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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家人看似门不当户不对，乔家却从来不是低头的那方，他们可以随时解除婚约，只要女儿高兴。
电话挂断，宋老爷子叹了口气，处在上位者这么多年，感觉今天被上了一课。
乔家一家人，从乔爷爷到乔爸乔妈和小乔满都给了他很大的意外。
他知道宋家给出去的谢礼意味着什么，足以让乔家三口一跃成为一线城市的有钱人，市中心的大别墅，每年坐享数亿的分红。
他们却轻飘飘拒绝了，是不知道这其中的价值吗？
他看向正在偷偷跟自己孙子比着小拳头，张牙舞爪的女孩，摇头苦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不过对他们来说，这世上有一些东西比钱财更重要罢了。
小含羞草迫不及待提出告辞，嗷呜给她发了好几条短信，说中午做了糖醋排骨，还煲了鲜浓的鱼汤，刚出锅，正热着。
哪怕在宋家已经吃过一顿不错的午饭，想起自己小饭仆的手艺，小含羞草还是咽了咽口水。
她要回家！快点回家！
宋老爷子让宋肄送她回去，刚坐上车。
宋肄手机响了。
他开着车，心里存着事，就没去看屏幕，随手划开接听。
温柔好听的女声响起，“肄哥，今天有空吗？我有一些地方不太明白，可以对下剧本吗？”
对方是宋肄新接的电影女主角，相较于宋肄已经拿过两次影帝，对方虽是一线大花，却才刚从小荧屏转战大屏幕，还是第一次抗大女主戏，经验的确不足。
但宋肄还未说话，突然从后座上探出一个小身子。
少女拿起架在那的手机，故意娇呼：“啊，亲爱的，你慢点！”
车开慢点没毛病。
宋肄刹了车。
小含羞草学着电视上的恶毒女配，语调刻意转了十八个弯儿，娇声抱怨：“谁呀，这么烦人，正办事呢，有没有眼色啊，是不是呀……哥哥~？”
宋肄：“……”
少女本来坐在后座，为了抢到手机，她几乎半个身子探出来，距离他极近，有一秒的时间，少女的侧脸无意识碰上他的鼻尖，虽然她很快退回去，但鼻子却因此发痒，宋肄极力忍耐了去揉的冲动。
紧接着，少女对着手机娇里娇气地抱怨，当她喊着亲爱的慢点，最后又喊了一声哥哥时，男人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
演戏之外，从未有女人离他这样BBZL 近，更不会有人如此大胆敢当着他的面，又娇又柔地喊他哥哥。
哪怕知道少女只是在演戏，她对着电话表演的同时，其实离他很远，近距离接触也就抢手机的那一瞬间。
拿到手机后，少女已经退到了后座，与此同时，少女那双灵动清亮的眼睛还故意与他对视，表情挑衅得意。
两人没有肢体触碰，少女也在明确告诉他，她是故意的，她在恶作剧，但宋肄的心却不可抑制地突然跳得非常快。
更尴尬的是，他起了……反应。
车内的空间太狭小，少女香甜的呼吸好像近在咫尺，他浑身燥热得不敢动弹，怕少女发现，更怕她嫌恶的眼神，只能匆匆转过头，重新启动车子。
小含羞草心情非常愉快。
早在电话响起那刻，她就眼尖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名字，古柔。
古柔是这本小说的女主角，她是在小炮灰退场后出现的，最后事业爱情双丰收，嫁给了男主宋肄。
按理说古柔和小乔满没有交集，两人该是没有恩怨的，可小含羞草不这么觉得。
剧情中有提过一句，那个诱骗了小乔满签了三级片电影，把她一手推向深渊并因此赚得盆满钵满的制作人正是古柔的远房表弟。
两人看似关系不近，对外也没有交集，小含羞草却直觉，这里头关系大了！
女主出场就是小炮灰未婚妻黯然退场的时候，小炮灰还陷入深渊没有一点点翻身的可能，而女主却完美成为男主的初恋及名正言顺的原配太太。
所有人都忘了，宋肄在此之前，有个漂亮的小未婚妻。
如果换成一般的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凭直觉大概不会轻举妄动。
但小含羞草是谁？她是天生地养的妖精，这天是她爹，地是她妈，全世界谁也没法管她，从来就肆意随性，她觉得女主不是什么好人，她就干了。
还有一点更巧。
小含羞草还听出来古柔的声音是节目里故意扣了她两分的女人。
当时没人直接喊古柔的名字，都称呼她古老师，小含羞草就没发现这是同一个人。
这回确定了，新账旧账一起算，先气死她！
某房车内。
