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甲使者可以不断复活这一点是谁都没料想到的。就算那位女施主再强也总有疲惫的时候,再这么下去……他们怕是都要身陨在这了。
随着老和尚的视线望去。
两个高高壮壮的身影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战在一起。
他们就好似两只怒吼着的棕熊,每一下交手,都是最原始的暴力与血腥!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眨眼间,那怪人再次制住金甲使者。电锯高举。
“我再问你一遍,你放不放我们?”
分明落入下风的金甲使者冷嘲道。
“待你落在我手上,我必然把今日屈辱千百倍的奉还!”
金甲使者话音刚落,随着电锯的轰鸣声咆哮着,他再次被砍断头颅。
老和尚等人看见这一幕却并没有感到多高兴,反而是金甲使者死前的遗言让他们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忌惮、慌乱。一种绝望不知不觉间在众人心中滋生。
有这么一个可以不断复活的恐怖敌人在,似乎输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但是就在这时,砍杀了金甲使者的顾云初动了,她第一时间把地上的无头尸体拖起来,快速往塔楼那跑。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她刚刚和金甲使者战斗的时候,一直没离开塔楼边。此刻她大步流星的跑过去,眨眼间就到了地方,然后她抄起金甲使者的大铁链子就开始把无头尸往塔楼的窗框上捆。
眼见老和尚几人还在傻愣愣的看着,顾云初喊道。
“还不快来帮忙!”
老和尚几人被这一喊换回神来,眼中闪过一丝光,像是明白了顾云初的意思。当即飞也似的奔过去。
铁链不够,顾云初把自己身上的大铁链都卸下来了。但还是不够。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她对着众人道。
“去那囚牢里拿,越多越好!”
芸娘几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全然听从顾云初的话了,当即应是,快速的往塔楼内过去。手脚麻利的就开始扯那些铁链。
这个时候,冷却时间到,无头尸动了起来。却怎么也无法移动。
金甲使者在地上的头颅勉强看清状况,当即大惊。
“你们这是干什么?”
说话间,他赶紧催动身体,拼命挣扎。
顾云初怎么可能让他成功,她电锯都扔在一边,使劲全身力气把无头尸按在墙上,哪怕伤口崩裂了,血液洇湿了麻袋都不理会,只一个劲的让其他人快点绑住!
快点,再快点!
成败在此一举!
好在芸娘等人打架不行,但这个时候相当给力。哪怕虚弱的手都在打颤,但依然咬着牙干活。
没用多少功夫,粗大的黑铁链子源源不断的被从囚牢中拆出来,竟是直接略过了顾云初选的窗框,硬生生把无头尸给绑在了塔楼墙上。
手腕粗的大铁链子不知把无头尸裹成了个粽子,更是绕着塔楼一层的墙面,足足围了四、五圈!
不怪顾云初当初戏称这种铁链是用来拴大象的,这下别说是两米高的壮汉了,就是一头巨象被这么捆着它都别想动一下!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天女们一个个再没半分力气,干脆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喘着气。但这三个美丽的姑娘却顾不上休息。一双妙目异彩连连。仿佛眼前丑陋的怪人是什么俊美无俦的美男子一般。
“我竟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你又救了我们一次。”
“此等大恩,来日必报!”
老和尚也忍不住唱了一声佛号,真心道谢。
顾云初表面看似乎被夸得不好意思,实际上得意的不行。
【哎,打小就这么优秀,我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系统:……快别笑了,你这嘴角都快飞到外太空了。
他们在这气氛融洽,另一边金甲使者的头颅看着这一幕却是目眦欲裂。怒骂道。
“你……你们怎么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啊,差点忘了你。”
顾云初一愣,随后冷笑着走过去,大手一把把那颗脑袋捞起来。
“为了防住你闹出什么幺蛾子,你这颗头我可得找个好地方给你藏着……不过在这之前。”
顾云初眼神满是恶意的掂量了一下那脑袋。
“我忽然发现你这脑袋还挺圆润的,着实是颗好球啊。”
金甲使者的脑袋就算拿掉头上的金头盔,其实也并不圆润,顶多是没有血污,还算干净。
但是这个时候,谁会在乎这个呢?
听到顾云初这话,金甲使者的脑袋有了不好的预感。结果就见顾云初拿着他对着其余人友好的提出建议。
“为了庆祝胜利,咱们要不要来玩玩蹴鞠?”
