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为什么对口红色号如此熟悉啊!
被红头罩暴揍的罪犯知道你戴着用口红色号命名的头罩吗?!
501.
这么算下来,我居然才是那个拿钱最少的人,我可是付出了一整个阿福的黄瓜三明治!
“你们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我当作不存在。”提姆从报纸后面露出眼睛,“我才是一分钱都没拿的那个人。”
我:“工人阶级开会。”
杰森:“资本家插什么嘴。”
迪克:“反正你已经有工资了。”
提姆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他撇了撇嘴,安静了。
502.
我们不是故意针对提姆的。
真的不是。
真的没有嫉妒他的信托基金存款最高。
真的。
503.
在提姆面前,一切与互联网沾边的东西都不安全,所以我们没有私人小群。
提姆很聪明,所以我们也从不在他面前有多余的交流。
提姆肯定察觉到了我们三个背着他有小秘密,他这段时间总是看着我们三个皱眉。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有小秘密的人不止我们三个人,小团体里还有史蒂芬妮、芭芭拉、卡珊德拉和达米安。
是的,就是全家除他和我爹以外的人都齐了。
504.
我们有一个大计划。
其他女孩们负责后勤,达米安和迪克负责整理据点,而我和杰森,我们两个负责实施绑票。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蝙蝠们结束了游荡。不是每个晚上,他们都在大宅睡觉。
我打开电话,史蒂芬妮发来短信,“我们拒绝了他的宵夜邀请,他现在一个人回公寓了。”
杰森的短信也到了,“我们在公寓外集合。”
我回复了一个“OK”,一脚踩上渡厄溜出庄园。
夜色掩盖一切罪行,我们翻上提姆家里的阳台,由芭芭拉搞定提姆的安保系统,就这样,邪恶的哥哥姐姐们悄悄潜入弟弟的房间。
提姆正坐在书房里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电脑屏幕的冷光打在他脸上。
为了确保没有声音,我踩着渡厄低飞接近他。
我和杰森站在提姆身后。
提姆疲惫的神经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什——”
我和杰森狞笑一声,杰森将麻袋兜头一罩,提姆惊慌入兜。我麻溜地系上麻袋口,封死提姆的出路。
杰森感慨地拍拍麻袋,“放弃吧,提宝。这麻袋是凯夫拉材质的,你搞不开。”
我深沉道,“乖乖成为我们的猎物吧,德雷克。”
麻袋里安静了一瞬,“……你们为什么要用凯夫拉做麻袋,不觉得浪费吗?”
不觉得,反正是我爹出钱。
嘻嘻。
505.
渡厄上站不了三个人,而且我们还是两站一躺。
于是我把渡厄掐诀放大,我站在前面,杰森站在后面,提姆躺在我们中间。
我问道,“准备好了吗?”
杰森:“准我操——”
他的话刚开头,我驱使渡厄急冲出去,飞剑如同天边滑过的孔克南,成为城市中一道模糊的彩影。
杰森在后面大喊,我听不太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杰森一手死死拽住麻袋,一手摇着我的肩膀,“提姆要掉下去了!”
哦靠!
506.
“我恨你们。”麻袋幽怨地说。
我和杰森跪坐在麻袋前。
“对不起,我们道歉,诚心诚意。”我诚恳地道。
“我替她道歉,”杰森说,“你是怎么拿到驾驶证的,人家孔克南飞得比你好上三个超级小子,你能不能学学。”
能不能不要戳人痛楚,再多说一句我就去孔克南的知乎回答底下点踩。
“所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麻袋幽幽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其实已经不用瞒你了。”我解开麻袋口。
提姆从凯夫拉麻袋里探出一个头来。
所有人都在屋子里,房间被迪克和达米安用彩带和气球装饰起来,杰森和史蒂芬妮一人拧开一桶礼花,对着麻袋里探头的提姆照脸一爆。
“提摩西·德雷克生日快乐!”
507.
“呸。”提姆吐出嘴里的礼花,环视一圈,“你们这段时间就是背着我搞这个?”
“不是突袭阿卡姆,也不是放火烧了冰山餐厅,更不是炸了ACE化工厂。”史蒂芬妮把他从麻袋里拉起来,“没有毁灭世界的邪恶计划,是不是很惊喜?”
