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瓜硬核,所以说做人真的不能只长得好看,还要有脑子啊,夏初这明摆着摊上事了。
——怪不得严筝之前把那个什么苏珊娜的脸藏那么严呢,原来是怕说什么也要嫁入豪门的锤暴露,不好运作洗白。
——讲真严筝这纯属自作自受了,夏初除了脑子不好使倒是挺无辜的……
——听夏初的意思,是不是人身安全也受到威胁了?霍华德家我听说过,好像在法国也涉及到一些□□生意,害怕害怕……
——我的妈,怪不得讣告特意强调了愿与其夫人协商的一堆……给个保护吧,简直飞来横祸,太惨了。
“等等,他的号你已经封完了吗?”严穆缓了一会儿总算压下了些许气性,细细回想夏初这一系列看似很迷的操作和引发的网络言论趋势,越想越觉得不对。
徐朗被他问得一愣:“封了啊,我在下面接电话的时候就让封了,你刚才不也说对付他这种王八蛋晚封一秒都是傻逼吗,我总不能真把他留着过年吧!”
“操!”严穆见他这副猪队友而不自知的模样只想立刻把刚刚答应他的事作废,琢磨反正他脑子已经拉胯到这个份上了,再挨不挨顿打区别不大,“你他妈手怎么那么快,你简直是跑步前进再来一大跳往他套里蹦知道吗?”
“啊?”徐朗听这话直接懵了,“他给我下套了?他给我下什么套了?”
严穆没好气地解释:“夏初直播里强调的重要一点就是现在他处于一个没有任何人肯帮他的众叛亲离状态,说我都为求自保和他划清界限了。你想想你之前和他也是出了名的哥俩好,现在他正直播诉说自己的‘遭遇’,你一句解释没有‘咔’就把他账号封了,你要是吃瓜群众是不是立刻觉得他说的这部分内容属实?进而还会更倾向于相信其他的部分?”
徐朗瞠目结舌地张了好半天嘴,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一个自己一直以为是智障的二傻子,现在居然可以给他一下套一个准。
“那我再通知工作人员给他解封?”好半天过去,试图思索解决办法的徐朗揉揉已经发酸的下巴,和严穆征求意见。
“迟了,先这样吧……这一局算他丫赢了。”严穆那双与严筝极其相似的桃花眼阴鸷得怕人,“看他这么浪,应该是忘了论玩舆论游戏老子是他祖宗,敢撞这一块也是他头铁,正好,看我弄不死他。”
……
既然选择暂时按兵不动,严穆和徐朗便决定先折返回医院,约定好把这些破事私下解决,千万谁都别嘴松在祁姗和B团成员们面前走漏了风声。
然而他们还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B团好歹也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三年,成员们单拎出哪个,随便编点料出来都能国内外社交平台上爆一圈,怎么可能不存在自己的关系网?
即便这几天大家都因为无心顾及严筝之外的事没上过网登过微信微博,不过这份讣告发出的半个小时后,仍拦不住他们从各自被打爆的手机里还原出了整个事情的全貌。
“畜牲。”严筝这会儿才刚刚经历了第二次清创手术,如今病情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大家本就因为医生建议放弃一事揪着心,这会儿瞧见夏初这个罪魁祸首还目的不明地拿如此恶毒的假料博眼球,不说艾盼,明硕,安若几个一贯不太能沉住气的,连性情克制如陈酿都忍不住骂人了。
可一个摆在他们眼前的事实就是,无论他们再怎么骂再怎么愤怒,在目前舆论形势越发失控的前提下,他们作为公众人物,该回应的东西还是必须站出来有凭有据地进行回应。
因此陈酿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微博的草稿箱,开始编辑文案。
万万没想到他的文案编辑到一半,就看见祁姗红着眼圈急匆匆地从走廊另一边走了过来。
“祁姗,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医生又说了什么吗?这样,让大哥和志浩先跟你过去看一下,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这可是严筝放在心尖上,生怕她受一点委屈的姑娘,现在严筝人不在她身边,陈酿几乎下意识地给手机锁屏,生怕这些糟心事影响到她让她更加伤心难过,但祁姗却先他一步,把自己手机上微博app的热搜榜单摆在他们面前。
“这……你别操心了,我们其实正在想回应的方式……”陈酿见她还是知情了,别过头目光稍做躲闪,继而便沉下气来,坚定地对祁姗说,“放心吧,他过去护我们不证明我们是草包。我是B团的队长,于公我不会允许有人肆意诋毁我的队员,于私严筝也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他受的苦和罪,我势必让那些伤害他的人如数奉还。”
“嗯,交给陈哥,也交给我们。”在陈酿之后,尹志浩也说,“虽然严筝一直希望能一个人承担所有让我们一心一意追求梦想,但我们的梦想从来都是八个人一起创造的奇迹,B团一路走来,我们没让他孤军奋战过,现在他倒下,我们也有能力把一切担下来,你没必要顾虑太多,就好好陪着严筝,你在他的希望就在,再痛苦再难受也才能坚持下来。”
“我明白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什么,并没有不信任你们。”祁姗这几天的心情大起大落,她心知肚明没有他们这群严筝的好朋友帮衬着,自己可能早就崩溃无数次了,她也清楚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他们没有一定的底气,不可能对她许出空头支票……但他们是严筝的队友严筝的朋友面对这种情况义不容辞,她作为严筝的老婆,看到老公被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辱,难道不是更应该站出来吗?