蹴鞠?
是他想的那个蹴鞠吗?
金甲使者的脑袋面色僵硬,眼神不由瞄向一边的众人,只见那一众老弱病残全都面色苍白,但此刻依然露出了让他不寒而栗的笑容。
“好啊!”
“这么有趣的事,我可一定要参加。”
“也不能少了我。”
“阿弥陀佛,这种事老衲就不参加了。”
老和尚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不过就在金甲使者感动的时候,老和尚淡定的继续表示,如果需要,他可以帮忙把那金甲使者的胡子和头发都给剃了,让这‘球’更加圆润好用。
金甲使者气炸了,当即就怒骂道。
“你个老秃驴,着实心肠歹毒!”
老和尚额角青筋暴起。对着顾云初道。
“不如现在就让我为他剃一剃吧?”
有头发很牛气吗?不过三千烦恼丝罢了。
既然你不放下你的身段,那就放下你的头发吧!
一盏茶后,一个光不出溜的黑卤蛋诞生。
顾云初看着那黑卤蛋,又看了看边上的白煮蛋,最后偷偷感慨一声。
这年头秃子何必为难秃子呢?
毕竟秃秃相报何时了啊!
*
与此同时,白云中,一道红光迅速闪过。没过多久,山顶红光一闪,一个身穿锦衣的俊美男人落地。
敖焱第一眼就看见了那高耸的黑沉塔楼。
胆敢包庇那孽龙的,肯定是画壁之中的妖物,不出意外,这画壁中心应该就是那妖物的老巢。
暂时失去目标的敖焱抬腿往前走。
只要抓住那妖物,就可以逼问出那孽龙的下落。
然而等到他到了塔楼近前,却脚步一顿。
只见塔楼边的草地林间一片狼藉。明显是刚刚有人在这打过一场,而塔楼底部,那大铁链子捆着的,似乎就是他要找的那画壁妖物。
但关键是……这妖物的头呢?
敖焱停下脚步,凤眸扫过那身穿金甲的无头身体。
这画壁妖物显然不是刑天大神,无法以乳为目,也无法以脐为口。自然也无法给出任何线索。
敖焱:……线索找到了,但没完全找到。
片刻后,敖焱眼神冷漠的出现在山间小路上,他手里拿着一根铁链,铁链末端拴着一个穿着金甲的无头身体,正在前面磕磕绊绊的走着。
敖焱手拿铁链在后面跟着,就仿佛遛狗一般。
虽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这妖物的头身应该是有感应的,他需要这妖物的身体带他去找那颗头。
第21章
角色卡受到致命伤会损坏,不会祸及玩家,相当于玩家多了一张角色卡,就多了一条命。
但同时顾云初这次受到的伤,远远达不到角色卡损坏的条件,那么角色卡所受伤害的十分之一就会反应在她真正的身体身上,好处就是,下一次她再次用电锯狂人,电锯狂人依然会是满血出场。
角色卡和顾云初本身可以看成分身和本体的关系。
顾云初卸下角色卡。一眨眼又从那手那电锯的可怖怪人变回了手无寸铁的貌美姑娘。身上凭空出现几道伤痕,伤口不深,但渗出的血液却洇湿了她月白色的衣裙。
那精致苍白的小脸让人看了就心疼,怕是谁也不会想到,她这一身伤竟是因为数次斩杀一个穷凶极恶的妖怪所得!
老和尚忍不住询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云初侧眸看去。
“一个到你那破寺庙躲雨的倒霉人罢了。”
*
明媚的阳光洒下,在湖边一处绿油油的草地上。
一群天女们正在进行蹴鞠比赛。有几个姑娘技艺高超,屡次踢中那高高立起的风流眼,顿时引起满堂喝彩。
这本该是很普通的场景,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们踢得蹴鞠竟然是一颗活生生的脑袋!会眨眼,会说话的那种!
只听那脑袋在被踢来踢去之间,就在胡乱说着什么,一会儿是求饶,一会儿是怒骂。一颗脑袋这么活泼,这本身就够吓人的了。
而那些身穿彩衣的美人们分明面色苍白、身体不适,甚至有些可以明显看出身上带伤,但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反而在踢蹴鞠的时候分外起劲。
同样是一边嬉笑那脑袋的狼狈,一边怒骂那脑袋曾经的恶行。
整个画面粗看,只觉美人美景美不胜收,细看之下,真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到处都透着一股怪诞之感!
