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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木妖娆

时间:2021-12-07 09:45:41  作者:木妖娆
  苏蕴道:“一是把月份说小的事情。虽然寻常的普通大夫会出错,但宫中太医也出错,这理说不过去。二是先前刘太医开的药方子中,有一味药为五行草。”
  正欲说下去,见皇后脸色微变,苏蕴便明白皇后知晓此药,也就停了下来。
  一旁的顾夫人补充道:“月份说小了,就已经不合理了,还在大皇妃有孕的期间开了那样的方子,可不是凑巧了,其中猫腻显而易见。”
  皇后想了想,随后吩咐嬷嬷:“你去太医院把刘太医,傅太医请来,就说是……”目光看向顾夫人,再而道:“忠毅侯府侯夫人身有不适,让他们过来一趟。”
  嬷嬷得令,退出了殿外。
  约莫一刻余,两个太医都来到了慈元宫。
  刘太医纳闷皇后为何要请他过去,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是因大皇妃的事情。
  殿中,两个太医轮番给顾夫人诊脉,都未察觉有什么问题。
  “侯夫人身子健康,并无问题。”刘太医道。
  皇后饮了一口茶,悠悠问道:“你们二人入太医院多少载了?”
  傅太医应十五年。
  而刘太医应十七年。
  “这么说刘太医还比傅太医早了两年,无论经验还是医术应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么普普通通的孕诊也不会出错才是呀。”皇后慢悠悠地道。
  听到“孕诊”二字,刘太医脸色微微一白。
  皇后心底轻嗤一声,径直问:“大皇妃可是有孕了?”
  刘太医迟疑了一瞬,才应:“回禀皇后娘娘,大皇妃确实有孕了。”
  皇后拨弄着杯盏,又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仔细说一说。”
  刘太医虽然心有忐忑,怀疑皇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尚不知傅太医已经为大皇妃诊过脉了,因此抱着侥幸的心思。
  应道:“大皇妃有孕月余了,但因两年前小产,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许是近来忧虑过重,脉象滑胎的迹象很是明显,若是执意要留着孩子,恐怕性命难保。”
  傅太医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心思复杂的侧眼望了一眼刘太医。
  皇后轻笑了一声:“那巧了,听说傅太医也给大皇妃诊过脉,但他诊出来的月份可是三个月,这一个脉诊出了两个不同的月份,可真是稀奇了,是吧?”
  说罢,皇后看向了顾夫人和苏蕴。
  刘太医脸色蓦地一白,额头上约有一层细细的汗溢出、
  苏蕴温声道:“小半个月前在金月庵偶遇大皇妃,大皇妃有所不适,臣妇问了几句,得知大皇妃说请过太医了。而那时诊不出来脉象,如今诊出的喜脉却与傅太医说的有出入,也不知两位太医,哪个才是对的。”
  皇后笑道:“那还不简单?派另外的太医再去诊脉不就知道了。”
  闻言,刘太医的手微微颤抖,连着语声都带着轻抖:“或是臣诊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皇后冰冷的目光从刘太医的身上扫过,然后冷声吩咐嬷嬷:“再请一个太医,拿着我的令牌去大皇子府,若是有人敢拦,不用说旁的,直接带走。”
 
 
第80章 皇后的心思。
  大皇子府。
  有约莫四十岁左右的老宫女出现在大皇府外,面色冷肃道:“吾等奉皇后娘娘懿旨来探望大皇妃。”
  门外的守卫迟疑了一下,然后道:“姑姑请稍等,小的现在去通报。”
  门卫去通传,约莫半刻,有一个大概四十来岁的婆子走了出来 ,朝着府外的宫女略一欠身,恭敬地道:“大皇妃身子抱恙,必须得静养,恐不能见客,还请姑姑见谅。”
  老宫女轻抬下颚,斜眼看了她一眼:“你是什么人?”
  婆子回道:“奴婢是皇妃院子里的管事嬷嬷。”
  老宫女冷笑了一声:“那我且问你,不能见客是你做的决定,还是皇妃做的决定?”
  婆子表情微滞,一时不知回什么话,又听那老宫女道:“皇后娘娘知晓大皇妃身子不适,故遣了太医来给大皇妃看诊。”
  婆子表情微变,手心微微捏紧,继而道:“刘太医昨日才来看过,怕是不用再……”
  “让开!”在婆子未把话说完,老宫女正色厉声地打断了她。
  婆子没有立即让开,老宫女再抬下颌,厉声道:“皇后娘娘有旨,谁敢阻拦,一并抓拿!”
  看了眼婆子,老宫女面色冷冽,没有半分犹豫地吩咐身后的内侍:“把她给我抓起来!”
