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姐介绍了崔家村的菜农,老爷在家里和酒楼里都没再让大牛送菜了,而是改用了崔家村供应的菜。”
“那仇老爷的死,和咱们家有关系?”裴姚姚有些疑惑的问道。
金管事摇了摇头:“那仇老爷是被毒死的,跟咱们没有关系,但是也有些关系。
仇老爷死后,仇家就报了官。
起初,官府也是查来查去,没找到头绪。
这不是小姐带着林大夫回去吗?又给老爷和夫人把了脉,才发现老爷和夫人身体里也带有残毒。
最后,官府的人才查到了大牛的头上,觉得应该与他采购的菜有关系。
正当官府准备上门抓人去审问的时候,才发现,那大牛早已经在自己家服毒自杀了。”
裴姚姚听到这,眼睛瞪的大大的,整个人都愣住了。
如果按照原书剧情,现在差不多是原主被休的时候。
记得原主被休没多久,原主的父母就被气死了。
那如果按照金管事的说法,很可能剧中原主的父母不是被气死的。
应该是被毒死的。
裴姚姚只觉得事情有些脱离了,如果真的如此,后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阴谋?
无端地感到背后有些发凉。
现在采购的大牛死了,可是背后凶手却还隐藏在暗处,没有找出来。
是谁,到底是谁在针对裴家?
裴姚姚想的出神,没注意这时候,萧致远的手伸了过来。
一把握住了裴姚姚有些冰凉的手。
萧致远看着有些被惊吓到的裴姚姚,心里有些担忧。
伸手紧紧握住裴姚姚有些冰凉的手背,手指轻轻摩擦她的手背。
无声安抚。
裴姚姚感受宽大的手掌传来的体温,那略带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的摩擦着自己的手背,好似在安抚自己。
转头看向萧致远,看着他清隽的面容和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
现在并不是原书中的剧情!
她没有与人私通被休,裴父、裴母也没有死。
裴姚姚对着萧致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萧致远安抚好裴姚姚,见她无事了,才转头看向金管事,问道:
“想必岳父叫金管事来,还交代了其他的事吧?”
金管事看着萧致远对裴姚姚的体贴安抚的全过程,心里也确定了一些事。
又听到萧致远的问话,收起思绪,对着萧致远拱了拱手回道:
“姑爷英明!这个事情暂时没有找到主谋,官府那边也没办法再查了,只能就此结案。
但是老爷担心,背后主谋可能是专门针对裴家。
这次失手了,估计不会就此休手,老爷担心小姐和姑爷的安危,所以才特意让小的走这一趟。
来给小姐和姑爷提个醒。”
“岳父大人有心了。”金管事的话,让萧致远眉头皱的更深。
这事暂时没有头绪,顾及到还在一边发呆地裴姚姚,萧致远只能先让林管家和金管事先下去休息。
“两位管事一路辛苦了,先下去稍作休息。
我们会多加注意,金管事也要让岳父、岳母多加小心才是。”
萧致远稍微停顿看一下,对着门口的竹青吩咐道:
“竹青,先安排两位管事下去休息。”
金管事和林管家点头应诺。
这一路风尘仆仆,确实需要先梳洗一番。
两位管事对着裴姚姚和萧致远二人行了礼后,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萧致远看着金管事离开的背影,想到这件事的复杂性,不自觉的又皱了皱眉头。
如果真的如猜测的那般,背后确实有人在针对小妻子,或者说在针对裴家。
那么……
转头看向还在发呆的小妻子,萧致远起身走来过去,一把把人拥进了怀里。
“莫慌,为夫不会让你有事。”
裴姚姚确实有些慌了,这事小说里没说,如果这是真相,那事情就比小说要复杂许多。
靠在萧致远宽大而温暖的怀里,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从他身上不断传来的体温。
他低沉的声音安抚了她有些没有头绪的心,有他在真好,仿佛他身上的体温都在驱赶了她身上、心上的寒意。
裴姚姚闭上眼睛,暂时抛开了关于剧情的种种。
只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努力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总之,现在能避开原书剧情就很好了。
至于其他的,也只能兵来将挡了。
萧致远抱着身体有些微凉的小妻子,手放在她的后背上来回磨蹭着。
今日的她总是特别的乖巧。
这份乖巧,却有些惹人怜惜了。
不管背后的人是谁,处于何目的?
他都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能伤害到她!