女人挂了电话，握着手机力道大到几乎要将手机捏碎，她表情紧绷，即使车内没有任何人，还是极力忍耐着，没有发火。
那个女孩。
比起乔满对她的未知，古柔非常熟悉她的声音，即使女孩刻意掐着嗓子撒娇，她也听出来了。
她从来不敢喊宋肄一声哥哥，只能克制地学着其他人喊他肄哥，这已经是极为亲近的称呼了。
但电话里，少女却能肆无忌惮地喊他哥哥，又娇又蛮地对着他撒娇，还说着那样亲密的话。
他们重新在一起了？
想到这个可能，想到他们也许可能正在亲密纠缠，她终于克制不住，一把将手机摔出车窗外。
乔满为什么出现在少女练习生综艺上，宋肄又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古柔想起乔满BBZL 在节目上的表现，更是心慌，等节目播出后观众会怎样反应？宋肄会不会后悔和她解除婚约？
……
假期的第五天——
小含羞草过得水深火热，又酸又爽，可恶的小饭仆抓住了她的软肋，每天用美食诱惑她读书，不读书就不给饭吃，简直要上天！
为了苟住一口吃的，小含羞草只能含泪念书，最起码学会了几句骂人的诗。
就在这时，导演张锡终于给小含羞草打了电话。
“你一定没上网对吧？”
“节目组已经官宣，明天就会播出第一期节目，你可以上网看看。”
第14章 小废物014 所有爆点她都有了
张锡身为导演，可不会专门给小练习生打电话，他是为了给乔满打个预防针。
一周的训练加舞台表演，其实总共就剪了三集，每一集两个小时的时长，每周播放一集。
作为首期的《少女练习生》，这三集可谓是重中之重，台里都下了死命令，必须拿下开门红，至少做到同类节目前二的收视率。
这意味着节目不能走寻常路，不能没有爆点，必须要有杀手锏！
这三集通篇看下来，最出彩的还是乔满。
负责剪辑制作的幕后工作组做完这一期节目，已经全部成了乔满的粉丝，他们在剪辑过程中甚至要忍着个人的喜好和激动情绪，尽量将精华点都剪出来，并且分一些镜头给到其他人。
实在是少女太过出色了，从一开始出场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废物，所有人都对她排挤不屑，然而直至最后个人舞台秀她却来了个华丽的转身！
所有爆点她都有了。
张锡看完三集节目后，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假使这次节目没有请来乔满，将是节目最大的损失，少女练习生也缺少了最大的亮点。
他们剪辑了好几个版本，有尝试将每个人的镜头均分下来，而不是让节目成为乔满的个人秀，但最后团队所有人凑在一起看完，都一致表示，毫无看点。
简直烂大街，千篇一律！
和市场上的选秀节目有何不同？
最多参加的少女们青春靓丽些罢了。
这是所有工作人员给出的评价，最后只好拿出第一个版本出来，加以幕后制作。
看完这个版本，哪怕称得上是乔满的个人秀，所有人还是投了赞成票。
副导演甚至直言说：“没有乔满的镜头我甚至不想看！”
一个专业做节目的人在作为观众的时候，都会发出这样感慨，何况是真正的观众呢？
他们只会更加投入，更有代入感和新鲜感，内部的数据预测小组通过最专业的计算后得出结论，他们的节目稳了。
就算做不到爆火的程度，也绝对不会缺乏流量。
当然，这一定是存在一些风险的，因为他们在剪辑的过程中将乔满作为扛大旗的噱头，那么她个人的风评一定会影响到整个节目。
可以说导演和制作人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这么干的，一个不注意连节目组也要BBZL 被喷。
更绝的是，为了节目效果。
最终剪出来的三集节目，并非一开始就将所有精华抛出来给观众，比如开头的小乔满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为了留下悬念和制造话题，他们采用了欲扬先抑的做法，没有在第一集 的时候就为乔满洗白，而是到后面才慢慢揭露。
这就意味着，在节目一开始的时候，乔满很有可能会被观众骂。
哪怕她长得好看，业务能力不行，总不会缺少喷子的，更何况还是宋肄的前未婚妻，本就存在争议。
张锡百忙之中特意给乔满打电话，也是为了这一点，他怕十八岁的小姑娘承受不住骂名，给少女打个预防针。
“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如果不想看的话，到时就别上网了，等三期节目播放完再看。”
真正和乔满相处下来，张锡还是觉得女孩子并不像网上说得那样，现实中的乔满容貌顶尖，性格更不缺乏亮点，她是个非常容易让人喜欢上的姑娘，且不局限于男女。
