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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奔小康——绝歌

时间:2021-11-10 00:28:04  作者:绝歌
  景平安便坐在一堆堆的水果中间,忙碌不停地挑捡着水果。
  亲妈过来了,站在旁边,盯着景平安的举动,表情困惑又好奇,视线在水平和坐在水果堆正中间的景平安身上来回打转。
  景平安也知道一个小婴儿这举动有多离谱。
  可,她能怎么办?装正常婴儿吗?会饿死的那种!
  景平安才不管亲妈怎么想。文化这么落后,总不至于还搞封建迷信,把她当怪物给掐死吧。
  亲妈也很奇葩,就一直好奇地在旁边看着,不时困惑地挠头,百思不得奇解的模样,完全没想过帮忙。
  剩下的水果真不多了,大概就是一框的样子,景平安没花多久就挑捡完了,只剩下小半框还能吃。
  亲妈的饭量大,一天一颗水果是绝不够的。景平安已经不顾发育地节省着吃,也得每天一颗大水果,或者是两颗小水果,亲妈就更不用说了,饭量是景平安的两三倍。
  剩下的小半框水果,没撑几天,没有了!
  烂水果都挑不出吃的了。
  食物,告罄!
  亲妈吻吻景平安的额头,便往山洞外去。
  景平安知道她是去觅食,很可能回不来的那种。
  亲妈回不来,自己也活不了。
  景平安扑过去,拽住亲妈,喊:“带上我。”野人话的带上我,还不会讲,情急之下,喊的是普通话。
  她一边喊亲妈带上自己,一把把大片的干草叶子扯过来裹在身上,再扯出几根细干草裹上。干草不保暖,好歹能挡一点点风吧,如果再贴着亲妈的肚皮有点热源,也许不会冷死在外面。
  亲妈呆滞地站在山洞口,又一次看向景平安。
  景平安顾不去理会亲妈是什么眼神,迅速拿干草裹在身上来回缠上。干草裹在身上挺扎皮肤的,但比起冷死,这个能忍。
  没多久,她便把自己裹成了一个丑不拉叽的稻草人,也不见有什么保暖效果。她这时候悔啊,亲妈逮小动物回来的时候,自己怎么不留两张皮呢。可再想那时候,自己小到翻身都困难,怎么留?到现在都还跟亲妈沟通交流困难呢。
  景平安告诉亲妈:“这是草衣,草衣。”说话奶声奶气的,但架不住她的中气足底气厚,铿锵有力。
  亲妈听不懂,直接把景平安的发音当成了小婴儿学说话的无意义语言。
  景平安抱住亲妈的小腿要抱抱,待亲妈抱起她以后,她伸手指向外面,又找到曾经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的感觉,喊:“出发!”
  亲妈转身,把她塞回草窝。
  景平安:“……”莫非自己刚才的举动被亲妈当成小孩子玩玩具了?
 
 
第4章 裹兽皮
  亲妈离开山洞出去觅食,景平安成为草窝里的留守婴儿。
  她很担心亲妈的安全,可担心也没用,自己太小了,连跟上去都办不到。
  仔细想想,亲妈要是带上她出去觅食,等于挂个累赘在身上,风险更大,真可能母女俩一起回不来,白给外面的野生动物添菜,为它们过冬贡献热量。算了吧!
  干草裹在身上,扎皮肤,咯得慌。
  景平安把身上的干草扒下来,又开始琢磨上了。
  作为一个小婴儿,她很想吃饱睡、睡饱吃,享受下难得的不用思考人生的生活,但在这样恶劣的生存条件下,带来的夭折率可想而知,哪怕成为野人,景平安仍想拼搏下,争取平安长大。
  让她闲着什么也不干,不可能的。
  如今的当务之急两件事,一是食物,二是保暖。
  食物这个她没办法,只能靠亲妈拼搏了,保暖问题还是可以努力改善下的。不说穿得暖融融的,怎么也不能寒冬腊月的还在外面裸奔吧。如今洞里能够动用的资源只剩下干草。
  干草 手工制作=蓑衣?