第60章 “呵,流氓?”萧致远简……
次日一早, 金管事就和裴姚姚和萧致远提出了要离开回永和镇的请求。
裴姚姚心知他是裴父身边的心腹,时日长了离不得人,当然是欣然同意了。同时也想让林管家安排人护送金管事回去。
却被金管事婉言谢绝了。
金管事这次来金陵县并非是他自己过来, 而是带着4个人一起来金陵县的, 又言此次来金陵县还需要去谈一些生意上的合作, 带着裴姚姚的人会不大方便。
抬头看了眼裴姚姚, 又转头深深看了眼身边的萧致远,谢绝裴姚姚护送的好意后, 金管事行完礼,就带着4人离开了萧府。
走出萧府,金管事并没有直接回永和镇,而是一行人朝着出城的方向又绕着街道行了很久,最后才绕到了一家半开的书坊门前。
金管事下了车,独自一人进入了那间书坊,书坊的门也随之关闭的紧紧的, 随行的其他人就侯在了书坊的外头。
等了许久,才见书坊的门再次打开, 金管事从里面走出来, 相较于进去那会, 这再出来的金管事整个人神情轻松,仿佛卸下重担般浑身轻快的很!
步伐轻松地上了马车后,这才带着众人真正离开了金陵县。
裴姚姚自昨日来了大姨妈,又被金管事带来的消息惊扰了,萧致远担心她多思对身子不好, 所以从昨日客厅吩咐竹青带金管事等人下去后。
就一直伴在裴姚姚身边,未离开半步。
今日也是,早上雷打不动的晨练完后, 就把书搬到了卧室来,陪着裴姚姚一起坐在软塌上看书。裴姚姚自昨日起就特别乖顺,今日也是话少的可怜。
唯一开口说的话,还是刚刚金管事过来请辞说了两句。
萧致远有些不习惯这样沉默的裴姚姚。
他本是冷心冷肺极了的一人。可自成亲以来,就在裴姚姚身上投下太多的关注。特别是这段时日相处下来,早就习惯了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的样子。
又何时见过她如此沉默?
裴姚姚并非是沉默,而是自昨日听了金管事的一席话后,就一直在思考嘴角看过书中剧情的事。
或许昨日来大姨妈了脑子反应慢,加上当时情绪有些激动没想明白。今天睡了一觉醒来后,头脑冷静下来自然就发现多出了许多的疑点。
她记得当日回门前,听萧致远说过她们婚事的由来,总觉得裴父与萧致远的祖父定下他两婚事这事有些过于儿戏。
若说最开始是剧情需要,什么巧合都可以有,这事也不算过分,只能说是巧合,萧致远就是需要一个首富女儿这样的前妻,来衬托女主的美好。
可是,现在从裴父还有被人下毒这事,就能猜到或许事情并没他们想到的那么简单。再往回一推测,裴父给原主定下亲事,这事应该还有深意,就不是那么轻易草率,用巧合就能解释了。
“怎么了?”萧致远放下手中的书,一眼不错的看着裴姚姚。
裴姚姚转头看向萧致远,还未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抬头就看到萧致远那双深邃的眼眸,又看着他一脸关切的模样,脑子里想的事不自觉就顺口说了出来:
“我在想,或许我和夫君两人的亲事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等话说出了口,裴姚姚才有些惊觉,自己竟然在萧致远面前如此没有防备心?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满眼都是后知后觉的诧异。
可是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眸,又觉得有些释然,或许,在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他给安全感了。
萧致远看着裴姚姚诧异的模样,有些好笑,心里又很是满足,满足她这般对着自己毫无防备、脱口而出。
过后,又一双眼离开裴姚姚,看向窗外,眼底是一片幽暗。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其中的深意,可是当时祖父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是与裴父是相见恨晚,所以才定下的亲事。那时自己年纪小,也不会那么多心思去怀疑什么;后来这么多年自己心思都在读书上,自然也没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这其中的深意。
如今听姚姚这般突然提起,倒是觉得一切有些过于巧合。
难道,其实裴父一直都知道背后有人想加害与他,所以才急着给姚姚和自己定亲,姚姚刚刚及笄就急着举办婚事?这般一想,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可是若真是如此,萧家一清二白的,自己又独身一人,岳父又如何自信自己能护住姚姚?
裴姚姚本也是无意间提及此事,可看到萧致远眉头紧锁,反而觉得或许这事本身还真的有问题?
想到刚刚才离开的金管事和远在永和镇的裴父,自己也不能找人去问清楚,这迷离真相还真是让人心里难受的慌。
“夫君,或许是我想多了,你也别太在意。”裴姚姚伸手越过中间的桌几,拉住了萧致远的衣袖
说出来的话也打断了正在思考的萧致远,他收回思绪低下头,看着自家小妻子莹白的小肉爪怔怔出神。那手背上的肉鼓囊囊的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看着特别自愈。
虽然她拉着的是自己的衣袖一角,但在萧致远看来却仿佛拉动着他的心弦。
且不管真相如何,这小妻子他是护定了!
