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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
沈渔走了几步肩膀被人按住。她疑惑回头看向身后的胖和尚。
“有事？”
“贫僧也来自大乘佛界，法号尺戒，是一平高僧坐下的首席大弟子。不知小师妹是哪位座下弟子？”
胖和尚说话嗓门大，不远处的蓝衣小哥也听见，也疑惑看向沈渔。
沈渔：……
她这个假佛门弟子遇上真佛门弟子。
对方是想打假？
第39章 救人
沈渔觉得最近的运气真的差, 刚刚扯了个谎就有人要来扎破。但这种小事能难倒她？
“我师父法号一心，
尺戒猛地拍了拍脑袋。
“原来是一心师叔，一百年前听说他老人家收了个徒弟, 没有想到是小师妹。”
沈渔：……
一心法师是沈河的朋友。亲哥常常说一心是个独行僧, 一个人守着一间寺庙。穷的只剩下人和房子。可怜的一批, 经常需要亲大哥去送温暖。
尺戒突然认师叔，她怀疑对方想碰瓷？
“我师父没有师兄弟。”
尺戒着急挠头。
“是真的，一心真是我师叔。他跟我师父打架输了，一气之下离寺, 如今两百年了也不见回来。”
沈渔：……
现在的和尚气性都这么大？
有亿点点会玩。
尺戒的话听起来很真诚, 但她的目标是救人，可不想多个麻烦。
“抱歉, 师傅没有说过，我不能乱认是兄弟。否则师傅会将我逐出师门。”
“理解理解。师叔的脾气就是这样。”
沈渔没心思聊天, 转身离开。走了一条街叹口气顿住脚步。
“尺戒师傅能不能别跟着我？”
尺戒小跑几步到前面, 不好意思挠头。
“我师父说仙域这群人一肚子弯弯绕，不是什么好人。小师妹第一次来见世面, 我也第一次来，不如做个伴到时看够了一起回佛界。”
“……尺戒师傅我一个可以。”
“我不可以, 而且师傅交代若遇到师叔和他的徒弟, 一定要好好的照顾。”
沈渔：……
她果然是被讹上了！
沈渔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往前走。按照房牌提供的路线找到客栈。登记完付钱, 沈渔摸进兜里尴尬了。
储物袋里有魔石、有银锭就是没有仙域通行货币灵石。她现在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笑吟吟的掌柜好一会不见灵石, 板起脸怒瞪。
“没钱住什么客栈, 出去出去。”
一袋子灵石扔到柜台，尺戒从外面走进来。
“你说谁没钱？”
掌柜检查了钱袋子里的灵石，笑开了花。
“息怒息怒,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尺戒冷哼。“给我和师妹来两间上房，再来一桌招牌菜。”
“好的客官，请上房休息饭菜一会送到。”
沈渔：……
不愧是仙域，狗眼看人低。
一旁的尺戒很满意。回头面对沈渔又恢复笑吟吟。
“小师妹先去休息，一会就有吃的。”
“……灵石我会还你。”
持戒连忙摆手。
“都是应该的。”顿了一下，他继续解释。“师傅说师叔离开的时候一块灵石没拿，他又不会赚钱。遇到之后能帮就帮。”
沈渔：……
形势不允许她纠结，也懒得继续争论。大不了以后让大哥多多回报一心大师。致谢后回了自己的卧房。
人偶那边也来了新消息。押送对一行人进了客栈后，莫宵等人被关在房内，身上被下了禁制。看守的只有两位上仙。其他仙好像有事，将人送进客栈后就一个个接着离开。
好机会。
脑子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只等月黑风高就可以下手。
夜幕降临，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尺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今晚有灯会，小师妹要不要一起逛逛？”
沈渔的目光全在手中的人偶上。
“不用了，谢谢。”
“小师妹想去哪儿？”
“睡觉。”
尺戒：……
门外脚步声远去，尺戒终于走开。
她以为对方已经懂得知难而退。哪成想，打开门时隔壁也嘎吱一声。
尺戒脸上挂着笑。
