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拿着这一摞资料去找上面的首长汇报工作。
等到首长接见,他就将这次敖丙带回来的那批文物的事儿详细地说了,又将调查来的关于敖丙的资料,以及这小子口中的隐世玄门一事提了一嘴。
本来以为首长会生气,或者说根本不信他的这套说辞,但没想到这位坐在那儿老神定定,笑眯眯听着,半晌后反问了一句:
“这是好事啊,这么多文物顺利回归,值得庆祝,这个小伙子当记一等功,寻个合适的由头给人家颁发点奖励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倒是让大领导意外了,他没想到首长会是这么个反应,噎了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这位首长对这个隐世玄门并不感兴趣,相反的,他倒是对这份资料里面提到的敖丙帮助冯锋治疗了多年的腿疾一事很是惊讶和好奇:
“这事儿是真的吗?这小子手里面有秘药方子,中了霰弹留有不可逆损伤的患者,他都能治?”
大领导一愣,点点头道:“应该是吧,这个冯锋早些年是在猎鹰特战队服役的,据说是一次出任务途中身中霰弹重伤毁掉了一条腿,后来不得不退役的,退役都七八年了,那条腿也废了七八年了,一直求医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什么治疗办法,但是到敖丙这小子接手之后,据说是给制了一批药丸,让这冯锋吃着,这才过了一个疗程,据说就已经大好了。”
“不过这个事儿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因为敖丙给出的治疗方案,一共需要经历三个疗程,后续还要再治疗一段时间,需要耗费一个半月的时间,能不能彻底根治,得再等一个多月才能看出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份资料里面,关于冯锋的部分,国安这边也如实记录下来了。
冯锋的腿疾已经困扰他很多年了,只要到了下雨天晚上就会旧疾复发疼痛难忍,平时走路那条腿是全然没有知觉的,站立的时候纯靠另一条腿支撑,时间长了身体就受不了,但这一个星期的药丸吃了之后,他那条被废的腿重新恢复知觉了,而且慢慢地竟然可以受力,控制走路姿势的情况下,平衡站立好几个小时都不会感觉到累,而且下雨天腿也不再锥心蚀骨一样疼了。
当然,这个服药治疗的过程确实如敖丙当初所说的那样,麻痒疼痛难忍,但对于冯锋来说,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状态了,他已经从他这一个星期的身体变化当中看到了浓烈的希望,相信再过一个多月,他这条腿是真的有痊愈的可能!
这是患者亲口说的,当事人的亲口证实绝对不会夸张,所以这位首长从这个事件当中看到了希望,他忍不住将这份资料扣留了下来。
“事情我知道了,到这儿就打止吧,免得寒了这些功臣的心,人家没干坏事,反而是在一心为国家做贡献,你们也没必要这么小人之心妄自揣度。”
“至于这小子身后的那些高人,不用再查了,人家既然有超脱世俗的想法以及非比常人的能耐,这样的人就必然不受咱们所控制,着恼了这样的人,指不定反而会引起这些人的反感甚至报复。”
“这些方外之人随性洒脱,但心里面必然是有一杆秤的,不然这次护送文物归国这样的麻烦事儿,以他们的行事风格,是断然不会沾手的,但人家偏偏就出手了,为什么?这肯定是与他们的良心以及修行功德有关,他们不会干坏事儿,但人家就想图个清静,所以咱们就不要去平白叨扰人家的正常修行了。”
这位首长看得很通透,但他对这个叫敖丙的小伙子比较感兴趣,点了点手头的那份资料,笑道:
“这些世外高人也不是就真断了七情六欲,起码这个姓敖的小子就是突破口。”
“这小子手里不是还有这个治疗腿疾的方子吗?咱们直接跟那小子合作,让他以方子入股或者直接买他手里的成品药丸子,由军方给他站台,这不就是与这小子身后的师门拉近关系的方式嘛,咱们摆出正常打交道的态度,不贪婪不算计人家,这些世外高人自然不会切断与那小子的联系。”
“他们既然把这小子推出来当代言人,将来咱们真遇到了事儿,可以直接找这小子帮忙传话嘛,若是有为难的那一天,这些方外人士未必会袖手旁观。”
大领导听到这儿也忍不住朝着首长竖起了大拇指,直赞一句高明。
不管怎么说,事情进展到这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首长亲自拍板决定的事儿,谁也不敢置喙,底下国安甚至文物部门也不敢擅作主张再去调查,总之这事儿囫囵着就这么过了。
倒是敖丙这边,隔天就来了几个军方的人,说是接到了首长亲自下达的文件,来与敖丙这边接洽商谈合作,直把敖丙给吓了一跳。
“合作?我好像跟军方没什么接触吧,能怎么合作?”敖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军方将敖丙治疗冯锋腿疾的那份调查报告拿了出来,并未表现出倨傲或者是打压的态度,反而很是低姿态,摆足了洽谈生意的诚恳态度:
