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枫主动领掌。
在掌声中,资深主持人俞姐调侃道:“咱们最佳女主角是不是还忘了感谢一个人?”
这一下,掌声更热烈了。
娱乐圈这些艺人们,其实也都很八卦。
自然吃了秦梵跟她男朋友的瓜。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大家喊得声音越大,池故渊表情越难看。
倒是裴枫,一直跟着起哄,起哄到主持人都忍不住让工作人员给他个话筒了。
裴枫大大方方接过话筒:“作为你获奖感言里唯一拥有姓名的男人,你要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不提一下某人,我怕回去之后,会被他按在地上打。”
众人大笑:“哈哈哈!”
秦梵无奈地看着他,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
裴枫后面一句话,让她怔了怔。
裴枫继续道:“刚才某人还发消息,说你穿着高跟鞋,让我扶你下台。”
“哇!好贴心。”俞姐惊呼,“裴导等会记得扶我们女主角下台哦。”
裴枫放下话筒后,便直接走到台下等着。
惹得几个主持人又是一阵调侃。
秦梵听着裴枫提到谢砚礼,他真有这么贴心到连穿高跟鞋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面对众人或戏谑或祝福或冷漠的表情,秦梵清澈的双眸凝望着镜头,像是透过镜头看向那个人。
顿了两秒,秦梵晃了晃手上的奖杯:“当时我说要当演员,你还觉得我闹着玩,看,拿到奖杯了。”
语气亲昵又傲娇,像是在对爱人撒娇。
说完,秦梵便后退一步,礼貌鞠躬后下台。
裴枫走上台阶扶着她一同下台:“仙女撒娇。”
秦梵瞥他一眼,高冷女神范十足。
裴枫:果然,仙女撒娇是某人专享。
阴阳怪气道:“娘娘慢点走,免得陛下担心您摔了。”
秦梵:“小裴子,摔了本宫你可是要被砍头的。”
裴枫:……
看透了这虚伪的世界!
下面颁发的是最佳导演,因此,裴枫还没坐热乎,又被叫到了台上去。
《风华》在这届金决奖斩获最佳男女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导演四个奖项,成了最大赢家。
秦予芷早在最佳女主角颁发时,早早退场。
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管理。
全网都在怜惜没有拿到奖的秦予芷和编剧两人,尤其是有网友很损的把之前《风华》剧组走红毯的那张照片P了图。
左边秦梵三人圈起来,打上【获奖小分队】
右边秦予芷和编剧圈起来,弄得光线很暗,头顶标上【没拿奖二人组】,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青白色【惨】字,格外显眼。
气得秦予芷当场就把手机砸碎。
想到自己被秦梵耍了,又在这次颁奖典礼成了她的陪衬甚至于垫脚石,秦予芷便恨得不行。
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先不回家。”
**
颁奖典礼结束后,秦梵便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特殊通道离开。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安排的。
《风华》剧组的几个人也随同一起。
裴枫还说:“我们真是跟着沾光。”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
话音刚落,工作人员便道:“前面就是出口,直通凰岸大街。”
此时,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辆车经过,而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分外显眼。
不远处裴枫他们的车也徐徐驶来。
宾利车窗降下,露出男人那张清隽如画的面容,衬着银蓝发色,清冷中透着玩世不恭的张扬放荡。
让人移不开眼睛。
秦梵脚步停住,远远看着男人下车。
并没有如上次那般,因为有其他人在场而刻意阻拦他走来,而是在原地等着。
初春雨水绵绵,清幽冷寂。
微暗的夜空中像是垂下细密水帘,修长挺拔的男人穿着一袭刚刚从商业宴会中下来的正式西装,撑着黑色雨伞,不疾不徐朝她走来。
像是一副徐徐铺展开的水墨画,丹青圣手也难以描绘出画中那抹身影的半分清贵自持。
秦梵看着谢砚礼旁若无人地朝她伸出一只手,偏冷的音质在雨中磁性好听:“璨璨。”
会场外宽大屋檐下的第三层台阶,秦梵垂眸与他对视两秒,没说话。
气氛瞬间僵持。
就连裴枫都怀疑他们夫妻两个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矛盾。
蓦地,秦梵嫣然一笑,扑到谢砚礼怀里。
谢砚礼单手将她抱起来,没有让长长的白色裙摆散落在沾满雨水的地面上。
嚯!
