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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娇娘(下)——偏方方

时间:2021-11-18 00:51:18  作者:偏方方
  男人身形清瘦,散发着淡淡的冷香与药香。
  女人进屋了。
  “连翘!”
  女人的语气不大愉悦。
  被唤作连翘的丫鬟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夫人!”
  “你干什么去了?为何没在房中守着?”女人质问。
  连翘忙道:“奴婢去端药了,才去的。”
  顾娇仔细听着二人的谈话,静静地屏住自己的呼吸。
  女人轻轻挑开帐幔。
  顾娇能感觉到女人的视线朝这边投了过来。
  女人不满道:“怎么盖这么厚的被子?”
  顾娇:不是吧,你不会要掀开他被子吧?
  “是大夫吩咐的。”连翘说。
  女人来到床边,将手伸进被子,摸了摸男人的手。
  顾娇也不着痕迹地拿指尖碰了碰男人的另一只手。
  很冰凉,盖得不厚。
  女人叹息一声,将男人的手放回被褥中。
  “院子里没发生奇怪的事吧?”女人问道。
  “没有的,夫人。”连翘说道。
  这之后,女人又问了几句男人的饮食起居,连翘的回答大抵是老样子,与昨天一样,没什么大的气色。
  之后女人便离开了。
  “呼,吓死我了。”连翘松一口气。
  女人吩咐连翘好生守着男子,可这个叫连翘的姑娘守了不到半刻钟便又偷偷溜走了。
  顾娇掀开被子坐起身,大大地呼吸了几口气,下了床,给男人盖好被子。
  随即她转身出去了。
  暮色中,男人的指尖忽然动了一下。
 
 
第622章 夜半美人
  折腾了这么半日,顾娇从府邸出来天都黑了。
  按理说即便天黑了也没什么,盛都如此繁华,半夜都有生意做,可还真不凑巧了,她竟然遇上了宵禁。
  街道上的行人开始急剧减少,两旁的商铺接二连三地关闭。
  顾娇就迷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是出门忘记翻黄历了吗?
  她打听过了,盛都内城门戌时二刻才关闭,此时戌时刚过,她还有半个时辰。
  看来今日是来不及打听医馆的消息了。
  得尽快出城,并且不能步行,否则一样赶不及。
  顾娇很快锁定了一辆停放在巷子里的马车。
  许久没干过这种打家劫舍的事,今日一整天全干完了。
  车夫不在。
  不知是不是干什么别的事去了,但马车内有人,烛灯上映出了一道男子的身影。
  顾娇打算摸出面具戴上,一摸就发现面具没了。
  看样子是掉在哪里了。
  算了,没面具就没面具,顾娇在墙上薅了一把墙灰抹在脸上,随即握紧手中的匕首走过去窜上马车,将匕首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别动。”
  她用低沉而青涩的少年音威胁。
  这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袭素白长衫,外罩一间墨蓝纱衣,腰束玉带,侧脸儒雅精致,睫羽纤长。
  饶是见过了萧珩这样的人间绝色,也依旧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美男子。
  年纪看上去与萧珩不相上下的样子,气质矜贵,从容不迫,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也不见他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顾娇道:“你送我出内城,我不伤你,南城门。”
  年轻男子没说答应不答应。
  就在此时,车夫回来了:“公子,我问过了,老板说还没做好,让咱们过两日再来。咱们现在是回去吗?”
  顾娇坐在男子身侧,将匕首往男子的脖颈上贴了贴,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年轻男子道:“我要出南内城门。”
  隔着一道帘子,顾娇也能感觉到到车夫狠狠地愣了愣:“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啊?今晚城中突然宵禁,咱们出去了就进不来了。”
  年轻男子没再说话。
  车夫许是习惯了将男子的默认当作一种威慑,嗫嚅了几句,道:“好吧好吧,拗不过您。”
  车夫坐上外车座,驾驶马车去了南面的内城门。
  可俗话说得好,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
  明明没到戌时二刻,城门便已受宵禁的影响提前关闭了。
  “出不去了,公子。”车夫说。
  年轻男子依旧没说话,顾娇明白,他是在等她的回答。
  顾娇一手拿匕首抵住他,另一手将帘子挑开一条缝隙,看沿途是否有可以住宿的客栈。
  年轻男子突然开口:“我劝你不要轻易住客栈,没有符节会被抓起来。”
  “符节是什么?”顾娇问。
  年轻男子不疾不徐地说道:“外城人进入内城的凭证。”
  顾娇正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外城人,话到唇边又觉得此话多余,若她是内城人,宵禁了就该回去,而不是劫持马车赶快出城。
  顾娇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有符节吗?”
