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葫芦里面的阴魂,哪还有存活的可能?在敖丙那一抓之下,金蝉道人只听得到金福珠的最后一声发自灵魂深处的惨痛哀鸣,然后就直接灰飞烟灭再也不见了。
金蝉道人这回是真的老实了,在绝对强者面前,他根本不敢心生任何不满或者是歹意,因为对方想要捏死他,真的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事实上金蝉道人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在没有炼化那八块留影玉牌残留的灵气之前,敖丙的修为不过刚刚炼气初期,水平还真就跟金蝉道人的道行差不多,两个人顶多算是半斤八两,但谁让敖丙意外登上了凤凰岛,又巧合地发现了他母亲海神娘娘留下来的神殿和祭祀台呢。
有了那八块玉牌,敖丙顺利经受住了小雷劫,道基稳固加上灵气充沛,他的修为自然大幅度提升,突破了一个境界后,对还只是个炼气期小妖道的金蝉道人自然就呈现出了碾压之势,金蝉道人如何是敖丙的对手?
毁掉了金福珠的三魂七魄,金蝉道人要再利用余雪君的身体甚至金宝珠的气运来走歪门邪道的计划就算是破产了,做完这事儿后,敖丙似是想到了什么,从他的裤兜里面摸出了一块似玉非玉的鳞片,递到了金蝉道人跟前:
“这玩意儿是不是你拿出来的?你从哪儿弄来的,剩下的那几片呢?”
金蝉道人不能动,但话还是能说的,他一看到敖丙拿出那块龙鳞,脸上表情顿时就变了,有些震惊错愕地瞪着敖丙: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你,你怎么知道——”
敖丙冷笑一声,打断了金蝉道人的话头:“我怎么知道还有剩下的几片是吗?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金蝉道人的表情满是纠结,挣扎犹豫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话吐出来。
敖丙却没了耐性,眼看着余承阳报警的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分钟,马上警察就要赶过来了,他必须速战速决,反正真言符总是要用的,早一点晚一点的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他直接就掏出了两张符,一张贴在了金蝉道人的身上,另一张则趁着金翎炀没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了那小子的肩膀上。
符纸一拍里面就如轻烟一般燃烧然后消失不见,金蝉道人眼睁睁看着敖丙施为,却偏偏无法反抗,只能怒瞪着眼睛发出赫赫地气音,但骂人的话却怂得一个字都不敢蹦出来。
敖丙可不打算再拖泥带水浪费时间,直接就问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说吧,剩下的龙鳞在哪里?”
金蝉道人立马就发现他的嘴不受自己控制,在敖丙的话音刚落,他就鬼使神差一般开口了,而且回答的,正是他所知道的内容:
“这是缚神派的圣器,据说只传掌门,可是凭什么?这么好的东西,缚神派的弟子门徒都应该有资格拥有,我不服气,所以二十年前趁着掌门不防备,我就偷了这个法器,并连夜叛逃离开了缚神派。”
“至于剩下的龙鳞,缚神派还有三片还是四片,据说是被门派祖佬炼化制成了独门法器,这个法器是缚神派的镇山之宝,放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在最隐蔽的所在,整个门派知道的人应该不超过三个。”
敖丙直接切入主题:
“你说的这个什么缚神派在哪里?”
“缚神派在……”
金蝉道人张嘴要说,但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浑身一颤,面露痛苦之色,嘴里倏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敖丙皱眉,因为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金蝉道人身后他贴的那张真言符竟然裂了,他这才发现,这老头身上竟然被下了禁咒,可能是因为刚刚他要这个金蝉道人回答缚神派的所在,触发了这个禁咒,所以哪怕他给这老头贴了真言符也没用,这张符与禁咒相冲,上面的灵力压制不了老头身上的禁咒,所以符纸直接失效了。
这让敖丙感到十分意外。
一个门派竟然敢自称缚神,还对门下弟子设下禁咒,叛逃师门就不允许再提及宗门所在,这是个什么地方?
