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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训练你啊！
给你看拍照的pose！
方蕾嘴角抽搐，“那是给你看的。”
包软软眨眼,“啊？亏我每天给姐姐的朋友圈随手点个赞呢，姐姐竟然害我。”
快闭嘴吧。
方蕾：“……不许淘汰，你救我一次，我说过，要带你进决赛。”
包软软扶额。
方蕾深呼吸，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平时高傲无比的曲冀恩老师，想要培养包软软，那么坚持让她进入模特行业成为一颗新星了。
——因为，包软软实在太不喜欢模特圈了。
——但她却那么有天赋！
——在高空上，就像是这世界的女王……这样的她，就应该绽放的。
可她一味的拒绝，让他们这些以做模特为荣、愿意付出所有青春的人，有些委屈，急于想向她证明，这行有多好。
方蕾都被激起了一丝血性。
“软软，你会发现模特这行的快乐与骄傲。”
“它不比演戏乏味，也需要专业跟天赋。一旦登顶，你的收入会立刻飞升。”
包软软眨眼。
方蕾努力让自己说的，具有诱惑力并且容易理解。
“你知道这个节目有奖金吗？前三名，分别是一百万、五十万、十万。”
包软软猛地小脸一抽。
她不知道。
都是薛扒皮让她来的，还跟她说一轮游就行。
她只顾看美女，不晓得有奖金。
而且这么高！
“除了通告费，赢了还有奖金？”包软软一瞬看到了百年人参在向她招手。
最近，江城会展中心举行了一次长柏山参王拍卖会。
一棵百年野山参王，最后以180万成交。
好家伙。
拿到第一名，就能拿到半根人参了。
包软软瞬间，在躺平跟挣扎中，摇摆起来。
“前三名还能被曲老师培养，纳入他的模特公司，以后不愁工作。”
包软软一瞬变脸。
跟曲冀恩共事。
那拜拜了。
她吃半根人参，估计也补不回来。
“等到比赛开始，方姐再叫我，我先看会书。”
“？”
包软软说完，就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健康从家庭生活100件小事做起》。
方蕾：“……？”
曲老师明显被嫌弃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害小姑娘的事啊！
还有，健康100件小事，这是……什么啊？
*
比赛很快开始。
今天依旧是评委肖明华，担任硬照拍摄的摄影师。
这是他强烈要求的，他对几位女选手的表现很期待，手痒的很。
特别是上次的包软软，也给他不错的印象。
“今天是与动物们的互动硬照。”
“希望你们能呈现大自然与人类如何相处的主题。”
超模柳敏，温柔讲解。
但神色中，却有一丝隐隐的俏皮流露。
显然，节目组又要搞事情了。
没一会儿，在30位姑娘们的等待目光中，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笼子被运到了她们面前。
笼子上面，铺着黑布。
却发出一些动物特有的腥臭味。
姑娘们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千万别是鸟或者鸡，我害怕尖嘴的东西。”
“我怕虫子。”
“不会是猛兽吧？”
超模柳敏笑了，“安全系数都很高。”
她朝十个箱子旁的黑衣工作人员挥手。
他们顿时将笼罩在笼子上的黑布，同时揭开。
露出了笼里的真容！
——匍匐盘在笼内，泛着腥臭，身上布满鳞片光泽，宛若她们手腕粗细的蜿蜒蛇身……在爬行。
抬起三角蛇头，猩红的蛇信吐出，蛇眼透着阴冷。
“嘶……”
女孩们崩溃地齐齐后退。
