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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白月光男神HE[重生]——青花燃

时间:2021-11-10 00:28:51  作者:青花燃
  入睡之际,听到隔壁院门“嘭”一声被踹开。
  韩荣扬着公鸭嗓,一路骂骂咧咧。
  听不分明,大约是在辱骂某个穷书生不知好歹,不懂得主动把美人儿献到他的床榻上。
  颜乔乔随便听了几耳朵,心生不耐,把脑袋结结实实埋进公良瑾的怀里,左手往上蹭了蹭,勾住他坚硬的肩,心满意足潜入梦乡。
  公良瑾习惯早起。
  今日醒来,却明显有一点精神不济。
  他掐了掐眉心,垂眸望去。
  只见赖了他大半夜的绵软八爪鱼,此刻倒是变得十分老实。
  她的身躯蜷缩成一小团,睡在离他三寸远的地方,摆出一副整夜都规规矩矩的假象。
  他无奈地闭了闭眸,起身,离开床榻。
  洗漱、出门。
  “殿下今日看着心情不错。”阴影中的暗卫嘿嘿傻笑。
  “闭嘴,专注。”同伴一脸冷酷。
  身为夫子,公良瑾前往世子林天成的住处,教他明理。
  这位漠北世子自幼跟随老夫人与林霄习武打仗,性情与林霄一脉相承,脑子也不分伯仲。
  书室中回荡着公良瑾不疾不徐的嗓音,像寒泉淌过玉河床,令人神清气爽。
  过了晌午,只见人高马大的林天成点头哈腰地将人送出来。
  站在门槛旁边,挠着头讪笑:“夫子,我这脑袋跟木头似的,辛苦您受累啦!”
  公良瑾默了默,浅淡颔首,回道:“无妨。”
  顿了下,补充道:“习惯了。”
  “嘿嘿,嘿嘿。”林天成笑,“您教得,是真好!从前那些掉书袋的夫子,我只想拿个麻袋套住他们脑袋,给他们扔赤河边上去,您不一样,您这,我只想弄个神龛给您供起来!”
  公良瑾:“……”
  何其操淡的似曾相识感。
  离开世子苑,公良瑾绕道返回,路过镇西王韩致的住处。
  戒御森严,防备奇重。
  江白忠腰侧悬着剑,面无表情地在道上巡逻。
  一个剑道大宗师,出入千军万马如探无人之境,倘若他要带人走,那谁也挡不住。
  有他在,安全不是问题。
  漠北王也绝不可能让另一位诸侯王与随从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这种责任谁也担不起——除非,是他们自己家的事。
  公良瑾眼睫微垂,淡淡颔首,路过江白忠身侧。
  在他经过之后,一整个早上按照固定路线巡逻、从不曾停顿片刻的大剑宗,忽然驻足,望向公良瑾背影。
  “此人……若不能笼络,当杀。”大剑宗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经过韩荣院子时,纨绔二少正伸着懒腰,踏出门槛。
  一双蛇般的三角眼蓦地落在公良瑾身上。
  “……嗯?”被酒味熏蒸一夜的脑子陡然清醒,叉腰仰身道,“那个教书的,你给我站住!站住!”
  公良瑾脚步不停,径直走进自己的院子。
  “哈?哈!聋了?听不见小爷喊你?”韩荣吊起双眼疾步追上前,却被院门口的侍卫拦下。
  他习惯性抬脚,踹向侍卫小腿。
  “什么东西也敢拦老子——哎哟!”
  漠北侍卫个个炼体,五大三粗,一身精铁腱子肉。韩荣常年被酒色浸泡,骨头早已酥得不成形状,一踢,便像是踢到了铁板上,差点连脚踝带膝盖一起骨折了。
  “二公子,二公子!”身后围上一群侍卫,扶住身娇体软小少爷。
  韩荣缓过一口气,阴阴睨向院门,正好看见教书先生那个漂亮的小媳妇从回廊迎出来,纤纤玉手挽向书生的胳膊,脸上挂着娇笑,眼睛里闪的是细碎的星子。
  那清秀得过了头的脸,还有那胸、那腰、那腿。
  韩荣恨不得把眼睛粘到她身上去。
  “砰。”院门在面前无情地阖拢。
  韩荣怔了半晌,勾唇冷笑,眸起眼,目光从两堵相接的院墙上一晃而过。
  颜乔乔挽着公良瑾进了屋,松开手,一本正经道:“听见韩荣在外面,故意让他看我们要好。”
  公良瑾微微挑眉,望向她公事公办的脸,失笑。
  “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夜就要来。”他垂眸望进她的眼底,“你可会勉强?”
  他的面容仍有些苍白。
  这一幕,让她想起前世与他距离最近的时候,他对她说,切莫勉强。
  她怔忡一瞬,认认真真地偏头思索。
  半晌,她眨了眨眼,问:“殿下,若我搞砸了,怎么办?”
