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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各营集结完毕, 两万幽州军急速行军直达北门。
城头之上,守军问道:“可是大营过来的?”
崔三道:“各营兄弟接侯爷令入城,劳烦兄弟打开城门!”
守军确也接到侯府传讯, 令大军入城, 不疑有他打开城门, 骑兵营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世子混在骠骑营之中跟着冲了进去, 众营士兵犹如流水般入城,遵从世子号令,向着城内各处铺将过去,但逢不听劝降者或杀或绑, 务求迅速平定叛乱。
城头之上, 大将军魏新源见到骑兵之中红袍银甲, 白马银枪的身影冲进城内,借着火把的光仔细再瞧一眼, 顿时惊呼:“世子不是被沈淙洲带走了吗?怎的出现在骑兵之中。快来看看, 下面那人可是世子?”
他手底下的人仔细去瞧, 道:“大将军,那人银甲之下穿的是喜袍吧?”
魏新源暗道坏了, 侯爷已经传讯不能让世子坏了大事,听说世子被沈淙洲制服,众人还松了一口气。沈淙洲出城之时, 他还未及前来驻守北门,与守城军换防之时也未曾问过。
况且今日世子大婚, 幽州城内举城同贺, 各家店铺都打着为世子庆贺的招牌揽客, 光是往侯府送完各种新鲜果蔬菜类山珍干货的空车出城都堵出了二里地, 听说侯府还要放烟火,闻讯而来的百姓们都纷纷进城,而城内的百姓也在翘首期盼,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在城门口进出,事出突然,谁人会去注意沈淙洲带着世子出城。
直到侯府传令严守四门,魏新源带兵过来驱散进出城门的百姓,这才将北门关闭。
他心头打鼓,暗骂沈淙洲不顶用,连个世子都制不住,更不知世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只得在城楼之上笑道:“世子不是大婚吗?怎的这幅打扮?”
姜不语见到魏新源,心中也是一惊。
魏将军平日在营中并不显眼,不及窦卓万喻柴滔等人在侯爷面前得脸,但值此敏感时期,竟能被侯爷委派守护北门,可见其深得金守忠信任,再看他身边的部下,除了一名校尉脸生之外,其余竟全然不认识。
世子在营中这两年,与各营区的士兵们差不多都混了个脸熟,然而魏新源身后整整一队人马在城头排开,足足有上千人,除了魏大将军竟无一张熟面孔,难道金守忠不但私贩铁器,竟还蓄私兵?
“听闻侯爷造反,我有一句良言相劝,不知魏大将军听是不听?”
魏新源在城头笑道:“世子请讲。”
姜不语道:“侯爷私贩铁器与西戎,魏大将军可知晓?”
魏新源面上神情波澜不惊,显见得是个知情的,竟还反过来劝姜不语:“侯爷为着幽州军殚精竭虑,就算有些事情为国法所不容,那也是为着幽州军考虑。世子乃侯爷嫡亲的儿子,难道竟不能理解侯爷苦心?”
“这么说来,大将军是支持侯爷造反的了?”
魏新源语声坚决:“本将军追随侯爷二十载,只要侯爷一声令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魏某都拼死追随!”反倒是世子,魏某奉劝世子一句,就算世子与侯爷对着干,作为侯爷唯一的儿子,世子觉得朝廷可会赦了你的罪行?”
姜不语张弓搭箭,轻蔑道:“那就不劳魏大将军操心了!”箭矢去如流星,直直射向魏新源的面门,眼见得他要瞎一只眼,谁曾想他竟一把扯过旁边站着的军士当肉盾挡在了自己面前。
那军士毫无防备之下竟被世子的长箭穿透颅骨,吭都没吭一声便软软倒了下去。
世子的长箭犹如开战信号,城头的守军与城下的各营军士顿时开始了抢夺战,魏新源冷冷注视着城下的世子,只觉得她脑壳坏了,竟然拆亲爹的台。如果拆了亲爹的台她能得到天大的好处,那还可以说她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为着利益不惜出卖亲爹,可侯爷造反失败,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本朝丹书铁券谋逆不宥,造反失败的反贼的儿子,等待她的除了永无止境的逃亡,便是一个死字,到底什么原因让世子非要往死路上走?