“小师妹是要出门吧，巧了我也闲得慌。”
沈渔：……
她要去干大事不能在这里墨迹。想了想点头。
“我出门逛逛，听说今天城里来了许多貌美如花的仙君，今晚去开开眼。”
尺戒：……
最后，两人结伴出门。LJ
街道两旁挂满五颜六色的灯笼，仙来仙往，摩肩接踵整条街一眼望去全是头。
沈渔扫了眼身旁的和尚，带着人专往女仙多的地方挤。转了几大圈，回头张望身旁已经没了胖和尚的人影。。
十几米开外尺戒被两名女仙拦住。举起手对着沈渔的方向不停的挥舞。
沈渔当做没看见，转身钻进人群里。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穿过巷子，走了几分钟就到了莫宵住的飞来客栈。当初选择尚辰，就是因为两家客栈只隔了一条街，推开窗就能将进出飞来客栈的客人看的一清二楚。
木偶那边传来的信息，离开的仙族没有回来。房间里看守的仙还是早上那两位。
今晚的客栈生意不错，店小二们都在前面忙碌。
沈渔绕到后面黑暗的巷子，翻进飞来客栈的后院，悄悄摸到莫宵的窗外。
小人偶背着一颗药球，四肢并用沿着白墙向上攀爬。窗户半敞着，药球被扔进屋里，小人偶转身跳下墙。
砰的一声轻响，药球咕噜噜滚到桌边。
两名守卫仙君扔下茶杯，后退几步警惕盯着药球。
其中一人手肘撞撞身旁的人。“师弟你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话音刚刚落下，双眼一翻倒在地上。另一位仙君快速捂着口鼻，然而为时已晚。软软趴对方身上，慢慢闭了眼。
困阵里，奄奄一息的仙人蹭的一下坐起身，手肘撞撞身旁的莫宵。
“我们逃跑的机会来了。”
莫宵挑起眉。“你能打开困阵？”
“……我重伤。”
“我重伤未愈。”
“……你们魔族不都是打不死的小强？”
“呵呵！”
无色无味迷香在房间里弥漫，没多会两人也先后晕倒。
房内恢复安静。
嘎吱一声窗户被推开，沈渔跳进房内。扫了眼昏睡的仙君径直走向莫宵。抬手破了阵，喂了解药，静静蹲在一旁。
一盏茶功夫，莫宵醒了。
沈渔摸出个人偶，人偶变成莫宵的模样，闭着眼躺在地上。
“半个时辰后药效会消失，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内离开仙域。”
“带他一起走。”
她没有细问为什么要救一个仙族，时间也不允许她在这里耗费。
沈渔给这位凄惨的仙人吃了解药，运行魔灵力幻化成刃切断捆仙锁。。
莫宵扛着人率先从窗口跳出去。
沈渔用人偶幻化出两人的模样放进困阵里，恢复阵法后转身跃出窗外
追到巷子，昏迷的仙已经醒了，虚弱的倚着墙。
两人打个照面，彼此点点头。急匆匆改头换面前往传送台。
路上，她从莫宵得到一些消息。仙人叫姜奇，曾经是飞云宗青峰的长老。押送的那群人也是飞云宗的弟子。至于被追捕的缘由，除了当事人无人知道。
夜晚的传送台有些冷清，零零散散行走三四个仙。旁边的登记大殿大门敞开，里面空荡荡。值班的两名工作人员无所事事，一个倚在门框一个坐在门槛上。其中一位还是老熟人，沈渔见过的蓝衣小哥。
他见到沈渔出现，双眼一亮迎上前。
“小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太无聊打算去世俗界逛逛。”
“那可不巧，傍晚刚接了通知。从今晚开始关闭前往世俗界的门，等到论道大会结束再会重新开启。”
她这个运气也是没谁了，什么倒霉事都让她给遇上。
“论道大会几天。”希望别太久。
蓝衣小哥凝眉思索一会，缓缓开口。“上一次论道大会好像是一年半，这次听说精英很多，初赛、复赛、淘汰赛……保守估计两年吧。”
沈渔：……
两年……吧？
乌龟都跑到终点，这大会都还没有完。
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沈渔露出个自我感觉良善的笑容。
“仙君能不能通融通融，我下去办点小事等会就回来。”
“你要是办事可以申请特令。”
得，看样子是不能通融了。
“特令你这儿能办吗？”
“我们无妄城隶属飞云宗，需要宗主或者七长老才能办。”
沈渔：……
