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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木妖娆

时间:2021-12-07 09:45:41  作者:木妖娆
  看了眼地上一大一小的脚印,也就一路寻过去。但走了一小段路,只余下一双大脚印,那女子的脚印没了。
  墨台思索了一息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也露出了个笑意,随而转头走回了马车旁,把马车解下。
  边解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世子怎么惹哭了苏六姑娘,但肯定是要一通好哄的。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可别把你们冻坏了,先随我去个暖和的地方等着。”
  解开了马车的绳子后,在树干上做了个记号,好让世子知道是他拉走了马车。
  墨台牵着马车回到那几个暗卫前,解释:“世子应没有那么快回去,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小土地庙,去那里避一避风雪吧。”
  “有人问,不等世子了?”
  墨台道:“我们几个人每隔小半个时辰再去前头看看世子回来了没有,若是天亮也没等到世子,我便去看看。”
  若是现在就去庄子查探世子行踪,他觉得肯定会被世子记恨上的。
  只是不免有些担心。世子连续半个多月把心神都耗费在了公事上,昨日又只睡了两个时辰,今日更是顶着冷寒的天气赶马车,也不知能顶不顶得住。
  不过,这顶不顶得住另说。
  世子看了那么多风流才子俏佳人的本子,总该不会再像以往那般不解风情了吧?
  世子难得见一次苏六姑娘,希望这回能开窍些,别又把苏六姑娘给惹恼了。
 
 
第47章 招供了。
  约莫五更天的时候,炉子里的炭已经熄了好一会了,屋内也逐渐寒冷了。
  这时趴在桌面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这丝丝刺骨的寒意,从浅眠中转醒。
  半阖双目,略坐直腰身,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刺痛的额头,只是短暂的一息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放下了手,朝着床榻的方向望去。
  天色还是黑的,屋内只有外边屋檐下的灯笼照射进来的微弱光亮。
  起了身,未整理衣袍上的褶皱就朝着床榻迈去。
  脚步轻缓无声。
  顿足在床榻之外,只拨开了一角帐幔,望向还在睡梦中的人。
  因屋内昏暗,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伫立半晌,没有喊醒睡梦中的人,放下了帐幔,转身离开。
  天色微亮,房门忽然传来敲门声,就在睡梦中有了意识的那一瞬间,苏蕴猛然想起要赶顾时行离开的事情,蓦地睁开双眸,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不畏寒冷,从被窝中伸出手拨开了帐幔,目光在屋中快速地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顾时行的身影,才呼了一口气。
  把手缩回了被窝中,朝着门外道:“进来吧。”
  声音一出来,有些干干哑哑的,大概是昨夜哭恨狠了,嗓子还没有缓过来,也不知道双眼有没有消肿。
  初意听到屋中传出了略为沙哑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但确定了是主子的声音后,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推门进来。
  关上房门后,才小声问:“姑娘昨夜什么时辰回来的?”
  苏蕴虽是惊醒,但这会放松下来,睡意又再度涌了上来,声音有些沙哑也带着些许鼻音:“夜半回来了,许是着凉了,嗓子有些难受。”
  鼻子也有些不通气,除此之外,倒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初意走到炉子旁,边把炉子中炭灰清理到小盆中,边道:“那奴婢一会去熬五神汤给姑娘驱驱寒。”
  苏蕴轻“嗯”了一声,吩咐:“早膳我便不陪小娘用了,你去与小娘说一声,……”话语顿了一下,她道:“你把镜子拿给我。”
  初意放下小盆,然后用帕子擦了手,再把铜镜拿给了主子。