不过他得到侯爷传令,无论如何都要守好北城门,既然世子非要往死路上走,他不介意送世子一程。
漫天的烟火炸了开来,将幽州城内瞬间照得一片光亮,魏新源冲下城楼与世子鏖战,而更远的地方,冲往其余城门的幽州军已经与城内巡逻的同营士兵遇上,苦劝无果之下交上了手。两方服色相同,几乎不分敌我,却在幽州城内厮杀成了一片。
城内原本欢天喜地为贺世子大婚的百姓们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匆忙往两边的店铺冲进去躲避兵祸,一时街巷市坊之间呼儿唤女,踩踏尖叫哭泣,各种乱象不一而足。
烟花暗了下去,到处漆黑一片,街市之间各店铺的灯笼也都在混乱之中被机灵的掌柜或者伙计给熄灭了,只怕招来贼兵。
远远听过去,竟只能听到战马的嘶鸣与兵器交战,受伤士兵的惨叫声,小孩子受惊吓的号哭声被母亲死死捂在了嗓子眼里,天穹倒压乌云罩顶,伸手不见五指,因其黑暗未知而更增其恐惧。
那些缩在门后面的普通百姓互相在暗中压低了声音交换消息:“怎么回事?不是……不是幽州军的军服吗?”
“幽州军与幽州军怎的打起来了?”
“听外面喊……好像侯爷造反了……”
幽州军世代驻守九州,便是幽州百姓最大的倚靠,就算是北狄人倾巢而出都不曾担心,可是突然有一天幽州军反了,普通百姓几乎要被吓破了胆子。
“你……你胡说,侯爷怎么会反?”
又一束烟火冲上半空,如花朵般炸开,那是城内最负盛名的刘巧匠家制作的烟花,一个月前侯府的大管家金余亲自带了三千两银子上门,为世子大婚之日下定贺喜,消息传开之后,不知道多少百姓盼着一饱眼福。
日子与时辰都是早早定好的,刘巧匠不敢违约,听着外面的厮杀声,颤抖着手点燃了一束又一束的烟花,将这座城池照的一忽儿亮如白昼,烟花寂灭之后又迅速陷入黑暗与杀戮,光明与黑暗交织出一个光怪陆离犹如噩梦般的世界。
刘巧匠不知道自己放了多少束烟花,他的儿子一趟趟将库房里的烟火往外搬,院子里东倒西歪扔着许多废弃的烟火外壳,当再一束烟花升入半空中的时候,城北的姜不语外袍银甲染血,面颊之上血迹未曾干透,手提魏新源的头颅骑马奔向定北侯府。
去往侯府的路她从小走到大,闭着眼睛小白龙也能将她带回去,然而今日却格外的难走,路中间倒伏着不少尸体,其中还有奔逃不及的无辜百姓。
快奔入侯府巷子之时,头顶忽然风声骤起,紧接着她肩头落下一物,原来是独孤默养的小灰,急急啄她的头盔,不断尖叫,似乎很是不安焦虑。
世子一夹马腹,一队士兵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当他们冲进侯府巷子口时,只见侯府门口有两队人马厮杀,尸体已将侯府大门堵了一半。
厮杀的两队人马见到世子,一方领头之人拖着哭腔惊喜大叫:“世子爷——”却是秦宝坤带着亲卫营的人在门口冲杀,其中还混杂着六皇子从京中带来的那五百亲卫,也不知折了几成。
秦宝坤身后还跟着高妈妈的俩儿子辛诘与辛惭,这哥俩不但担心世子,还忧心老娘的安危,一直冲杀在前,受了伤也不肯退下来。
姜不语纵马冲过了过去,亲卫营迅速聚拢在她周围,辛惭年纪小,见世子平安无事,难过道:“世子爷,我娘还在府里。”
“阿惭别担心,高妈妈早被送出府了。”
他松一口气,面上眼泪顺着血迹往下流,估计吓得狠了。
从来稳重的秦宝坤凑过来恨不得给世子牵马坠蹬,再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哽咽道:“属下以为……以为世子陷在府里了。”
世子爷嫌弃的瞅了他一眼,扔给他一块帕子:“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太丑了赶紧擦擦!”
秦宝坤破涕为笑:“属下当初向夫人发过誓,若是不能保护世子性命,必将以命相酬追随世子于地下。”
世子爷笑骂道:“你是哭爷还是哭你自己啊?”
秦宝坤胡子拉碴一壮汉,哭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倒也好哄,边擦眼泪边笑:“还不兴一起哭啊?”
李恪的亲卫统领朱锦愁眉苦脸挤了过来,问道:“世子爷,我家殿下呢?”
世子爷长**枪所指侯府正门:“金守忠擒六皇子为质,有请诸君与我一同杀进去救出六皇子,本世子重重有赏!”
侯府门口守卫的乃是金守忠的亲卫,对他忠心耿耿,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与世子对上,领头的正是栾秀,见到世子也是吃了一惊,还欲相劝:“世子何苦与侯爷作对?”
世子道:“栾秀,我只问你一句,侯爷私采铁矿你可知情?”
栾秀面上尴尬,到底说:“侯爷总有自己的道理,世子又何必固执己见?”
姜不语枪*尖指向他:“你若是不肯让开,休怪本世子不客气!”