“首长的意思是,高价买断您手里的方子或者您这边直接以药方入股拿干股每年分红利都行,若是这两个方案您不满意,那也可以您这边直接给我们供应成品药,由军方这边直接收购,您这边开个价,由领导们开会协商,确定下来了之后再签合同。”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敖丙简直哭笑不得,之前秦元久说要给敖丙这儿介绍病人的时候,敖丙就没有拒绝,他本就有要给这些为国家做出牺牲贡献的英雄们提供治疗服务的意愿,但他真没想到,有一天军方的人会亲自上门来找他合作。
他想了想之后,抬起头来看向这位军方负责人,认真解释道:
“这事儿没什么好选择的,你们虽然制定了方案,但事实上,前面那两个方案不管哪一种都没意义,不是我不满意你们开出来的条件,是因为这个药丸的制作,跟你们正常所理解的制作过程不太一样,它的制作需要用的特殊手法,这个手法除了我没人能做得到,所以这样的药物,无法量产,只能是我自己私底下制作多少就卖给你们多少。”
“但我也不是以这个为主业,你们可以去跟首长如实汇报,就说我这边可以每个月给你们提供十瓶这样的药,一瓶药可以管一个人治疗三个疗程。”
“如果首长同意的话,那我可以马上跟你们签合同,药材方面需要你们这边提供,我只收一点辛苦费,一瓶药一千块钱,但我能力有限,也只能炼制这么多了,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得知这个药不能量产,甚至还只能敖丙自己制作,这个军方负责人是有点不信的,他只当是敖丙故意拿乔摆高姿态,但这事儿首长相当重视,所以他也不敢表露出半分情绪,只能把敖丙的这番话汇报上去。
首长那边听说了敖丙的这番话后,却并不觉得意外。
他让负责人把电话拿给敖丙,只问了一句:
“这个药的炼制,也跟你画的那个符有关?”
敖丙并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但他挺意外对方知道他画符的事儿,不过转念一想,国安那边都查到他头上了,军方的人知道他画符的事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鼎炉炼丹以及金丹后期的事儿敖丙不好解释,况且他捏造了一个莫须有的隐世玄门,所以这会儿电话那头的人一问,他索性把炼丹的事儿也尽数推到了鬼画符这事儿上。
“对,没有符纸的作用,这些药材的药性就无法融合,最后出来的只能是一团药渣,您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把成品药丸以及药方子都交出来,你们找人去化验或者私底下熬制试试看能不能成吧。”
敖丙大大方方地表示可以把方子都交给军方,并且他还真就这么干了,他那须弥芥子里面还剩下了五六颗药,是上次给冯锋炼制的那一炉丹药里面剩下的,敖丙把药丸装进瓶子里,又将药方单子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交给军方的负责人,让他们自己带回去处理。
现在的医疗手段和化验技术,他这药丸里面融合了一些什么药材甚至成分占比,只要用仪器就能检测出来,但没有鼎炉以及炼丹者的修为灵力,光靠机器或者普通人工手段想要炼丹,利用丹砂等药引子中和掉药材里面的毒性,这药丸是绝无可能炼出来的,所以敖丙根本不怕他这个方子泄露出去。
军方那边带着敖丙给的成品药和方子离开后,没过几天就又再次出现在了敖丙家门口,这回军方给出了肯定答复,上面首肯下来了,由军方提供药材,敖丙这边自己制作成品药,当然合同上给出的价格,并不是敖丙之前所说的一千块一瓶。
军方这几天通过紧急实验,确认了这些药丸的药性成分且除了敖丙之外,其他人用任何手段都无法熬制之后,就知道这些药有多珍贵了,自然不会在这个事儿上刻意压价欺负一个普通老百姓。
所以按照首长那边拍板的价格,以一瓶药一万块的价格进行收购,每个月敖丙这边需要提供给军方十瓶。
敖丙对这个价格还挺满意的,既能帮助人还能有钱拿,这种事儿他是很乐意做的,所以他没什么犹豫就签订了合同,并且很爽快地与那位军方负责人握手,调皮一笑道:
“少将军同志,合作愉快,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第172章
与军方签订合同的当天, 就有军医入住到了冯锋的养殖场那边,专门负责采集冯锋第二个疗程每天的治疗情况,身体各项数据都被纳入到了军医记录和观察的范畴。
好在冯锋对此并不感觉反感和排斥, 甚至在得知敖丙已经与军方签订了合同后,冯锋极为乐意充当军方这边的数据采集对象,有任何身体上的异常都会主动跟军医汇报, 配合度前所未有的高。
归根到底,冯锋还是对自己身体受限而不得不退役的事儿感觉到遗憾, 所以现在有可能有人能够改变他们这类人的现状,甚至如果有后来者再遇到他当年那样的境况, 如果有特效药治疗的话,那么与他样的伤者就能得到治愈,重新返回战场继续在部队服役, 而不用像他这样走上退役这条老路。
对于个军人来说, 职业生涯被毁, 绝对是生的遗憾和伤痛,他希望这样迫不得已的选择,在他这儿就截止,以后再不用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敖丙也不去管军方那边干了些啥, 他所有的精力,都落在了云梦泽妹妹那边,因为这两天是妹妹高考的时间,敖丙虽然不能赶回云梦泽去陪妹妹起高考,但是远在津市的他仍然紧张殷切地等着那边传来的消息。