  帐幔撩开,初意借着清晨的亮光看清了主子的,惊诧道:“姑娘这眼睛怎么肿了。”
  苏蕴照了照镜子,双眼虽然红肿,但比自己所想的要好多了,估摸着再敷一次热帕子,再睡一觉就差不多了。
  “约莫是昨日水喝多了,你一会弄些热水进来,让我敷眼。”
  初意点了炉子,搬到床榻外边后,也就出去端回了热水,热了帕子。
  敷着帕子,苏蕴不免的想到了顾时行,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去的。
  她虽烦他,可也不想他出什么意外,只希望他能一路无事发生的赶回去。
  *
  墨台与几个暗卫遇上世子的时候,世子戴着兜帽,他们也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赶回到山脚下的宅子,天色已亮。
  下了大半宿的雪,在白日稍停,入目皆是白雪皑皑的一片。
  顾时行回了房中,吩咐了人准备了热水。
  浸泡在热水氤氲的浴桶中,双臂平搭在浴桶的边缘,起伏的手臂覆着一层水珠,水珠顺着起伏汇流流回浴桶之中。
  头依旧昏沉沉的,还伴随着隐隐阵痛,皱着眉头闭眼养神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睁开了双目,抬手摸上了脖子上的牙印。
  指腹摩挲,依旧可感觉到牙印凹凸不平的触感,还有丝丝疼痛。
  她咬得可真狠。
  便是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嘴角却是微微勾了勾,心情甚是愉悦。
  泡了一刻后,才在浴桶中站起了身。
  穿了衣衫,从浴间出来到外间。
  在外间等候的墨台忙拿着月白色大氅走上前,走到世子的身后。给世子披上大氅的时候,眼一晃,好似看到了自家世子的脖子上有一圈泛紫的牙印,动作蓦地一顿。
  惊愕地看了眼牙印,又快速的看了眼世子那正经的侧脸,然后又看向牙印。
  几番反复的查看,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墨台现在的心情何止是“震惊”二字能形容得了的。
  先前给自己世子买小人书的时候,墨台都是挑着来买的,而他这段时日也由一个青涩的青年突飞猛进的成了知识丰富的青年。
  现在知识丰富了之后,再看世子脖子上的牙印,顿时浮想联翩。
  自家世子以前可是正人君子得连小人书都没有看过,可如今怎就在还没成婚前就行荒唐之事了?
  正经的世子怎么就忽然的不正经了呢?
  墨台走神间,顾时行自行把大氅系上了,随而道:“去准备一条围裘,顺道看看有没有祛瘀的药。”
  虽不舍她在他脖子上留下的这圈牙印,可因牙印在上半截脖子,便是再高的领子也遮掩不住,若是不尽早去了这个疤痕,上朝恐会不雅。
  就是回到侯府,也会闹起不必要的猜测。
  墨台回过神来,满心复杂的应了一声:“是。”
  见世子穿戴好衣衫,墨台问:“世子可要休息一下再去审问那赵勇?”
  提起赵勇,原本少了些许冷漠的眸子,又覆上了一层冷冷的薄霜。
  淡漠道:“不必,也不用审问,直接用刑,等他招供。”
  寻常审问,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时过两日,院中飘雪,顾时行伫立在廊下望向庄子的方向。
  这时墨台匆匆走来,见自家世子那副“思春”的模样,在心底啧啧了两声,暗道自己要是遇上了喜欢的姑娘,绝对不能学世子这样的,天天相思却见不到人。
  墨台拿着一份供词停在了世子身旁,道:“世子,赵勇招供了,这是他的供词。”
  顾时行收回目光,略转身形,接过墨台递过来的供词。长指一翻,把三叠的纸张打开,目光落在供词上方。
  墨台道:“赵勇许是半道投靠那人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忠心可言,这两日用了刑,受不了也就招供了。”
  顾时行叠起信纸“嗯”了声,随而道:“你随我上山一趟。”
  太子还在普安寺,明日才会回宫。现在赵勇招供了,理应与太子说一声。
  主仆二人约莫半刻时辰后到的普安寺。
  太子听说顾世子觐见,便让人请进了禅房。
  内侍送来了热茶,斟入杯中,热气袅袅。
  茶倒好了,太子摆了摆手,内侍会意的退出了禅房外,关上了房门。
  “招供了?”太子问。
  顾时行点头:“半个时辰招供的。”
  “供词呢?”
  顾时行沉默了几息,才道:“恕臣不能把供词给殿下。”
  太子露出了讶异之色,问:“为何不能?”
  “这事涉及到一个姑娘的清誉,不便明说,但可以确定其目的是想要离间忠毅侯府与苏家的情谊,再毁了臣与世家结亲的可能。”
  太子虽是聪明人,可听他这么一说,隐约有了些头绪,但好像什么头绪都没有。
  “那表兄便与本宫说,到底是谁指使的?”
