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曼依旧摊手:“不清楚,就听说她感情经历很虐。”
蒋洁八卦了下:“怎么个虐法?”
邢曼:“我怎么知道,我老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正直得很,人家不说,他又不会去打听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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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阳哈欠连天,陈沐晴这个巨大的已婚拖油瓶非缠着跟他们几个中学生一起玩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准没好事。
他们一行人先去了商场,惊蛰挑手机很快,因为林骁晃着自己手机扭头跟沈惊蛰说了句:“我看你也不会挑,我用这款你挑个喜欢的颜色,行不行?”
惊蛰犹豫了下,林骁差不多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忽悠:“这个可以用很久,便宜的要不了两天就得换。”
在价格和质量的较量上,惊蛰还是偏重耐用,于是惊蛰点了头,买手机前后不过用了十几分钟。
然后陈沐晴非要拉着去逛街,说要挑个礼物给小美女。
惊蛰连连摇头。
陈沐晴歪着头说:“不要拒绝,以后你要带我去落阴山玩,就当我提前给你谢礼了。”
陈沐阳嗤笑一声,跟惊蛰说:“她就是想买东西而已,购物狂,整天买一堆破烂在家里。”
陈沐晴虎口卡在他的后颈,压着声音在他耳边威胁:“我看你三天不挨打就皮痒,美女的事你少管,你姐夫都不敢管我。”
说完拉着惊蛰去逛商场,从一楼到七楼,横扫式购物,陈沐阳本来想跟林骁和江扬吐槽一下女人购物真可怕。
结果发现这俩跟陈沐晴也不相上下,尤其林骁,仗着拿了新卡,肆无忌惮。
惊蛰被吓出呆滞面容,好几次都想扯住林骁的手,俨然一副比花钱的人还肉疼的样子。
两家司机把战利品带走的时候,惊蛰只挑了一个包,还是林骁帮她挑的,毛茸茸的兔子包,很幼稚,但也很可爱,比她纯天然带着粗糙的审美顺眼多了。
惊蛰今天出门没背包,这会儿把兔子包斜跨着,手机放在包里,手放在包上,刚丢过手机,大有一副杯弓蛇影的架势,林骁头疼地掐了好几下眉心,然后跟她说:“不用那么紧张,人多的时候你注意一下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小偷。”
惊蛰点点头,依旧杯弓蛇影。
他们去了主题游乐园,很大,项目很多,但大约今天是假期,天气也好,人满为患。
陈沐晴想玩点刺激的,第一站就去云霄飞车。
陈沐阳是个资深恐高人士,看都不想看一眼,举手说自己站边儿上看包。
惊蛰也把包递过去,但是她担心自己的手机,一步三回头。
于是林骁看着散漫的陈沐阳回身说了句:“看好小兔子,丢了揍你。”
少爷哪里是个体贴的人,于是陈沐阳压根儿没想是惊蛰的兔子,扯了扯少爷包上的兔子挂坠,“我待会儿就监守自盗。”
林骁也没解释,只是说了句:“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了。”
惊蛰也眼巴巴地看着他,满脸都是:也看好我的兔子。
林骁便拍了惊蛰一下,“来,小翻译,放个狠话。”
小翻译是陈沐阳给她起的外号,因为每次林骁这个文盲描述什么卡壳,惊蛰都能准确帮他翻译出来。
所以陈沐阳说她是少爷御用翻译。
陈沐阳已经开始乐了,心想让她放狠话不闹呢!
惊蛰还真认真想了想,然后指了指兔子,说:“兔死。”
又指了指陈沐阳:“狗烹。”
陈小狗反应了几秒钟,才狠狠“卧槽”了声,冲惊蛰竖了下大拇指:“可以,你牛逼。”
少爷笑得浑身发抖,抬手想拍一下惊蛰的脑袋,结果惊蛰因为不好意思猛然转了下身,她往后急走了一步,他往前走了一步。
惊蛰撞在他胸口的时候,他的手正顺势落下去,那架势就像是单手拥抱一下。
江扬去买票回来,隔着老远骂了声:“我去,少爷,你禽兽啊!”
林骁僵硬地收回手,惊蛰也后退一步,两个人尴尬地面面相觑,惊蛰脸涨得通红,林骁吞咽了口唾沫,这怎么搞?
然后就听惊蛰偏头:“阿嚏!”