小兔和裴枫动作一致的拿出手机拍照。
小兔:啊啊啊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磕疯了。
裴枫:卧槽谢哥这臂力绝了!
秦梵已经很熟稔地抱着男人修长脖颈,脸颊贴了贴他微凉的侧脸,丝毫不觉秀恩爱有什么不对。
蹭完之后,才扭头朝着那些‘围观群众’挥手:“下次见。”
谢砚礼稳住轻轻发颤的伞柄,黑色雨伞抬起,完整露出男人那张俊美面容,他微微颌首,嗓音一如既往,“多谢几位对我太太的照顾。”
“走啦。”秦梵先是轻轻扯了扯谢砚礼一丝不苟的衬衣,接过他手中的黑色雨伞,“我撑着,你别把我掉下去。”
谢砚礼薄唇上扬起几不可查的弧度,温声道:“好。”
两只手空出来,顺势换了个抱她的姿势,像是抱孩子那样竖着抱起来。
秦梵小小的惊呼了声,低头便能看到男人那银蓝发色,忍不住伸出小狼爪想要摸一把。
最后还是忍住了,看向小兔,“把奖杯交给温秘书,你不用送我了,直接回家。”
秦梵的保姆车也缓缓驶来。
小兔立刻应道:“是!”
撑开伞一溜烟迅速跑向黑色宾利旁等候的温秘书。
看着俊男靓女离开的背影,裴枫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眼神已经愣住的池故渊:“看到了吗,人家很恩爱。”
池故渊张了张嘴,好半晌才从谢砚礼那句‘太太’中缓过神来。
他认出谢砚礼。
更明白他那句太太代表的含义与警告。
池故渊:“原来,她就是谢太太……”
裴枫看向池故渊的经纪人:“这孩子是不是傻了,你记得别让他出去胡说八道。”
池故渊的经纪人也从这么大秘密中缓过神来,连忙点头:“我明白我明白,裴导放心。”
天呐!
原来秦梵是谢佛子的太太!!!
他不过是跟着艺人来参加个男配角颁奖礼而已,居然撞破了这么惊天秘密。
重点是,他这个艺人,还暗恋人家谢总的太太,还打算挖墙脚!
这是要死哦。
池故渊的经纪人连忙跳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给我清醒清醒!”
“那是谢总啊谢总!!!”
池故渊魂儿都跟着秦梵他们走了。
他知道是谢总。
难怪裴导一直说他比不上秦梵的男朋友,说他是路边小野花,小破河。
原来如此。
**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
秦梵卸妆洗澡下楼,便看到餐桌上摆放着色香味俱全的宵夜。
菜色熟悉,是她点的那些。
当时还以为谢砚礼是故意逗她,没想到他真准备了。
第83章
秦梵刚下楼到一半,忽然转身返回,往三楼衣帽间跑去。
谢砚礼将最后那个汤放到餐桌上后,这才抬眸看过去,入目便是谢太太跟后面有人追似的背影。
男人清隽眉目微微凝起。
淡淡声线在安静的别墅内响起:“慢点走。”
秦梵已经跑上三楼,俯视着一楼大厅内的男人,没跟他客气:“你也过来帮忙。”
随即迅速进了她的衣帽间。
烟粉色裙边消失在门口,像是带着小钩子一样,勾着人不自觉听她的话。
谢砚礼目光微顿,而后看了眼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夜宵,才往楼梯方向走去。
途中,修长如玉的手指顺势将挽起的袖口放下,慢条斯理地重新系上袖扣。
银蓝发色桀骜,却掩不住斯文端雅,透着几分正式感。
很快,到达衣帽间后,谢砚礼的正式感就被秦梵递过来那个纸箱子打破。
秦梵拍了拍掌心不存在的灰尘:“走吧,你带打火机了吗,点火器找不到了。”
谢砚礼手臂一沉,垂眸便看到箱子里那整整齐齐的香氛蜡烛。
幽淡的香气似有似无地缭绕在呼吸之间。
谢砚礼没来得及答。
秦梵便直接动手了,她见谢砚礼身上还穿着衬衣西裤。在她洗澡卸妆的这段时间,全把时间用在做夜宵上。
红唇忍不住翘起,秦梵忽然伸出小手往他裤袋里摸去,理直气壮:“我自己找。”
谢砚礼长腿顿住,薄唇无奈道:“没有。”
“我要证实你没骗我。”秦梵小手已经伸进他空空的裤袋,像模像样的摸来摸去,“咦,好像真没有。”
“另一边呢。”
秦梵趁着谢砚礼双手都捧着箱子不能阻拦自己,就肆无忌惮欺负他。
毕竟能欺负谢总的机会可真是不多!