敖丙本来是并不关心什么门派什么祖佬的,只想把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但现在,这个金蝉道人的表现,反倒是让敖丙对这个什么缚神派产生了探究的兴趣。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个金蝉道人给解决了,敖丙知道从这个老头嘴里不可能再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他也不再折腾了,一伸出手朝着那老头的下腹微微一拧,下一瞬这老头就再次惨叫出声,但这回就不是前面被他的符刃割伤烧灼那么简单了,敖丙这一下,直接把这老头的丹田给捏碎了,没了丹田,这老头就跟个破箩一样再也聚拢不了任何灵气,本就不算多高的修为,直接被敖丙销毁殆尽。
斩草不除根,绝对后患无穷,敖丙可不会对金蝉道人手下再留情,毕竟前面几次的交锋,已经足够让他看明白这个老头的心性为人,这就是个从根子上已经烂了的邪修,根本不可能改邪归正走上正道,与其这样留给他机会等他以后出来了再去害人,还不如从根子上就绝了这家伙的修道可能,没了那些异于常人的能力,一个年过七八旬的老头除了老老实实等死,绝对不敢再搞什么阴谋诡计瞎折腾了。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看到了敖丙靠近金蝉道人的动作,但因为敖丙却并未对金蝉道人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哪怕最后毁掉金蝉道人丹田的那个动作,都是隔空进行的,过程中并未碰触过金蝉道人的身体,所以屋子里的几个人并未对敖丙所有怀疑,看到金蝉道人脸色灰败惨叫痛呼,也只当他是因为手臂灼伤太疼了导致的。
金蝉道人有口难言,再一次深深地意识到了面前这小子有多邪门恶毒,他离开缚神派后逍遥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
很快,余承阳那边通知的警方就赶来了,等到了现场问明白情况后,立马就有警察现场采集证据查监控录口供,金翎炀立马就被警察给带走了,金蝉道人的伤势比较严重,余雪君昏迷不醒,这两个关键当事人也被警察护送往医院进行治疗,敖丙这几个现场证人也需要去派出所配合调查。
有余雪君的录音笔,再加上警察在现场调取的监控以及在包厢里发现的迷|药,甚至还有余雪君茶杯上采到的金翎炀的指纹,这个案子并不难定性,金翎炀想狡辩都难。
至于金蝉道人在这个案子里面充当的是个什么角色,警察也很快通过金翎炀的证词给查出来了,但这里面涉及到了什么鬼魂附身还有什么玄门做法之类的离谱内容,金翎炀的这份证词会不会被警方采信,又会不会怀疑那个金蝉道人是个洗脑骗钱的邪|教组织成员,那就不是敖丙关心的问题了。
总之,金翎炀下药害人这事儿辩无可辩,他和金蝉道人合谋要害余雪君,哪怕是未遂,以余家的能耐,也够让这两人喝一壶了。
余雪君是在几个小时之后才从医院醒来的,在知道坏人终于被抓,而她也差一点被金翎炀算计得没了命之后,余雪君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到余父余母怀中嚎啕大哭。
高宇、盛子航和杜斌三人站在病房外面,却都露出了一种诡异又纠结的表情。
因为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之前秦元久说的话是真的,敖丙那小子,竟然真的是个神棍,还靠着画符的本事,救了余雪君的命?
几个人面面相觑,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这么荒诞和不可思议,谁都无法把旁边站着的那个一本正经的小白脸学生,跟他们印象里坐在路边举着个幡戴着副墨镜给人算命的半仙联系到一块儿。
第74章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 一整天都在外奔波,铁打的身体都吃不消,敖丙也顾不上修炼了, 胡乱洗了个澡就爬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金宝珠难得地没有让敖丙叫她起床,主动熬了海鲜粥还凉拌了几个小菜之后才去敲敖丙的房门。
有了车之后,金宝珠去学校就不用像之前那么慌里慌张的了,从小区开车到学校顶多也就五六分钟, 完全没必要像之前那么赶, 早上完全可以从容地在家里吃个早餐再去学校。
海鲜就是昨天良子他们在凤凰岛赶海捡到的那些, 除了昨晚上带去寻香居做海鲜大餐的那一批之外,还剩下了不少兰花蟹八爪鱼和海螺海贝, 都是一些常见的品种,学校宿舍也不能放, 所以金宝珠就都带回来塞在了敖丙家的冰箱里。
低温状态下这些海鲜差不多能存活一个星期,不过海鲜太多了光是敖丙和金宝珠两个肯定吃不完, 因此金宝珠打算这两天找个时间在家里搞个聚餐,叫上乔芷几个还有敖丙那两室友上家里来吃海鲜火锅,顺便跟几个人聊聊开工作室的事儿。
金宝珠把她的想法说了, 敖丙自然是没意见, 他反正是个厨房杀手,除了听金宝珠安排和吃以外他也没啥发言权。
吃过早餐敖丙就坐金宝珠的车去了学校,上午两个人都有课, 敖丙进了教室后果然又一次受到了班上同学的注目礼, 不过敖丙已经习惯了, 也不觉得被满教室的人盯着有什么奇怪,淡定地找到了良子和猴子后就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不过他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外面辅导员就急匆匆地来找他了, 也不管上课铃是不是响了,拉着敖丙就往教务处那边跑。
到了教务处那边的校领导会议室,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了,来的都是学校高层领导,校长副校长党委书记这些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居然第一次这么整齐地出现在了生物学院,乍一见让敖丙都有些愣神。
“小敖是吧?”
一看到敖丙进来,校长率先冲着他笑,表情称得上憨态可掬相当和蔼了,
“是个好小伙儿,我看了你的成绩,各科都很均衡,每年拿奖学金,还能在社团参加兴趣和特长,为学校争荣誉拿奖杯,不错不错,学校就需要像你这样积极上进全面发展的学生代表作为榜样!”