“它们没有任何毒性，也拔了牙齿。现场，我们还有医生，保证大家的安全。”
超模柳敏微笑。
而这还不算完，她一拍手，工作人员就从笼子里抓出了这些至少半人身高那么长的蛇身，将它们盘旋在自己手臂上。
“我们今天的硬照要求是，你们必须跟它们做亲密接触。”
“让它们缠绕在你们身体部位，完成30张硬照，我们将选出最优的一张，计入第三轮成绩！”
女孩们面色全都苍白了。
方蕾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包软软拿着《家庭健康100》，皱眉。
她就知道。
从第一轮比赛就看出来，这个节目的骚操作——不让人活。
“怎么办，我不敢上了。”
“蛇我真不行！我连鱼都不敢抓！”
“我想回家！”
回家是对的。
包软软看这些花容失色的美女姐姐们，对她们的大彻大悟非常欣赏。
“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反正不要前几个上。”
“那就按照名次排序吧。”
“让上一轮前两名先上！方姐姐跟包软软，如果她们都不行，我们肯定都不行啊！”
包软软：“？？”
方蕾皱眉，但还是点了下头，“那我先拍。”
她也很怕。
但这次可以忍耐，她看向选手们，“我第一个，小软最后。就这样。”
大家一愣。
包软软也一愣。
方蕾朝她坚强地笑了下，压低声音，“你没有足够的拍摄经验，在最后一个，趁机多看看大家的拍摄动作，知道吗？”
多看看她们拍摄动作，找到最差标杆，就可以比最差更差，然后一举淘汰。
还是姐姐对她好。
包软软拿着书，咧嘴笑了。
方蕾放心地拍了拍她肩膀，“我发你的硬照基础解说，你看了吗？”
“看了。”
完全照着反方向做，就可以。
包软软笑眯眯的。
方蕾更加放心了，转身去做自己第一个上场的准备。
*
方蕾是第一个上的。
幸好，除了恐高，对其他事物，哪怕她害怕也不会轻易晕倒。
虽然发憷，但专业素质跟对节目组的信任，让她咬牙站到了镜头前。
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她让玉斑锦蛇缠绕上自己的手臂。
身体的拍摄记忆，已经嵌入肌肉。
哪怕紧张，看向镜头，肢体的表现能力依旧在线。
“今天有些紧绷，但镜头还是有张力，我太喜欢你站立的肢体语言了，有些像是奔跑。”
肖明华满意。
“OK！”
“8分。里面有一分，是给你第一个上的勇气。”
他本来就是评委，当场就任性的给分。
其他选手瞬间后悔。
一分之差，很难超越！
第二位上的选手，懊恼的不行。
但所幸，她看向站在角落里最后一个上的包软软，心里松了口气。
第一个上加分。
最后一个上，岂不是减分吗？
这么一想，瞬间心理平衡。
但包软软对此，十分不在意。
她正在观察这些蛇，跟选手的互动。
再看了十几位女孩子，跟蛇做出“亲近恩爱”共处的热情样子，包软软觉得自己悟了。
“7.5分。”
“7分。”
“7.5分。”
一连几个，肖明华都给的高分。
包软软明白了，她只要不跟蛇那么“亲近”，铁定淘汰。
明白了这件事，她松一口气。
本来，她也没法跟这些幼年蛇好好相处。
是。
它们没毒。
可是在游戏的野外，她曾经遇见过这些蛇的成年版本。
黑眉曙蛇，两米长，最粗壮的部分超过她的大腿粗。
一旦盘起来，收紧，能将她的腿骨在三秒内折断。
王锦蛇，最小的成年体，将近两米五。
无比凶猛，性格爱好攻击。
她上次遇到了三米版本，差点被盘到窒息。
……
她无法对它们有好感。
要她在镜头前装出喜欢它们的样子，不可能。
逃跑比较快。
幸好，她发现了肖明华的打分依据：越亲近它们，分就越高。
真是太好了。
眼看就只剩十多个选手，马上要轮到她，包软软站起来，转身朝录影区域的反方向走去。