栾秀握紧刀柄,眸中闪过一丝怯意,到底还是迎难而上:“小人是侯爷亲卫,岂有退缩之理?”
姜不语纵马冲了进去,不过一个回合,枪尖抢破栾秀肚腹,犹如杀神转世,一路冲杀进了侯府。在她的身后,亲卫营及幽州军跟着鱼贯而入,突破了侯爷亲卫的防卫线。
又一朵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坐在厅内的定北侯差点惊跳起来,急急使人传令:“快去看看,外面打的怎么样了?这帮废物,不过是世子跟六皇子的几个亲卫,竟都擒拿不下,要来何用?”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中秋快乐,前一章留言的通通有中秋红包掉落!
十二点前要是能写出来一章我就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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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砰的一声, 外面打了进来,有什么东西直飞进厅堂,差点砸中侯爷, 击中了他身后的墙壁又掉到了他脚下, 有湿湿的东西溅在他脸上, 金守忠抬手抹了一下,熟悉的血腥味在鼻端蔓延开来。
他低头去瞧, 魏新源死不瞑目的瞪着他,双眼睁的老大,可能死的很不甘心,表情狰狞可怖, 伤口处还滴滴答答流着血, 应是新魂才亡。
金守忠大怒, 紧跟着便听到一声冷嘲热讽:“侯爷的亲卫既然全都是废物,不如拖出去砍了, 何必留着浪费米粮?”
金守忠没想到被沈淙洲带走的世子从天而降, 还杀了手下大将魏新源, 顿时气冲斗牛,破口大骂:“孽障!竟敢杀了魏将军, 你眼里还有国法吗?”
世子嗤笑一声:“侯爷眼中倒有国法,私采铁矿与西戎人交易、暗中蓄私兵把守四门、被朝廷问罪之后刺杀传旨官员煽动不知情的幽州军跟你一起造反,桩桩件件, 请问侯爷哪一桩是遵纪守法了?”
厅中“嗡”的一声,众武将与文官顿时神色各异, 不知情者顿时震惊的看向定北侯。
初代定北侯最喜热闹, 当初建造前厅的时候便特意建的进深阔朗, 能容纳上百人, 而此刻厅内人头攒动,除了带兵巡边在外的柴滔与万喻,把守四门叶锡元、秦野等,外加死去的魏新源,厅内还留着幽州府文官及军中其余武将,其中以刺史邓淦与掌步兵营的窦卓、先锋营的卜柱官阶最高,剩下的都是低阶文武官员,世子打眼一扫便知这些人都不大得侯爷信任但还有用,这才拘在厅中。
卜柱首先沉不住气,质问金守忠:“侯爷,世子说的可是真的?”
他的三个儿子都不等金守忠回答,已经悄悄挪动脚步,往世子方向移了过去。
邓淦欲哭无泪,暗恨这门亲事结的太不值当,竟连一家老小都要搭进去。
金守忠冷冷道:“卜将军是何意?你既已经跟着本侯造反,连禁卫军都杀了,大家同坐一条船上,难道听了那逆子几句话,便想着洗脱罪名?”
卜柱没想到自己竟上了金守忠的恶当,若非世子冲杀进来揭破真相,恐怕他还被蒙在鼓里,葬送了一家子性命,顿时气急骂道:“呸!金守忠你个狗贼!竟敢哄骗爷爷造反!说什么朝廷要杀忠臣良将,原来是你自己背后做了违法之事,却哄得大家为你保驾护航……”
事到如今,金守忠也不再怕揭破真相,反正大家都跟他一起杀过禁卫军,挟持六皇子,院里众亲卫还在拼死抵抗,他使个眼色,手下人推开大厅后窗,点燃烟花,连着三束紫色的烟花冲上天际,有源源不断的军队冲向侯府方向。
定北侯笑的笃定,甚至还有些苦口婆心道:“卜柱,本侯劝你认清现实,既然已经造反了,哪有回头路可走?不如跟着本侯一起干,难道本侯还会亏待了你不成?”
世子枪**尖还滴着血,忽出声道:“卜大将军别恼!诸位且听我一言,金守忠他自己想死没人拦着,可是大家都有父母妻小亲族,千万别被他吓住了。只要救出了六皇子,平定幽州叛乱,到时候我会向六皇子亲自为大家求情,大家都是被金守忠蒙蔽哄骗,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不想跟着金守忠造反的速速出来!”
卜柱的三个儿子已经出得厅堂,往世子身后一站,与宿全等人会合,还热情的招呼:“爹你快过来啊!”
金守忠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没想到世子几句话,竟真的有人往外走,随着卜家三子的站队,紧跟着卜柱也毫不犹豫走出了厅堂,其余校尉们大多都与世子有交情,哗啦啦走了一大半,中间还夹杂着许多幽州府的文官,逃命般趁乱迅速跑向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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