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朗声笑了起来,作势就要去摸温宿安的腰,结果手背上就挨了一巴掌。
“嘶,温宿安你真的很暴力。”
“嗯,我还能踹你裤/裆你要不要试试。”
“那苦的可是你。”
“……”
温宿安实在是累了,不想在这种有颜色的话题上继续和林肆拉扯。回想起这几天的日子,她过得实在不算愉快,有一度她甚至觉得活着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说实话,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让她牵挂的人或事了。
迷茫之际,林肆却从天而降,没问她任何问题,就带着她去飙车去释放自我,陪她吃都是味精的关东煮和辣到飙泪的烤串,然后还要听她絮絮叨叨边哭边骂她爸。
温宿安短暂地心情好了一些,而这一天也成为这段时间以来最美好的一天。
“林肆,谢谢你。”
“怎么?”
温宿安侧过身,黑暗中她看不见林肆的位置,只能通过呼吸感受他的距离。
“今天谢谢你陪我。”
林肆那边安静了两三秒,然后他才说:“没多大事,你开心了就好了。”
温宿安心动了动。之前在客厅那个关于谈恋爱的话题两人都没再提及,而林肆好像也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之后也没向她索要答案。
其实他们彼此都懂,温宿安现在要的,不是爱情。
她不要爱情,所以林肆也不向她要求这方面的东西,她要陪伴,林肆便给,但是作为温宿安自己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能给林肆什么,有时候她都会怕他们的关系会渐渐变得没有那么纯粹。
秒针滑过十二点,来到了新的一天,温宿安放在床头的手机准时响起,她点开微信,渠小昭的祝福第一时间送达。
那是一段语音,温宿安点开,放到耳边。
“安安宝贝生日快乐!祝我们家温宿安大美女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有魅力,希望温宿安早日实现我的被富婆包养梦!”
寂静的夜里,即使温宿安把手机贴在耳边,林肆还是清楚地听见了里面的内容。
“今天你生日?”
温宿安边回消息边说:“嗯,过了零点了。”
林肆嘴巴张了张,“你怎么没跟我说?”
“跟你说?为什么跟你说?”温宿安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笑道:“不用,我不过生日的,你也别白费力气。”
温宿安又问:“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在你生日的十二天之后。”
温宿安算了算,恍然,“你生日是情人节啊?这么浪漫。”
林肆提了下唇角,情绪淡淡,“浪漫么?”
温宿安觉得在能情人节出生,还是挺浪漫的。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手在黑暗中拍了拍林肆,“你过生日不?”
“我也不过。”
“过吧,我可喜欢给别人过生日了。”
林肆笑:“你不是不过生日?”
“我是不喜欢过自己的生日,别人的我还是挺喜欢的。而且你生日刚好是情人节,我把昭昭也叫上,到时候咱们一块过。”
林肆侧过身,从黑暗阴影中出现,月色刚好落在他的眼睛里,温宿安便看见了他那带着深意的笑。
“你到底是想给我生日,还是想跟我过情人节啊?”
温宿安巧妙应答:“一起呗,你就当个大众情人,咱们一块给你过了。”
“切。”林肆轻哼,“没良心。”
“我哪有……”
“温宿安。”
“干嘛?”
“你家人和朋友一般都叫你安安?”
林肆这话题转移地挺快的,温宿安还想了会儿,才说:“安安,还有小安。”
林肆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喃喃出两个字:“温温。”
“什么?”
林肆说:“那我以后叫你温温好不好?”
