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帧分析着秦渊的身份,霍衍却是一把推开了自家好兄弟,神色冷漠。
“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只有在段帧面前话才会多几句,此时似乎对于秦渊依旧是不怎么感兴趣,他似乎天生不爱社交。
“怎么跟我们没有关系?这可是以后的室友呢,而且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身上隐藏着很大的秘密,等待着我去挖掘,难道不是么?”
段帧对于秦渊兴致勃勃,是真的好奇秦渊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和情况,身旁才能有如此优秀的人。
早知道,就试探一下了。
“之前你还说只有女人才有第六感。”
霍衍冷冰冰的怼回去,那冷漠的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戏谑。
“哼!不相信我就算了,对了,刚好还有两天才开学,明天咱们上京市这边的拍卖行有好东西出来,给我发了请柬,你应该也有吧?咱们一起过去?”
对于上面那个宣传说年份久,模样很漂亮的祖母绿玉扳指,段帧有些感兴趣,想买来送给爷爷,毕竟爷爷也快要过寿辰了。
“恩,一起。”霍衍点头,这次偷偷的出来惹了母亲生气,觉得也应该给母亲买一些礼物赔罪。
此时此刻,他们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因为在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后,他们会对秦渊更加的感兴趣。
这会儿的秦渊可不知道这些,带着秦一和安喜两人在上京市漫无目的的转了起来,就这样慢悠悠的,像是欣赏周围美景一般的游玩,结果玩着玩着,竟然又是到了古玩街。
这里代表了秦渊捡漏的开始,以及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某个小摊子上,秦渊看到了地上随意摆放着的一大堆玉扳指,不过都是白色的,摊主说这个是羊脂玉,哦,你要是信了那就见鬼了。
他似乎真的对这些东西产生了兴趣,拿了一个戴在手上,询问身旁的安喜。
“安喜,你说这个玉扳指漂亮么?”
这个问题一出,明明是午后悠闲的阳光一下子似乎变得冰冷了起来,安喜几乎是本能的脊背发凉,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一切,恐怕是被陛下发现了,陛下最讨厌的就是阳奉阴违的人,这下安喜一张娃娃脸上顿时露出了慌乱的表情,小脸煞白。
下一刻,安喜本能想要跪下,秦渊却是目光飘向了秦一一眼之后,秦一已经第一时间动手,拽住了安喜即将跪下的膝盖,他此时冷汗直流,想跪下给陛下磕头,将自己和师父商量的事情和盘托出,可是却被秦一拦着拽着。
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秦一身上,安喜努力的让自己笑,娃娃脸上的模样并不好看,他知道陛下不喜欢人苦着脸。
除非他能美成师父那样。
“陛下……”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远去了,秦渊将手上的白玉扳指重新扔还给了摊主,起身来朝着前方走去。
秦一和安喜两人赶紧赶上,安喜心中更是慌乱的不行,害怕自己给师父也添了麻烦,此时心头乱成了一团乱麻。
走了不知道多久,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秦渊忽然停下,他没有回头,只是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
“安喜,此次之事朕便不怪你自作主张,可你跟在朕身边久了,也应该知道,凡事再无二次,明日你去乐文那边帮忙吧,告知他,朕给与他在此世扎根的权利。”
听到这话的安喜,是真的一下子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想跪下求陛下不要赶他走,可是有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最终哭唧唧的给出了答案。
“是,陛下,奴才领旨谢恩。”
第109章 哭唧唧
傍晚剧组这边下班之后,秦乐文和花娘拒绝了一起用餐的请求,一起回到了酒店里面,然后他们就见到了哭唧唧的满脸泪痕的安喜。
安喜似乎已经哭了许久了,坐在沙发上的远山道人露出烦闷的表情,而安喜本人那张娃娃脸上眼睛都变得红通通的,像是个兔子一样,还是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兔子。
花娘也是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了。
“怎么了?”
秦乐文其实已经猜到了原因,但是还是询问眼前的安喜。
看到师父,安喜又是两行泪流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有些凄惨,下一刻直接便跪在了秦乐文的面前,拽住了自家师父的裤脚。
“师父,陛下不要我了,陛下要赶我走……”
他的哭是真心实意,听着实在是令人心里有些悲凉,秦乐文也总是喜欢在陛下面前哭,他每次哭都是求陛下怜惜,私底下的时候,只有秦乐文让别人哭的份儿,哪会有人看到九千岁美人垂泪的模样?
