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念这会儿忽悠起他们来已经脸不红心不跳了:“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要想要在这里行动自如,肯定是得和剧团里的人长成一个样子的,你们看看彼此,不也是这样?”
其实当然不是,屠念发现他们虽然和玩家长得很像,但也只是像而已。
那个和伦萨神似的大概是相似程度最高的一个人,其他也就只有六七分相似而已。
但屠念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
她说完,悄悄得看了闫听决一眼。
闫听决眉头一挑,没有立刻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手轻轻一动,剧团成员们看向彼此时,就已经都吓了一跳。
“卧槽!还真是!”他们异口同声。
再次看向屠念时,眼里的崇拜更多了:“不愧是你啊社长。”
屠念淡定一笑,转过头去,看着闫听决的眼睛里却闪着星星,像是在说“我棒不棒?”
“棒。”闫听决小声道:“真的……很让我意外。”
屠念这才展颜一笑。
她看着社团成员几个人,认真地道:“那现在开始,你们就要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没有我的指示,哪里都不可以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社团成员哪里还会违抗她。
只有一个男人道:“就是我肚子有点饿了,社长,你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们吃一下?”
屠念最不缺的可就是吃的。
她道:“你们等一下哈。”随后转身掏出自己的小熊软糖糖罐。
闫听决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眸色一沉。
他摁住屠念的手,抢在她之前拿出了一些小糕点,丢给了那群人:“只找到了这些。”
“副社长威武!这些够吃了!”
“吃什么吃,就知道吃,这些可都是几百年前的皇家糕点,不如我们先做个学术研究吧!”
……
看着他们又一次讨论了起来,屠念赶紧和闫听决一起离开了。
走出道具间后,屠念靠在门上,松了口气。
她看了一眼身后,犹豫片刻,还是拜托闫听决将门上了锁,确保没有人能进去,同样的,也是没有人能出来。
“他们如果不动手刺杀的话,估计就没问题了。”屠念认真地和闫听决分析。
闫听决却没有立刻答话,他伸出手,在屠念的头发上拨弄了一下,把她漂亮的发型拨得乱七八糟。
“你干什么?”屠念捂着头发。
“我担心你了。”闫听决直接地道。
“你不会是把伦萨他们给杀了吧?”屠念问:“虽说这样也不错,但不会暴露我们吗?”
“当然没有。”闫听决道。
屠念展颜一笑:“我知道没有,你才不是那么莽撞的人呢!我就是随口一说的。”
闫听决:“我把舞台炸了。”
屠念:……
她诡异地沉默下来,好一会儿后才重复:“你刚说,你把什么炸了?”
“舞台。”闫听决徐徐道:“我让烛火倒了下来,把整个舞台都烧了,现在还在着火,要趁着这个时候去找宝贝吗?”
屠念看他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还真是有些预料不到。
但她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反正只要能按照计划进行就好了,只是还是有一句话她觉得自己必须得叮嘱一下:“我没事啦,你看,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呀,你不用担心我。”
闫听决道:“不可以。”
他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了,拉着屠念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就算你有一天变强了,不需要我了,我也会担心你的。”
屠念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轻哼了一声:“唔。”
好一会儿后,她似乎是觉得这样的答复有些不足够,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会不需要你的,一直都……很需要的,分开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一样的。”
闫听决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去。
屠念继续道:“因为我是你的卡牌嘛!所以我觉得这可能也是某种……羁绊吧?”
闫听决听到前半句话,提起来的心放了回去。
可是到了后半句话,他的心情又好了很多:“嗯,羁绊。”
屠念不懂他为什么要重复一声,同样的话被他再说一遍似乎就换了种味道。
她低下头,脸莫名地红了,感受这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绞尽脑汁想要换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却在大脑里搜索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只能说起了社团成员的事儿:“我最开始其实也挺紧张的,但是他们真的只是普通大学生而已,很单纯没什么心机,也很好忽悠,你看刚刚那个时候,他们想到的却是吃饭……”
说到这儿,她又道:“对了,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把小熊软糖给他们呀,那几个小点心我都没吃过呢,你可以留给我呀。”
闫听决听罢,便又拿了一个出来,比之前的都要精致。
屠念顿时忘记了刚刚的话,欢呼着拿过小蛋糕,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看她吃得开心,闫听决才慢悠悠地道:“因为……那是我们两个的。”
“不可以给其他人,知道吗?”