温宿安愣了下。
名字这种事,温宿安从前没怎么思考过,别人怎么叫她她都会应,但是温温这个称呼,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叫,
温宿安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林肆故意把这两个字咬得温柔多情,就像第一次叫她温小姐那样,像调/情但又不让人反感。
怎么说,就还挺好听的。
“哦,随你。”温宿安躺了下来。
月色中,林肆的手伸过来,揉了揉她凌乱的发丝,语气中的笑意都十分温柔,“温温,生日快乐。”
好奇怪,温宿安居然有点心动。
——
过年的这几天温宿安常和林肆待在一起,但并不完全是做那事,有时候就是一块看看电视聊聊天,有时候也会一起去俱乐部骑车。
春节假期很快结束,年后,雾城的务工人员纷纷返城,空荡了一个冬天的城市再次热闹起来。
2月14日这天,是情人节,也是林肆的生日。
梁幸和渠小昭都是喜欢热闹的,这一天叫上了一些朋友,就在林肆的纹身室外面的小院子里搭了个桌子煮火锅,还买了个小蛋糕,准备给他过生日。
【愁然】今晚有活动,所以温宿安到的时候晚了些,一进门就听见渠小昭在说她的那些风流往事。
“温宿安这个人吧,刚上大学,就军训那段时间,就被好多人惦记上了,后来有人拍了张她的照片发了告白墙,结果她就火了,豪不夸张地说,那段时间追她的人能从青雾南门排到北门,有男有女。”
温宿安接腔:“渠小昭,严谨点,是从南门的马路边排到北门的地铁口。”
“哈哈哈哈哈哈!”
温宿安直接从店里拎了一箱酒过来,还说今晚的酒都她买单,算是给林肆过二八大寿了,这话听得林肆又气又想笑。
温宿安来了,渠小昭拍拍梁幸,梁幸赶紧往旁边挪了个座位,让温宿安坐到了林肆旁边。
“生日快乐。”温宿安对林肆说。
林肆靠在座椅里抽烟,指尖弹了弹烟灰,他问:“生日礼物呢?”
温宿安一愣,“酒啊。”
林肆冷笑一声。
“你这人阴阳怪气的干嘛。”
“哼。”
“毛病。”
林肆温宿安这边调着情,渠小昭那边还在滔滔不绝,讲起温宿安的事她可是比谁都激动。
“记得那时候是大二吧,有个大一学弟追安安,想出来的方法真是五花八门的,知道她喜欢玩摩托,自己也去玩,结果把手给摔骨折了。”
“哈哈哈哈哈真假的,然后呢?”
“然后嘛,就没有然后了。咱们安安久经沙场什么追人方式没见过,她都直接免疫了。”
温宿安开了几瓶酒放桌上,自己直接拿起一瓶对嘴吹,林肆一把拿下她的酒瓶,倒了杯在杯子里,还叮嘱温宿安别喝那么猛。
温宿安瘪瘪嘴。
梁幸对温宿安可太好奇了,见温宿安没反应,所以大着胆子继续追问:“女神上学的时候经常被人追吧?”
“那可不。”渠小昭夸耀起温宿安是一套套的,“我和安安那时候还是高中同校同学,我们虽然不一个班,但是她的名号可是全校都知道。”
说到这,渠小昭嘿嘿笑了起来,“别的情侣牵个手都怕被老师发现,她倒好,一周换一个男朋友,还特高调,高一的时候就把高三的帅哥学长泡了个遍。”
温宿安咳了两声,提醒:“这种事就不用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继续继续!”
在座的人都喝了不少酒,今天又是个好日子,所以大家聊起天来肆无忌惮,渠小昭也知道温宿安不会真在意这些东西,便继续说,顺便数了数温宿安在高中的时候交过几个男朋友,结果数字惊人。
“……她高二那时候吧,跟校草谈恋爱了,谈的还挺久,都有小半年,然后考试没考好还是咋的,老师就跟她爸说了,她爸平时是不管她的,结果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真管起来了,让她和校草分手。安安当然不干啊,说什么自己这辈子非校草不嫁哈哈哈哈!”
