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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文女配不干了——从温

时间:2021-11-25 00:37:10  作者:从温
  莫名的,雁危行突然想起来,面前的少女应当是又骄傲脾气又急躁的,她不会安慰人,这辈子也从来没有安抚过谁。
  可现在却在努力又笨拙的安慰着他。
  雁危行突然觉得满足,仿佛他独自一人走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
  犹豫了片刻,他伸手回抱住了她。
  那一刻,细细密密疼痛着的心脏突然平静了下来。
  ……
  年朝夕并没有立刻就走,中元节虽然已经过了,但他们仍留下来为每个墓碑都扫了墓。
  丝毫不知道城内转瞬之间已经风起云涌,有人为了找她几乎快找疯了。
  扫完所有墓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伽引却仍旧没有走的意思,据他所说,要唱上百遍往生咒才算是完成师尊的任务。
  年朝夕便也没等他,带着雁危行回到了城内。
  刚进城,她立刻觉得不对。
  城里静悄悄的,虽说月见城的凡人入夜之后很少出门,可年朝夕分明从这寂静之中察觉到了窥探的视线。
  那是恶意的、甚至带着杀意的。
  雁危行比她更早察觉,浑身的气势危险了起来。
  年朝夕却冲他摇了摇头,拉着雁危行主动走向了偏僻又少有人居住的地方。
  他们刚避开有可能看到的耳目,面前便突然升起一道结界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下一刻,四面八方都有脚步声靠近,转瞬之间他们周围便是重重人影。
  那些隐晦打量的恶意视线立刻变得明显了起来。
  人影越靠越近,显露出了身影。
  他们被包围了。
  年朝夕没有丝毫慌张,眯着眼睛算着包围他们的人数。
  算来算去,正好能和河下城少城主这次带来的修士对上。
  这个念头刚升起,河下城那小城主便冷笑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轻敲着折扇,故作高深道:“这位仙子,没想过这么快就见面吧?”
  年朝夕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既然敢赢,便是什么都想过,倒是你们,来得比我想象的还晚了一些。”
  少城主见她软硬不吃,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你!”
  身后有人拉了他一下。
  他回过神来,冷笑道:“你尽管嘴硬,也不用激我,一个人你打得过,一群人你最好也打得过,否则就将钥匙给我,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年朝夕眯着眼睛看他,张嘴却问道:“你那么执着于钥匙,难不成你真的觉得战神图谱这种东西会放在藏书阁这么显眼的地方?”
  这个问题年朝夕想问好久了。
  战神图谱明明就在她这里,但在她死的着两百年,先是有战神图谱在牧允之哪里的传闻,一群人为了一个影子都没见过的战神图谱斗了百年,后又有人说战神图谱的复刻本在藏书阁,依旧是没人见过,从头到尾只一个谣言。
  年朝夕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为一个影子都没见到的东西斗争百年,背后没人推动她都不信。
  而此刻,这少城主估计是觉得她今天必死无疑了,便冷笑道:“藏书阁有没有战神图谱我不知道,但它一定会有我父亲想要的东西。”
  年朝夕听得皱眉。
  合着这也是一个借着战神图谱传闻去谋取其他东西的人。
  她也不问他们到底想找什么,只困惑道:“这东西敢让你们在月见城杀人?”
  少城主笑了出来,“现如今那魇兽重伤未愈,燕骑军没有别人的命令又不会主动出手,杀你一个无根无基之人,我又有什么不敢的?动手!”
