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电梯,望着差点追上来的两人,风红缨嘴角微翘,这才哪跟哪?
她要沈潮年付出应有的代价!
骗婚+杀害原身抛尸还能相安无事的活着,这是什么鬼道理?
真当一本书的主角能跟世界法则抗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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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门口的广场上,两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将手中的扩音器音量放大,话筒里不停回荡着风红缨的鬼哭狼嚎。
围观众人见风红缨在目睹丈夫出轨,且出轨男人后还能忍着伤心去天台救人,当即围上风红缨七嘴八舌地说开。
“小美女,你别怕,有警察叔叔在呢,你那个渣男老公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对对对,狗东西!他要是敢对你下狠手,你只管报警,有人民警察做你的后盾,你跟他抗衡到底!”
“是今天才发现臭男人出轨吗?!如果是的话,小姐,我劝你赶紧查查家里的财产,小心臭男人暗中转移财产。”
“这位小姐,我是xx律师所的律师,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打离婚官司可以找我,我免费帮你打。”
“谢谢。”风红缨朝众人鞠一躬,接过律师递来的明信片。
年轻女人已经被警察接到警车上,女人在死亡边缘线上转了一圈后清醒不少,此刻警察正在询问女人相关事宜。
女人捂住脸痛哭,什么也问不出来。
警察没辙,只能先将人带回警察局。
走之前,警察找上风红缨。
“小姐,半个小时前是你报得警吗?”
“对。”风红缨笑了笑,“辛苦你们了,这大热天的……”
“不辛苦不辛苦。”警察咧嘴,“你做得对,回头有空记得去派出所登个笔录。”
风红缨嗯了声,偏头去看正在警车边和另外一个警察解释的沈潮年。
沈潮年不愧是耽美大老攻,被她拉下水后,心知躲不过,竟然不躲了,主动带着谢令书从天台上走了下来。
不等警察询问,沈潮年直言他没吸毒没嫖娼,并要求警察取他和谢令书的头发检测。
“风小姐,你能过来一下吗?”站在沈潮年身边的警察冲风红缨招手。
在听说沈潮年取头发进行吸毒检测后,风红缨腮帮子不由鼓起来。
狗东西,我报得是你涉黄!
沈潮年粗浓的眉宇高高挑起,表情极为不屑。
只能说风红缨太着急了,哪怕再慢一刻钟报警,也许今天他还真的要去牢里喝茶。
可现在呢,他和令书什么都没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他涉黄。
呸,什么涉黄,他和令书是真心相爱,除了令书,他谁也没碰。
风红缨翻了个白眼,她哪知道这狗男人在床上那么磨蹭……
看来这回是她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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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潮年和谢令书的毛发检测结果很快出来,警察甩了个可怜眼神给风红缨:你老公没有设吸毒,至于嫖娼,他供认不讳,义正辞严地说他和你小叔子是真心相爱。
侯在外边的谢令书得知沈潮年当着警察的面承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即感动的稀里哗啦。
“别哭。”
沈潮年心疼地捧住谢令书的小脸亲了亲,全然不顾身边站着警察和自己的妻子。
风红缨别开脸。
她嫌恶心。
不是恶心同性恋,而是单纯恶心沈潮年的做派。
在小说中,沈潮年不止一次当着原身的面亲吻小受,原身为了稳住自己沈太太的位置,表面忍着,事后故意给谢令书使绊子。
书中读者气得吱哇乱叫。
[这个女人把我呕的连隔夜饭都吐了!没有她,小书就不用受罪。]
[滚滚滚,看到她就烦,就问能不能三章之内把她写死?]
风红缨看到这些言论时的表情就跟现在一样,脸臭的一笔。
“咔嚓——”风红缨按下拍照键。
大庭广众之下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停了。
沈潮年忍着怒火:“风红缨!”
风红缨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沈潮年,拨通离婚律师的电话。
“您好,我想咨询下,违背夫妻忠诚出轨他人的情况离婚,我能拿多少财产?”
对方很快答复。
睨着沈潮年怒火滔天的俊俏面孔,风红缨莞尔:“证据?证据我有很多,除此之外——”
坐在那办公的警察清清嗓子:“风小姐,我可以做人证。”
“我也可以。”
“我也……”
几个女警纷纷举手。
她们平时都爱磕男男cp,但她们受不了女同胞被gay骗婚。
风红缨感激一笑:“黄律师,人证物证都有。”
点开外放,黄律师清晰的说话声在警厅回荡开来。
“风小姐,既然如此,我可以提前恭喜你了,这场离婚官司咱们必胜,不仅如此,咱们还能让那个出轨辣鸡gay净身出户!”