“哦。”提姆淡淡地道,“你知道我黑进你的电脑里查到了生日蛋糕的订单吗?你还备注让商家不要放菠萝,我很感动。”
!!!
全场大惊,史蒂芬妮飞起一脚把提姆踹回麻袋里。
“把他埋了吧,”她冷酷地说,“我这就去给他找块地。”
杰森擦了擦枪,“记得给他换上最厚的棺材。”
在侦探面前,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惊喜感。
508.
最后在芭芭拉的调解和收买下,提姆没有在新的墓地里过生日。
他坐在桌前抱怨,“我在你们眼里究竟是什么形象,居然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我说,“我不止以为你会忘记生日,我甚至以为你全靠阿福拉扯才没有猝死。”
“我每年生日还是有许愿想要长高一点的。”提姆说,“我坚信我还在发育期,178指日可待,183保有希望,190未来可期。”
迪克在蛋糕上插蜡烛的手一停,“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芭芭拉拍掉迪克的手,给蜡烛点上火,“今晚我们都要让着寿星。”她笑了笑,卡珊德拉在那头关上灯,室内只剩烛火的星星火光摇曳,在提姆的蓝眼睛里倒影出一场朴实无华的烟火。
“吹蜡烛许愿吧,鸟宝宝。”杰森说。
“我期待这天很久了,毕竟一年只有一次许愿的机会。”提姆说。
他闭上眼睛,然后深深吸气,一口气吹灭了眼前的所有蜡烛。
509.
“我们吃的蛋糕留出来了吗?”迪克问。
卡珊德拉说,“厨房里还有一个八寸的蛋糕。”
“明白了。”史蒂芬妮点头。
在所有人还在当谜语人的时候,达米安先一步挖起蛋糕暴起,一大坨奶油糊在提姆脸上,“看招吧,德雷克!”
“哇哦。”我惊叹,猝不及防被一只大手啪地捂住脸,黏糊糊的奶油糊了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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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德,你完了。上帝都保不住你,我说的。
510.
这场面看上去不像是在过生日,像是在搞绝地求生刺激战场。
白花花的奶油糊了满桌,在场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干净的。杰森的整个脑袋都是白色的,因为我摁着他的头把蛋糕糊在了他脸上。
“噫,我要先去洗把脸。”史蒂芬妮说。
“我先。”卡珊德拉眨眼睛已经到了厕所门口。
迪克一只手插进门里,“等下等下,算我一个。”
我用纸草草擦掉脸上的奶油,和提姆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提姆身上被糊得不成人样,宛如得了白化症的泥脸人。如果单看毛色,他现在确实挺像鸭子的。
我给他好心递了张纸巾,让他好歹把眼睛露出来。
“你许了什么愿望?”我问道。
“需要我提醒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提姆说。
我不好意思地挠头,“这不是为了配合一下流程吗?”
提姆看了我一眼,藏在奶油胡子底下的嘴角勾起来,“其实还挺好猜的。”
他笑了笑,“自从我找上布鲁斯之后,每年生日我都许这个愿望。”
511.
嗨呀,我怎么知道你许了什么愿呢?
第33章
512.
我们从凌晨嗨到天亮。
杰森搞了一箱酒回来,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喝酒很行。结果半杯酒下肚,二哥的脸上就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红晕。
他握着酒杯,露出又憨又傻的笑容,趁所有人不备灵活地啪嗒跳上茶几。玻璃茶几在一百八十磅的重量下发出脆弱的呻吟。
“我有礼物,要送给鸟宝宝!”他高举酒杯大声宣布。
我胆颤心惊,“茶几,茶几要碎了!”
杰森正色,双脚踩着玻璃桌面稳如泰山,“我自己写了一首小诗,今天鸟宝宝的生日,我要为他朗诵这首诗!”
迪克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鼓掌,“好耶,杰森你太棒了!”他假惺惺地揩掉不存在的眼泪,“我已经开始哭了。”
有了迪克捧场,杰森气场更足,他仰头豪气干云地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把酒杯往地上一扔。我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接住险些粉身碎骨的酒杯,只听见杰森站在茶几上开始大声背诵他写的诗歌。
字字珠玑,句句含情,听得提姆眼中含泪,“这酒的度数是多少?”