曾经为了将容貌利用到最大,秦乐文还去鸳鸯楼中找了最厉害的几个花魁教秦乐文哭,哭是一门学问,要哭的让人心疼,让人怜惜,但是又没有色欲,这是一种非常高端的哭法。
当初花娘刚来到此世看到秦乐文那般做作的时候,便觉得熟悉,就是因为这哭的方式实在是有些耐人寻味。
就算是秦乐文在秦渊面前真哭,他也不愿意让自己难看的一面展现在秦渊面前,便是曾经最后死去,秦乐文也要保证自己在陛下记忆中的模样。
此时此刻,看着安喜毫不掩饰的哭泣,惨兮兮的跟个孩子一样,心中叹了一口气。
“起来吧,我已经知道事情的情况了。”
他走向前去,安喜松开了师父的裤腿,就知道师父什么都清楚,也是最聪明的,作为陛下身边的人,陛下便是一句话,师父便知道陛下想做什么,不像是他,都无法领会陛下的意思。
不过就算是如此,安喜也没有起身,像是曾经犯了错误一样跪在师父面前,恳求师父帮忙。
秦乐文坐在了沙发上,安喜跪在地上,又是跪行几步,到了师父面前。
“师父,求求您帮帮我吧,我知道我瞒着陛下把玉扳指卖了是阳奉阴违,可是陛下竟然要赶我走,陛下身边要是没有人伺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一想起陛下孤零零的一个人,顿时又是哭了起来。
除却自己被赶走的委屈之外,其实心中更加担心伺候多年的陛下一个人无法处理身边的事情,他甘心情愿为了秦渊做任何事情。
秦乐文看着自家徒弟哭,声音倒是软化了一些。
“别哭了,哭的真难看,起来吧。”
他这么说着,安喜却不愿意,依旧是跪在地上,让一旁的远山道人给了一个白眼。
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安喜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明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因此这会儿不觉得这事情是什么大事情。
“不就是卖了一个玉扳指么?喏,这是贫道的玉佩,也应该值不少银钱,你拿去卖掉,把你的玉扳指换回来,一个大男人这么爱哭合适么?你都哭了一个时辰了。”
远山道人被迫哄了好长时间了,说真的,一个时辰兑换成现代时间是两个小时,远山道人觉得安喜是真能哭,果然是什么师父教出来的什么徒弟,都是一样的人。
表面上整天狐假虎威的,可是实际上就是个小兔子,遇到点儿事情就要哭唧唧的。
“……”安喜撅起嘴,安喜一下子捧着被远山道人扔过来的白玉,知道这玉佩比自己的玉扳指昂贵很多,但是此时想说什么却是张不开口,害怕自己哽咽的声音传出去更加不爷们了。
“安喜,可是陛下发现了你要卖掉玉扳指的事情?陛下是如何提起的?”
秦乐文揉揉太阳穴,心想还是陛下宠爱于他,他看安喜哭只会觉得烦,可是每次自己遇到事情在陛下面前哭,陛下总归是心疼自己的。
“回师父,陛下说我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了,还说让我给师父传话,说给师父在此世扎根的权利,我不懂,师父,陛下让我来师父您身边帮忙,这样的话,我是不是没办法回陛下身边了啊?”
说安喜傻是真的傻,说他讨人喜欢也是真的,此时跪在那里,用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满是信任的看着你,还带着几分恳求,谁能不喜欢呢?
当初秦乐文就是看中了安喜的直白和一根肠子,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这个人是一个很容易看得清楚的人。
已经猜到了一切的秦乐文,终究还是不忍心徒弟跪着,伸出手将安喜拉了起来。
“行了,莫要哭了,陛下让你来寻我,并非是不要你了,而是因为学校那边开学了,你也不能随身到陛下的宿舍伺候,还不如留在我身边安心。”
他解释着,可是安喜还是想不通。
“那秦统领为什么可以在陛下身边啊?”
安喜虽然觉得秦统领比自己厉害,但是也不可能会让秦统领在宿舍里面睡觉吧?
“……”秦乐文第一次觉得自己找的这个徒弟蠢得要命了,这点儿事情都想不通。
不过也是,某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因为过大的心理压力也会无法思考,秦乐文能理解。
“你是什么身份?秦统领是什么身份?他便是不出现在人前,也是要保护陛下的,你呢?你能做什么?”