  小学生都知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蓑衣斗笠一直是古人遮风挡雨防雪利器。
  景平安没见过蓑衣实物,记忆中只有小学课本中的那么一副配图画面。让她做蓑衣,太难为人了。没有工艺,没有工具,甚至连材料都不对,眼下根本不可能做出古代的那种蓑衣,但参考下样式做点防寒草衣,或许可行。
  满山洞的干草用来摸索实践,做出来的草衣只要能够披到身上起到遮风挡雪的效果就行,至于做工怎么样,以后再慢慢进良吧。
  景平安说干就干。
  她爬出草窝,从旁边的草堆中扯了把干草抱在怀里,又爬回草窝。
  她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搓草绳的,只能按照自己会的编手绳的式样来。
  可想象是美好的,实践是充满困难的。
  景平安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自己太小,胳膊短,干草很长,挥舞不开。她在意图编草绳过程中,草卷到身上差点把自己捆成麻团不说,细嫩的手掌还让草割破了。这卫生条件,要是有点炎症,那都是要命的!
  山洞里的光线非常差,哪怕她这个人种的视力非比寻常,带点野生动物的夜视能力,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也能看清点物品的轮廓。对着几根干草要看清它上面的结,饶了她的眼睛吧,她还不满周岁呢。
  景平安挣扎半天,不要说草衣,连根草绳都没编出来。
  她锉败地倒在草窝里,感慨:要命啊!
  好饿啊!
  山洞外忽然响起脚踩在雪上的声音。
  景平安顿时警惕。她不确定是亲妈回来了,还是又有野人过来觅食,翻身爬出草窝,钻进了一旁的草堆中藏好。
  脚步声进入山洞,亲妈提着只被野兽啃食过的动物出现在草窝处,一眼看见里面孩子没了,吓得嗷地一声叫唤。
  景平安从草堆下探头,喊了声:“妈。”
  亲妈回头看到景平安,将她捞回到草窝里,把带回来的动物摆到景平安跟前,告诉她,“洽!”她缩在窝里紧靠干草,冻得咝咝哈哈不断地打寒战。
  景平安爬到亲妈的怀里,用自己暖着冻得浑身冰凉的亲妈,对着她的双手不断地呵热气。
  亲妈身上实在太凉,景平安靠过去便感觉身上的暖和气被带走了。
  这种天气光着出去,又再带着猎物回来,景平安对亲妈佩服得五体投地。
  过了好久,亲妈才暖和过来,没再哆嗦。她把带回来的猎物拽到跟前,撕咬上面的肉。
  这猎物长着厚实的毛,大概有五六十厘米长,尾巴细细长长的看着有点像老鼠,头型也像,但耳朵却酷似兔子。它的脖子有牙齿印,像是某种猛兽咬出来的,肚皮上的肉被撕咬走了,后腿也没了一条,已经被啃食得残缺不全。
  天冷,上面沾的血都冻成了冰渣子,好在没有冻成冰,还能嚼得动。
  亲妈撕下大块后,又咬下小块给景平安,然后自己大口吃嚼狼吞虎咽,一副饿极的样子。
  景平安饿得前胸贴后背,在吃了那么久的野果后,终于能吃上肉了。
  她如今茹毛饮血,不嫌弃了。
  真·一大一小·两野人。
  有这些食物,母女俩难得的吃上顿饱食。
  亲妈在有肉吃饱肚子的情况下,对带有厚毛的皮没兴趣。她把皮撕下来,随手扔到草窝外。
  天冷,毛皮是好东西。哪怕这猎物的毛皮已经遭到严重损毁,可虱子再小也是肉,穷到只剩下满洞干草的家庭条件浪费不起。
  景平安爬出草窝,将毛皮捡回来铺在窝里,自己躺在上面。
  半块破损毛皮,不大的一块,但景平安小小的一团,勉强够躺。她躺在毛皮上打了两个滚。
  这个长耳鼠的毛又软又厚,躺在上面真是种久违的享受。
  景平安打了两个滚后,又捡起旁边一块边角料,去到亲妈身边,把边角料贴在她的胳膊上,再拿根草缠上。
  亲妈只当她在玩,没理会,闭着眼睛休息,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景平安把稍大那块盖在亲妈身上,便又窝在亲妈的怀里,盯着吃剩下的那点肉思考。
  无论是猎物上面的撕咬痕迹,还是冰冻程度都说明它是刚被猛兽猎杀的,非常新鲜。在这寒冬腊月食物紧缺的情况下,亲妈能从野兽嘴里抢到肉,身上还不见受伤,可见厉害!
