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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觅澜

时间:2021-12-12 00:29:45  作者:觅澜
  门被轻轻关上,很快,家里恢复安静。
  林晚云明白过来,应该是城北的二爷爷过世了,他们赶着过去奔丧。
  是了,长辈过世,他哪有心思过洞房花烛夜。
  这一觉最终没续上,林晚云睁着眼,没过多久,天就亮了,她索性起床洗漱,才洗好,二姐宋清连就端着煮好的早饭过来了。
  “二晚,咋起这么早呢?”
  林晚云嘴角微僵,莫名有些羞涩,“醒了就起来了。”
  “过来吃早饭,二爷爷昨夜走了,九尧他们先过去,我们傍晚过去就行。”
  林晚云应下,走到饭桌前,这个早饭有些过于丰盛了。
  才吃完酒席,家里剩了不少肉,大概是为了照顾新媳妇,二姐包了包子,还煮了肉粥。
  “二姐,二爷爷是多少点走的?”
  “四点,九尧和咱爸四点半从家里出去,女眷晚些没事,大姐也是刚过去,我们傍晚过去就行。”
  “噢。”
  昨晚上十点到家,躺床上最多不超过十一点,林晚云脑子有些控制不住,计算起来,十二点,一点,两点,三点,四点……
  所以,宋九尧有五个小时的时间,他在做什么?
  总不是为了给二爷爷祈福吧,昨晚上在歌舞厅大鱼大肉,听二流子们调侃如何洞房,他也不像是那忠孝节义的人啊。
  最后,她下了结论,要么是他真有毛病,要么,他是为了一座山头,和她做有名无实夫妻。
  无论是哪一种,林晚云都觉得不好受。
  又一想,连证都没扯呢,说到底连正经夫妻都不算。
  呸!
  昨天去接她的时候,干嘛拉她的手,还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宋清连见她咬着筷子发愣,问:“想什么呢,是不是吃不惯?”
  林晚云醒过神来,“没有,很好吃,我爱吃包子。”
  罢了,罢了,二姐这么好,按照这个伙食标准,她也没有吃亏。
  宋清连又说:“咱爸闲不住,现在没有鸭子喂了,他又去网鱼,说他他也不听。”
  林晚云:“是啊,山地被人买走了。”
  “要我说,被人买走了才好咧,要不然林大强还得逼着咱们买,那山地有啥好的,又不能种地,又不能建房子,也不知道那个张老板买下来做什么用。”
  “听说做养殖。”
  “做养殖,五万多块钱,啥时候能回本。”
  林晚云心想,她得和宋九尧说清楚,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她贷款的事儿,要是一家子知道她要贷款买下那一大片山地,肯定要翻天了。
  “二姐,我先去一趟公司,傍晚我回来,再跟你一起过去。”
  “行。”
  她打算直接辞职,免得休几天假再辞职,叫人说闲话,她也过意不去。
  宋九尧送了一千的礼金,她妈拿了四百置办嫁妆,给她六百,除掉买床和床垫的钱,她还剩两百块,省一点花,够用三四个月。
  到了福昌,她直接找了炎叔,炎叔一听她说要离职,吓了一跳,忙问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就是想出去搞养殖。”
  炎叔顿了下,“我听说了,你跟人合伙养鸭子,你偷偷干,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没人拦你,你没必要辞职,我们是国营单位,多少人想进来都进不来呢。”
  林晚云虽然不经常跟别的同事来往,但是她的工作完成得不错,极少让人担忧。
  她坚持,“炎叔,我的活儿换个人也能干,我走了正好空出一个位置,让想干的人来干。”
  “再等几个月,到年底还有两箱汽水,两袋米面送回家过年,你说你现在离职,傻不傻啊!”
  “……没事儿。”
  林晚云并不贪这个便宜,等着年底送的那点东西,还不如自己掏钱买。
  “你和家里人商量过了吗?”
  “商量过了。”
  她还不打算让家里人知道,等瞒不住再说,但是李景林肯定是要告诉他一声的,毕竟是他介绍的工作。
  炎叔想了想,“你要离职,得几个科室签字能行,你先回去,过一个星期再来。”
  “好的。”
  从福昌出来,她往农机站走,意外看到瞿雪和李景林,两人站在农机站外头的马路牙子上,李景林宇微皱,像是有什么忧愁。
  “我不是想跟你追债,当初我让你跟我去南元岛,你说你想留在文工团跳舞,我理解你,可才过了多久,你就想辞职去买山地,跳舞对你来说是重要还是不重要?”