  “无事。”公良瑾淡然笑开,“兜着你。”
  “那就不勉强。”颜乔乔露出坏笑,“不敢做坏事,是害怕承担后果。倘若后果有旁人承担,那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
  公良瑾:“……”
  抬手,掐了掐眉心。
  颜乔乔其实仍有恐惧——被杀死的恐惧,岂是一夜之间便能消除?
  她不愿让他看出来,他也佯作不知,拢住她的肩膀,带她到屋中沟通行动细节。
  下午时,暗卫送来了赶制的全套衣装。
  颜乔乔坐在水镜前,仰着脸,让公良瑾替她一点一点卸下易容之物。
  入夜时分。
  江白忠按照固定路线摁剑巡逻时,忽地瞥见,一株探出某间庭院的树梢间,坐着个通身纯白、头戴幂篱的女子。
  有风吹过,恰好掀开了遮脸的轻纱。
  幂篱之下,露出一张娇美的绝色面庞。
  五官浓艳,如同盛极的赤霞株。肌肤欺霜赛雪,在夜色下隐隐泛着半透明的萤光。樱唇漆瞳,见之忘俗。
  江白忠眸色微凝,脚步顿住。
  颜乔乔垂眸,对上这个刽子手的视线。
  心脏本能地抽搐着疼痛,双肩收缩,胸腔僵硬紧绷。
  恐惧不可能被消泯。
  她的指尖紧紧掐进掌心,强行抑制住颤意。
  下颌微抬,她端出了空谷幽兰的架子。
  按照原定计划,她只需假扮无间珠华,留一句话,引江白忠前往三十里外的赤河畔。
  然而视线相对的这一霎,她的心脏忽然更加猛烈地跳动起来,她想要,做得更多。
  心脏因紧张、激动和恐惧而战栗,她的面色却更加沉静。
  她缓声开口,声音低而轻灵,落向江白忠——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见面时,我说过什么?”
  
 
第97章 风月缱绻
  种种迹象表明,前世一系列阴谋背后都有无间珠华的影子。
  此番得知漠北叛变的真相,颜乔乔几乎敢打包票,无间珠华与大西州已经珠胎暗结,哦不,暗中勾结。
  江白忠原是韩致心腹,后又成了韩峥心腹,可见,在这场阴谋中,江白忠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这一次,既是调虎离山,更是一种确认和试探。
  而颜乔乔在与江白忠视线相接之际,大胆地再跨一步,问他,二人上次见面时说过什么。
  她已无法感知自己此刻心跳究竟有多快——倘若用眼睛看它,恐怕能跳出残影。
  鸦羽般的长睫微微垂下,任夜风拂动它,发出细细簌簌的轻响。
  死一般的寂静不知持续了多久。
  在颜乔乔的感知中,就好像前世濒死时那样漫长。
  她还得一瞬不瞬地望着江白忠,眼神淡漠,如视蝼蚁。
  指尖已隐隐发麻,脑中紧绷一根弦,发出锐利的、将断的嘤鸣声。
  说不后悔是假的。这一刻,她无比希望时间倒回,她轻巧地说出向东三十里,赤河畔取物,然后便依计遁走,其余的事,都留给别人去操心。
  江白忠信与不信,事情成与不成,都不再是她的责任。
  肩膀沉沉的。
  虽然殿下说过会兜着她,可谁又会想把事情搞砸呢?
  她重重掐住掌心,感受胸腔中重若鼓擂的心跳。
  懊悔的情绪丛生之际,她忽地扪心自问,倘若重来一次,她还会问出那个问题吗?
  僵木的脑子瞬间给出答案——会。
  想通的这一霎,她的气息陡然松弛。
  她懒洋洋动了下眼睫,蹙眉:“嗯?真忘了?”
  轻灵淡漠的嗓音,带着某种超脱尘世的高傲,像极了空谷幽兰。
  江白忠定神,剑锋般的平直薄唇抿了下,不动声色看了看左右,低声道:“目标不太合作,已令人暗中下毒,发作病逝还要时间。其子易掌控,不会耽误大计。”
  闻言,颜乔乔心头惊跳不止。
  因为林霄不像前世一样傻乎乎上当,他们竟已准备着手除去他,换易于操纵的世子上位。下毒之人不必猜,定是林霄的结义兄弟秦天。
  “好。”她压抑呼吸,淡然道,“我有东西交予你,往东三十里,赤河畔。”
  江白忠蹙眉,目光忽地锐利了些许:“何物,不能直接带过来。”
  他起了疑心。
  伪身是可以带着东西行走的。
  今夜她的出现本就有些可疑,再加上一个问题、一个调虎离山。
  江白忠掸了掸衣袖,捻下一缕蓝丝,很随意地放在指间一弹。
  蓝丝随风一晃,歪歪斜斜飘向颜乔乔头上的幂篱。
  颜乔乔剧烈跳动的心脏停滞了一瞬。
  若是按原定计划落树遁走,江白忠必定疑心更重。
  在这极长又极短的刹那,颜乔乔呼吸一定,有了主意。
  她全神贯注,令周身灵气疯狂运转,每一丝一缕都调动到了极致。
  看着仇敌的脸,想着前世濒死画面,心中的冰寒杀意迅速凝实,弹指之间,经脉中的灵气尽数化为雪白冬杀!