  最后一句,狠辣无比。
  包围他们的修士立刻准备动手。
  雁危行将她拦在身后,冷漠地抽出剑来。
  年朝夕却拦住了他,淡淡道:“这次不用你出手,雁道君,你尽管看着,看看无根无基之人在这月见城能做什么。”
  话音落下,几乎无人能听见的啸声由年朝夕周身激荡而出,那被灵力激发的啸声以奇异的频率震动着,转瞬之间传遍了整个月见城。
  在这啸声之中,一双又一双眼睛睁开,一个又一个人停下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他们不约而同的朝啸声传来的方向聚集,没有人命令,但却像是听到了召唤一样,动作分外的一致,一双双眼睛里几乎燃烧着火光。
  城主府中,正亲自找寻那丢失的细剑的魇儿忽的停了下来,闭目感受着空气中那股奇异的震动,眼眶中忽然落下泪来。
  与年朝夕对峙的少城主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却莫名觉得危险。
  他强笑道:“说什么大话!”然后立刻命令自己带来的人出手,生怕夜长梦多。
  第一批修士立刻冲了过来,出手便是必杀的剑招,凌厉的剑风激得她脸颊生疼。
  年朝夕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在那刀剑落下之前,张口道:“赤影卫。”
  周围的空间荡开奇异的波动,暗色衣饰的赤影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些修士身后,没有声响,更没有杀意,然而手起刀落之间,一个个修士直接尸首分离,轰然倒在了地上。
  他们甚至连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滚落在地上的头颅,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不可置信。
  赤影卫一击既中,不等年朝夕再下命令,突然齐刷刷的朝着她单膝跪了下来,一片血泊之中,沉默又哀伤。
  这是生平第一次,赤影卫这群几乎活成武器的人不等主人命令便主动做什么。
  他们认得年朝夕的灵力,他们记得那召唤他们的震动,哪怕此刻面前是一张陌生的脸,他们也知道,时隔两百年,自己曾经的主人又回来了。
  年朝夕看着面前沉默又执着的身影,嘴唇微微颤抖着。
  耳边,那少城主惊恐的尖叫声几乎听不清,他似乎要逃跑,又似乎要威胁。
  年朝夕厉声道:“燕骑军!”
  话音落下,整齐又静默的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四面八方,转瞬之间便包围了这里,堵死了他们逃离的路。
  燕骑军的首领看着血泊之中傲然站立的年朝夕,开口的声音颤抖:“请姑娘下令。”
  年朝夕:“抓去水牢,一个不留,违者杀无赦!”
  所有燕骑军的眼神瞬间都变了,那首领微微抬起手,声音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嘶哑道:“抓去水牢,违者杀!”
  转瞬之间,燕骑军立刻动起手来,摧枯拉朽一般,片刻便彻底碾压了那少城主带来了人。
  依稀之中,年朝夕听见那少城主不可置信的尖叫:“不可能!这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使得动燕骑军!”
  那句话还没说到一半便变成了惊恐的惨叫。
  年朝夕眼睛也不眨的看着。
  燕骑军动作飞快,尚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方才还叫嚣着杀人灭口的一群人杀的杀抓的抓,立时又清净了下来,唯余战后的一片狼藉。
  燕骑军便在这血色之下,跪在了这一地狼藉之中。
  “燕骑军,恭迎姑娘回城。”
  “赤影卫,恭迎主人回城。”
  仿佛她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出城了一趟罢了,并没有死去,也并没有这匆匆两百年。
  年朝夕握紧了微微颤抖的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正在此时,一个纤细又瘦弱的身影缓缓从街角走过来,忽然又定住身形,远远地站在那里,遥遥地望着年朝夕,却一步都不敢靠近。
  她面容成熟了许多,气质却如死水一般的沉淀着,微微颤抖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只微微错一错眼她就会消失一般。
  年朝夕心中叹息,开口却近乎温柔地叫道:“魇儿。”
  魇儿张了张嘴,声音哑到不可思议:“……姑娘?”
  年朝夕笑了笑:“为什么还不过来?”
  这句话仿佛叫醒了她一般,她嘴角强扯出一个笑来,眼泪却也随之落了下来,她近乎粗鲁的擦了擦眼睛,提起裙摆不管不顾的冲向了年朝夕。
  若是有认识魇姑姑的人在这里,大概会惊愕的嘴巴都合不上。
  谁能想到杀伐果决的魇姑姑还会有这样一面。
  她踏过一片狼藉,穿过燕骑军,踩着一片血色,朝年朝夕而来。
  年朝夕微微张开了手臂。
  下一刻,出落的成熟美艳的魇儿直接扑进了她怀里,抱住她的那一刻,几乎无法抑制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哭得一丁点儿形象都没有,也不管月见城掌权者的威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孩子一般的哭啼。
  “你会来了!你回来了!姑娘没有丢下我,姑娘终于回来了!”