  顾时行把供词拿了出来,内容在外的对折了四回,只呈现一张供词的四分之一。
  太子:……
  无言的抬头看了眼面前面色严谨的表兄。
  “你不如全给本宫瞧了,本宫不说出去便是了。”
  顾时行略一摇头:“应下了那姑娘,不能失诺,除非她答应。”
  已经失诺一次了,再失诺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表兄重诺,这一点太子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垂眸看向那四分之一的供词,看到指使人的名号之际,脸色微变。
  意料之外,却又是在意料之内。
  收回了目光,看向对面的表兄,语气多了几分耐人寻味:“原来是大皇兄呀。”
  话语顿了一下,继而道:“不过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大皇兄素来喜欢披着好人的皮子做龌龊事,偏生还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
  顾时行把供词收好,道:“这事不能闹出来,但必须要知道是谁算计了臣,往后也好奉还回去。”
  太子笑了笑:“若是表兄要帮忙,尽管找本宫。”
  顾时行略一拱手:“多谢殿下。”
  太子挥手道:“表兄不用多礼,顺手相帮罢了,帮了你也是帮本宫自己。”
  顾时行坐定,与太子饮了一会茶,说了些旁的事。
  半晌后,太子微微眯眸看向顾时行颈上遮住了整个脖子的围裘,好奇道:“好似从未见表兄戴过围裘,今日一见倒是觉得新奇。”
  顾时行面色一贯的平静正经:“前两日染上了风寒,为了保暖一些也就围了围裘。”
  牙印尚未消,破皮的地方甚是明显,需要过两日后才能用女子的脂粉遮掩。
  *
  金都。
  有内侍从王府外快步走进了大皇子府,一路朝着大皇子所在的书房走去。
  停在了书房外,轻敲了敲门,待书房中传出一声“进”,内侍才推开门,走进了书房,继而阖上房门。
  书房之中,有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年纪的男子正在习字,男子面容斯文英俊,身着雪青色的宽袖锦袍。
  男子正是大皇子,李嵇。
  内侍低下头,恭敬道:“殿下,奴才未曾找到赵勇,也就暗中查了查,发现他随着太子护卫军去了普安寺。”
  男人没有回内侍,而是把宣纸最后的一个字写完。
  直至写完后,才把笔放在笔枕上,看了眼宣纸上的字,收回了目光,看向内侍。
  “被选为太子护卫军了?”
  内侍点头应:“是。”
  大皇子微眯眼眸思索,一旁的内侍担忧道:“先前安排到苏府做厨娘帮工的妇人,因偷盗被抓到了大理寺,如今赵勇被选为太子的护卫军随行去了普安寺,这事会不会太过凑巧了一些?”
  说到这,内侍揣测道:“殿下,那忠毅侯府的世子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
  大皇子轻笑了一声:“察觉便是察觉,就是知道他与那苏府庶女的事情是我安排的,他又能如何?”
  内侍担忧道:“万一那顾世子到陛下那里告状,恐会牵连到殿下。”
  李嵇撩袍在桌后坐下,神色从容:“他不会,他与他那父亲一样,都自诩正人君子,说出来便是毁了那苏家庶女一辈子。”
  随而勾了勾唇,笑道:“忠毅侯府子孙只得娶妻不能纳妾,若他说出来了,娶还是不娶?如今已经过去了快半年了,要娶早便娶了。若是说出来却不娶,那与苏府还是会生出些许嫌隙,忠毅侯府的名声也没有那么好听了。”
  说到最后,李嵇看了眼琢磨上的清浊二字,意味深长地道:“水浊落污谁会在意?可水清落污,则难以再清。,”
  内侍闻言,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些高门多多少少都有些阴私,就是传出此事也只是一时笑话。可忠毅侯府从未有过污点,但凡沾染上一点的污点,便会让人彻底改观。”
  就好比是与坏人杀百人救一人,好人救一百人杀一人的道理罢了。
  “便是说了,赵勇手上连我的信物都没有,我不认,他又能耐我如何?”
  “殿下所言极是。”内侍恭维道。
  李嵇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似想起什么事情,轻悠悠地问:“让你去查定淮王世子何时进金都的事情可问了?”
  内侍应:“回禀殿下,已经查到了,定淮王世子约莫十二月中旬到金都。”
  李嵇颔首,嘴角勾勒出一抹算计的笑意。
  *
  苏蕴在庄子住了几日,然后回了苏府。
  她去给主母请安,请了安后出来的时候,在院门外遇上了嫡兄。
  苏蕴心底羞臊难当,但在庄子缓和了两日,再见嫡兄,起码面上还能如常。
  苏长清不知他这边还帮着好友隐瞒,好友那边却是什么都招供了,所以现在还是一如既往。
  待苏蕴行礼后,苏长清问:“刘二小娘的身子怎么样了?”
  苏蕴面上虽然还能如常应对,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自在,只说:“多谢哥哥关心,小娘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好了。”说到这,苏蕴又道:“我路上有些疲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苏长清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回去好好休息吧,若是炭不够使,就让下人到我院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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