“不知道。”史蒂芬妮说,我转头看她,心中暗道不妙,金发美女脸上美丽的薄红是如此似曾相识。
史蒂芬妮拎着酒瓶欢呼,“我给大家助助兴!”
说完,她提着酒瓶啪嗒跳上茶几,可怜的茶几发出不堪重负的绝望呼喊,史蒂芬妮对瓶口吹了一大口,“你们想看我跳什么舞?”
别了吧,茶几君要坚持不住了,快停下啊!
达米安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你会跳黑帮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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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茶几上跳不开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迪克宛若一台无情的鼓掌机器,用热情的掌声撺掇史蒂芬妮。
史蒂芬妮皱眉歪头。我心中大舒一口气,“这么离谱的要求怎么可能……”
“一个人是跳不了黑帮摇的,”史蒂芬妮严肃地说,神情无比认真,“把茶几摆开,我要和杰森一起跳!”
“好耶!”诸位损人的欢呼声淹没了我崩溃的问句。
迪克兴致勃勃,“人数不够,我也来。”他上去和醉到脚步不稳的杰森一块搬开茶几,往最中间一站,“我是C位,我是小飞机格雷森。”
你清醒一点!提姆拿出手机在录像了!
芭芭拉忍笑连上了蓝牙音响,这个音响我们本来是打算拿来放生日快乐歌的,没想到竟是拿来放了黑帮摇。
在一片销魂的“啊~我高大伟”中,迪克和史蒂芬妮、杰森利落地滑步甩头。
我麻木地问旁边的提姆,“你不管管吗?”
“为什么要管,”提姆眼睛发亮,他正忙着把录像传送云端,备他妈几十个份,“这就是最棒的生日礼物了!”
我认清现实了,这个家里除我以外,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Killer Queen,第三炸弹,输了吃土!
513.
酒这个东西就是,当气氛好起来的时候,原本不喝酒的人也会跟着试试。
这个好氛围当然是由第一批喝醉的人营造起来。在大家哈哈哈时,失智病毒将悄无声息地感染所有人,最后大家一起进人类迷惑行为图鉴,为后来人留下血泪的教训。
事情发展到最后,屋子里群魔乱舞,偷偷喝了点酒的达米安和提姆为我们倾情献上星际大战名场面“I a your father”。
达米安一刀砍掉提姆手里的酒瓶时,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场面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而我茫然地坐在沙发中间,“这个世界怎么了?”我含泪发问。
史蒂芬妮对我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她身后,芭芭拉已然微醺,正在和迪克调情。
哦,我的眼睛!
514.
这一箱酒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喝完的。
我滴酒未沾,和迪克站在东倒西歪的人中间面面相觑。
是的,迪克这个心机男孩,玩得最疯,实际根本没喝多少。每一个来找他喝酒的人都因为他的巧舌如簧喝了更多的酒,也就芭芭拉让他多喝了几口。
杰森抱起自己的头罩,吧唧重重亲一口,在茶几底下睡得很安详。
史蒂芬妮和卡珊、提姆在沙发上玩堆高高。提姆压在最底下,眼看着即将窒息。
达米安在沙发上躺成笔直一条,他的睡眠习惯真的很好,双手合十放在腹部,毯子拉到下巴上。这是我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标准睡姿。
芭芭拉趴在桌上,我试着戳了几下,大姐姐一动不动,凑近听能听见细小的鼾声。
迪克将一听易拉罐放到我面前,“我们两个喝一杯?”
我警惕道,“别想看我出丑,我拒绝。”
“菠萝啤。”迪克露出无辜的表情,“没有酒精含量。”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易拉罐,和迪克盘腿坐在被其他人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地毯上。
迪克试了好几个酒瓶,最后才从史蒂芬妮手里掰出来一个瓶子,里面有一点点酒。他把酒倒进玻璃杯里,“你比我们刚见面时开朗好多。”
“可能这就是暴露了真面目吧。”我说,谁能想到我曾经还有一副社恐面貌呢?
“我们该为这份兄妹情干一杯,”迪克举起酒杯,“等下再把酒鬼们搬去床上睡觉。”
“行喽,”我拉开拉环,和迪克碰杯,“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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