起身便要避开。
  姜斐拉住了他:“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你,记忆中除了你和父皇,再没有其他可信之人了,我只信你,”她深深凝望着他,“裴卿,你我二人自小便有婚约,你别避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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