沈潮年握紧拳头,低吼:“风红缨!你到底想干什么!”
挂断电话,风红缨拎着包就往外走,路过沈潮年身边时,她停下脚步。
“你耳聋了吗?律师说得还不清楚?我要离婚,明天就离——”
沈潮年用力拽住风红缨的胳膊,从牙缝里挤出字。
“风红缨,沈太太的位置让你坐的机会只有一次!”
风红缨讥笑,拍掉男人的爪子。
“这位置谁爱坐谁坐去。”
沈潮年紧绷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女人,见风红缨毫不留恋的从他面前走过,沈潮年彻底急了,慌忙追上去。
不行。他可以离婚,但不能净身出户!
艹!
早知道当初结婚的时候跟这女人签个婚前协议得了,怪他大意,以为这女人会死心塌地地跟他一辈子……
“红缨。”
沈潮年软下声调,大手按住风红缨的肩膀,温声哄道:“你听我解释……”
跑出来的谢令书见沈潮年低着头和风红缨亲密说话,漂亮的眼圈一下红了。
脑海中忽然‘叮’的一声响,谢令书单薄的身子晃了下。
风红缨正好对着谢令书,捕捉到谢令书忽变的眼神,风红缨猛地推开抓着她不放的沈潮年,一不小心后背磕到车灯上。
剧痛骤然袭来。
一摸,后背一股黏糊糊的温热感。
然而这一切和沈潮年遭遇的强吻相比不值一提。
不远处,高大精瘦的沈潮年竟然被小受谢令书当场扑倒。
谢令书好似着了魔,跨坐在沈潮年的腰腹处,双手撕开沈潮年的上衣,噘着嘴要沈潮年亲亲。
风红缨咋舌,现在的小受都这么猛了吗……
下午,本市警察局在官方微博上严厉批评了某高校一名教授,公然出轨就算了,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小三卿卿我我。
沈潮年在高校曾因帅气多金而风靡一时,学生们陡然间见沈教授被派出所官博点名评论,都楞住了。
带着好奇心点开网友拍得视频,一众学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关沈教授性取向的问题先不讨论,那个倚靠在车窗边喘息,且面色难看,眼尾发红的漂亮女人是沈教授的老婆吧?
[骑在沈教授身上的男小三到底是谁!太不要脸了!]
[奉劝磕男男唯美爱情的网友回家好好读书,别当九漏鱼,咱们国家的婚姻法保护的是合法夫妻权益!]
[啧啧啧,这男小三真茶,视频43秒左右,男小三亲沈潮年的时候还往人家老婆那瞄了眼……]
[我去,还真的是……]
回到医院重新包扎的风红缨咬着毛巾,手指滑到43秒处。
视频中,谢令书的确朝她那看了一眼,好像是在确认什么。
风红缨:【小开,谢令书现在绑定了金手指吗?】
系统:【绑了,时间就在今天下午,经查询,是秀恩爱金手指,他需要赚取秀恩爱值来维持生命。】
风红缨了然哦一声。
难怪那么急迫的在派出所门口狂亲沈潮年,原来是为了拉生命值。
“哦什么哦?!”
闺蜜孙鱼气得头发丝直冲天。
“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听信沈潮年的甜言蜜语,你看你看,他就是有鬼!”
风红缨嘶了口冷气:“小鱼,你轻点。”
鲜血将绷带黏了起来,才结得血痂随着绷带全扯了下来,疼痛度数十颗星。
孙鱼放缓动作,皱着眉头才包扎好,外头忽而夏雷滚滚。
“红缨,你等会——”
孙果喊住风红缨,将自己的便服外套塞给女人。
“穿着吧,小心淋雨,切记,接下来三天不要沾生水!”
穿上牛仔外套,风红缨拍拍孙果的肩膀:“谢了。”
边往医院外边走,风红缨边看黄律师要她准备的离婚资料,快到门口时,一道如明昼的闪电哐得从天而降。
工作群里随之叮得一声响,是屈正修发给队员的语音。
[集合,集合!东塘山第二山峰有一片树木被闪电击倒起了明火——]
语音还在播放,风红缨停住脚步,目光望向医院后方那片山林。
山火将所到之处的草木吞噬殆尽,恐惧无边的火焰此刻正肆虐的往医院这边蔓延。
“着火了!着火了!”