随着一局再开,一众天女们衣袂飘飘。那颗脑袋被踢飞,在草地上咕噜噜滚着。
不远处的一间房门被推开。随后一只脚踩在了那脑袋上,停住了他的滚动。
芸娘等人看去,不由眼中滑过一丝惊艳。
阳光下,那美人一身银红衣裙正在那,一头墨发仅用红色的发带束起,风吹过,那鬓角一缕墨发调皮的拂过白玉一般的脸颊。
这正是擦了药,换了一身衣服的顾云初。
她半点没注意芸娘等人对自己的惊艳之感,踩住金甲使者的脑袋后,她冷笑一声道。
“你现在可想好了,到底说不说?”
她带回这脑袋,一方面是为了以防后患,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失踪了的养蛇人李安。只是鉴于之前这金甲使者的脑袋相当横,所以顾云初干脆让天女们踢了过瘾。
金甲使者的脑袋被踢得两眼冒金星、干呕不断,索性没有身体,倒也吐不出来什么。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铜铃大的眼珠子瞪着顾云初的鞋底虚弱又倔强道。
“你……你别想了,呕……我是不会……呕……不会告诉你们半句的!”
他比谁都清楚他的不死之身是谁给的,不说他就还有活路,说了必然死路一条!
顾云初挑眉。
“呦,嘴还挺硬啊!你以为我就这一招?”
小茹快步走过去,也冷哼道。
“听见云姑娘的话了吗?再不说,有你苦头吃的!”
金甲使者的脑袋咬咬牙。
“管你们还有……呕……什么招数,甭管是炮烙、劓刑、黥面都……呕……尽管使出来吧!”
顾云初起先并未听懂那啥炮萝、异形、情面是啥。直到系统解释了一下这其实是三种酷刑后,顾云初当即对那金甲使者的脑袋惊讶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那种喜欢血腥酷刑的变态吗?我可是正经人!”
这又是人肉BBQ又是割鼻子又是脸上刺字。她,大大滴良民,可干不出来这种事!
小茹附和道。
“就是,别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你这般残暴嗜血。”
顾云初:“如果是我的话,我顶多把你扔进茅厕里罢了。”
小茹:“就是,我们顶多把……诶?”
丢进茅厕里面?!
下意识附和出声的小茹一愣,和一众仙女迅速扭头看向一边的顾云初。
天女们:啊这……这是什么操作?
金甲使者面皮一抖。
“你要把我丢进茅厕?!”
顾云初微笑。
“看来你知道茅厕是什么啊,看来不用我多解释了,你放心,我说了我是正经人,可不像你那样喜欢血腥酷刑,丢进茅厕对你不会有任何皮肉上的伤害,就是脏了点,臭了点,呃……白胖的小虫子多了点而已。”
她话还没说完,脑补过度的金甲使者干呕的更严重了。
你还不如对着他动用酷刑呢!
哪家正经人会干出这种事!
哪家正经人会眨眼就想出这样可怕而卑鄙的刑法?!
忽然,金甲使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但是……呕……这里是没有那种污秽之所的!”
金甲使者头一次这么庆幸自己实在画壁之中,这里的大小精怪是不需要拉屎的!这可太棒了!
但对此,顾云初却笑容不变的一指远处盘腿打坐的老和尚。
“这里没有,外面难道还没有吗?我看寺庙里面的那茅厕配你就正好,你一时不说,那就在那呆一时,一世不说,就呆一世!”
顾云初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对老和尚道。
“到时候,你白日诵经念佛可要卖力点,让他在茅厕也能听一听,你们佛门不经常有这种度化妖物,让他们从此放下屠刀,阪依佛门的事吗?要是你能度化了这家伙,这可也是大功德一件啊!说不得,你那寺庙日后还能多了一个茅厕护法!”
老和尚一瞬间面皮也是一抖。双手合十咬牙道。
“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的好意,但老衲佛法浅薄,恐怕无法承受女施主这般好意!”
老和尚真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话。
听听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
放在他家茅厕,那岂不是每天上茅房,一低头就可以看见一个大脑袋在下面盯着自己?这是何等丧心病狂的画面?
先不说真正的正经人面对这种情况到底还拉不拉得出来。单说他都多大年纪了?
这要是半夜起夜,他一低头正好和那玩意儿四目相对,他怕不是直接就去西方极乐见佛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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