她扭过头,眼泪汪汪看着他:“你身上……身上……太香了。”
“阿嚏——”
陈沐阳和江扬两眼怪异地看着他,林骁满头黑线:“我没喷香水。”
江扬凑过去,“我也想闻闻。”
然后陈沐阳也闻声而动,两个人显得极其变态。
林骁骂了声:“滚。”
三个人在闹,谁也没发现,惊蛰悄悄靠近他身后,想神不知鬼不觉再闻一下,因为她也怀疑自己的嗅觉了,但少爷异常敏感,骤然扭头。
两个人再次尴尬地四目相对。
惊蛰眼看着还要阿嚏,林骁忽然抬起胳膊放在她鼻尖让她闻:“少碰瓷啊!”
他真没喷香水。
惊蛰嗅了下,确实没有,但……
“阿嚏——”
“操。”最近少爷骂脏话的频率也飙升。
惊蛰好半天才缓过来,抿着唇跟在他身后去检票处,小声辩解:“可能……我对你……过敏。”
林骁点点头,手继续伸过去:“来,咬一口,看能不能毒死你。”
惊蛰盯着看了会儿,然后抽出一张湿巾给他擦了擦手,观摩了半天,摇了下头:“算了吧!不太雅观。”她把自己的银手镯褪下来戴到他手腕,“银的,给你试试毒。”
林骁觉得胸闷,被气的。
身后陈沐阳和江扬抱着笑:“别说,少爷戴这个还挺骚气。”
素银的镯子,什么花纹也没有,但年代大约久远了,银有些氧化显旧,跟少爷时尚新潮的外形十分有反差。
林骁撇撇嘴,收回手:“没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兔死狗烹新义】(x
第19章 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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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场, 她对一切都很陌生,晕头转向跟着大家玩了一天。
但是也挺开心的。
她今天一直在笑,笑得脸都酸了。
到了晚上才有空去鼓捣手机, 把常用的软件都下回来,然后登上自己的账号,她用到的软件很少, 只有一个词典,一个听力软件,还有一个接收班级群消息的社交软件。
秦雪看她上线, 过来敲她。
暴风雪:宝, 你昨天没事吧!吓死我了。
随便呀:没事, 别担心。
暴风雪:班长也吓死我了,那个红包密密麻麻, 我点的手都酸了。
随便呀:什么红包?
惊蛰不知道。
秦雪震惊她竟然消息这么滞后,昨天大家都疯了好吗?
她都差点儿仰天长吼:谁说林骁不待见惊蛰的?
这简直年度十佳哥哥。
陶晶晶昨天又哭又笑的, 一会儿说班长好帅啊,一会儿说她也好想当班长的妹妹。
一会儿又哀嚎班长冷酷班长无情班长连她名字都记不住,但班长对妹妹这么好。
秦雪坐在秦妍面前, 眉飞色舞转播,恨不得五秒钟汇报一下动态, 气得秦妍拿手捂她的嘴,然后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秦雪学她矫揉造作地捂耳朵,顺便扭着腰跺着脚:“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两个人差点儿打起来。
秦雪今天还心潮澎湃, 她没别的意思, 就是八卦。
她把昨天林骁的发言都截图了一遍给惊蛰看。
惊蛰把截图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骤然捂住自己的心口。
这得……多少钱啊!
她丢了手机,他还发了这么多红包。
惊蛰觉得好亏好亏好亏, 仿佛谁割走了她一块儿肉似的。
晚上有个家庭会议,其实就是邢曼想和儿子培养一下感情,以及让惊蛰能融入到家里面。
三年的时间说短很短,说长也很长,如果不能处理好彼此之间的关系,对大家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她一生都贪玩,或许最近年纪大了,开始意识到,很多时候她都惯性逃避矛盾,以为这样是洒脱,林正泽替她解决了很多事,就连林骁也默默承受了很多她的不成熟带来的负面影响。
惊蛰下楼的时候脸色就有些古怪,一直拧着眉毛,她不高兴的时候也不怎么明显,但林骁可能跟她呆久了,一眼就看出来。
下楼的时候歪着头看了她好几眼。
邢曼要办一个家庭小宴会,请隔壁陈烨一家,前两天她霸占着蒋洁,总归是不太好。
她给惊蛰和林骁都分派了任务,林骁负责招待,让惊蛰负责跟她去挑选菜品,以及摆盘。
甚至连林正泽都有事情干。
惊蛰点点头,倒是林骁撇了撇嘴说:“陈沐阳来我们家如入无人之境,还用招待啊?”