张锡觉得，如果自己再年轻十几岁，说不得都要厚着脸皮追一追。
他安慰了句：“没关系，等到后面节目放完了，就不会有人骂你了。”
普通的吃瓜群众和网民或许不会揪住少女不放，但宋肄的粉丝就很难说，宋肄成名多年，家世优良的贵公子人设，还才华满满一出道就是影帝巅峰，仅最狂热的粉丝都足有上亿。
这样的人，乔满才刚出道，的确难以抗衡，张锡比较担心的是少女的心态会被影响，后面的节目还得接着录。
头次他一个大导演絮絮叨叨的，跟个老父亲安慰女儿似的。
偏偏少女才不在意呢，胡乱嗯啊嗯的，压根没听进去，她连宋肄都不在乎，还在乎他的粉丝？
“没事就挂了。”少女说。
张锡：“……”
被挂断前，张锡隐约听见少女正在向谁撒娇， “……不读了行不？”
“快给我拿来，饿死了！”
“……”
他摇头失笑，小姑娘心态真好，他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小含羞草挂了电话，压根没去看什么预告宣传片，她完全把这事忘干净了，满脑子只有吃。
为什么饥饿营销能够长盛不衰？
小含羞草觉得自己可以身体力行地解释了，可恶的小饭仆这几日为了“督促”她读书，不再无限量供应美食，于是以往挥挥手使唤小饭仆就能吃到的东西，变成了必须背会一首诗或者必须知道某个典故，必须做一道数学题等等条件限制。
这就是导致小含羞草一整天都饿，哪怕三餐正常吃，其实饿不到哪里去，但这样一搞，心理嘴巴能不饿？
挂了电话，小含羞草得意洋洋背了一首骂人的诗，还特认真对少年背了两遍，末了说：“怎么样，中听不？”
少年唇角轻勾，一贯平淡的脸上竟露出轻笑，“还不错。”
……
等少女洗完澡躺床上睡了，少年走到一旁的书桌。
这是一张极为破旧的BBZL 书桌，大概扔到垃圾堆都没人乐意捡回家的那种，破了皮边角也有缺，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的电脑。
得有至少十年的年份了吧，主机一打开风箱就哗啦啦的转，开机就用了至少三分钟。
机器是少年从旧货市场便宜回收的，网络是加了五十块房东提供的，电脑小含羞草没用过，还没她手机快，平时都是冷邬在捣鼓。
他打开网页，输入“少女练习生”五个字搜索。
网页艰难地转了好一会儿，才显示出搜索页面，排在前面位置的就是节目组官宣的微博链接，余下的是一些新闻通稿，热度并不高。
少年点进微博，热搜的尾巴上正好挂着《少女练习生》官宣，节目组的微博发了有小半天，点赞数仅有不到十万，还是季修远等评委老师转发后引来的流量。
少年点开宣传视频。
第15章 小废物015 拜托你有一点身为人间绝……
同一时间，很多人跟少年一样，点开视频。
节目组宣传废本废，文案写得跟公文似的，莫得感情十分无趣：【《少女练习生》周六晚七点万金电视台、芭蕉视频与您见面，百位青春靓丽的少女惊艳亮相！@季修远领衔评委席……】
这也就导致了一开始没什么人去点开这个宣传视频，要不是给评委导师们面子，节目组这波可以直接沉了。
但是后面点击量慢慢往上爬，热搜尾巴也上了，一位一位往上顶。
视频开头一片漆黑，忽然一扇大门被打开，一位穿着裙子身姿曼妙的少女推门而入，她逆着光，看不清长相，只听见一道令人耳朵发软的嗓音响起，少女轻咦：“我迟到了吗？”
接着画面一转，百位少女各自在宿舍整理行礼的镜头一一闪过。
少女站在203室宿舍门口。
门开了，她大包小包进来，跟乡下进城似的，镜头转到正面，正当观众期待地看着时，少女的脸被一个狗熊大头遮挡。
镜头转向203室的三位成员。
她们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这更让人好奇少女到底长什么样子！但该死的节目组就是不放她的正脸！
抓心挠肝的网友们继续往下看，一直看到最后都没再见到狗熊头少女出现。
直至结尾，画面举起一个个打牌分，10分，10分，10分……
天后颜盛美翻着白眼怼人，金句频出：“老娘就是喜欢这闺女怎么了？”
她似乎在殷勤邀请心仪的练习生：“来我队伍吧，可以把你打造成国内第一舞姬。”
当摇滚天王苏天牧抢人的时候，颜天后毒舌狂怼：“行了吧，你那老年disco别出来教坏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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