谢砚礼没动弹,慢悠悠道:“谢太太,还想吃夜宵吗。”
秦梵刚伸进去的手僵住:“……”
嗯——
暂时还不想玩火自焚!
秦梵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来,从他捧着的箱子里一堆香氛蜡烛中拿出两个,“我帮你拿两个减轻负担。”
说完就跑,生怕下一秒就吃不了兜着走。
识时务这方面,谢太太非常有经验。
谢砚礼重新回到餐厅时,秦梵拿着那个‘找不到的点火器’等着了。
将香氛蜡烛放下,谢砚礼似笑非笑望着她。
“哎呀,这样更有气氛,更有仪式感!”
秦梵假装无事发生,郑重对待谢砚礼亲自准备的接风宴。
见她忙着点蜡烛,谢砚礼先去洗澡。
他衬衣袖口皱了。
等到谢砚礼洗完澡,换了身正式的衬衣西裤下来时,客厅和餐厅的灯光已经灭了,黑暗中,唯余下中岛台上错落有致摆放的蜡烛闪烁着温柔的光晕。
往里走,餐厅内也是如此。
餐桌上没有用香氛蜡烛,秦梵只开了餐厅角落那盏做装饰的落地台灯。
柔和的光线洒落在餐桌上,如她所言,气氛感十足。
秦梵坐在餐桌前,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谢砚礼目光落在她身上,在灯光与烛光双重光线的映照下,少女脸颊白皙,眼眸弯弯,动人心弦。
秦梵恍然不觉,她在欣赏烛光的同时,也有人在欣赏她。
等谢砚礼在她面前坐下时,秦梵才回过神来。
谢砚礼清冽的嗓音染上几分温沉:“怎么不吃?”
秦梵理所当然说:“等你呀。”
谢砚礼洗澡很快,但他还是伸出手背试了试盘子温度:“我去热一热。”
却被一只柔软的掌心按住了手腕,秦梵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我偷偷尝了一点点,刚刚好可以吃。”
眼神清澈,黑白分明,睫毛轻轻眨动,带着点少女独有的无辜娇嗔。
烛光绰绰,谢砚礼问她:“好吃吗?”
见他不动筷子,秦梵给他夹了自己钦点的小排骨,“你自己尝尝。”
看着被她夹到唇边的排骨,谢砚礼眼底划过一抹笑痕,没碰。
反而往后仰了仰,指着糖醋鱼道:“我想吃鱼。”
秦梵下意识把排骨放下,给他夹了鱼肉。
男人慢悠悠道:“有刺。”
秦梵手腕一顿,终于反应过来,眼神震惊地看向对面男人:“???”
喂他就不错了,居然还嫌这嫌那。
谢砚礼望着她,忽然,睫毛低垂幽幽叹了声:“做菜两个小时,没什么胃口。”
秦梵:“好好好,我给你挑刺。”
忍不住腹诽:果然是谢小公主!
给他们家谢小公主挑鱼刺。
秦梵挑刺时却发现,鲜嫩的鱼肉里面一根刺都没有。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声音响起:“忘了,鱼刺已经挑好了。”
“真是……”秦梵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唇角却暗暗扬起来。
喂了‘小公主’,秦梵认真吃他亲手做的夜宵。
仿佛能从中感受到男人隐晦的用心。
吃完之后,秦梵摸了摸自个的小肚子,“我今晚要长三斤肉!”
空气中已经萦绕着淡淡香氛蜡烛的味道,丝丝缕缕缠绕在心尖上。
谢砚礼问她:“吃饱了?”
秦梵总觉得他这话的意思是:把你喂饱了,就该我吃了。
至于吃什么,不言而喻。
秦梵耍赖般坐在椅子上,朝着谢砚礼伸出手臂:“我走不动了,你抱我。”
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下一秒,秦梵便落入男人怀中。
被抱起来时,秦梵双腿紧紧勾住谢砚礼劲瘦有力的窄腰,身上裙子布料绸滑,她生怕自己掉下去。
真丝睡裙是腰部镂空的设计,谢砚礼抱着她时,掌心毫无阻隔的贴到那薄薄的皮肤上。
秦梵下意识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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