敖丙一听这官方发言就心领神会,看样子还真被良子猴子给猜准了,他这刚一出名,学校这边就准备朝他伸手,要把他立为典型为接下来的学校招生做准备了。
敖丙有些哭笑不得,正要谦虚几句呢,外面龚建平忽然就敲门走了进来,看了敖丙一眼后,把手里那一摞资料递给了两位校长和党委书记。
“领导,敖丙这孩子可相当不错,专业课学得很扎实,而且也没有因为在网上搞直播弄出了一点名头就好高骛远,这孩子打算继续攻读硕士,前两天刚给我提交了直研申请。”龚建平适时地提点了两句。
两位校长翻看了龚建平拿来的资料,对敖丙各方面都相当满意,几个人也不是傻子,就敖丙现在在网络上的影响力,哪怕只是出于名人效应,也多的是高校愿意特招这样的学员进入硕士研究生队伍。
更何况敖丙本身的专业成绩过硬,凭自己的本事也照样能考名校研究生,现在人家申请继续在津大就读,津大不赶紧抓住机会把人绑在学校这艘船上的话,估计马上就有其他高校的招生办听到风声上他们学校挥锄头了。
所以无论是处于哪一点考虑,他们都不可能驳了敖丙的这份直研申请。
几个领导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了几句,再抬头时就直接拍板道:
“这样的好苗子是应该留在咱们学校好好培养,将来没准也能成为咱们学校教职工队伍的中坚力量啊,龚教授你既然带研究生,小敖这个学生就交给你了,你可得把这孩子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不要浪费了这孩子的天赋啊。”
敖丙稀里糊涂地就这么通过了直研申请,甚至都没经过什么考核或者面试,就等来了校领导的签字以及教务处的盖章,反正就这么拿到了一份津大正儿八经的直研通知书。
不过他多少也知道,学校这么多是为了什么,网络时代流量为王,全国那么多高校都在刷存在感,甚至评选什么校花,目的还是为了给学校做宣传,让更多的学子知道并了解高校的情况,吸引那些应届生积极报考,不动声色地争抢和瓜分生源。
敖丙现在一炮而红了,外界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津大的在校学生,借助他的微博和直播间平台,他只要时不时地提上一两句跟津大有关的趣事儿,所带来的广告效应,就是津大花多少工夫时间写多少软文硬广都未必能达得到的。
但学校对他很好,从辅导员到教授到领导都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和温暖,敖丙也不是那么拧巴和不识好歹的人,投桃报李他也愿意回馈给学校更多的善意,甚至在学校宣传部找上他,提出想要让他帮忙拍摄一个关于津大日常的宣传片的时候,敖丙很爽快地点头同意了。
当然说是要拍宣传片,但宣传部那边暂时还没有定好脚本最终稿,所以具体拍摄时间还不确定,还得敖丙回去等通知。
所以最后敖丙就带着学校提前给他的那份直研通知回了教室。
良子猴子都好奇辅导员找他干什么呢,然后下一秒就看到了那份通知单,要不是还在上课,只怕这俩就要当场吹哨起哄尖叫了。
“我去,这么早就确定了,不愧是老三,太牛皮了!”良子压抑着激动拍着敖丙的肩膀赞叹道。
敖丙苦笑:“这个通知单里面水分太多了,要不是我搞直播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和名堂,我的直研审批恐怕未必会这么顺利,老觉得我拿到这样的通知有些胜之不武,当然我现在说这些话也很绿茶,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猴子可不这么认为:“我不认同你这话,每一年学校直研的那些人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以为所有人都是通过专业成绩直升上去的?不,专业成绩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其他的综合评判,比如在校时的其他表现比如所获得的荣誉等,这些可都是直研时的超级加分项,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人去学生会?都是去刷脸强调存在感的。”
“比起那些走旁门左道拿到直研名额的,你无论是从专业课的成绩来算还是你的名人影响力,哪一点你都无可挑剔,你拿到了才是实至名归,这个名额若是不落到你头上,那我反倒要质疑是不是有黑幕了!”
良子也认同道:“没错,凭本事拿到的录取名额,谁要是不服气就站出来跟你比比呗,文斗武斗你都不差,绝对打得人心服口服!而且,学校上哪儿去找你这么个自带流量的免费宣传对象啊,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在这上面找茬,那不是犯众怒吗?”
高校学生对自己的学校还是颇具感情的,哪怕平时对学校有很多不满意和吐槽的点,但真要有人在外界抹黑自己学校,这些学生一定会一致对外群起攻之,这大概就是来自于高校的一种天然认同感和凝聚力。
敖丙本来确实是有些尴尬甚至纠结的,但被良子猴子这么开导了几句,他也就释然了。
他自认为以自己的学习能力,持平甚至超越同届学生的学识基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既然这样那他还有什么好心虚的,就算真有人对此表达不满甚至觉得他是靠走后门进去的,他只要保证自己足够优秀,碾压同期对手,让那些人无法就他够不够格拿到直研名额这件事提出质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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