医院门口的认指着天边大喊:“我了个去,赶紧打119!”
“我的天,什么时候起的火,我才从那边过来,山上还有人没下来……”
风红缨猛地看过来:“什么意思?那片山上有人?”
“有!这不马上清明节吗?国家不让明火,我们就只能买花祭祀——”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女人就已经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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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腰浓烟滚滚,风红缨赶到时,屈正修带领的一队人马也来了。
“屈队!”
风红缨大步跑上前,顾不上喘气,道:“山上有人没下来。”
屈正修脸色遽变,垮上装备,手一挥,整装待发的队伍二话不说就往火舌堆里冲。
风红缨跳上消防车,找出备用的防火服穿上,紧跟着上山。
这几天市内气温高的可怕,山上的树木被晒得蔫头耷耳,干枯的草木是最易传播火势的可燃物。
野火烧不尽。
风红缨赶过去时,发现光凭水枪根本灭不掉苍茫的山火。
屈正修抬眸望着头顶黑压压的天空,确定风向后,屈正修冷静地指挥。
“牧三,刘四,赵五,你们带好防火罩进去搜人。”
“周六,吴七,郑八,王九,拿腰斧砍树去,沿火势四周挖防火沟——”
消防队任务紧而多,为了节省时间,屈正修简化称呼只喊代号,代号顺序按照他们进队的前后分。
“我呢?”风红缨紧了紧手中的多功能腰斧。
屈正修拧着浓眉,有些诧异风红缨跟了过来。
“风十……”屈正修喊了声。
风红缨扣好头盔:“道!”
屈正修:“你来开救援车。”
说完就冲进了火舌环绕的山林。
风红缨楞了两秒,很快回过神,扭头去开救援车。
东塘山山脉绵延不断,高大的山体并不多,尤其是起火方向的山体很平缓,两人坐的消防救援车能轻轻松松地开上来。
可正是因为地形缓的缘故,山火更容易往四周飞。
风红缨将救援车开上来时,发现屈正修带人挖出的防火沟根本追不上山火往附近蜿蜒的速度。
开着救援车,风红缨穿梭在防火沟边沿,试图能在第一时间将山里边的人接出来。
然而等了五六分钟也没见到牧三背人出来,风红缨手搭在方向盘上,内心焦灼不安。
干雷在天际打个没完没了,就是不下雨。
干燥的山风裹着火星子到处飞,眨眼的功夫就将屈正修等人团团包围住。
风红缨赶忙跳下车,拿出腰间别着的腰斧,躬身加入挖掘防火沟行动中。
山上的枯树枝干草太多,大面积用水枪灭火不现实,屈正修的计划就很不错,顺着风向将附近的树木先砍掉,只要阻断了可燃物,再进行灭火就轻而易举。
她手中的多功能腰斧可不单单只是个斧头,可锹,可斧,可锤,可撬,可锯……
拉出锯条,风红缨跑到屈正修前头,手起锯落,一颗大树到了。
瞅见风红缨弯着腰在那一声不吭的伐树,屈正修怔了一秒,没说什么,继续埋头砍伐。
几人手速快,不一会儿就将山火控制在一小片区域。
这边,进去搜寻的三人各自背着一人蹿出火围。
风红缨忙不迭领路。
“牧三,这边——”
背出来的几人在里边吸了浓烟,均晕了过去。
好在离医院近,风红缨开着救援小车,来回跑了两趟,不一会儿就将几人送进了医院。
老天好像在故意和他们作对,屈正修等人刚收起直流水抢,好嘛,大雨哗啦一下无征兆从天而降。
三秒钟不到,穿梭在山火间的几人脸上手上沾染到的黑乎乎灰尘顷刻被夏雨浇洗的干干净净。
忙活一通的屈正修和兄弟们相视一眼,齐齐艹蛋大骂老天爷。
骂完几人累的往地上一倒,任由冰凉的雨水打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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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这头,风红缨甩了甩酸胀的手腕,才走出大门,一股又一股瓢泼大雨将她浇得透心凉。
风红缨:“……”
有史以来第一次,风红缨仰头冲鸡贼老天爷骂了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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