“莫怕,无论祖父与岳父有何深意,为夫都会护住你。”萧致远伸出修长宽大的手掌完完全全地覆盖住裴姚姚的小肉爪。
抬头看向裴姚姚的一张俊脸也是满脸坚定。
“嗯嗯,我不怕!谢谢夫君。”隔着小桌几的两人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门口准备送药的余妈妈刚一脚跨入门槛,就看到了自家男主子和女主子,两人正亲密对视歪腻的很。
顿时觉得这一脚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好在还是萧致远先察觉到,转头看了一眼有些难为情的余妈妈,又回头拍了拍裴姚姚的手:
“姚姚,先把药喝了。”
萧致远话说的声音不低,看似对裴姚姚说,实则也是提醒门口余妈妈,听到男主子发话的余妈妈自然就把这药端进来了。
余妈妈稳稳当当的捧着托盘,把药放到桌子上,又伸手端起药碗递到裴姚姚跟前。
起先并不知情的裴姚姚,被萧致远出声一提醒,转头自然就看到了门边的余妈妈。
虽说余妈妈是她自己身边的人,但是这会和萧致远手来手亲密的模样被她敲了去,总归有些难为情,还是让裴姚姚有些脸热。
假装接药,赶紧从萧致远的手中把手抽了出来。又接过余妈妈手中的碗,埋头就猛喝了起来。只余那只露出来的耳朵红的厉害。
萧致远突然感觉手中一空,转头看向裴姚姚,她正捧着个比脸还大的碗,整个人埋在碗里喝药,露出来的耳朵红的滴血。
看着那红地滴血的耳朵,萧致远无声地笑了,他的小妻子还是这样脸皮薄,磨蹭了一下仿佛还带有裴姚姚余温的手指,拿起身旁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裴姚姚捧着碗喝药,再多的药也有要喝完的时候,所以在被余妈妈接过碗后,看着余妈妈离开的背影,悄悄地看了眼身边的萧致远。
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一道很长的阴影,完美的侧脸线条,然而他却好似都不自知似的,看着手中的书本无知无觉。
“姚姚要看为夫到什么时候,嗯?”
裴姚姚有些尴尬,真不知这人是不是眼睛长到脑袋边上了,这也能知道?
“夫君若没有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裴姚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许是最近摸清了萧致远,不再像从前那般怕他,有些不甘示弱回道。
“哦?”萧致远挑了挑眉,倒是第一次见她没有害羞逃避,还真是有些意外的紧!
放下手中的书本,转过身子对着裴姚姚,一双眼睛也是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人,嘴角边勾起一抹笑意那是相当有深意。
“咳咳咳,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叫人把我昨天画好的设计图送到书房去。”
裴姚姚不敢和萧致远对视,在他危险的目光中起身就想往外跑。谁和他对视谁傻瓜,说不过还不许躲不过嘛!
然而,某人这次可没有要轻易放过她的意思。
裴姚姚这脚才刚落地,手腕就被萧致远拉住了,整个人也被萧致远长臂一捞,放入了怀中。
“你,你流氓,你放开我!”裴姚姚挣扎着就要往他身上下来。
“呵,流氓?”萧致远简直要被气笑了,瞧瞧这人,嘴里蹦出的都是什么话?居然给他按上了流氓的称呼?
“难道常日里,姚姚就是这般想为夫的?看来,姚姚是想暗示为夫,要为夫做点什么呢?不然,怎的对得起姚姚说的‘流氓’二字呢,嗯?”
萧致远凑到裴姚姚的耳边,说出来的话是往日里裴姚姚没见到过的轻浮,柔软的嘴唇若有似无的擦过裴姚姚的耳朵,引的裴姚姚心尖都在发颤。
就连那呵出的气息都带着危险的味道。
“呜呜呜,夫君,我错了,我并没有要骂你的意思。”裴姚姚是真的慌了。
她知道自己不小心捅马蜂窝了,挣扎着就要从萧致远身上起来,但是偏偏人小腿短的,被萧致远整个人完完全全禁锢地动都动不得。
“呜呜呜,我夫君,品德高尚、容貌俊美,怎么可能和流氓搭上边呢!我,夫君我……”裴姚姚还想拼命解释,挖空脑袋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懊恼自己平常学习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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