  婆子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几个内侍立即把婆子押了起来,大皇府其他侍卫见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前院府门后有人悄悄离去通报。
  有去东苑禀告的,也有去西苑禀告的。
  那陈侧妃听闻皇后派人来了,还在府门前把德贵妃安插在东苑的管事婆子给押下了,顿时明白是事情败露了。
  整个人都慌了,惊惶之后,又匆匆吩咐人去与皇宫守卫通消息,让其把皇府现在的情况传到德贵妃那处。
  只是她不知,她派出去的人早被人盯上了,在与守卫交头的瞬间,二人一并被抓了。
  大皇子正在劝说妻子:“这孩子不能留,不能以性命相搏。”
  谢意冉面色浅淡,反问他:“妾身若是往后无法再孕,那殿下嫡子是该从陈侧妃那里出,还是休了妾身,再另娶正妃?”
  大皇子皱眉,道:“你是父皇亲自指婚,莫要再说这种浑话。”
  谢意冉轻笑一声:“那殿下的意思就是从陈侧妃那处生出一个儿子,再记名到我的名下?”话语一顿,又冷笑道:“但我并不想要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我怕生出来后,与陈家人一样德行败坏。”
  大皇子一噎,道:“那总该也是我的孩子。”
  谢意冉再而轻嗤一笑:“妾身不要,妾身若再无所出,自会去圣上跟前跪求和离。”
  听到“和离”二字,大皇子眉头紧蹙,并不是很想听到这两个字。
  正欲再说些什么,便有下人来传,说是皇后派了人来探望大皇妃,如今在府门外边。
  李嵇看了眼妻子,道了声这事不许再提之后,便把怀中的女儿放下了。
  出门前与皇妃再道:“我去去就回。”
  说罢就出了屋子,而留在屋中的谢意冉听到皇后派人来了,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两日下来,她在吃食上边不敢掉以轻心,都是让贴身婢女去盯着,但将来总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衡量之后,她才让人暗中送信去了侯府。
  她得赌一把,赌自己没有信错人,她信那顾娘子能帮到她。
  如今皇后娘娘派人来了,她也可以松一口气了,她没信错顾娘子。
  低下头,抚摸上了小腹,目光柔和。
  女儿也凑了过来,什么都不懂的唤了一声“娘亲”。
  谢意冉看向女儿,轻柔地扶上她的脸颊,目光坚定,但语声却很温柔:“娘亲不会让你与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受人欺负的。”
  那边,李嵇出了东苑,老宫女便带着一行人进了府中,二者在道上相遇。
  李嵇望着被内侍押着的管事婆子,皱着眉头,不悦地问:“听说是皇后娘娘派人来探望皇妃,可这阵仗,不像是探望吧?”
  ?
  话到最后,李嵇目光锐利:“不知你们这是何意?”
  老宫女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丝毫不惧他,镇定从容地道:“今日在宫中,忠毅侯府侯夫人身有不适,请了傅太医与刘太医两位太医过慈元宫诊脉,不知怎的就提起了大皇妃,恰好两位太医都为大皇妃诊过脉。”
  李嵇微微蹙眉,不明所以:“所以呢?”
  老宫女:“刘太医道大皇妃有月余的身孕,且脉象极度不稳,也会伤及大皇妃的性命。但傅太医却道是三月个的身孕,脉象虽虚弱,但不至于危害到大皇妃的性命。”
  李嵇略一愣怔,又听老宫女说:“所以皇后娘娘又派了个太医过来给大皇妃诊脉,但不曾想方才在门外,这府里的管事婆子擅自做主把奴婢等人拦在了府外。”
  李嵇随之望向被内侍押着的管事婆子,那婆子心虚的低下了头,辩解道:“奴婢是见大皇妃身子不适,担心影响身子才会如此的。”
  李嵇脸上浮现了愠色,怒斥道:“谁给你的狗胆,连皇后娘娘的人都敢拦?”
  管事婆子不敢再说话。
  但李嵇在听闻两个太医诊脉的结果是不一样的时候,心底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但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
  他倒是希望刘太医真的诊错了,而傅太医是对的。
  李嵇看向老宫女与一旁的太医,道:“皇妃在屋子里头,随我来。”
  *
  皇宫中,德贵妃为前两日儿子被宣进皇宫,在偏殿渡过了一宿的事情而心焦不已,今日又不知怎的,眉头直跳,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宫女把温茶递给了德贵妃,德贵妃端过茶之际眉头又跳了跳。
  最后茶也不饮了,把杯盏放到桌面上,问身旁的心腹宫女:“你觉得本宫对大皇妃是不是狠心了些?”
  宫女待在自己主子身边已有近三十年了,怎不知主子想听什么答案?