温宿安没忍住,一口酒喷出来,被自己曾经搞笑的发言笑趴在桌上。
林肆把烟扔在地上踩灭,垂眸看了她一眼,抽了张纸巾不怎么温柔地往她脸上一拍。
“你干嘛!”温宿安小声嗔他。
渠小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她爸气死了,把她关在家里,结果她可牛逼了,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下去,把脚给崴了,就这样还跟校草去约会,结果因为脚太肿了校草被吓到了,电影都没看完就送她去医院,后来安安她爸来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校草当晚就跟安安分手了。”
温宿安接话:“哼,男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狗登西。”
在场的人笑趴了一片。
温宿安撑着脸边喝酒边笑,小院里的灯光洒落下来,将她映衬得十分美艳多娇,连那颗淡淡的小痣都极惹人眼。
只不过林肆这会儿看着她,心里却闷得慌,像是什么东西堵在那了,火锅都不香了,蛋糕都不甜了。
而没心没肺的温宿安不仅没察觉到,反而开始自爆,传授在座的单身狗追人小技巧,牛逼的让一群大老爷们直接叫温姐。
笑笑闹闹,喝多了酒就容易跑厕,温宿安去一楼上了厕所,解决完后拉开门,她往后一仰,吓了一跳。
“我去,你站这干嘛。”林肆靠在门外,眼神有些阴冷地注视着她。
温宿安摸了摸脸,又回去照了照镜子,搞什么,她脸上又没东西。
“你要上厕所吗,那我先回去了哦。”
温宿安抽了张纸巾擦擦手,侧身准备出去,下一秒她哑声惊呼,门被用力关上,她被林肆拉进了厕所。
林肆将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护在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并不温柔地扣住她的下巴,温宿安明白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她都做好准备迎接一个霸道的吻了,结果林肆居然咬了她一口。
“嘶……林肆你……”
林肆不顾她的抵抗,含住她的唇瓣压在齿间。
温宿安是真的没他力气大,心想这人总不可能把她咬死在这,反抗可能还会有血光之灾,于是她乖顺下来,两手勾住林肆的脖子,企图讨好他。
林肆察觉到她的动作,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颗粒感,低沉中带着薄愠,“你跟谁都这样?”
温宿安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的,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林肆瞧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来气,不太客气地掐了温宿安的腰一把,惹得她一声娇呼。
一墙之隔,渠小昭还在说着温宿安的风流韵事,林肆听着心烦,又咬了她一口,凶巴巴地说:“怎么没直接把你的腿给摔断呢。”
温宿安觉得这人他妈的有病,大过节的居然咒她。
第22章 金汤力Gin Tonic “哥、哥”……
“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啊?”
外头酒都喝完一圈了温宿安才姗姗来迟, 她糊弄了个借口说自己肚子不舒服。
场上的话题已经从温宿安身上转到了梁幸那,说起自己的情史梁幸完全就是在自黑,一点都不怕吓到人, 连吃的都堵不上他的嘴。
“……不过我的感情经验还是太单薄了, 都不如阿肆丰富。”
渠小昭的兴趣被提了起来, “是吗,说来听听!”
林肆在里屋找东西,刚才一个客户发消息来想看一下设计图纸,林肆便先进去忙了, 梁幸抬头往里面瞧了瞧, 确定林肆没关注到这边后才说:“你看他那样子就像经验丰富的呀。”
温宿安夹了块肥牛到碗里,闻言情不自禁点头。
林肆对待女人, 说话做事都是一套一套的,会哄人开心, 恰到好处地释放点暧昧信号, 等到了床上,那个技巧可不是母胎单身的小男生看片能学得来的。
所以这样的人, 没谈过十几二十个女朋友,她可不信。
这边梁幸继续说:“不过我和阿肆认识的时候他都大学毕业了, 在这之前谈的女朋友我也都不认识, 也没听他说过,在我和他认识后他就只交过一个女朋友。”
“啊?就一个啊?”
“嗯, 他当年的那个女朋友好像谈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那后来怎么分了?”
说到这, 梁幸踌躇了下,慢吞吞说:“那时候他出了些事儿,不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嘛,他女朋友看他出事了就跟别的男的跑了呗。”
“我靠!这不渣女嘛!”渣人不分性命,只要是对待感情不忠的渠小昭都看不起。
温宿安听着,也挺惊讶的,她没想到像林肆这样的人也有被女人渣过的一天,而且根据梁幸的描述,林肆之后都没交过女朋友,这么看来,林肆居然还挺长情的。
温宿安已经在心里默默地把林肆不交女朋友的原因归类成对前任念念不忘了。
没多久,林肆从里屋出来,梁幸赶紧转移了话题,不敢再说林肆的事。
林肆拉过椅子,重新在温宿安旁边坐下,温宿安还因为刚才在厕所的事生气,林肆莫名其妙咬她就算了,居然还要咒她摔断腿,真是太坏了!
林肆靠过来,温宿安就往旁边躲,他再靠,她就再躲,椅子移到第三下,林肆一把抓住椅背,把温宿安控制在原地。
“干什么呢。”
温宿安扭过头来,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林肆不明深意地看她一眼,然后稍稍凑近,在她耳侧说:“咬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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