他这般反问,安喜这才明白了其缘故,可是还是白着脸说道。
“可是、可是陛下知道我卖到玉扳指的事情了,陛下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安喜真的有些慌乱了。
“不,陛下不是生气,而是警告。”
秦乐文摇摇头,给这个徒弟说出情况,也是在提醒在座的远山道人和花娘。
“陛下何等足智多谋,在南晋之时便可以运筹帷幄三年,便决胜于千里之外,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那边陲之地。如今身在此世,便是纵然没有了帝王权柄,可是陛下的紫金卫却是存在的,紫金卫的存在便有护卫和监督之责,我们这些南晋之人,全都是凭借陛下的一番垂怜才来到此地,哪怕是离得陛下远了,陛下也知晓我们的一举一动。”
那次酒局的事情,秦乐文就确定自己身边定然是有紫金卫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的心情愉悦,因为没有什么是被帝王放在心上最开心的事情了。
安喜一听这个,才忽然想起,对啊,陛下身旁还有诺大的紫金卫,紫金卫行踪莫测,更是见到的人少之又少,能力强悍,在此世扎根是最简单不过的。
而紫金卫便是陛下的耳目,他们这些陛下身边的人,纵然是做了什么事情,陛下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陛下……陛下果然是雄才伟略!便是在此世也是让安喜崇拜的要命!
而秦乐文的一番话,却是让一旁远山道人和花娘两人心中一震。
花娘之前就猜测王胜的事情是陛下动的手,但是一直没有什么证据,此时听到九千岁这番言论,便知道她之前的怀疑是真,自己身边真的有陛下的紫金卫。
紫金卫的存在,是保护,也是监督,一旦有人做了不法的事情,紫金卫更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任何一个南晋之人,便是见到紫金卫,见到金色帝令,便是只能低头伏诛。
据说真正见过紫金卫拿出金色帝令的人,都已经魂归黄泉了。
秦乐文扫过三人的脸色,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继续道。
“陛下既然未惩罚于你,便是默认了你卖掉玉扳指的事情,就你那点儿家当,恐怕陛下早就已经心知肚明,只是这种跟随我们从南晋而来的东西,大部分在此世都价值高昂,若是一味的投入市场之中,便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是陛下对你我的保护,也是对南晋所有臣民的保护,此后我们需要谨言慎行,不得将南晋之事告知于其他人。”
他警告着,安喜这才明白事情的情况,这下想通了。
既然陛下是关心他,那他之后等过段时间一定还能跟陛下身边的,一想到如此,安喜便笑了起来,那红通通的眼睛此时都在发光。
“九千岁,奴婢也一定谨言慎行。”
花娘立刻保证。
唯有坐在沙发上的远山道人撇撇嘴说道。
“把事情搞那么复杂干嘛?这不能卖那不能卖,以前贫道行路的时候没了银钱,便是售卖这身上的小玩意,这都不行了?那陛下赏赐与贫道的《山水十二条屏》总能卖吧?之前看过电视里面说拍卖价格九个亿呢。”
他作为大家族的公子,自然是从未为银钱操心过,身旁总是有小童伺候的,这会儿这话更是洒脱至极。
秦乐文没想到远山道人竟然肯帮忙拿钱,倒是有几分感激,看着他顺眼了许多。
“我先谢过道长了,不过这银钱之事暂时还容易解决,陛下御赐之物,更是应该好好珍惜才好,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
远山道长无语,心说秦渊在这些人眼里跟神一样,怕是让他们去死,他们也是心甘情愿。
可是魏锦荣没想过,他能来到此地,便是因为,在他心里,也是愿意为了秦渊死的。
士为知己者死,便是宿命。
而秦乐文,也很快打了电话,将此事告知了万姑姑,也是给万姑姑提醒,他们这些人都是陛下手底下的人,犯了错的该罚罚,但是能避免的错误,最好是不要发生了。
万姑姑对此心知肚明,挂掉了电话之后,面无表情的继续看账本。
她知道,纵然是他们这些南晋之人身旁都有紫金卫随行,那也是陛下对他们的护佑而不是监视和惩罚。
陛下,他从来都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啊……
第110章 商海暗战
晚间的时候,万姑姑首次将别墅中的众人聚集在书房之中开会,毕竟不是跟陛下那次男的会议,而是他们这群人私底下的会议。
以前在宫中的时候,他们身后都各自有各自的势力,一个个都不会如此亲密的进行会谈,因此这样的会谈让所有人都有些紧张。
王御厨和尚衣局的陈媛媛以万姑姑马首是瞻,而且万姑姑的三个儿子又是这个别墅里面战斗力最强的,甄兰初倒是一派淡然,坐在那里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像是集体会议这种,她早就已经习惯,甚至成为了主导者。
“今日老奴将大家聚集过来,便是有些关于陛下的话想告知大家。”
万姑姑开口,所有人一听是跟陛下有关的事情,瞬间便都紧张起来,也变得更加的警惕和认真,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是生死之事也是没有陛下重要的。
“万姑姑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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