第35章 歌剧亡影 他们已经互为神明。
屠念下意识地捂住了脸, 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半晌后,她又抬起头,没忍住轻点了点:“好。”
闫听诀垂着眼帘, 好一会儿道:“可以么?”
“可以……什么?”屠念愣了愣。
“今天的糖。”闫听诀道。
屠念恍然大悟, 迅速点头:“当然。”
她将小熊软糖放在了他的手上:“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不怎么喜欢吃的呢。”
闫听诀低头看着手上的糖果, 小熊的眼睛圆鼓鼓的,似乎是在问说“看不出你这么喜欢我。”
其实他确实是不喜欢吃糖,不仅仅是糖,任何甜味的东西他都不感兴趣。这和他的人生经历没什么关系, 主要是口味原因。
每次看到屠念抱着糖果吃得香, 他就会打心眼里的不解,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而他从屠念手上拿过糖, 放进嘴里的时候,又会觉得, 确实, 是挺好吃的。
不是因为这个糖真的改变了他的口味。
重要的是,它是她递给他的。
所以就有了不一样的附加价值, 因此而比其他的糖果更加美味。
闫听诀含着糖果,轻描淡写地道:“你不是改过口味么, 现在是我喜欢的了。”
“那就太好了。”屠念被他说得飘飘然, 眼睛眯了起来:“你可要多吃点,多吃点就会更强。”
“嗯。”闫听诀道:“好。”
屠念说完, 又觉得有些困扰地道:“不过你真的太强了, 我感觉就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闫听诀睫毛颤了颤:“还是有不会的。”
“嗯?”屠念好奇了:“是什么?”
闫听诀偏过头, 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但因为过去的太快,屠念还没有捕捉到就已经结束了。
当然是有不会的, 谁没有不会的东西呢。
但要说是通关这些副本的话,那的确是他擅长的领域,可在他不擅长的领域里,他也是翻来覆去地讲一个问题咀嚼了许多遍也找不出答案。
他大概也没有想让屠念听到,回过头来的时候恢复了之前的态度。
屠念茫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后鼓起腮帮子:“你刚刚是不是笑了,到底是什么呀?”
她说完,还煞有其事地讲了个故事:“我之前知道有个明星,他被车撞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嘛?”
“为什么?”闫听诀掀起眼皮。
“因为他说话只说一半。”屠念一脸认真地道。
闫听诀勾了勾嘴角:“那真是可惜了。”
屠念不知道他懂没懂自己的隐喻,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阵子闫听诀究竟有什么不擅长的东西,怀疑这又会成为一个让自己抓心挠肺却又找不到答案的谜题。
闫听诀不会告诉她答案,却也不想她一直惦记着这个问题。
他的心情是矛盾的,他希望屠念立刻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又希望她没有那么快知道自己的想法。
“真要说的话,还真是想不出来具体的。”闫听诀道:“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屠念本来都已经没怎么好奇了,沉默着和他一起去找公爵的房间,可半路听他又提起这件事,瞬间就不淡定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闫听诀一紧张。
“肯定是你想要凡尔赛我,好呀你,闫听诀,想不到你还学会明贬暗褒了,你变了。”屠念提着裙子,小步小步地跟着他。
没有注意到的却是,她追逐起他来开始变得容易了。
不是因为她越走越快了,而是因为他开始知道要放慢步伐,和她统一步调。
“凡尔赛。”这回轮到闫听诀摸不着头脑了:“那是什么。”
“就是你。”屠念指控道:“你想想你自己就知道什么是凡尔赛了。”
她没有解释的意思,眼睛里却盛满了笑意,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
闫听诀知道这个词不是什么好意思。
但他也不是能被屠念耍着转的类型,眼尾上扬,轻飘飘地问:“所以凡尔赛的意思是……某种因为说话说一半而意外死法的新称呼吗?”