今晚一连两次听到飞云宗，勾起了沈渔的回忆。书里的男主就是飞云宗弟子，还是宗主的关门大弟子。若是她没有猜错，薛舟带着纪瑶怕是已经回了宗门。
她去飞云宗不是羊入虎口吗？
沈渔转头看向莫宵，用眼神交流。
‘硬闯？’
‘不行。’
沈渔：……
出不去，也不能硬闯，只能打道回府。
沈渔带着两人回了尚辰客栈。刚推开门，隔壁同时响起嘎吱一声。她眼疾手快将莫宵和姜奇推进屋内。挡在门口冲走来的尺戒笑笑。
“还没睡？”
“你一个人去玩又这么久没回来，我哪里睡得着？”
“无妄城太大一不小心迷路了。”沈渔打了个哈欠。“今天太累我就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沈渔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进门后砰的一声和上门。后背抵着大门，等了一会，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关门声才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彻底松懈，转头对上一双清冽的眼神。不知何时莫宵走到了面前。
“凑这么近干什么？”
莫宵抿着唇。
“刚刚那个和尚是谁？”
提到尺戒她也很无奈。于是将事情经过说了。
“大乘佛界的和尚太有性格，我也毫无办法。”
莫宵冷冷哼了一声。
“啧，夫管严啊？”姜舒说。
沈渔：？？？
“不是，我和他——”
莫宵打断沈渔的话，淡淡瞟了眼姜舒。
“和你有关系？”
“啧啧。”
沈渔：……
房间里安静下来。沈渔抬眼恰好对上莫宵的视线。他的眼睛泛着柔意。脑海里不期然想起破庙的那一吻。瞬间觉得有些不自然。
“我们现在不能离开，不如先好好养伤。仙域有你需要的药材，我去买一些制药。”
沈渔找了个理由离开，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走门而是翻窗离开。免得到时尺戒发现又要一起出门，到时又要找一些理由解释。
她的运气不错，走了两家买齐了所有需要的药材。至于灵石是她从一位有钱的仙n代手里顺的。
带着药材回客栈，一个人占据角落专注炼药。每当这个时候，都会进入忘我境界，将同一房间的两个大男人抛在脑后。
是的，他们三人挤在一个房间，盖因外来人口入住需要工作人员给的房牌。两个无牌人员相当于黑户，只能挤在一间房里。
好在大家不需要真的睡觉，各自占据一个角落打坐，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有姜奇在还一个好处，能缓解她和莫宵独处的尴尬。
练了一炉丹药全部交给莫宵。沈渔盘膝打坐休息。
翌日清晨，房内满室的茶香。
沈渔若有所觉睁开眼，随即愣住。
莫宵坐在桌旁手里端着茶杯，水雾缭绕飘浮。面色红润，不复往日的病态苍白。
沈渔心头一喜。
“你彻底好了？”
“嗯，你的丹药很有效。
沈渔抑制不住扬起笑。
没有什么比病人夸奖医者的话更令人感都开心。
莫宵翘起唇角，眼底绽放柔意。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样的眼神。不知为何心有些慌。下意识回避对方的视线，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和稀泥那位。
“姜奇又出去了？”最近这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早出晚归很是忙碌。
“你又想躲我。”
沈渔目光看向墙角。
“我为什么要躲你。”
“那你有没有话要问我。”
“没有——唔。”
沈渔睫毛颤颤，呆呆盯着突然放大的俊脸。唇瓣冰冰凉沾染清淡的茶香。
片刻，莫宵坐回凳子上。
“现在有话说了吗？”
沈渔呆愣愣还没有回过神。
“嗯？”
危险令沈渔收回飘走的思绪。悄悄瞟了眼莫宵，总觉得敢说没有对方会再次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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