  年朝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两百年前,年朝夕比魇儿稍微大一些,两百年后,年朝夕依旧是曾经的年朝夕,一瞬间跨过了两百年的时光,魇儿却突然年长了她两百岁。
  但此刻,两个人中,她却更像是那个脆弱的弱者。
  年朝夕微微踮起脚尖,轻轻在她耳边说:“魇儿,我回来了。”
 
 
第38章 
  念溪偷偷接了侍女的活,端着茶往魇姑姑的住所送去。
  她一边低头看着这几千灵石一两的灵茶,一边咂舌着魇姑姑要找的那个人对姑姑到底有多重要,这么珍贵的灵茶居然用得毫不吝啬。
  走进魇姑姑的院子,念溪隔了很远都能听见魇姑姑的笑声。
  那笑和魇姑姑平日里应付外人的那种温和又有礼的笑不一样,那是极为开心的,像是个普通女孩似的笑声。
  念溪一时间有些失神。
  她自小在魇姑姑身边长大,在她的印象之中,魇姑姑的情绪一直都是淡淡的,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似乎也没有格外讨厌什么,除了事关小战神的事情,其他什么都不在意,也什么都不牵挂。
  魇姑姑在她面前所展现出来的最激烈的情绪还是在几年前,那个名义上的月见城城主突然回了月见城,不知道和魇姑姑谈了什么,魇姑姑直接动了手,两个人打塌了半座山峰,那时魇姑姑的表情近乎暴怒,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浓烈的杀意。
  这是除了那次之外,魇姑姑所展露的最明显的、且是正面的情绪。
  念溪难以抑制的升起了一丝好奇。
  那个人到底是魇姑姑的谁呢?居然能让魇姑姑这么毫无防备的笑出来?
  她一时失神,站在了门外,居然忘记敲门。
  直到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一双手从里面打开了们。
  那一刻,念溪豁然睁大了眼睛,眼眸中流露出惊喜来。
  面前的人顶着一张足以让男女都为之疯狂的脸,看见她,略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怎么是你送的茶?”
  是雨夜是救了他们一命的仙子!
  她果然没有认错,杜衡书院里赢了演武的那位面容陌生的仙子就是她!
  再次见到这位仙子的惊喜和突然直面这张脸的冲击夹杂在一起,念溪的脑袋直接宕机,原本找好的种种十分正当的借口这时候都想不起来了,居然直接说了实话。
  她结结巴巴地说:“我心里好奇,想看看我在杜衡书院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仙子你。”
  话音落下,面前的仙子微微有些讶异,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那笑声之中,念溪猛然闭了嘴,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蠢。
  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懊恼。
  她正紧急想着该怎么补救,面前的仙子却笑意盈盈地接了她手中的茶,带着笑声的嗓音多了一丝旖旎的慵懒,“多谢你送的茶了,不过这种事情下次还是交给其他人做比较好,你这个年纪就该好好习武念书。”
  念溪顿时脸红,低声应了句是,比面对着自己夫子时还老实。
  仙子见状笑了笑,托起茶盘转身。
  念溪眼疾手快的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衣袖。
  仙子讶然看过来时,念溪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仙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魇姑姑是什么关系啊,我从来没见到魇姑姑这么高兴过。”
  面前的仙子一愣,迟疑道:“魇儿……你魇姑姑,以前很少高兴吗?”
  念溪挠了挠头,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不知道,但魇姑姑很少笑。”
  面前的人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烛光之下,她眉目低垂,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浓烈的悲伤。
  片刻之后,她却又抬起头,轻轻笑着,说:“我是她的……故人吧,我们很久未见了。”
  话音落下,那人转身走了进去。
  隔着门板,念溪能听见自己的魇姑姑近乎撒娇的抱怨声,透着一股少女般的娇俏:“姑娘,你怎么去这么久啊……”
  门外的念溪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说,肯定不只是故人。
  ……
  年朝夕将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茶香味混着浓郁的灵力气息,香的扑鼻。
  魇儿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年朝夕倒了两杯茶,随口道:“魇儿,你收的那个徒弟挺有趣的。”
  魇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嘟囔道:“我就知道是那丫头。”
  年朝夕回头看她。
  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是那种重伤之后血气不足的灰白,她的眼眶也红红的,因为最开始哭的太厉害,眼白处都泛起血丝来。
  可她却又是带着笑意的,那天真而又充满信赖感的笑仿佛仍是两百年前的那个魇儿,丝毫未曾变过。
  但在年朝夕眼里,此刻的魇儿却像是几乎要开败的玫瑰,枝叶枯萎、利刺锋锐,花朵近乎凋零,却依旧挣扎着怒放,甚至开的更加热烈灿烂。
  年朝夕耳边响起念溪的那句话来。
  魇姑姑很少笑。
  年朝夕心头突然泛起一股细细密密的疼来。
  两百年了,一成不变的只会是年朝夕这个将两百年过成一瞬间的亡者,除她之外,谁的两百年不是一天一天的熬过去的呢。
  年朝夕便突然问:“魇儿,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儿?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好好闭关呢?我听人说你是突然出关的,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
  魇儿脸上的表情顿了顿。
  随即,她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意外受了一点儿小伤罢了,今天是姑娘回来,是高兴的日子,我们不谈这些扫兴的话题,姑娘,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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