  瞿雪:“当然重要,所以我现在还有些犹豫,信用社查出我表嫂和我表哥是一家,因为冰棒厂,信用社不愿意贷款给他,我表嫂又不愿意跟他离婚,所以我……”
  李景林忍不住冷笑,“瞿雪,你是不是疯魔了,发财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瞿雪听见脚步声,扭头看了一眼,“是啊,很重要。”
  林晚云走过去,笑着打招呼,“景林哥,瞿雪姐。”
  瞿雪不甚热情,“听说你昨天大婚,恭喜了。”
  林晚云:“谢谢,你怎么没来喝喜酒呢?”
  瞿雪顿了下,有些气不顺,“你也没给我发请帖啊!”
  林晚云幽幽道:“不好意思,太忙了,我以为你会跟景林哥一起来,就没有给你发。”
  瞿雪看望另一边,“没事儿,省送礼钱了。”
  李景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晚云改了主意,不想说辞职的事儿了,便随便扯了个理由,道:“我来看看大白,想跟她一起吃顿午饭,也不知道她今天出摊卖菜没有。”
  瞿雪轻轻一嗤,看着她,“你跟大白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才新婚第二天,不跟宋九尧一起吃饭,竟然来找堂姐一起吃。”
  林晚云不知道瞿雪凭什么阴阳怪调对她说话,她的养殖基地被截胡了,她还气不顺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早饭跟他吃,晚饭跟他吃,宵夜也跟他吃,难道不会腻吗,中午饭我就想跟我姐姐吃,解腻!”
  瞿雪噤声不语了。
  林晚云偏要给她添堵,“景林哥,我先走了,等过段时间,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对象。”
  “行。”
  到了农机站宿舍,林白云没出摊,正在家里给吕二狗缝制工装。
  “他不是有工装么,你干嘛还给他做?”
  “修拖拉机,弄得全身都是机油,洗不掉,我就按着工装的样子再给他做一件。”
  林晚云撇嘴,“吕二狗怎么那么好命,娶了你这么一个贤惠老婆。”
  这么一对比,宋九尧好像没有吕二狗那样的好命,她连顿饭都没想过要给他做。
  林白云自我解嘲:“我就是劳碌命,哪像你,你是少奶奶命。”
  林晚云:“……我是吗?”
  “怎么不是,当初把你说给李景林,村里都说你命好,后来你跟李景林没成,这又嫁给了宋九尧,也不赖,反正不愁没饭吃。”
  林晚云搬了一张圆木凳,挨着缝纫机坐下,幽幽叹一口气,“我是什么少奶奶,我发愁的可多了。”
  “你愁啥?”
  “愁这个愁那个,你不会懂的。”
  她可不敢说,上回让大白帮她贷款一万块,大白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要是大白知道她为了贷几十万的款,才勾搭宋九尧结婚,非得气疯掉不可。
  林白云把衣服搂紧怀里,狐疑看着她,“咋的,和宋九尧吵架了?”
  “没有。”
  “那你一个新娘子,才结婚第二天,不跟他呆在一起,哭丧个脸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林晚云垂眼,“他二爷爷过世了,一大早就去守孝,再说,谁规定结婚就得整天呆在一处,难道你刚结婚的时候,天天和吕二狗呆在一起吗?”
  林白云笑了,“他去你也跟着去呗,刚结婚那几天可不是天天在一块,上哪儿都黏在一起,就算吵嘴,也是闹闹就好了。”
  林晚云心里有些酸,嘴上却硬,“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要挣大钱的人,儿女情长那些有什么意思。”
  林白云啧一声,“多读几年书,你就是会说,我就等你挣大钱,给我盘一个店,不用出去晒日头。”
  从农机站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林晚云回到宋家,宋清连已经收拾好,两人出发前往城北。
  到了城北,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女人们的鬼哭狼嚎声。
  宋清连让林晚云套上白色孝衣,领着她往院里走。
  都说这家人人丁兴旺,四个兄弟,二十个子女,林晚云进了门一看,果然是人头攒动,堂屋正中摆着祭拜的木桌子,上头挂满了白布条,后头摆放棺木,也是盖着一张白布,两边跪满家眷,左边为男,右边为女。
  林晚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心里有些发憷。
  她和二姐一走过去,女人们的哭声更大更凄惨,那撕心裂肺灌入耳朵里,实在叫人揪心。
  上了香,二姐拉着她,跪在女眷面前,女人们抱着她们两个嚎哭起来,宋清连抹着泪让她们节哀。
  这样的氛围,林晚云憋不住鼻子一酸,跟着滚下泪来。
  她想,这宋老爷子有这么一帮孝敬儿媳妇,这一世可不冤了。
  二姐拉着她往后头走,她们是宋家晚辈,按道理,是要跟着一起守孝的。
  “这是新媳妇?”