  年轻男子道:“内城人有鱼符,不需要符节。”
  顾娇知道燕国的鱼符,一种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顾娇看向他:“你的鱼符呢?”
  男子没动。
  顾娇往他腰间瞟了瞟,单手撤下他的钱袋,从里头掏出一块青铜鱼符来。
  “公子?”车夫在外问道,“你和谁说话呢?马车上有人吗?”
  顾娇的匕首动了动,用眼神示意他。
  年轻男子淡淡地说道:“附近哪里有客栈?没关门的。”
  车夫觉得自己听见声音了,可是自家公子不肯说他也不能逮着问,他道:“往回走二里,好像有一间客栈。”
  “去那里。”年轻男子说。
  “是。”车夫将马车驶去了那间客栈。
  年轻男子又道:“马车就停在这里,你再去附近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客栈。”
  “是。”
  车夫依言去了。
  还懂得用这种法子将车夫支开,顾娇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在为她着想,多半是担心她会将车夫打晕。
  倒是个有脑子的。
  想到什么,顾娇又问道:“你会不会报官?”
  年轻男子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以为官府一夜之间就能查遍整座内城的客栈吗?”
  “也是。”顾娇点头。
  看来他猜到她不会住进他给她找的这间客栈了。
  真是个聪明人。
  长得还美。
  顾娇没忍住,又往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经意地看见了宽袖处微微露出了一点美玉指尖。
  顾娇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手控,但这手也长得太想让人抓过来那什么了——
  顾娇不由地想到了在驿站见到了的那只手。
  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不对,鱼符上写的姓沐,而驿站那位是苏家的公子。
  顾娇下了马车。
  她不确定男子会不会报官,但她还是没去客栈。
  她去了青楼。
  对方应该不会猜到她会去青楼过夜的吧?
  ……
  顾娇在内城滞留一夜,天亮城门一开,她便用同样的法子潜在一辆马车下出了内城。
  南师娘一宿未眠,在院子里等了一夜,终于见到顾娇回来,她神色一松握住顾娇的胳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昨晚去哪里了?”
  顾娇不愿让南师娘担心,便只轻描淡写地说道:“昨晚遇上宵禁,我被滞留在了内城,后面偷了一个人的鱼符在内城住了一夜。”
  “内城宵禁了?”南师娘很是惊讶,“盛都极少会宵禁,内城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顾娇心道,难道是因为我偷偷进了那个人的府邸被发现,所以惊动了整个内城?
  那得是个什么大人物?都弄得全内城宵禁了?
  算了,反正也没人知道是她。
  南师娘道:“我没和小顺说,我让小顺先睡了,他刚起来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你去买菜了。但琰儿知道。”
  顾琰是家里最不好糊弄的孩子,他除了身子不好,脑子却比谁都精明。
  顾娇一夜未归的事瞒不住他。
  顾娇去了顾琰的屋子,在床边坐下,看着顾琰湿润发红的眼眶,弯了弯唇角,说:“我没事。”
  顾琰缓缓将头枕在了顾娇的腿上。
  ……
  顾娇陪了顾琰一会儿,去堂屋吃过早饭后与顾小顺一道去了天穹书院。
  天穹书院一共十二堂,顾娇被分在了明心堂,顾小顺被分在明月堂。
  他们先一起去书院指定的小值房领了书籍,之后便去了各自的课室。
  院服是根据二人的尺寸定做的,过几日才能拿到。
  顾娇进了课室。
  燕国的课室与昭国的不大一样,他们用的是矮案,坐的是小凳,一张桌子两个学生。
  每一排四张桌子,一共有八排。
  大多数桌子都坐了人。
  众人或是低头念书,或是三五成群地聊天,一时间倒真没人留意到课室里来了个新学生。
  钟鼎也在明心堂。
  他坐在第三排靠近内侧墙的位子,他身边没人,他忙激动地朝顾娇招手。
  顾娇真是怕了他的聒噪,假装没看见,抱着书籍默默地去了倒数第一排靠进后门的那张空桌。
  钟鼎挺失望:“是没看见我么?萧兄!”