  袖中手掌轻翻,霜雪般洁白的灵气澎湃溢出指掌,在她的精准操纵之下,瞬间在她身前凝出一道白色清影。
  这一道雪白清影尚未凝实,便如波纹一般向四周扩散,如同伪身一般。
  借着雪白的灵气遮掩,颜乔乔轻身一纵,跃向树下,只留下一道缥缈的声音:“去了便知。”
  坠落之时,她将全副心神都凝聚在操纵灵气上,屏息全神,令它们一圈一圈散开。
  此刻,眼前的时间仿佛拔丝一般,拉得极长。
  她清晰地看到,江白忠从袖上拽下的那缕蓝丝线轻盈地穿过灵气一角,毫无阻碍地飘向更高处。
  扩散的白色身影全然不受影响,荡成了不规则的水面波光,缓缓向着四周消逝。
  成了。借着夜色遮掩,这个“伪身”当能骗得过任何人。
  只是……忙于操纵灵气,她已无力兼顾自己坠落的身躯。
  颜乔乔做好了后腰着地的准备。
  想象中的钝痛并未来临,她落入了一个令人安心的怀抱,熟悉的温度与气息瞬时将她淹没。
  颜乔乔还没来得及抬眼去看,便有一件黑色大氅兜头罩下,将她牢牢裹紧。旋即,他抱住她,大步流星离开树下,转入长廊。
  当真是……兜住了她。
  一队巡逻侍卫擦身而过,视而不见,只当这二人是空气。
  树梢上,白色灵气彻底消散。
  江白忠犹豫片刻,足尖点地,一掠而起,抬手抓向那一缕飘落的蓝丝线。
  拿到丝线,抬手一荡,感受到四散的浓郁灵气。
  鹰眼凌厉地环视周遭。
  只见庭院中恰好行过一队侍卫,个个表情平静,正在穿过长廊。
  一派岁月静好。
  江白忠缓缓坠下,又看了看“伪身”消失之处,目光一定,抬眸望向东面。
  片刻之后,悄然动身掠出王府。
  “江白忠真被骗走了?”颜乔乔紧张又激动。
  公良瑾垂眸淡笑:“是。”
  一面说,一面动手给她贴上易容之物。
  “他们给漠北王下了毒,当是慢慢发作的药。”她把骗来的重大消息告诉他。
  他颔首道:“无事,我会处理。”
  他动作不停,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看,调整易容细节。
  很快,眉眼变换,掩去迫人艳色,恢复了清秀俏丽小媳妇的模样。
  她匆匆脱去白色的幽兰服,套上淡黄的裙裳。
  梳妆打扮之后,二人携着手,走出卧房,来到庭院赏月。
  今夜风好,月也好。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颜乔乔朝着隔壁韩荣的庭院放声朗诵。
  公良瑾温声笑道:“但愿人长久,岁岁共此时。”
  颜乔乔呼吸微滞:“……”
  他分明吟错了诗,她却心如鹿撞,勉强维持表面平静,注视他清冷深澈的黑眸。
  正是郎情妾意、风月缱绻之际,墙头忽然传来衣袂破风之声。
  来了!
  放眼一看,只见两名随从一左一右挟着韩荣,跃过隔墙,落在庭院边上。
  其中一人迅速掠向门处,“咣”一声合上内院的精铁门栓。
  韩荣歪嘴一笑,冰冷邪性的目光射向长廊上这对弱小无助的璧人。
  “男的杀了,女的留下。”韩荣阴声下令。
  他跟在两个随从身后,往前逼近,要亲眼看这对小夫妻恐惧悲鸣。
  却见赵姓书生不退反近,揽住妻子,一步踏下长廊。
  “哎哟,有种。”韩荣假模假样鼓掌,“放心,我已交待过,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颜乔乔:“……”这真是自掘坟墓第一人。
  “镇西王次子韩荣,”公良瑾淡声道,“三月十二至十五日,你于鹿城劫持女子十三人,杀人弃尸,你可认罪。”
  韩荣怔忡片刻,怪声道:“笑死人,正义的夫子要替老天爷谴责我?”
  “所以是认罪?”公良瑾说话时,两名大西州随从已来到廊下,亮晃晃的刀剑铿锵半出鞘,泛起凛凛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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