这几天敖爸敖妈的关注焦点也在闺女高考的事情上, 按照敖丙的要求,大家子什么也不干,敖爷爷在家里看家, 敖爸敖妈则提前两天就在县城的酒店里住下了。
怕敖爸敖妈舍不得花钱,敖丙直接在网上预订的酒店,家离妹妹参考的考点比较近,同时环境相对也比较安静的四星级酒店的高级套房。
在敖丙所在的老家县城,这样的酒店算是很高级的了,收费也比般的酒店宾馆要高了好几个档次。
若是在平时敖爸敖妈肯定舍不得预定,连考都不会考虑住这样的酒店,他们估计会在普通的宾馆或者是民宿里面将就着凑合几个晚上。
但如今敖丙能赚钱了,而且赚得还不少,并且高考人生就只有次,这么要紧的关头,他们也怕闺女会因为各种外部因素备考受到影响,所以在得知儿子把他们安排在了这种四星级酒店的套房里之后,敖爸敖妈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套房里面有两个房间,家三口完全能住得下,而且还配备了专门的厨房和做饭设备的,敖妈能用厨房给妹妹做饭,做平时妹妹喜欢吃的菜。
敖夜的学校已经给学生们放假,她直接就住进了哥哥安排的酒店套房,在父母的陪伴下按部就班的复习做最后两天的冲刺,敖丙给妹妹寄过去的那个药丸敖爸也带过来了,敖丙还特意给妹妹打电话,让她提前两天就开始服用,每天上午颗下午颗,做模拟试题之前吃,试试看效果如何。
敖夜虽然不知道哥哥给她的药丸到底是什么,但她十分信任和崇拜哥哥,知道哥哥肯定不会害她,所以哥哥叮嘱她试试看,她就尝试着吃了。
结果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服用了这个药丸之后,敖夜感觉她浑身有使不出的劲儿,做模拟试题的时候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明,各种计算脑子里过很快就心算出来了,而且做完套试题下来点都不会觉得疲惫,晚上睡觉也完全不会紧张焦躁到失眠,沾枕头很快就睡着了,到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清爽舒坦极了。
这下敖夜也知道,哥哥寄给她的这瓶药不简单,她很快就将服用后的情况反馈给了哥哥,敖丙听到妹妹说吃了这个醒神清目丸之后效果果然如他所预料的样好后,顿时放下心来。
“记住了,考试的时候每天上午下午去考场之前服用颗就行,这个是丹丸,没有副作用的,但是别多吃,吃多了药效太足人会很亢奋,会影响就晚上的作息。”敖丙不放心,再三叮嘱道。
“知道了。”敖夜很认真地回道。
倒着手指数时间,直在倒计时计算妹妹高考还剩下多少日子,真等到了这刻,才发现高考时间是真的过得飞快,眨眼的功夫两天考试就结束了。
怕给妹妹压力,考试这两天敖丙个电话都没打,只在微信上鼓励了妹妹几句,结果到8号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敖丙就接到了妹妹的电话,告知他已经考完了。
电话里小姑娘的状态还不错,声音里带着兴奋解脱,笑嘻嘻的,看样子发挥得还行。
这下敖丙总算是放心了,又叮嘱了妹妹几句,让她这段时间安心在家里估分等成绩,等到七月初他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回云梦泽来接她跟家人上津市来玩。
“哥,我能不能提前去找你啊?省城就有到津市的高铁,我可以自己坐高铁过去,不用你来接我。”
小姑娘显然已经对哥哥在津市的生活有些迫不及待了,这也难怪,这姑娘在云梦泽生活了十八年了,直是个没出过县城也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乡下小妞,现在终于高考结束了,束缚在小丫头身上的枷锁终于彻底解开,小姑娘只想跑到大城市去看看。
妹妹从来没出过远门,敖丙还真怕小姑娘就这么个人上省城坐高铁不安全,万路上出点什么问题就麻烦了,可这丫头在电话那边撒娇耍赖阵软磨硬泡的,敖丙就忍不住心软投降了。
当年他那个同胞妹妹龙十女也总是像个跟屁虫样在他屁|股后面打转,遇事得理不饶人,无理也要胡搅蛮缠闹三分,偏偏就是这么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在东海大难时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风暴中心,化为泉眼解救了东海无数的子民。
那时候,敖丙只怨恨自己对妹妹还不够宠,等到再想对小十再好点的时候,小丫头已经不在了。
如今他这具身体所在的家庭,又有了个软萌娇嗔的小妹,敖丙自然而然地就对这个陌生的妹妹心生好感,哪怕比不得他对小十的感情深厚,他也愿意对敖夜这个姑娘多几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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