  他站起身,猛地朝顾娇嚎了一嗓子!
  这下好了,全明心堂的人都唰的朝顾娇的方向望了过来。
  顾娇一袭青衣,用青色发带扎了个简单的少年发髻,干干净净的气质,眼神清冷,偏那张年轻的面庞上长着一块惹眼的胎记。
  明心堂一下子静了。
  钟鼎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用手挡住嘴,继续隔空与顾娇对话:“萧兄……我声音是不是有点儿大?”
  顾娇真想一棍子闷晕他。
  你说呢!
  不过这种集体目光的凌迟并未持续多久,明心堂外突然奔进来一名年轻书生,大声叫道:“轻尘公子来上课了!”
  鸦雀无声的明心堂转瞬之间炸了锅。
  “什么?轻尘公子?”
  “你确定没看错?”
  “轻尘公子怎么会突然来书院了?”
  “对呀,他不是从不来上课吗?”
  “走走走!去看看!”
  却不等众人一涌而出,书院的撞钟声响起了。
  众人只得不甘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顾娇对见那位轻尘公子没兴趣,她只是觉着这名字莫名有点儿熟悉。
  她正琢磨着,忽然感觉所有人的视线再一次齐刷刷地回到了她这里。
  不是,你们看你们的轻尘公子,又来看我做什么?
  下一秒,一名身着天蓝色院服的年轻男子径自朝后排走来,二话不说坐在了顾娇的身边。
  顾娇:“……”干嘛坐我身边?前面那么多空位看不见吗?
  顾娇没理他,甚至都没拿正眼瞧他,只是淡淡地拿出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翻了起来。
  很快,授课的夫子进入明心堂。
  所有学生起身,拱手作揖以行师礼:“江夫子安!”
  在一片问安声的掩盖下,顾娇听见自己身旁的这位轻尘公子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我的鱼符还好用吗?”
  “咳!”
  顾娇呛到了!
 
 
第623章 逆天同窗
  劫持个人竟然劫持到了同窗的身上,还被同窗给认出来了,这简直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顾娇都不明白他是怎么认出她的?
  虽说没戴面具,可她往脸上抹了一斤墙灰,这都没遮住她的脸吗?
  更重要的是,在马车里自始至终他似乎都没有抬头去看她。
  “坐。”
  江夫子说。
  所有学生坐下。
  顾娇与自己的同桌也坐下了。
  顾娇这会儿总算明白轻尘公子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昨夜的鱼符上可不就写着沐轻尘吗?
  “我的鱼符呢?”沐轻尘拿出一本书问。
  “扔了。”顾娇说。
  这可是证物,她出内城前便扔掉了,否则万一出城那会儿让官兵拦住搜身,她是抵赖呢还是不抵赖呢?
  “我就知道。”沐轻尘说道。
  顾娇往他腰间一瞟,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一块新的鱼符。
  顾娇并不认为这是她扔掉的那一块,因为她扔进青楼的茅厕了,他这样的身份大抵是不会要茅厕里捡回来的东西的。
  他目不斜视地望向讲座上的夫子:“怎么?还想抢?”
  顾娇乖乖坐正,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顾娇感觉到他用余光睨了自己两下,不过她秉承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强大信念,愣是理直气壮一整堂课都没开(搭)小(理)差(他)。
  但是,真是拜这位轻尘公子所赐,他们这张桌子成了整个明心堂的焦点,就连江夫子都时不时地朝这边投来惊讶欣喜欣慰等复杂的视线。
  所以这位仁兄大概真的极少来上课,才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可做人能有一点基本的准则吗?不来就一直不来好了,怎么她一来他就来?
  总不能他昨日在马车上就认出了她是明心堂的新生,今日是特地来找她报仇的。
  顾娇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这种可能性为零。
  昨日马车上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记住了她,并且在今日认出她尚且说得过去,可要说他昨夜便猜出了她就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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