方蕾早就比完，正给她讲（指）解（导）。
“你看她的站位，正好让自己的脸一侧在阴影里，另一侧让阳光——”
“小包，你去哪儿？”
“嗯，去捡几根木枝。”
“？？”
方蕾摸了下侧脸。
难道她教的好。
小包都会利用道具拍照啦。
*
唐茜紧赶慢赶，终于背着她刚入手的佳牌70-200mm f2.8，俗称站姐低配摄像——小白，到了黄牛卖的《模特》拍摄现场。
虽然不是第一期。
但她跟黄牛确认了，包软软还没有淘汰。
今天她专门坐车四小时就是为了来拍包软软的。
啊呸。
不。
唐茜晃了下脸，将鸭舌帽压低。
她今天是来研究，包软软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的！
现在她不确定了，包软软是不是真的跟陆文曜资源置换了。
群里说包软软是替身、万一跳楼怎么办的阴影，让唐茜几夜都没睡好，一直做噩梦。
她曾经也骂过包软软……
所以她熬了几夜撑不住，今天终于来了，到拍摄现场，近距离找真相。
——万一、万一包软软有想不开的迹象……她还能阻止！
“ok，下一位，徐丽秋。动作快点，马上收工了！”
但一到现场，唐茜就发现，她来得太晚了。
黄牛说的这30位选手，已经拍到25位了。
唐茜一瞬流汗。
嘴甜地问身边的工作人员，“帅哥，包软软上了吗？”
工作人员早就习惯这些站姐了。
这么近的拍摄位置，都是黄牛问内部工作人员买的。
但一听问话，却惊疑了下，“咦，包软软也有站姐了？新来的，前两期没见过你啊。最近她吸粉了？”
有些站姐是粉丝，有些站姐是职业级别的。
她们会把拍到的照片，卖给粉丝。
说白了，就是赚钱的方式。
所以，业内有不成文的规矩，看哪家最红，就看一个节目里谁家的站姐最多。
再多的近照，都喂不饱嗷嗷待哺的粉丝们。
各个角度，她们都能看出哥哥不一样的腿毛，姐姐不一样的睫毛来！
“这……”唐茜尴尬，“算是吧。”
“吸粉也正常，我们都没想到包软软，竟然能活到第三轮。曲冀恩老师跟肖明华老师，都很喜欢她前两期的表现。”
唐茜：“？”
她不是演员嘛？
大学是音乐剧专业。
怎么回事，她还有模特技能？
唐茜之所以扛着大炮相机来，就是为了拍下包软软在节目外的真实表现。
她不太信任这些节目组的官方，有时候会乱剪辑，好的搞成坏的，坏的搞成好的。
所以，唐茜到现场来了，要亲自看看镜头外包软软是什么样！
可没想到，工作人员，竟然这么说。
“她前两期表现很好？”唐茜疑惑。
《模特》还没有正式播放。
工作人员神秘笑了，“等播出，你就知道。九月九日首播，不看后悔。”
你传销组织出来的吧？
唐茜无语。
“哦对了，她今天最后一个出场，你等等。”工作人员还挺热情。
唐茜愣了下。
最后一个。
那不是压轴？
压轴往往都是能力王者。
包软软不是个专业能力废吗？
她补过功课了，包软软在大学音乐剧专业成绩倒数第二，倒数第一当年是腿断了拄着拐杖上考试的。
所以包软软业务能力，是真的差！
《曙光》女学生的演技，应该是她最近半年的恶补，又遇到了剧组会教导的好导演，才有了高光一刻。
但……模特大赛，她也能压轴？
“哦，这倒不是。今天出场顺序，是选手们自己定的。”工作人员笑着提了一句，转身去忙了。
自己定？
唐茜讶异了。
但她抬头，看了眼拍摄区域——靠近浅滩水边。
女模特正站在水塘里，赤着脚。
手上盘着一条可怕的青绿色蛇身，蛇还吐出分岔的红色蛇信……冰冷的小眼睛，黄豆大小，泛着幽幽冷光。
而女模特在镜头前，却努力僵硬着身体，低下头。
做出了亲吻蛇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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