屠念乐出了声。
她道:“算了,不和你一般计较啦。”
顿了顿,大概是觉得自己有段时间没有吹过他的彩虹屁了,笑吟吟地道:“谁叫你是闫听诀呐,也不能算是凡尔赛,你本来就厉害,说炸舞台就炸了。”
闫听诀:……
前面都还好,最后一句话就算了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等级比较高的贵族们都在剧团里有自己的个人休息室,以便中场休息或者是等待表演开始的时候有地方落脚。
公爵也不例外,他的休息室甚至只比国王的小一点点,可想便他举足轻重的地位,也怪不得国王对他如此有敌意。
任何一个君王都接受不了自己的臣子比自己更受民众欢迎,比自己更得人心。
更何况公爵不仅仅是在民间这样,他在贵族圈子里也有一批“死忠粉”,对他肝脑涂地,忠心耿耿。
舞台失火,整个剧院都乱了起来。
屠念吃着小蛋糕,看着在闫听诀影响下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存在的士兵们,悄悄推开了公爵房间的门钻了进去。
公爵此刻并不在休息室里,他正在向国王赔罪。
舞台失火这件事,歪打正着地也奏了效,国王本来就想要找个名头给公爵开罪,现在这个虽然不如刺杀来得那么劲爆,但也算是个不错的机会。
于是国王当场翻了脸,那架势,毫不掩自己小事化大,大事化巨大的态度。
但毕竟这件事并不是公爵直接导致的,而且也没有危及到任何人的性命,他最多只能判公爵一个处事不利,先爽一下,等后面的刺杀之后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屠念和闫听诀像是做贼一样把公爵的休息室翻了个遍。
闫听诀一如既往地像是在拆家,屠念也和之前一样,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她一边找,一边又道:“我们就把那群社团成员那样锁着吗。”
“你之前和他们聊了那么久,对他们的目的有多少了解?”闫听诀问。
屠念摆摆手,蹲下身来道:“他们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想要刺杀国王而已。我觉得真要是在他们身上找问题,不如想想他们这群人是怎么做到一次又一次地刺杀国王的。”
“也许有什么其他人帮了他们。”闫听诀道,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一个箱子,轻轻晃了晃。
“宝藏?”屠念闻声而来,像是嗅到了瓜味道的猹。
“不像,但也是个秘密。”闫听诀听着里面的声音判断。
“上锁了。”屠念看了眼锁:“这次还不是密码锁,看来我们还得找钥匙呀。”
闫听诀道:“不用找。”
这个箱子又不是之前庄园副本中管家装骨头的箱子,主人只是个普通人类,那么处理起来自然也就不需要那么麻烦。
屠念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见他一拳下去,宝箱碎得恰当好处,既没有伤到里面的东西,也保证了裂口足够大到让他们把东西拿出来。
屠念捧着那可怜的宝箱,觉得闫听诀的办法确实……很有效。
而当她回过头,看到包厢里的东西时,更是觉得十足的惊讶了。
这里面居然,又是一部手机。
“什么鬼。”屠念讶异地张了张嘴。
她将手机拿起来,摁了下开关,居然还是有电的,虽然只剩下百分之十了。
这个手机也有密码,而且没有设置面容识别。
屠念左右看了好半天,除了满脑子的“公爵怎么也有手机”以外,没想出来任何有意义的信息。
“还能用科学的办法解决吗?”她想了想,把手机捧起来,递到闫听诀的面前。
闫听诀将手机拿过来,转了一小圈:“得连个别的设备,看看能不能行。”
屠念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五分钟后,他俩拿着从社团成员那儿薅来的电脑,在公爵休息室一个装修得如此十九世纪的房间里,敲着代码。
“牛啊。”屠念看着闫听诀手动得飞快:“咱们这儿没有网络也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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