“严筝的状态不稳定,医生短时间内不会允许我进行第二次探视。”她说到这里,神色苦涩地看了看icu的方向,“更何况夏初在发讣告后还开了直播,直接揭出了我的身家背景,所以回应的事可能由我出面更合适……你们的能力我相信,但我也没有那么没用,算我一起,我们一起给他讨回公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当狗……总归要看主人……
夏初将这份虚假讣告发出来的高明之处便在于利用最短的时间占尽了所有能占的先机, 他也许是不懂那些五花八门的公关技巧,可他懂人心,懂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用最快的速度笼络到最多的人心。
祁姗反复将陈酿编辑好的文案看了两遍, 不得不说心思缜密如陈酿确实做到了有凭有据地反驳了夏初的每一条谎言, 可比起夏初后来声泪俱下“真情实感”的直播哭丧, 显然没办法让吃瓜路人和粉丝产生与夏初那一出同等力度的情感共鸣。
“你是说,我们得和他一样,把严筝的伤口一道道扒出来撕裂给公众看吗?”听祁姗说完这些话,尹志浩沉痛地攥紧了拳头, “祁姗,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严穆被严筝的妈妈雇凶撞掉半条命的时候夏初确实是这么干的, 哪怕后来严筝的妈妈已经付出代价进了监狱,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犯事就把这些拎出来卖惨, 让大家觉得他陪严穆走过来不容易, 对他报以最大的宽容。”
“直到严穆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主动表示受不了,放出狠话让夏初再卖惨可着自己身上的卖, 别扯他这边,他钱多得到死都花不完爽得很, 不惨也不需要同情, 夏初才因为自己身上找不到惨可以卖偃旗息鼓。”严筝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严穆难咎其责,尹志浩提及这些当然不是同情严穆, 只是身为严筝挚友的他清楚这对性情南辕北辙的兄弟至少有一点是像的, 那就是他们都是将自尊看得极重的人, 哪怕惨是真的,他们也不想拿这当武器去博取大众的同情心。
“浩哥说的没错,筝哥之前也很不容易, 伤病,割腕,抑郁症,焦虑症……哪个拿出来都能让大众对他宽容些,可他一直坚持一码归一码,希望被原谅接受是因为他做得足够多足够好。”尹志浩之后,安若也哽咽地说,“夏初不在意严穆心里怎么想会不会难受,但我们和他不一样啊!医生说筝哥……那这些便相当于是他守了一辈子的东西……我们总不能在他没办法为自己发声的时候替他做决定把一切都毁了。”
“嗯,我明白的。”祁姗是最了解严筝的人,再看这份文案时除了感慨她的少年能一路坚守下来有多难得多可贵,也从陈酿他们字里行间的克制中看出了这七个朋友确实不枉严筝拿出一颗真心,全心全意地相待,“我也没打算卖惨,卖惨只是打动人心的方法中最低级最方便的一种而已。严筝不屑,我也不屑,这样,这些凭据先交给我,我思索下怎么换种表达方式,把严筝该得到的公道讨回来。”
……
炎夏讣告发出的时间是1月21日周六的晚上10:00,夏初开直播哭丧是隔日的凌晨4:00,可以说是只考虑到怎么最方便舆论发酵,完全不把微博程序员和各娱乐营销号的编辑当人,自己人在巴黎也当别人和他走相同的时区,所以吃瓜群众高潮归高潮,各方直接因为他导致加班的打工人却早顶着黑眼圈在心里把他骂上了天,管他哭得有多情真意切都不是很想在自己负责编纂的内容里遂他的心意给他添一把火。
而祁姗的回应首先顾及到的就是这点,她选了周一早上的十点,正是忙碌了一整个周末的打工人们悠哉悠哉地吃完早饭端着杯咖啡坐到工位上开始愁选题的时候。
至于她回应的内容也没有像夏初一样上来便将感情牌拉满,告诉所有人他有多慌多无助,而是选了最理智的开场,先认下了夏初揭开的,那些关于她真实身份的说辞。
733是筝筝子的老婆粉吖: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占用公共资源,我是733,三年前和严筝恋爱又分手,不久前又同他复合结婚的前夏初站姐。中法混血,中文名字是祁姗,或许大家现在更熟悉的是我的法国名字,是的,我是苏珊娜·霍华德,现执掌霍华德家的里昂·霍华德之女。