  至于是怎么个厉害法,她没见着,只能以后再长见识了。这种狩猎本事,等自己再长大些,到该学习的时候,亲妈一定会教的。
  吃饱喝足容易困,婴儿的精力有限,景平安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暖和,让景平安仿佛回到了吃饱穿暖的现代社会。
  她睡醒时,才发现原本盖在亲妈身上的兽皮到了自己身上。自己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身上盖着兽皮,旁边还有个亲妈作为人体暖炉,浑身暖融融的。
  景平安动了动,拱掉了身上的兽皮。
  亲妈拉起来,又给她盖上了,还搭了只手在兽皮上压着,不让它滑落。
  景平安小小地惊喜了把:亲妈这是get到兽皮的保暖作用了。
  她忽然觉得,亲妈的文明程度低,但智商似乎并不低,可塑性非常强。
  景平安决定向亲妈展示什么叫衣服。
  她爬起来,示意亲妈看着自己,之后把头从兽皮被野兽撕出来的洞里钻过去,将兽皮套在身上,再找根草根捆在腰上,做出件特别简陋的兽皮衣服裹在身上,再拍着胸脯告诉她:“暖和。”
  为了让亲妈相信暖和,她还拿自己暖融融的小手去摸亲妈的手,又把亲妈的手探进衣服里。
  兽皮裹在身上,暖不暖和,摸摸就知道了。
  亲妈的手在衣服里、毛皮上摸了又摸,又一次陷入思索。
  景平安没再理会亲妈,有了保暖衣服,她可以稍微往光线好一点的地方挪一挪,然后继续自己的编草绳大业。她胳膊短,挥舞不开,只能借助工具——山洞里的碎石。
  她先把草的一端用碎石压起来,再把草一根根捋直,然后才慢慢地编。
  这样很慢,但至少不会再缠到自己身上。
  景平安编草绳不费脑,脑子还可以放空,便又想到了石器。
  她的心念微动,扭头,盯上扔在地上的骨头,拿起块石头过去,对着骨头敲。婴儿力气小,石头都握不稳。
  亲妈见状,拿过石头,帮她。
  亲妈咣地一石头砸在骨头上,石头飞了,骨头裂了。骨头里的骨髓也流出来了。
  景平安抱着骨髓开始吸。
  亲妈看见后有点馋,也照做,发现这东西果然能吃,眼睛亮了下,大概又想到以前扔掉的骨头,露出错过一个亿的表情。她把扔掉的骨头捡回来,全部砸碎,吸髓,多少又往肚子里添了些能量。
  母女俩把之前带回来的猎物分着吃了。
  如今野果吃完,必须出去狩猎,得保证有充足的力气才能活下来,节省食物不是办法,倒不如吃得饱饱的。
  亲妈学会了使用石头,信心大增,拍着胸捕向景平安叽哩呱啦地说着话,还捡起一块石头得意地大笑。
  景平安受到好心情感染,也跟着咧嘴笑了笑。她突然发现,生活的幸福感竟然如此简单,仅仅是学会使用石头砸东西都是这样满足。
  亲妈歇够,把景平安抱回草窝里,便又要出去狩猎。
  景平安要把身上的兽皮脱给她,被制止了。她在亲妈面前毫无反抗力,只能目送亲妈踏着流星大步出门去,然后缩在草窝里继续编草绳大业。
  她没编多久,便累得胳膊酸麻,困意上头,缩在草窝里睡着了。
  景平安睡醒好几觉,饿得把骨头上的肉渣子舔了又舔,骨髓吸了又吸,实在是没吃的了,亲妈仍旧没有回来。
  她非常担心,怕亲妈遭遇不测,一次次爬到洞口,又让寒冷和对神出鬼没的大鸟的恐惧吓了回来。