邢曼阿姨倾身过去拍了他一巴掌:“就你废话多。”
林骁笑着躲了一下,过去拍惊蛰:“你不是要复习吗?”
说着冲她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惊蛰瞪着眼看他,好半天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最后迟疑的说了句:“没关系,我已经复习差不多了。”
不差一天两天的。
她很希望自己能有事做,她会很开心。
林骁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笨蛋。”
邢曼嗤地一声笑了,故作严肃的说:“谁也不许偷懒。”
惊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林骁在教她躲懒,不由也笑了声。
林骁不情不愿地说:“哦。”
会议开完了,邢曼挥了挥手手让两个人上楼去睡觉,惊蛰跟在林骁身后,表情又恢复惆怅。
又想起来了。
到了卧室门口,林骁忍不住回头问了她一句:“想说什么快说,你就差把我有话说写脸上了,怎么着我能吃了你啊?有事你不说,你还指望我猜?”
他可没那个心情。
惊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她没有那个意思,她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说,她想了想,最后把手机打开给他看了一眼截图,带着几分痛心疾首说:“你花了好多钱。”
林骁莫名松了口气,还以为她想说什么。
就这?
他看到这个忍不住嗤笑了声:“我花钱你也管啊?”
惊蛰疯狂摇头:“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下次你不要再这样破费了。”
林骁刚想说一句这点钱算什么。
他也不是人傻钱多,紧急时候想拜托别人做事,发红包是最高效的,如果她出事,家里没有一个人能跟她奶奶交代,花点儿钱算什么。就算是母亲和父亲知道也没说什么。
至于结束后又发,是他想威慑一下暗地里某些人,惊蛰刚来,能跟谁结仇,提的又是他的名字,百分之八十是他惹出来的,但在自己班群里放狠话威慑人,不出点儿血,完全就是得罪人,人没威慑到,说不定另外给她树点儿敌,他又不是傻。
不过解释起来太复杂,他懒得跟她多嘴,甚至看她一副小守财奴的样子挺有趣。
她不是抠门,她就是骨子里怕浪费,谁浪费她都难受。
惊蛰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省着点花,快考试了,万一你考不好,就没有零花钱了。”
之前林叔叔说的。
林骁沉默半晌才假笑着说了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惊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叠的皱皱巴巴的,俨然已经放了好几天了。
前几天林骁心情不好,惊蛰也不敢给他。
林骁好奇地拆开看了一下,是复习提纲。
她用归纳法给他画了复习纲要图,可能是怕他觉得枯燥,还用了不同颜色的笔,画了精致的小符号和小动物图案,一副哄幼稚园小朋友的样子。
林骁又是好久没吭声。
惊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语重心长:“好好复习,哥。”
明明一句鼓励的话,林骁做了一宿的噩梦。一晚上惊蛰都跟在他后面扯着他袖子:“好好复习!”
“好好复习!”
“好好复习……”
于是一整个国庆林骁都在家里没有出门,陈沐阳和江阳找了他好几次,他都说没心情。
陈沐阳都忍不住说见鬼了。
他才是真的要见鬼了,可能是老天爷看他前十几年过得太舒坦,派个人过来治他的。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
学习真的太痛苦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学习这种东西,他好几次做题做到睡着,醒过来卷子上都是鬼画符。
他觉得他跟学习没有缘分,当然跟学习没有缘分的不仅仅是他,整个24班25班26班跟学习有缘分的也不多,假期前两天就有不少人在班级群里哀嚎。
互相问候大家作业都做的怎么样,一个没写,两个也没写,甚至还有人问:“作业是什么?”
这萎靡的学习气氛,眼看着是整个班级又要垫底的架势。
开学是周三,各科老师把作业收上来看看,顺便把错题和难点给大家讲了一下,剩下来的时间都是自习,留给大家复习用。
周四周五就是月考了。
这次月考除了后面几个班,气氛还是挺浓烈的,摸底考大多考得一塌糊涂,都想一雪前耻。
惊蛰被叫去了办公室一次,政教主任问了她那天放学的事情,她把情况又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
过了一周,惊蛰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并没有觉得多害怕,只是有些费解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雪说:“多简单,班长的仰慕者呗!看你软唧唧的,想着过去恐吓你一下,万一你真的被吓到了呢?不就跟班长生罅隙了。”
她依旧觉得挺恶毒的,比开学就传人家私生女还恶毒。
惊蛰没听懂,抬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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