她这番开篇能带给公众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她此刻是严肃且理智的,不像夏初,即使大家后来被他打动是真,一开始点进来几乎大半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大半夜喝多了胡说八道。
在这之后,她直接艾特了夏初的微博,将自己此刻的凛然无惧和过往同严筝一起的问心无愧展示给所有人看。
——@夏初,就算经历了很多,严筝也从未以最大的恶意去忖度人性,得益于你用如今的所作所为证明了你已经突破了生而为人的下限,我能够在不破坏这份底线的情况下为他讨回属于他的公道。
夏初聪明的点在于他不但懂得如何最大程度利用公众的同理心,还对自己擅长什么又不擅长什么拥有极其精准的判断。
他擅长把虚情假意演得真切,却不擅长也根本整理不出什么能够证实自己言谈真实性的物料,甚至细细去考究,他有些话说出来自己都是前后矛盾的。
祁姗选择的正文切入点便在于此,她先是质问夏初既然把严筝两度同她谈恋爱形容成了小明星削尖脑袋想嫁豪门,又宣扬了半天她家如何有钱有势只手遮天,那她爸她妈是傻吗,不但看不穿这个套路自家女儿的小明星不安好心,等小明星冒着他们全家之大不韪把自己作死了,还不庆幸女儿从此远离了一个人渣,非得挨个去揪和事件有关的人帮小明星报仇。
——我和严筝的第一张结婚证是在法国领的,我父母都认可,都不知道我被他们娇惯得傻兮兮的,怎么第一次谈恋爱就捞回来了这么优秀的女婿,这之后我来中国也是他们同意的,乃至HOWL全球代言人的位置,也是在他没获得戛纳影帝之前我妈妈就决定给他的。
这便看出祁姗选择空出周日一天周一再进行回应的第二个好处了,那就是给了公众足够的时间去平复被夏初挑起的情绪,等最初的激动和愤慨过去,祁姗现在质问夏初的很多也正是他们心里冒出的疑问。
包括夏初直播后半段为了让自己显得重情重义一直在重复的“小筝,哥哥对不起你”“你那么小就跟着我,我没让你明白什么才是对的”“不要怪小筝,他人不在了,来怪我吧”……看似是希望大家不要言辞那么犀利,逝者已逝,我愿意替他承担骂名,实际造成的效果分明是进一步诱导舆论,让大家骂严筝之余不忘安慰他“初初别伤心了,有些人的坏是娘胎里带的”“你已经尽力了,好好的”……
可若真像他表达的那样,他给了严筝最好的一切,花钱出力让严筝活得和富家小少爷没差,又有哪个富家少爷会从18岁开始便琢磨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利益呢?
——严筝不喜欢卖惨,也不希望拿自己过往的经历去干扰公众的判断,所以我现在能告诉大家的只有他过得很辛苦,一直一直,每一天都很辛苦。
最后,祁姗没忘记他们这边的底线,因此并没有直接揭出那些严筝一直讳莫如深的伤疤,而是选了另外一种方式去让公众感受到他们的痛心。
——他不是自作自受,从未想过帮姐姐“上位”,去挪威是为了将姐姐和外甥外甥女平安带回国,大一些孩子快要到上学的年纪了,他希望能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和一个幸福的童年,没有借助我家的势力是顾及姐姐的身份不光彩,怕我父母因此失了脸面。
——他目前也没有死,虽然情况确实不好,但无论是他还是我和B团的大家,我们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去放弃。我不知道夏初先生,你作为一个人,在已经干了那么多亏心事的前提下为什么还能散播出如此恶毒的谣言……啊对,我忘了一开始就说过,你不配当人,那我们也不废话同你讲道理了,现在已经委托律师将状告你诽谤造谣严筝的律师函发送到你邮箱了,还请及时查收聘请相关律师。你可以说我家手眼通天即便在中国也没有打不赢的官司,但我相信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相信司法能给你我一个公正的审判。
136/166 首页 上一页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