  “是咧。”
  “长得真好。”
  林晚云抬起手臂,拿袖子抹了一下眼,不期然撞上对面的一双目光,隔着棺木,宋九尧嘴角轻撇一个弧度,如往常一般,带点嘲讽的意思。
  她想起来了,他问她会不会嚎,她说不会,他让她多跟别的女人学学。
  林晚云眼睫一耷,看吧看吧,反正她是不会嚎的。
  接下来的情景让林晚云有些看不懂,那些女人眼泪来得快去的也快,吊丧的人一走,她们手往脸上一抹,跪也变成了坐,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她们跟村里的女人无异,说的都是谁家小子娶了厉害媳妇,谁家老汉打了婆娘之类的。
  林晚云肩背倚着墙,耷拉着眼皮子扮演羞涩新媳妇,她不想搭话,更不想参与进这些东家长西家短里。
  刚才的眼泪真是白掉了,不知道老爷子听见这些说笑声,会不会生气。
  她正百无聊赖的,有一个女人突然笑着问:“你是林家村的吧?”
  林晚云点头,“是,林家村。”
  一个大婶瞅着她,“这么白白净净,没下过地干活?”
  林晚云顿了顿,“没有。”
  “那你在哪儿上班?”
  宋清连替她回答:“她在福昌做会计。”
  几个大妈换了脸色,“福昌啊,那挺好,挺好。”
  林晚云没说话,她今儿才去辞职,很快就是无业游民了。
  “九尧,你看看你媳妇是不是饿了,带她去吃点饭。”
  宋九尧闻言,朝另一头看过去。
  林晚云抱着双膝,靠在墙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了,“我不饿。”
  宋九尧:“她不饿。”
  “没饿啊,那我瞧着她没劲儿了。”
  宋九尧面色无波,“她就是想睡觉,你们别烦她,她喜欢睡觉。”
  林晚云:“……”
  她是被他抓了把柄,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拿出来说,既是他说了,那她也不必给他扮乖巧媳妇,睡觉不舒坦么?
  于是,有人来吊丧,女人们抱成一团,嚎啕大哭,林晚云蹲在角落里无动于衷,俨然一个平淡如死水的对照组。
  宋九尧瞧见那模样,忍不住提嘴一哂。
  过了晚上九点半,来吊丧的人越来越少,守孝的男人有些出去抽烟,有些去放水,女人们堆里依然是那些说不完道不尽的八卦。
  宋九尧突然站起来,“林二晚,出来。”
  林晚云:“……”
  一个大妈打趣道:“快去吧,难为新媳妇了,才结婚就来守孝。”
  林晚云只得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随他走出堂屋,往院子外走去。
  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走吧,回家。”
  林晚云愣住了,“不是说要守夜吗?”
  宋九尧哼一嗓子,“守什么夜,你守得住?再晚一点,你真在里面睡着了,叫人看笑话。”
  林晚云有些恼火,“守也不是我要守的,是大姐二姐说要守的。”
  宋九尧定了下,放缓声音,“没你的事儿,二爷爷连你的面都没见过,有什么好守,他还迷糊呢,这谁啊,跑我这里来睡觉。”
  她瞪他,“宋九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睡觉了?”
  “都十点多了,还不睡觉做什么。”
  “……”
  “上车。”
  林晚云懒得再与他理论,既然他怕她在灵堂上睡着,丢他的脸,她就顺他的意,回去躺床上睡大觉岂不好?
  她低下脑袋,才要解开孝衣,宋九尧眉头一皱。
  “穿着吧,开车冷。”
  “我不穿,我不怕冷。”
  他嘶地抽气,“林晚云,孝衣能随便脱吗,二爷爷看见非得气死不可。”
  这下,林晚云抬头刮他一眼,“你刚刚又说他不认识我,有什么好守,现在又说不能脱孝衣,地球上的话都被你说完了!”
  宋九尧提腿就走,往后摆摆手,“你脱吧,看二爷爷跟不跟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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