  所以她挑主子想听的话来应:“娘娘这也是为了大皇子着想,大皇妃虽然性子温和,可娘家着实帮不上大皇子什么忙。而如今娘娘的娘家又提出得是自家姑娘是正妃,小世子也得是自家姑娘所出才肯倾力相助,娘娘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
  德贵妃听到这些话,心里舒快了一些,但随即又忧心道:“但总觉得会有什么变故……”话一顿还是不放心的道:“你去太医院把刘太医给我喊来,得尽快把事情做了,莫要再拖了,免得生出变故。”
  宫女应了声,然后去了太医院。
  德贵妃心事重重等宫女回来。
  宫女回来后,把刘太医不在太医院,而在慈元宫的事情说了。
  德贵妃听到傅太医和刘太医都到慈元宫去了,而忠毅侯府的侯夫人和世子娘子也在,脸上的神色变得微妙了起来。
  在殿中踱步半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沉,赶忙吩咐婢女去办别的事情,再嘱咐道:“我们这很有可能被盯上了,你出宫的时候谨慎些。”
  宫女应声,然后退出了内殿。
  德贵妃坐在座上,手心紧紧握着杯盏,面色冷凝。
  心道可别坏事了才是呀。
  *
  苏蕴与婆母在慈元宫等着大皇府传回来的消息。
  期间两个太医都在殿中,她看了眼那刘太医,脸色苍白,额头覆着细汗。屡屡用宽袖抹汗,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如此慌张的模样,生怕旁人看不出猫腻似的。
  皇后也暼了他一眼,心中也有了数,再而看向了外甥的妻子。
  苏氏是端庄艳丽的一个女子,此前她并不看好她,一则出身,二则不了解。
  虽然不怎么看好,可到底是自己妹妹和外甥同时看上的,那顾侯也没有什么意见,她若是摆起谱来阻碍这婚事,只怕落得个不好来,索性也就随了他们。
  但今日苏氏却能把德贵妃的把柄送到了她这里来,是她从未想过的,这是个意外之喜。
  看来,外甥的这个妻子也没有娶错。
  今日的事,让皇后对苏蕴生出了几分满意。
  时过一个多时辰,外出的宫女与太医回了宫,入了慈元宫。
  宫女把进府前被拦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是太医回述。
  太医道:“回禀皇后娘娘,大皇妃属实是有孕三个余月,脉象虽然孱弱,也有滑胎的迹象,但并未严重到危及母体的性命,且在精细调理之下,也是可坐稳身子的,还有一事,事态有些严重。”
  话到最后,太医的脸色越发的严谨了起来。
  皇后平静地问:“什么事。”
  太医回道:“臣查看了先前刘太医开的药,里边有微量的五行草。听大皇妃所言,她服用了好些天,感觉有些不对,便把药渣给了傅太医查看。而傅太医说这里边有能致小产的五行草,再多服用两副药便会小产,傅太医也就给大皇妃开了安胎药,大皇妃便把安胎药替换了先前的药。”
  听到这,皇后的目光扫向了双腿在颤颤发抖的刘太医,声音轻缓:“刘太医,这事你又该如何解释?脉象小了一个多月,又在大皇妃有身子之际开了能致小产的方子,是何居心?”
  刘太医的双腿一时站不稳,“扑通”地一下就跪了下来:“臣、臣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被陈侧妃收买,才、才会加害大皇妃……”
  苏蕴听闻刘太医的话,眉头紧蹙。
  刘太医竟然不再狡辩,这么容易就把陈侧妃供了出来,可是想为德贵妃脱罪?
  苏蕴想到这点,皇后自然也想到了,眉头也微微一蹙。
  皇后语声渐冷:“陈侧妃收买了你?为了那么些银子,就值得你谋害皇族子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刘太医颤着声音道:“陈侧妃不仅给了臣五千两,还给了两处铺子,两处庄子,更是允了臣,等她成了正妃后,便会说服大皇子,让大皇子助臣坐上太医院之首的位置。”
  刘太医这话,显然是早有了东窗事发之后的准备。恐怕那两处庄子和两处铺子也是存在的,源头因也是指向陈侧妃。
  苏蕴算是想明白德贵妃为什么要把陈侧妃哄骗进来了 ,原来是给自己准备了一条能后退的路。
  即便她们都心知肚明大皇妃的事情与德贵妃有着确切的关系,但苦于没有证据。
  刘太医供认不讳,指出了陈侧妃,而皇后也不能引导他指认德贵妃,不然有陷害的嫌疑。
  皇后没有再继续质问,而是换来了内侍把刘太医押走:“把他押到大理寺暂时收押。”
  刘太医腿脚麻软无力,几乎是被人拖着出去的。
  待人拖出去后,皇后看向傅太医:“往后大皇妃那处,你多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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