  景平安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问:亲妈不会有事吧。
  这么久的相处,亲妈对自己的抚育照顾,对景平安来说,亲妈就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亲人。
  她巴巴地望着洞外,终于,洞外传来的脚步声。
  景平安大喜过望,踉踉跄跄地奔向洞口,却一眼看到一个鬼一样的女人俯趴在山洞外朝自己看来,她吓得往后猛退一步,又因人小腿骨软,没站稳,一个大屁股墩摔在了地上,跟那女人四目相对。
  很眼熟耶!回来的人,长得跟亲妈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她披着兽皮,脸上还有干涸的血渍,头发上结的冰渣子都透着血,仿佛不久前进行过浴血拼杀。
  相隔好几米远,景平安都能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景平安心想:野人里长得一模一样的概率有多大?
  那女人在雪地上缓慢地朝着山洞里爬来,一直爬到草窝里才倒下,缩成团,不停地哆嗦,却仍用颤抖的手伸进怀里摸出一大块野兽肉递给景平安。
  景平安的眼睛一下子红了,鼻子酸酸的。
  她压下酸楚和感动,缩到亲妈的怀里,两个人偎依在一起取暖。
  她目前只有门牙,啃肉很费劲,都是小口地慢慢撕咬,怕呛到,哪怕很饿,也吃得很小心。她自己咬下一小块后,便把肉凑到亲妈嘴边。
  亲妈没吃,示意她吃。
  景平安吃了点肉垫了肚子,便开始去查看亲妈有没有受伤,找到好多刮擦淤青伤痕。因为太脏了,又混着血污,并不显眼。
  过了好一会儿,亲妈从几乎冻僵的状态暖和过来了,又恢复了活力,嘴里叽哩哇啦,手上还在比划。
  景平安仔细看了半天,才弄明白。亲妈用一块大小跟她的个头差不多的石头,砸死了一头猛兽,又用一块小石头把猛兽的皮剥下来裹在身上取暖。
  她打量番亲妈身上的兽皮,估计是野兽太大,搬不动,只好取些肉揣在怀里带回来喂孩子。
  再有兽皮保暖,光着脚板踩在雪地里走,再待上那么久时间,也差点把亲妈冻死在外面。
  景平安去看亲妈的脚,担心她冻掉脚趾头或长冻跄什么的。
  野人的脚跟从小穿鞋的文明社会人的脚不一样,从出生就打赤脚,脚底板结出厚厚的一层角质般的茧,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脚背即不细也不嫩,非常粗糙,宛若裹了层老皮。老皮下,还能看出些冻疮的痕迹。
  景平安把身上的兽皮脱下来,缩到亲妈宽大的兽皮中,用自己的小兽皮裹住她的脚,再拿辛苦编出来的半截草绳缠上,以防兽皮掉落。
  亲妈看到景平安的举动,眼睛亮了:脚也能像身上这样包起来!
  她赞许地摸摸景平安的头,似在夸奖她真聪明。
  景平安心说:“你别只用肢体动作,多教点我说话呀。”算了,亲妈不主动教,我来主动跟你对话。她对亲妈说:“教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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